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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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想活著。 或許,這個渴望,比對于沐顏這個女主的渴望,還要強(qiáng)。 “你若是不想掐死我的話,就松手?!睖罔ざ⒅?,她的感官集中在脖子上,集中在那肌膚相觸的地方。 她的感官也集中在手指上,集中在那心臟跳動的地方。 她笑笑,食指輕翹,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他的心口,看似隨意:“我手都累了?!?/br> 那一瞬,溫瑜感受到對方的緊繃和克制,就算是溫瑜可能動手的瞬間,蒲云憶也壓住了他的殺意。 他選擇了制衡。 他想要活著。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溫瑜呼吸微微興奮,她像是終于抓住了這人的命脈,靈氣一引,錘子般敲碎了周圍的靈氣屏障。 人群嘈雜,把酒言歡,八卦是非,街邊叫賣,伴隨著潮熱的海風(fēng),涌了進(jìn)來。 溫瑜收了手:“現(xiàn)在,你也殺不了了?!?/br> 這話一出,溫瑜察覺到,深沉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對眼神她就沒輸過! 她絲毫不懼,目光迎了上去,仍舊是笑:“怎么?我太聰明了?” “把你看透了?” “后悔和我作對了?” 頭腦空間中,系統(tǒng)默默地捂住臉,溫瑜問得平緩溫和,可那,完全就是故意氣人挑釁,雖然不想承認(rèn),可繼昨天的悲傷之后,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溫瑜的性格,開始顯露出挑事的那一面。 簡單講,就是有點(diǎn)欠。 難道是成為號碼魚的自動buff?見到別的魚就會忍不住爭斗挑事? 系統(tǒng)回憶書中,幾條魚見面爭風(fēng)吃醋,明槍暗箭,懟來懟去的樣子,和現(xiàn)在兩個人的情況對比,又覺得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像。 蒲云憶整個人幾乎填滿了窗沿,越發(fā)顯得他身材高大,他的手仍然穩(wěn)穩(wěn)地停在溫瑜的脖頸上。 他的眼睛盯著他,絲毫沒有因為那幾句話而發(fā)生變化。 蒲云憶很清楚,他面對的,是一只狡猾的變色龍。 溫瑾的話,不可輕信。 而現(xiàn)在,千載難逢,他鎖住了他的喉嚨,可能只需要輕輕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溫瑾是威脅,是變數(shù)。 他想要他的命。 溫瑜并不知道蒲云憶所想,天地良心,剛剛幾句話,她沒有太多的目的,單純就是想戳戳蒲云憶的肺管子,氣他一氣。 而蒲云憶還不松手,她有些無聊,開始反省思考。 下次該用meimei的身份來,這樣他再敢抓她脖子,她一嗓子“非禮輕薄”就能把他給解決了。 溫瑜懶得看他,但想了想,決定放任一下他這漫長的心理活動,便懶洋洋地站著,目光順著蒲云憶與窗戶間的縫隙,往大街上看去。 “咕呱?!?/br> 室內(nèi)突生異響,金蟾氣勢洶洶地蹦出來,扒在窗沿上,大大的眼睛,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將左右兩人都看了幾個來回后,破天荒地蹭了蹭蒲云憶的衣角,轉(zhuǎn)身又蹦了回去。 它縮在角落里,把自己像店家的貓一樣試圖團(tuán)成一團(tuán),乖乖地睡了。 溫瑜:…… 還期待金蟾能勇猛一回讓她刮目相看,沒想到它竟然走賣萌路線,還跟要?dú)⑺娜速u! 賣萌有用嗎? 貓有用,狗有用,最不濟(jì),狐貍、狼和黑熊也有用,沒有毛絨絨,ha蟆哪來的萌可以賣? 能賣的讓蒲云憶收手嗎? 不被掐得更狠就不錯了。 溫瑜心中正兇猛地吐槽,卻發(fā)現(xiàn)脖子上一松,蒲云憶竟然收了手。 溫瑜:……巧合? 收手的同時,他不退反進(jìn),長腿伸出,邁進(jìn)了房間。 兩人離得極近,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溫瑜抬眸,有點(diǎn)不爽。 “溫瑾”不矮,可因為瘦削的書生氣,又因為最初的炮灰魚屬性,平齊地站著,確實還是比身為一號魚的蒲云憶低了點(diǎn)。 溫瑜腳下站得極穩(wěn),她不避不讓,甚至轉(zhuǎn)換思路,開始挑釁:“南華峰的修奴,主動來我的房間,不妥吧?” “溫某可沒有龍陽之好?!?/br> 在這個女主np文的世界里,所有人一定都是筆直筆直的,尤其是這條一號魚,恐怕是聽到“龍陽”兩個字,都會覺得厭惡排斥的存在。 別的不管用,她就從這種根上的設(shè)定,來惡心他。 蒲云憶的眼神,滑過她。 因為窗前空間不足,兩人身前的衣服輕觸,近到能感知到彼此身上的溫?zé)帷?/br> 他沒有停留,進(jìn)入房間,反手關(guān)窗,便避開溫瑜,向里走去。 關(guān)窗的一瞬間,溫瑜眼睛微瞇。 她不動聲色,一絲靈力卻趁著空隙,悄無聲息地打了出去。 拍賣會第二天,海角城也有凡俗之人回歸,在街邊賣點(diǎn)貽貝水產(chǎn)之類的小東西,多都是住在城周圍鄉(xiāng)下的窮苦人家,手上的紋路深刻。 剛剛那無聊時的一瞥,溫瑜看到,有一名修士,正去問價。 言語神色之間,頗為傲慢。 而關(guān)窗的一瞬,她聽到籮筐木桶被踢倒的聲音,還有掙扎的魚尾拍打在地面上的聲音,以及修士的猖狂,賣家的告饒。 似乎,在懷玉城待久了。 就有些不能忍受這樣的事了。 “小友,你似乎有很多痛苦,有很多身不由己?!?/br> 記憶中那從未磨滅的蒼老身影,映著陽光,看不清面容,溫瑜卻記得,陽光灑在她的白發(fā)上,綴在她的魚鉤上,如同她的名字,像是光明神一般,慈祥溫和。 “你覺得,這世界上,是善意多,還是惡意多呢?” “你希望是哪一種呢?” “你希望是什么,便去選擇做什么?!?/br> 窗戶扣在窗沿,輕輕的一聲,而窗外的嘈雜,卻是莫名安靜了下來。 修士離去,賣魚的男人連連賠罪道謝,麻木地慶幸,這位大老爺,突然有事,沒有再繼續(xù)找他的麻煩。 溫瑜滿意轉(zhuǎn)身,看向房內(nèi)的蒲云憶后,臉上笑意隱去。 可蒲云憶的目光,卻迎了上來。 他瞳孔深沉,是安靜的黑色,像是深淵中靜靜流淌的溪流,是屬于神秘的漂亮。 他伸出手來。 溫瑜下意識地想后退,可目光向下,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是一枚紋路漂亮的貝殼。 貝殼的末端有細(xì)微的裂痕,窗邊的掛飾上,用的是同樣的貝殼。 這是被剛剛兩人的靈氣拼斗所震掉的。 他伸出手,像是想要遞還給她。 溫瑜略怔,她難得錯愕,看向蒲云憶。 這是個什么路數(shù)? 貝殼上被下了毒嗎? 可蒲云憶不會有任何言語回應(yīng),他渾身上下并沒有任何的攻擊力,能清楚地看到放松的軀體(盡管他的攻擊并不需要什么緊繃蓄力的時間),是一種無害的,甚至是在表露善意的狀態(tài)。 他甚至又將手往前伸了伸。 執(zhí)意等她接一般。 這人也和岑樓一樣,雙重人格了? 可一本書,不會玩兩個同樣的梗。 溫瑜目光審視,若是往常,她早就出手,又或者,會叫蒲云憶將貝殼放到桌上。 可鬼使神差的,她伸出了手去。 幾乎是無奈的一笑,溫瑜的手指,觸碰到了那枚貝殼。 一點(diǎn)晶瑩的冰涼。 她的手掌,不小心蹭到了蒲云憶的掌心。 竟是溫?zé)岬摹?/br> 蒲云憶的手掌崩了下,很快又放松,那一瞬間,兩人目光交錯,極快極快地對視了一下,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始料未及的錯愕。 就像是,懷著以往的故友印象,都以為對方是故意的。 可“果真如此”的抬眼看去,卻對上了同樣的目光。 而這微弱的碰觸,竟真的是純潔的、沒有任何套路的、不那么碰巧的碰巧。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兩人都有些失笑。 只不過,蒲云憶的笑意隱在面具之后,只能看到那雙眸子,柔和了些許。 而溫瑜的笑,真真切切,毫無偽裝,毫無顧忌,就那么輕輕巧巧,像是春日陽光般,和煦溫暖,風(fēng)|流倜儻。 她真心而笑。 蒲云憶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許久,都沒有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