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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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之人, 需要什么右手呢。 巫振鋒的指甲向前伸去,割破了四月的右手腕, 鮮活紅潤的血流了出來,一滴一滴,滴落在月白瓷瓶中。 像是被侵染了顏色,瓷瓶的底端變成了艷麗的紅色, 而那朵春心花的一瓣,也有了色彩。 巫振鋒沒有用咒法,親獸之身的鮮血珍貴,在竹兒的事情上,他不想有任何的差錯,因而一直單膝跪地,捧著瓷瓶, 等待這血液的流入。 當血液凝固時, 他會再劃上一下。 雖小心地控制著流量, 但是沒有顧忌深淺,或者說,他甚至有意要劃得深一點,四月右手腕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她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但是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 而巫振鋒不經意地轉頭時,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始至終,小姑娘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她的傷口。 她一直在看著。 堅決,不屈,還有被背叛的傷心和痛楚,但是不會回避。 這雙眼睛,這個眼神,像是四百年前,大火紛飛的三足赤烏族群中,竹兒站在扶桑樹上,看他的眼神。 巫振鋒心口刺痛,他轉開了臉。 這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敢看她。 瓷瓶微晃,一滴血滴在了巫振鋒的手背上,只一瞬,便融了進去。 在巫振鋒抬頭看過去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并未將那點微弱的觸感放在心上。 四月看到了。 但她并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覺得這有什么特別。 她也不會說。 他是敵人,是壞人,她不想再與他說話了。 * 當晚。 蓮花池底,蓮花樓,竹夫人的房間。 竹夫人蹲俯在房間中間,她似乎是很喜歡那個位置,不論發(fā)生什么,最后都會回到那里。 房間中的其他物件都是被釘死在地面上的,因為即使她發(fā)狂,也不能推倒什么。 巫振鋒又來了。 他為花瓶中換上新的春心花,打掃清潔了房間,又來到了竹夫人的身邊。 這一次,與以往不同,當巫振鋒進屋時,竹夫人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她的頭,隨著他的走動而轉,隨著他的停頓而停頓,就那么跟著,像是被什么吸引。 這樣的注視,讓巫振鋒欣喜。 這個對外一向帶著各色面具的男人,唯有在這個房間,這個時刻,才會喜形于色,好猜的就像是一張透明的紙。 “親獸之血果然名不虛傳,這么多年來,你終于肯主動看我了?!?/br> 他湊近竹夫人,眼神溫柔,小心地從懷中取出一個通體鮮紅的瓷瓶。 瓷瓶精致,有一掌大小,上面刻著一朵春心花,與瓷瓶同樣,是艷麗的紅,唯獨深淺不一,像是在開放一般。 “竹兒,我終于找到了親獸之體,這是她的血?!蔽渍皲h見竹夫人看過來,溫柔地解釋道:“你只要喝了她的血,就能不必依賴這雕像邪法而活了,當然,這需要幾天的時間,也需要更多的血,但我們四百年都等過來了,幾天而已,我們可以等的,不是嗎?” “這之后,你也不必再喝那些惡心的血了,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是不會讓那些血靠近你的。但等你清醒了,你會懂的,對嗎?” “來,試試這個。” 竹夫人一直都是呆呆的,她像是一只馴服的獸,在沒有聽到指令前,老實安靜地蹲坐在那里,被那瓷瓶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那是來自于身體的吸引。 可當巫振鋒將那瓶塞挪開,將瓷瓶靠近竹夫人,要喂她時,一直安靜的竹夫人卻抗拒起來。 她猛地后退,掙扎著要躲,可卻被巫振鋒禁錮住。 “乖,竹兒,這是為你好的。” 他低聲溫柔,雖然有一絲不忍,但仍舊沒有猶豫。 唯一有一點奇怪,就是竹夫人今日的拒絕。 最初,她也是抗拒喝血的,可是在巫振鋒一次次強硬灌下后,似乎知道反抗無用,她便不再反抗。 