權御山河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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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桐有些擔憂地看看霄請,知道這是他咎由自取,但也無可奈何,只是心中一嘆,便離開了。 霄請把手中的厚厚的文書放在許安歸練字的桌子上,道:“殿下,這是我朝皇子冠禮禮制文書,今日筵講之后,若是六殿下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翻看這冊書?!?/br> 許安歸接過來,一言不發(fā)。 霄請好似沒察覺許安歸不悅一般,便若無其事地從皇子冠禮衣著開始講解:“我朝禮制,皇子冠禮服飾需穿……” 全是照本宣科。 許安歸坐在桌前,聽著霄請的講解,翻著那本厚厚的禮制文書。 在院子門口看了一會,霄請一直是那副自傲的樣子,而許安歸一直都是那種安靜的表情,許安桐便知再無轉(zhuǎn)回的余地,也不再看自顧自地離開了。 墨染也察覺出來霄請失禮,跟著許安桐低聲道:“霄尚書也太放肆了?!?/br> “霄尚書是太子的人,”許安桐帶著墨染緩步前行,“安歸回來了,但在南澤這件事上確實下了太子的臉。太子若不在這個時候給安歸下馬威,更待何時?安歸的艱難現(xiàn)在才開始。” 墨染不懂:“六殿下不是滿載榮譽而歸的嗎?他們怎么敢如此?!?/br> 許安桐無奈地笑了笑:“滿載榮光又如何?太子既然敢把我與安歸留在許都,自然就有挾制我們的手段。把有威脅的人放在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這滿朝文官這些年已經(jīng)被太子收攏的差不多了,不然陛下也不會如此心急。刑部尚書盛明州,今年才四十有一。禮部尚書霄請今年也不過就是四十二。若不是有太子一路保駕護航,他們怎么可能在這個年紀就已經(jīng)成為一部之首?” 墨染有些擔憂:“主子……” 許安桐似乎是知道墨染在擔心什么,繼續(xù)說道:“這事,暫時多思無益……不過,安歸長這么大了,聽起學來,還是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甚是有趣。以前在學堂的時候,他就是那樣。無論多么無聊的內(nèi)容,他都能聽的進去?!?/br> 許安歸聽得認真,在一旁護駕的凌樂卻是聽得只打哈欠。 凌樂從來都沒有聽過這么繁長的禮節(jié),單就是皇子冠禮所需要穿戴的衣服與飾品,就有幾十件之多,而且每一件都有來歷與考究。 在行禮的前一天,要焚香與皇祠,以告祖宗,第二日才是正是冠禮大典。 與太子的冠禮相比,皇子的冠禮少了朝堂官員的參禮,但是后宮主位的妃嬪娘娘與皇親國戚倒是一個不少的要參加。 皇城里用于皇子成禮的奉天臺,照樣要裝扮起來。 這么繁瑣的禮儀流程,霄請只用了半個時辰就講完了。 其實這些禮制,在許安歸很小的時候就學過,如今不過就是又復習了一遍。 霄請問道:“六殿下,臣已經(jīng)講解完畢,不知道殿下可還有什么疑問?” 許安歸合上書冊,沉默了片刻,問道:“我的及冠之禮,我的生母,賢妃能去參加嗎?” 這個問題問得霄請一愣。 他沉思了片刻,回道:“若是賢妃還是以前的賢妃娘娘,自然是可以參加的。但是,賢妃娘娘八年前已經(jīng)被陛下下了口諭,若無明旨,此生不可再踏出長嬉殿。陛下當年之言被起居舍人記錄在案,是不可更改的。如有違逆,那便是違抗君令,是死罪?!?/br> “哦……”許安歸抬眸,望向霄請,目光陰寒,“若我想讓我的生母參加我的及冠之禮,霄尚書可有什么辦法?” 霄請幾乎想都沒想就回道:“臣……無能?!?/br> 許安歸眼中有光輝隕落,聽到霄請是這樣回答他的著實一種失落表現(xiàn)在臉上,他輕出了一口氣:“如此,便多謝霄尚書解惑?!?/br> 霄請已經(jīng)能明顯地察覺到許安歸不悅,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及冠之禮之后,便要開始準備殿下的大婚之禮了。殿下是想下次筵講的時候聽,還是今日就讓微臣一并講了?!?/br> 許安歸站起身來:“下次罷?!?/br> “是?!毕稣埱飞?,“若殿下沒有其他的事要問,臣便回部里去了。” 許安歸點點頭:“霄尚書好走,我便不送了?!?/br> 霄請再一禮:“殿下留步。臣告退?!?/br> 許安歸目送霄請離開了緣與榭,雙手緩緩地攏在廣袖之下,下巴微微上揚,眼眸微微瞇起。 * “霄尚書,太子殿下有請?!?/br> 霄請剛回到部里,下了馬車,就看見太子身邊的內(nèi)侍大太監(jiān)元寶在禮部門口等著他。 太子有請,霄請不敢耽擱,立即馬不停蹄地向東宮走去。 三炷香的功夫,霄請便出現(xiàn)在了東宮書房之內(nèi)。 作者有話說: 第五卷 換個標題方式。 哦對。 