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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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看回去時,對方又一臉正常。 這樣的注視太過顯眼,到最后,就連系統(tǒng)都已經(jīng)覺得不對勁了。 系統(tǒng):【御獸宗的門人有些奇怪,但巫宗主熱情好客,是個好人。】 【嗯,】溫瑜點頭認(rèn)同:【巫宗主人不錯,雖然只相處了一個上午,但是是個可交的朋友?!?/br> 【這次回去,懷玉城或許可以與御獸宗建交,不,懷玉城連個中等宗門還不是,應(yīng)該舉城之力,推進御獸宗擴張強大?!?/br> 【對,】系統(tǒng)附和道:【巫宗主人這么好,懷玉城和御獸宗親如一家,我們要竭盡全力地幫助御獸宗?!?/br> 一人一統(tǒng)在頭腦空間中交談著,他們的對話是那樣的自然,誰也沒有意識到不對勁。 而站在一旁,正修剪蓮花的御獸宗門人,則是再次將視線轉(zhuǎn)移了過來。 他的臉上,有一絲失望空寂,更多的,是已經(jīng)習(xí)慣的麻木,就連絕望這種表情,都不會再去浪費氣力表現(xiàn)。 門人的手中,有一座小小的雕像,雕像的眼睛,此刻正對著溫瑜,發(fā)出微弱的紫藍色光芒。 而在那誰也看不見的空間中,在陣法的掩映下,整個蓮花池周圍,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雕像。 就連人的落腳處,都有雕像。若是從天上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就像是芝麻或者蟻群,將整個大地和池水都覆蓋,完全看不到一點其他的顏色。 此刻,雕像的眼睛,都轉(zhuǎn)向了溫瑜的位置。 那點紫藍色電火花一般的光芒,互相連接交織,織出了一張網(wǎng),罩在了溫瑜的身上。 像是一只紫藍色的繭,將她整個包裹在其中,有夢幻的藍紫色光于周圍縈繞,可是,那光絲卻是連接在溫瑜的腦袋里,就像是憑空一根針,插在了她的大腦里,將她變成了傀儡一般。 門人看著溫瑜。 溫瑾城主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平和的神色,與他往日的溫和并不相同,這像是一種沉溺于美景和最終欲|望的平和,就像沒有欲念,沒有想法,只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拿著撥浪鼓,在山坡上悠悠的晃著。 這樣平和的神色,門人在很多位宗主身上都見過。 那些人都是修真界的后起之秀,他們的宗門也正名聲鵲起,不少是要申請中等宗門,或者在考慮申請中等宗門的。他們都曾經(jīng)被巫家父子邀請來參加靈獸大會過。 都在與巫振鋒的游覽后,或早或晚地出現(xiàn)了這樣的神色。 都在離開御獸宗后,與御獸宗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宗門或是蒸蒸日上,或是銷聲匿跡,但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巫宗主人很好,御獸宗靈獸大會不虛此行。 哪怕落魄了,他們也會說這樣的話。 如今,溫瑾也是如此。 本來,因為他是承繼者溫瑜大人的哥哥,門人還對他有所期待,可是,門人也知道,溫瑜對這個哥哥的看重,也知道溫瑜大人“舊病復(fù)發(fā)”,正在休息。 有了哥哥掣肘,又沒有了言靈傍身,或許這個期待,還是他們這些人,太過天真了。 溫瑾也會成為御獸宗的朋友。 只是,不是他們這些門人的朋友。 那么,他們再做什么,也沒有用了,希望這種東西,從最一開始,就不要有。 門人從懷中取出一枚灰色翎羽,這是宗內(nèi)快速傳音的法器,每當(dāng)宗主在哪里時,只能通過這個來聯(lián)系他。 “宗主,懷玉城城主溫瑾,已經(jīng)是御獸宗的朋友了?!彼曇舻偷停瑓R報著這一切,然后手指一松,灰色翎羽騰空而起,向遠(yuǎn)方飄去。 【看,】系統(tǒng)開口:【有漂亮的羽毛在飛。御獸宗真好啊,都能看到漂亮的羽毛在飛?!?/br> 它的聲音軟綿綿的,白團子的臉上,掛著癡迷的笑容,就像是它曾經(jīng)偷看電視劇磕男女主cp時的表情和聲音一樣。 溫瑜也看了過去,她覺得系統(tǒng)的審美有待提高,但眼神也有些迷蒙,應(yīng)和道:【御獸宗真好啊,都能看到羽毛在飛?!?/br>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溫瑜回到住處。 系統(tǒng)則是贊美了一路。 【啊,那花!】 【啊,那水!】 【啊,那樹!】 【啊,那毛毛蟲!】 溫瑜聽得有點累。 她不是那么愛贊美的人,但心里又莫名有一種贊美和親切的沖動,因此,系統(tǒng)這般行為,反倒幫她省了事。 系統(tǒng)每一次開口,她都跟上了一句贊嘆:【好?!?