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天下第一劍修后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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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透過眼上的那層白練,謝煜臺細(xì)細(xì)看著她的眉眼。 她撒謊時會心虛的上挑眉毛,她越是故作輕松的模樣,心里便越是難受的厲害。她嘴巴厲害,叭叭說個不停卻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她看向自己,還是那樣,會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卻又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打量著他。 你看,這是秦知知啊。 這是他的知知。 就算變成什么模樣,他都能認(rèn)出她。 秦知知順勢環(huán)住謝煜臺的身體,她沒有聽清謝煜臺的低喃,只是抬起頭戒備的打量四周,兩眼紅通通的活像個小兔子。 他們又回到了和尚泥塑之前,只是之前左手上睜開的眼睛從中間裂開,失去生機,已經(jīng)滿是死敗之色。 細(xì)眉長目的和尚泥塑卻在這時開口,似是有些驚異:“你竟然能破解我的‘凈天夢’。” 秦知知低眸不語。 剛剛心神過于震蕩,她沒有回過神來。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開啟羅摩眼之后,她遠(yuǎn)比普通人看的更多。剛剛她們陷入的并不是羅摩眼的幻術(shù),而是另一種相似的功法,便是娑婆宗宗主一脈傳承的凈天夢。 曾經(jīng)秦知知一度將羅摩眼認(rèn)成了凈天夢。 秦知知覺得哪里不對,但是暫時還沒有想明白。 “小姑娘似是對我多有戒備。”細(xì)眉長眼的和尚輕聲道。 秦知知心中冷笑,直言不諱道:“前輩二話不說便對我等施展凈天夢,倘若不是晚輩運氣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葬身此處,怎能沒有戒備?” 和尚輕嘆:“我亦是無奈之舉。” 是嗎?二話不說就要殺人,是失去了道德枷鎖嗎?那還真的很無奈呢。 秦知知擁著謝煜臺的手緊了緊,她知道從凈天夢中出來的滋味一定非常不好受,更何況他剛經(jīng)歷了剖心的劇痛。若是真有什么,她很難帶著謝煜臺逃脫。 還是得先穩(wěn)住。 “想來前輩應(yīng)是有苦衷?!鼻刂馈?/br> 和尚道:“這是自然。你焉知我為何在此處?” 秦知知搖頭。 和尚呵呵笑了出來,泥土從他的眉梢掉下,濺起一地的塵土:“都是我的好徒弟,羅睺?!?/br> 秦知知手一頓,狀似無意道:“哦?” “我那好徒弟與魔族勾結(jié),善用奪舍之道,趁我閉關(guān)之時想要奪舍我身??上П晃易R破,只是我也身受重傷,便被他關(guān)在此處,不見天日?!?/br> 秦知知皺眉:“難道……你是娑婆宗宗主?” 都言娑婆宗宗主石見穿閉關(guān)久久不出,因此羅睺才能行代掌門之位。說羅睺奪舍,秦知知是信的,畢竟羅睺還想要奪舍謝煜臺。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羅睺竟然這么膽大包天,連自己的師尊都敢動手?! “嗯……”石見穿沉吟半晌方道,“我因怕你們是羅睺派來,故而只能先下手為強?!?/br> 秦知知有些無語,你這是誤傷友軍啊兄弟。 “我們也是被你那好徒弟羅睺所害。他想要奪舍歸元宗謝煜臺的身體,被識破后卻反咬謝煜臺與魔族勾結(jié),將他關(guān)押在無有山?!