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御山河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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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歸側(cè)頭,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這個十六皇叔正坐在亭子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湖中央的戲。 許安桐道:“去打個招呼吧。之前大年夜,他特地為了你的事進宮來了一趟……開罪了太子。若不是十六皇叔激他,燃了一把火,太子也不會那么容易上道?!?/br> 許安歸也驚奇許安澤上道上得太快,不想其中還有許景摯的功勞。 那確實是應(yīng)該打個招呼。 “兄長先走,我去去就來?!闭f罷,許安歸向著許景摯的亭子走去。 許景摯聽到許安歸的腳步聲,喝了一口茶,懶懶地道:“感謝我的話就不用說了,直接送我點有用的東西,我會更開心?!?/br> 許安歸許久不見許景摯,沒想到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許安歸在許景摯身邊坐下,也不行禮,直接從他身側(cè)的果盒里拿了一個蜜餞塞進嘴里道:“說到送東西,我還真有個好東西可以送給皇叔。” 許景摯頗有興趣地側(cè)頭問道:“什么?” 許安歸用手撐著下巴,一字一句道:“不然郭九小姐,皇叔您就幫我笑納了吧?” 許景摯噗一聲把剛才喝的茶全部都吐了出來:“咳咳咳咳……” 許安歸嫌棄地向后靠了靠,江海見狀連忙上前去幫主子拍背順氣。 許景摯擺擺手,自己把氣順了過來說道:“你還真敢說!我也從那過來,怎么沒見那郭九小姐來送我?別人明明是對你有意思,你又何必這么絕情?!?/br> 許安歸盯著許景摯:“不要禮物了?” 許景摯哪敢在跟許安歸要東西,連忙搖頭道:“不要了不要了。” 許安歸這次歸來,可謂是滿載榮光,收復(fù)了南澤,徹底解放了南境軍政。 以許安歸在東陵帝心里的地位,配合他一向的手段,如果許安歸真的想要推掉這門婚事轉(zhuǎn)給他,那還真說不準東陵帝能答應(yīng)。 許景摯與許安歸同歲,只是占了個輩分比許安歸高,但其實他倆一起聽講學(xué)的時候,就比一般人關(guān)系親厚一些。 因為許安歸的皇爺爺、許景摯的親爹,不僅喜歡他最小的兒子許景摯也喜歡他的孫子許安歸。 無論是出去狩獵,還是征戰(zhàn)四方,都喜歡把他倆一起帶著。 同齡人,總有許多共同話題。 大約是供養(yǎng)方式相似的原因,許景摯與許安歸的性情與思維模式上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許景摯在寧王府接到許安歸不在軍營的消息以及這些時日太子動靜的時候,立即就想到許安歸想做什么。 所以他才不辭辛苦地進了宮,激了許安澤。 許安歸望著戲臺上,緩緩道:“你的腿如何了?” 許景摯嘖了一聲,蹙眉道:“你這個性子就跟你那個哥哥一樣,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所以怎么樣了?”許安歸才不管他高不高興。 許景摯低頭看著自己的腿:“薛燦讓我稍安勿躁?!?/br> “薛家的醫(yī)術(shù),無出其右。且養(yǎng)著,總會好的。”許安歸頓了頓又道,“平日里就算是十匹馬拉你進宮,你都不會來。怎的今日進宮了?” 許景摯揚眉,一副小不正經(jīng)的樣子:“看看你,順帶幫你把把關(guān),看看你的皇妃如何?!?/br> 許安歸信許景摯才是有鬼,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許景摯:“我信了,你自己信嗎?” 許景摯自覺跟許安歸這人說話很是沒趣,撇撇嘴:“皇兄召我進宮來,說是趁著皇后壽禮,來選一選寧王妃。” 許安歸哦了一聲:“我說呢,今日有這么多姑娘在場,不分嫡庶。敢情是為了讓你與兄長一起選妻呢?!?/br> 許景摯自是沒脾氣,總覺得他這個皇兄簡直是沒事給他找事干,誰愿意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沒有前途的瘸子? 他又不在朝堂上擔職,說到底就是個富裕的閑散王爺。 若不是東陵帝顧著自己的顏面,不好發(fā)落當年太子的人選,與人話柄。他許景摯又怎么可能封了親王,享受親王待遇,而不去藩地留在許都? 面對這樣的天恩,皇兄下了詔不來,那就是不給他這個皇兄面子,逼得他不得不來。 許景摯在府上墨跡了好一陣子,特地等著天擦黑了,才慢慢地來到了杏花苑,臉黑的都能把夜幕扯下來當面紗了,哪還有世家姑娘敢上前搭話。 許安歸自己也不想成婚,在這件事上他沒資格勸許景摯。 兩人只能就這樣對坐著,各自嘆氣。 晚霞落幕,華燈燃起。 馬上合宮夜宴就要開始了,富麗堂皇的宮燈烘托得整個宴廳華貴無比。夜宴之上,正上演著一幅帝后琴瑟和諧的畫卷。 畫卷之上,有各色兒女,各懷心思。 