/br>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抵消了那一股沖動。 回到住處,溫瑜覺得頭疼,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是腦子里一點記憶也沒有,就像是被封鎖住了,甚至于,一旦試圖去想,不僅頭更疼了,還有點犯惡心。 沒必要讓自己頭疼還犯惡心,于是,溫瑜決定不想。 她給自己鋪了床,在系統(tǒng)對于御獸宗床帳、被子上的獸紋、枕頭上不知道何時抽出來的一點線頭的贊美聲中,閉上了眼睛。 在為自己奉獻一切的摯友巫宗主的御獸宗中睡覺,總是覺得會做好夢呢。 * 春心花圃旁。 棋盤上黑白棋子縱橫,廝殺焦灼,尚無輸贏。 但椅子只剩了一個。 另一個椅子,在距離花圃不遠(yuǎn)處的地方,四月坐在上面,十余條烏青色的蛇,藤蔓一般纏|繞在她的身上,將她捆縛,紅色蛇信微吐,露出尖細(xì)的毒牙,泛著屬于劇毒的重紫色。 “放心,它不會咬你。” 巫振鋒站在旁邊,他從花匠桌上拿出了一個月白色的漂亮瓷瓶,足有一掌大小,來到了四月的旁邊。 瓷瓶之上,刻著的是春心花,但并沒有顏色。 昨天,四月還夸過它漂亮。 “我不怕。”小姑娘下巴昂起,漂亮的眼看過來,年紀(jì)輕輕,竟有幾分不甘折腰的風(fēng)骨和傲骨:“它咬我,我也不怕?!?/br> “你是個騙子?!彼捴胁]有什么情緒,似乎并不憤怒,這完全不符合她一個十六歲少女的樣子:“你叫我來,并不是想找人與你一起下棋。” 昨日,兩人的棋局并未有輸贏,巫振鋒提出,邀四月明日再來下棋,并叮囑她不要告訴其他人。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碑?dāng)時,他笑容慈祥,扮演了一個和善長輩的樣子。 “好,秘密,拉鉤?!鄙倥⌒〉氖稚爝^來,她的眼眸是那樣的亮,眉眼流轉(zhuǎn)間,巫振鋒在自己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經(jīng)伸出了手去。 手掌相握,拇指相觸,巫振鋒能感覺到,少女的手中,都是繭子。 那是一只馬夫的手。 可卻微妙地叫他有點在意。 就像是這個小姑娘,不該這樣生活著才對。 若是他和竹兒有女兒,定會將她千嬌萬貴的養(yǎng)大,她的手,只會碰觸到最柔|軟的紗,最馨香的花,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繭子。 可是,巫振鋒有一瞬間的恍神,他們不會再有孩子了。 從四百年前,竹兒的死亡開始,他們就不會再有孩子了。 但他們可以有未來。 只要四月在這就可以。 “嗯,我騙你的?!蔽渍皲h回她。 和少女的相處并非不愉快,甚至叫巫振鋒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兒也不錯,可是,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末流修者,幸運地?fù)碛辛擞H獸之身,卻根本不知道如何應(yīng)用。 她的命,一千個一萬個她的命,都比不上竹兒。 “你騙到我了,是因為我笨?!彼脑麻_口了,她被捆縛的手指微彎,摸了摸最近的一條紫牙蛇,紫牙蛇蹭了蹭她,但是在察覺到巫振鋒的視線時,重新又收緊了束縛。 只是較最初,還是松了一點,不會叫少女逃脫,卻能叫她舒服一點。 巫振鋒不以為意,他單膝跪在四月身前,將那枚瓷瓶,湊到了四月懸空的右手腕下。 “城主很聰明,他不會被你騙的?!彼脑抡f道。 巫振鋒沒有回應(yīng)她,他并沒有告訴她,就在剛剛,他收到消息,她的城主,已經(jīng)是他的寵物了。 他并不太想跟她說話,可又想聽她說說話。 很奇怪的感覺。 巫振鋒指尖冒出尖刺寒光,刀一般的鋒利,湊近了四月的右手腕,他開了口:“我需要你的血?!?/br> “只有你的血,才能讓救我的妻子?!?/br> “她沒有死,只是生病了嗎?”四月偏頭看過來:“你真愛說謊。” “說謊不好,沒有人會喜歡的?!?/br> “你想要我的血,直接開口就好了,我會給的?!彼脑律裆J(rèn)真。 “但你綁我,你是壞人,是懷玉城的敵人?!?/br> 巫振鋒不答,四月說的不是謊話,可他要的,這一次只是她的血,之后就是她的命。 作者有話說: 昨天紅包已發(fā),今天繼續(xù)評論區(qū)前五十掉落紅包! 第81章 巫振鋒的手指湊近了四月的右手腕。 這時, 四月開口了,小姑娘像是沒有恐懼,又或者, 她將自己的恐懼掩藏得很好:“巫宗主, 你可以割我的左手腕嗎?” “這是我拿馬鞭的手?!?/br> 巫振鋒頓了頓,他抬眸,在將她綁起后,目光第一次認(rèn)真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四月卻沒有看他, 她轉(zhuǎn)過了頭,正對自己的左手交代:“對不起, 這會有點疼?!?/br> 像個傻子一樣。 往常這樣的人,他甚至都吝嗇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