鼻刂f到此處又將謝煜臺往自己身后藏了藏,生怕被石見穿看見他的異瞳。 又清了清喉嚨道:“如今真相大白,石宗主不如跟我等一起出去,好揭開你那‘好徒弟’的真面目?!?/br> 石見穿爽朗一笑:“你既然能破解我的凈天夢,我自然是信你能夠助我離開這里。只是……我尚有一事好奇,不知能否請教姑娘一二?” 秦知知頷首道:“晚輩不敢,石宗主請講?!?/br> “我這凈天夢乃是老祖飛升所用功法,傳至今日已有千年,雖不能說百戰(zhàn)不殆,但世間能破解之法寥寥無幾。” “更何況,我觀姑娘不過……不過筑基修為,如何能破我的凈天夢?” 秦知知心中一哂,那還多虧了老和尚。他曾說過,羅摩眼要比凈天夢更厲害,自己原來還沒覺得,現(xiàn)在卻有些不得不信了。加之自己三魂六魄缺了四魄,天生不會做夢,一個不會做夢的人,又怎么能會中“凈天夢”呢? 她剛要開口,卻感覺謝煜臺輕輕捏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秦知知剛要說出口的話轉(zhuǎn)瞬咽了回去,眉頭輕挑。 哎喲,這男人,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說: 看到小可愛們許愿肥章~ 今天就寫啦~ 所以今天我可以有很多很多評論咩! 第42章 秦知知剛要對石見穿說出羅摩眼的事情, 卻感覺謝煜臺在自己胳膊上輕輕捏了一下。 她雙眉輕挑有些詫異的低頭看了謝煜臺一眼,卻見他埋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不清表情。 不過謝煜臺并不是行事孟浪之人, 秦知知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便回過味來,笑道:“我自然是沒有能耐破開凈天夢,可石宗主總該聽說過歸元宗的謝煜臺吧。” 石見穿應(yīng)聲道:“他是歸元宗的寶貝, 也是當(dāng)時年輕一代最厲害的劍修?!?/br> 秦知知解釋道:“確實,他實力強勁, 若不是他最后用劍境強行破開凈天夢, 我們二人根本沒有機會能夠出來。你看, 他因強行突破,重傷未愈, 現(xiàn)在還病歪歪的靠在我這弱女子的身上?!?/br> 她語聲中帶有幾分笑意,似是調(diào)侃似是抱怨。謝煜臺露在外面的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動, 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秦知知環(huán)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感覺到謝煜臺的頭發(fā)輕輕蹭過自己的頸邊, 酥酥癢癢,像是小貓爪子在心間輕撓。 聽完秦知知說的話,石見穿便笑道:“既然是他那倒不稀奇,他年紀(jì)輕輕就能打開劍境, 實力堪稱一流。不過我的凈天夢也不是那么好破的,想來定是付出不小的代價?!?/br> 秦知知聞言身形微頓, 頷首道:“那么, 我們該如何助石宗主呢?” “羅睺在我眉心下了一道禁制,”石見穿道, “你爬到我頭上來, 替我解開它。” 秦知知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泥塑實在太高,一眼望過去都是泥土色也看不出什么禁制不禁制的。她想了想就要站起身來,卻被謝煜臺拉了拉衣角。 她回頭,看見謝煜臺從她肩膀上抬起頭來,異瞳眸光深邃如海。 那眼神如此明澈,卻偏又藏著無數(shù)情緒,只叫人一看便沉溺其中,不得抽身。 秦知知沒忍住,俯下身子伸出手來遮住他的眼睛,感受到謝煜臺的睫毛在自己掌心輕輕戳動,癢癢的逗得她想要發(fā)笑。 “沒事?!闭菩纳陨允箘牛刂H上他的眼睛,又扯下自己的裙角,小心翼翼的包在謝煜臺的眼睛上,遮住了他的異瞳,也遮住了他的眸光。 