這本書參加了3月的育苗活動,如果4月沒有選上,就開始每天兩更到完結(jié)啦~ 不出意外是完結(jié)v。 新文《小盲妻》已經(jīng)快寫完啦d(^_^o) 雙更期間會雙開一本早就寫完的現(xiàn)言字數(shù)大約是20w字左右,喜歡看現(xiàn)言的寶們可以關注下。(大概率也是完結(jié)v,哈哈) 歡迎來玩,愛你們呀~ 第94章 算計 ◇ ◎母妃,我有一記治許安歸?!?/br> 太子許安澤正看著詹事府擬定的出使南澤人員名單, 何宣正坐在下位喝茶,看見霄請微微點頭示意。 霄請不敢打擾,只是向何宣點點頭, 便立在一邊,等許安澤看完。 許安澤一邊看著一邊道:“元寶, 給霄尚書賜座, 賞茶?!?/br> 元寶立即去端了一把椅子來,讓霄請坐下。 好一會許安澤才放下手中的劄子, 看向霄請:“今日是霄尚書去擔任六弟的筵講老師?” 霄請見許安澤有空了,便立即站起身,回道:“是?!?/br> “都講了些什么?” “陛下的意思是讓臣去給六殿下順一順冠禮的流程?!?/br> “六弟可有不懂的地方?” 霄請猶疑了一下,回道:“六殿下對冠禮的流程倒是沒有什么疑問,只是問了一個列席人員的問題?!?/br> 許安澤揚眉:“列席人員?” 在一邊的何宣亦是有些詫異。 霄請答道:“六殿下問臣賢妃娘娘是否有資格出席皇子的及冠之禮?!?/br> 許安澤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向后靠去, 雙手攏在了袖子里:“你怎么回答的?” “臣答, 不可?!?/br> 霄請而后便把解釋給許安歸說的話, 又復述了一遍給了許安澤。 許安澤沉思了片刻,甩開袖子, 站起身來,從霄請身邊掠過:“霄尚書請回罷。” 然后快步出了東宮,直奔皇后的咸寧殿去。 何宣看著許安澤如此著急,便知道他心中有了謀算, 不由得在身后嘆了一口氣。何宣已經(jīng)不止一次告訴許安澤不要輕舉妄動了, 但是許安澤自從在南澤事上落了下風便一直很焦急。 早期的太子給人感覺還是一個謙遜善政的好儲君,可不知道為何八年過去了, 他居然越發(fā)得急功近利。 這一次, 何宣不打算阻攔了。 若不是許安澤自己碰的頭破血流, 恐是不會認真反省這些年的得失。只要有人可以逼得許安澤認真反思一切都還有轉(zhuǎn)還的余地。 到時候他再從中點撥勸說,則是事半功倍。 用一片羽翼換得許安澤清醒,何宣覺得很值。 想到這,何宣朝霄請一拜:“霄尚書,我就先回詹事府了?!?/br> 霄請回禮,也回了部里。 許安澤這一路走得飛快,跟在身后的一眾侍從,幾乎都是在用小跑跟著。皇宮里行徑的宮女內(nèi)侍看見許安澤,紛紛退在道路兩邊,跪地避讓。 一路到了咸寧殿,元寶才氣喘吁吁地朗聲道:“太、太子殿下駕到?!?/br> 咸寧殿里一眾宮女立即下跪迎接,趙皇后正在自己的宮殿之外花圃,修剪圃里開的正盛的白茶。 聽聞太子駕到,便也不再修剪,把手中的剪子遞給身邊的趙惠,笑道:“太子來了。” 許安澤微微欠身:“兒臣給母后請安?!?/br> 趙皇后看向趙惠:“去準備點茶點過來。太子進來坐吧?!?/br> 這話一出,趙惠便知道趙皇后是要她屏退左右。趙惠對宮里的宮女們使了一個眼色,宮女們便都紛紛退了出去。 許安澤跟著趙皇后,去了大殿。 趙皇后坐在軟塌之上,隔著桌子道:“太子來坐吧?!?/br> 許安澤坐下,趙皇后道:“何事如此急的來找我?額頭上盡都是汗?!?/br> 許安澤走得太急,聽趙皇后這么說,才注意到自己額頭上的汗?jié)n,他抬手抹去,道:“四日之后,六弟及冠之禮?!?/br> 趙皇后點頭:“及冠之禮之后便是婚禮。一切都聽陛下的吩咐已準備妥當,太子還有和疑問?” 許安澤盯著趙皇后,許久才問道:“許安歸冠禮之事,賢妃知道嗎?” 趙皇后蹙眉:“陛下早就有明旨禁足她,我有意封鎖她獲得消息的渠道,她從哪里知道……” 話忽然到這里就斷了,趙皇后好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微睜地回望許安澤:“你想要賢妃去參禮?” “她參禮拿住錯處,便能壓住許安歸的銳氣!”許安澤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 趙皇后有些擔憂:“賢妃錯處倒是好找,只是……許安歸歸來這件事,不是你也認可的嗎?為何現(xiàn)在又要如此費勁心機的去打壓他?” 許安澤蹙眉:“如何宣所言,我似乎太小看我這個六弟了?!?/br> 趙皇后忽然明白了許安澤的用意:“你后悔了陛下給許安歸的賜婚?” 許安澤輕嘆一聲:“后悔倒不至于,只是覺得,如果現(xiàn)在不壓住他,日后……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趙皇后對許安澤一向是言聽計從,因為她自知失了東陵帝的歡心。她后半輩子能夠依靠的,只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