屋外的夜幕之上時不時炸開煙火炫麗的樣子,像極了現(xiàn)在東陵盛世王朝的模樣。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去望著,驚嘆著。 沒有人知道,今天之后,又是一幅怎樣的陰謀陽謀即將上演。 作者有話說: 哎呀,明天開第五卷 ,女主發(fā)育出山啦~ 許安歸:媳婦你終于出山了! 季涼:再不來你就洞房花燭了,膽挺肥? 許安歸:我沒……咳,講道理,我確實想。 季涼看向橋:我退貨行嗎? 橋(笑瞇瞇):你確定? 第93章 不爽 ◇ ◎我問你話,你要好好回答◎ 選定出使南澤的人員, 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此去南澤,是為了接收南澤政務(wù),人員選定自然要更加慎重。 身為朝廷三品大員的各部尚書們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去, 所以有些部,選定了各部工作能力較為突出郎中, 去南澤代為主持六部工作。 在選派出使使團上, 東陵帝也不著急。 南澤暫且由許安歸親衛(wèi)以軍政全權(quán)掌控,一時半會出不了亂子。 太子自然是想盡可能多的在南澤安插自己的人。 自從開始甄選使團人員開始, 許安澤就沒有停歇。不僅日日召集詹事府的人商討,就連部署在外的官員,每日都有文書送入東宮。 這段時日六部最忙的,那便是禮部。 先是準備了年后的皇家祭祀之禮,而后準備了趙皇后的生辰禮,緊接著就是六皇子許安歸及冠之禮。 禮部尚書霄請開年以來, 幾乎是帶著整個禮部, 夜夜挑燈奮戰(zhàn)。 今日是六皇子聽學(xué)筵講, 他被東陵帝欽點去給許安歸講及冠之禮的流程。 下了朝,霄請先是去了部里, 把事情審查了一遍,才慢慢悠悠地步行向著許安歸暫時居住的地方前行。 約定的時間是未時,卻不想霄請這步行的速度,走了一個時辰, 才到宮門外的煙雨齋。 許安桐的近侍墨染早早的便在門口等著霄請, 站了一個時辰,腰酸背痛。 許安桐申時從宮里出來, 還見墨染在門口候著不由覺得奇怪, 下了馬車問墨染道:“霄尚書還沒有來?” 墨染有氣無力地回道:“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拖著了?!?/br> 許安桐蹙眉:“怎么會, 我在部里看見他不到未時就走了?!?/br> 正說著,霄請便到了,他看見許安桐,微微欠身:“清王殿下?!?/br> 許安桐點了點頭:“既然遇見了,那便一起進去吧?!?/br> 霄請應(yīng)了,正了正自己的官服,跟著許安桐進了門。 成年皇子聽學(xué)筵講,十日一次。由朝廷六部官員與翰林院負責講解朝廷實時。 但隨著東陵皇子們逐漸成年,去了藩地。聽學(xué)筵講這件事,除了當今的太子殿下,就沒有東陵皇子會如此認真地執(zhí)行了。 六皇子許安歸雖然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 ,但是沒有接受過及冠之禮,在皇家禮制上,他還不算是一個成年皇子。故而,只要他回了許都,就要繼續(xù)以未成年皇子的身份繼續(xù)聽學(xué)。 這次筵講是東陵帝欽定的人選,雖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今朝堂新貴只許安歸一人。他現(xiàn)在雖然只有一個東陵帝親封鎮(zhèn)南大將軍的名號,官居三品。 但是作為一顆制衡太子的棋子,什么親王名位與官職,都會有的。 如何與東陵帝面前的紅人搞好關(guān)系,讓自己的仕途更加順遂,那便是所有朝廷大員必修課。 第一個巴結(jié)許安歸的機會給了禮部尚書霄請,東陵帝的用意不言而喻。 許安桐帶著霄請去了緣與榭許安歸住的園子。許安歸在院子里置了一張書桌,等候霄請的時候,他在俯身練著字。 霄請遲到了一個多時辰,并未對許安歸表示歉意,只是行了一個常禮:“臣,禮部尚書,霄請見過六殿下?!?/br> 許安桐在一旁看著直蹙眉。雖然知道霄請是太子的人,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不把東陵六皇子放在眼里。 不僅筵講遲到,就連一點點歉意都沒有。 許安歸則是仰頭,見霄請,笑了笑問道:“霄尚書近來很忙嗎?” 霄請似乎是沒有察覺到許安歸問這句話的意思,回道:“是有些忙?!?/br> 許安歸一個回手收了筆鋒,丟下筆,拿起手邊的濕巾,擦著手道:“既然忙,為何不跟陛下說清楚這筵講霄尚書沒空?” 霄請面不改色地頷首:“還請六殿下見諒?!?/br> 在一旁的許安桐想說什么。 “兄長去忙罷?!?/br> 許安歸已經(jīng)收起練字的宣紙,緩緩地抬頭看向許安桐。 許安桐猶疑地望向許安歸,他一臉平靜,平靜得仿佛一片幽深的海域,讓人無端的害怕。 這樣的許安歸,在許安桐的印象里,他只見過一次——八年前朝東門事件開始之初,許安歸就是用這般平靜的表情,看著太子許安澤的所作所為。 是了,許安歸現(xiàn)在是盛怒。 只有盛怒時候的他,才會這安靜。 這種安靜仿佛是趴在草叢里窺視獵物獅子,正在精心謀算著獵物的死亡一般。而這個獵物還在那悠閑自得,不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