她怕石見穿看到謝煜臺的眼睛,也怕謝煜臺再次著了凈天夢的道。 做完這些后她開啟羅摩眼,轉(zhuǎn)身沒有再看泥塑的眼睛,只是若無其事道:“謝煜臺受傷太重,眼睛看不見了,我先替他包扎一下?!?/br> “都是我之過錯,待我出去定要好好替謝小友療傷。”石見穿的聲音是全然的內(nèi)疚。 “多謝石宗主?!鼻刂矝]客氣,說完這句話人就已經(jīng)腳踩泥塑,爬了上去。 泥塑遠(yuǎn)沒有看上去那般平整,上面凈是坑坑洼洼之處,有的縫隙中還有小草顫顫巍巍的冒出腦袋來,一看便知道這泥塑有些時日了,倘若石見穿說的都是真的,那他還真是特別慘,堂堂一宗之主,搞成這幅德行。 不過讓秦知知不能忍受的是,不知從何處散發(fā)著腐爛的氣息,薰的她頭皮發(fā)麻。 她皺著眉頭爬到了泥塑的臉上。 臉上相對身體落腳的地方并不多,秦知知探頭觀察了一下,決定腳踩著鼻根,這樣正好抬手可以夠得著眉心。只是若要踩著鼻根,她勢必要先路過眼睛。 秦知知稍微猶豫了半晌,還是伸出手去,攀住了泥塑的眼周。 恰在此時,石見穿開口:“小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br> 因著他說話,秦知知抬眼正好撞進(jìn)泥塑的眼睛中。那原本只是普普通通泥塑的眼睛突而華光大閃,瞳仁深處齒輪運轉(zhuǎn)風(fēng)云變化,萬般幻境映入眼簾,洞天之眼,凝視著世間種種,也吞噬著人的神識與心智。 火云叢叢之中露出秦知知淡漠的神情。 石見穿錯愕:“你怎么……” 秦知知抽出歸藏,刀身清亮映照著她的容顏宛若皎月。 刀鋒狠狠扎進(jìn)泥塑的雙眼之中,但聽咣當(dāng)一聲,瞳仁在秦知知的手中驟然碎成塵土,簌簌落下。 她滿臉嘲笑:“同一招使兩次就沒用了啊?!?/br> 你當(dāng)誰是憨批呢? 就這還敢說自己沒惡意,這年頭當(dāng)好人都不需要門檻了嗎? 石見穿忍著劇痛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即便是他們對自己有所懷疑又怎么樣?沒有人能在看到他的眼睛之后不被凈天夢所蠱惑,從來沒有! “你不過區(qū)區(qū)筑基,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凈天夢?” 眼前這姑娘分明看向了他的眼睛! “哦,凈天夢了不起啊?”秦知知輕輕笑了一下,頰畔的梨渦淺淺淡淡,“那你看看我的?” 她湊近泥塑另一只好的眼睛,丹田之中靈氣運轉(zhuǎn),眸中日升日落,潮漲潮汐。 石見穿震驚:“羅摩眼!……為什么你會羅摩眼?!” 秦知知卻沒有說話。 在看到石見穿的凈天夢之后,她突然有了玄妙的感悟,那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新奇之感。 她的眼眸中有流沙緩慢漏下,堆成山脈,在風(fēng)的侵蝕之中凝成佛塔。雨落花謝,飛絮漫天,星子宛如流螢散落天涯。她曾看見過萌芽破土,生機盎然,卻在這一刻神識混入土中,感覺到了細(xì)嫩的枝丫滲透,沒入己身。 她見塵埃,塵埃是她。 不過是剎那之間,秦知知身形飛速穿梭,她透過石見穿的眼睛看到了無數(shù)畫面飛閃而過。奇怪的是,鏡子里的臉卻一直在變化,她好像一直在看陌生的人。 這就很難解釋了。 無論是凈天夢還是羅摩眼,都會以個人的記憶為基點。就像在謝煜臺的幻境中,她看到的是謝煜臺自己,無論周圍景色或是路人如何變化,謝煜臺不會變。 但石見穿卻不是。 他也在變,他隨著周圍的人和景色在變化著。 為什么? 秦知知不懂。 她好像瞬間就將石見穿的夢境瀏覽了一個遍,都沒有自己想要找的片段。于是她又飛速的倒轉(zhuǎn)方向,重新掃了一眼。在最初的記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