人血,獸血,只要是可用的,她都喝過。 四百年來,竹夫人唯一不喝的血,就是赤耳火尾猴的血,這會讓她吐出來。 因此,宗內最初剩余的赤耳火尾猴比較多,但當巫興謀無師自通地,想出了用火尾猴來催生和采摘株蒙果后,火尾猴的數(shù)量,才又稀少起來。 巫興謀一向不喜歡火尾猴,對于他不喜歡的東西,他的慈悲一向都很吝嗇。而他手下的第一條命,就是他四歲時殺死的火尾猴。 他對巫振鋒說,火尾猴受了重傷,他不忍心他活著受苦,才殺了它。 可巫振鋒知道,那被挖瞎的眼睛,被割開肚子掏空的內臟,被逼迫著踩過寒山雪融得扭曲的腳,都是他這個兒子的手筆。 株蒙果的采摘,并不是無師自通,而是始于這個開始。 但那一年,竹兒死了。 巫興謀是他和竹兒的孩子,他不忍心責怪他。 因為,竹兒會心疼的。 可這一次,竹兒的抗拒,比對赤耳火尾猴鮮血抗拒還要嚴重,尖利的爪子抓破了他的衣服,在巫振鋒的身上,落下無數(shù)血痕。 干枯細小的羽毛和紅色雜亂的絨毛飛舞。 但她的反抗,終究無濟于事。 這是親獸之體的血,是能夠喚醒竹兒,讓她重新神魂清醒,脫離雕像續(xù)命控制的唯一方法。 巫振鋒可以被她打,但是,他要救她。 瓷瓶漸漸由紅變淺。 在竹夫人的掙扎中,四月的血,一滴不剩地,全被灌進了她的喉嚨里。 她無謂地掙扎著,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可是,巫振鋒在她身上探查游|走的靈氣,卻感受到雕像聯(lián)系的松懈,也感受到了竹兒混亂神魂的穩(wěn)定。 這血是有用的。 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曾經只是一個理念,一個猜測,即使是巫振鋒,也不敢確信真的有用,他經不住狂喜,就像是已經看見了自己和妻子的重逢之日。 在他精神松懈的時間,竹夫人從他的禁錮中掙扎而出。 她干嘔著,想要將那血吐出來,可那血似乎融得很快,任她如何,也沒有一滴吐出。 可她的干嘔,卻越來越厲害,就像是吃了什么惡心的東西。 這樣子,比竹夫人第一次喝血時,比她喝了赤耳火尾猴的血時,都要更嚴重。 巫振鋒并沒有多想。 他見多了她類似的樣子,只當三足赤烏一族親呢親獸之體,抗拒喝下對方的鮮血,過一會兒,她便會和往常一樣,雖然抗拒發(fā)瘋,但最終會安靜下來。 他只顧著,借著剛剛的感應,去調整接下來計劃到完美。 事關竹兒的性命,這一切,必須完美。 可是,這一次,竹夫人的發(fā)瘋沒有停止。 當發(fā)現(xiàn),那血根本吐不出來時,她發(fā)出一聲似鳥似獸的悲鳴,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那只瘦小干枯、紅色鳥羽和雜毛的手,掏進了自己的喉嚨里。 要命一般,徹徹底底地瘋狂和兇狠,抓碎了自己的喉嚨。 然后,繼續(xù)向下,雖然指甲很鈍,但她的決心和力氣實在是太大,便一路從喉嚨掏到了胸口,掏到了腹部,將腸子全部掏出。 攥在手里,和成了一團紅白色的泥醬。 破碎的喉嚨中,只有一點點微弱的“吱吱”聲,像是恐懼,像是掙扎,可又無能為力。 她的身體,和她的聲音,像是兩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一方,執(zhí)著于掏干身體里的最后一滴血液,哪怕扯出腸子要了性命也不為過。 一方,懼怕于這一點,恐懼于這個行為,可是逃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絕望中,接受著這一切。 而這動靜,也終于驚動了巫振鋒。 他滿臉的喜意,這一刻也變成了恐懼,慌忙上前,顫|抖著手,不顧血腥和臟亂,抱住了竹夫人。 為她治療的同時,儲物戒中,靈藥拼命地往她的口中喂去,往她的傷口中灑去。 他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是一邊忙著,一邊喃喃而言。 冷汗浸濕了他的衣服,額發(fā)散亂,他也像是個瘋子一樣。 “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 “竹兒……你不可以死……” * 與此同時,春心花圃。 頭有些發(fā)暈,那是失血過多的疼痛。 但是,四月并沒有昏迷或是睡著。 她的鞋被踢掉,襪子被脫下,一條紫牙蛇卷著一把小指大小的匕首,在她的左腳腳底,歪歪扭扭地劃著。 血跡順著白嫩的腳丫流下,蛇cao縱不變,勁力忽大忽小,痛意叫四月流出了眼淚。 爹爹從來舍不得她痛。 每次她疼,他都會幫她“吹吹,飛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