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少追妻,盛婚秘愛 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死對頭要娶我、霸總每天都在等我告白[娛樂圈]、婚后肆愛、豪門最強(qiáng)拽姐、殿下的小花呆她跑了、穿成豪門后媽和繼子上綜藝、反派阻止我攻略男主、前男友復(fù)活回來了、假正經(jīng)、修仙別選天坑專業(yè)
兩個人倚在堤邊的石欄上,靜靜的看著一江綠水。 天一寸一寸暗下來,路燈卻還沒亮起來,天地間仿佛籠了一層灰色的紗,江邊的垂柳象一團(tuán)團(tuán)輕煙,在紗里飄飄蕩蕩,好象隨時都會飛走,遠(yuǎn)處已是模糊一片,蘇思琪驚奇的發(fā)現(xiàn),突然人就多了起來,也不知道都從哪冒出來的,黑壓壓一片涌上江堤。 “快走,咱們先登船。”蘇思琪拉著陸天臣急走:“晚了可要排隊了?!?/br> 陸天臣低頭看她拉自已的手,不由得咧嘴笑,有這樣一位女朋友,怎么都不會冷場,他反過來握住她,大步往前走去。 路燈漸次亮了,江邊的景觀燈亮了,船上的燈也亮了,一盞盞,一串串,一排排,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將建筑的輪廓勾勒出來,倒映在江里,五彩斑斕,絢麗多彩,迷花了人的眼睛。船上掛著紅燈籠,小小的一只連成串,滟滟生輝,真正起照明作用的是雪亮的白熾燈,如寒星般璀璨,遠(yuǎn)遠(yuǎn)望去,滿江都是燈的影子,花花綠綠,光怪陸離。 蘇思琪看著這熱鬧場面早就捺不住了,嫌陸天臣走得慢,一個人先跑到前面去,挑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畫舫,站在船頭朝陸天臣招手:“快點,你快點,要開船了?!?/br> 陸天臣從臺階上走下來,笑著說:“急什么,客到才開船?!?/br> 好歹兩人是坐在船上了,江上的風(fēng)帶了點濕意,吹在身上更涼快,蘇思琪躺在椅子里,蹺著二郎腿,手上拿著一把折扇,對陸天臣怪笑:“妞,給爺唱個小曲!” 陸天臣還沒反擊她,倒把搖船的船家逗樂了,說:“小姐想聽曲啊,有要錢和不要錢的,你聽哪種?” 蘇思琪問:“要錢怎么說?不要錢又怎么說?” 船家指著旁邊一艘大一些的畫舫說:“你聽,那船里在唱評調(diào),還有唱大鼓的,三十一首,您品茶聽曲,逍遙快活。不要錢的,那就是我給你喊一嗓子,湊合著聽吧!” 蘇思琪大笑,覺得這船家挺逗,說:“那我就聽你唱吧,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唱得比她們差?!?/br> 船家也不推辭,大大方方扯著嗓子唱起來。乍一聽,蘇思琪覺得他五音不全,聲音又干又澀,只是捂嘴偷笑,聽得幾句,才慢慢品出味道來,聲音抑揚(yáng)頓挫,吐字原滋原味,還蠻有點意思的,所謂原生態(tài)就是這樣吧! 蘇思琪和陸天臣靜靜的聽著,待船家唱畢才鼓掌叫好。 船家虛謙的笑:“沒什么好的,我就是唱著好玩,平時在家唱,婆娘要罵的,晚上到江上來,客人想聽我就唱,只要沒有人罵就好?!?/br> 蘇思琪說:“我真覺得不錯,下回有什么唱歌比賽,你可以去試試,現(xiàn)在就這種另類的唱法吃香?!?/br> 陸天臣悶聲笑:“還另類,真心聽不出您這是在夸獎人?!?/br> 蘇思琪白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卻被旁邊一艘船吸引住了,船小且窄,也不是畫舫,船頭船尾吊著大燈,照得四周一片通亮,船里全是水果,各種各樣,五顏六色,普通的名貴的,什么都有。自然賣得都比岸上貴。 甭管多貴,都管不住吃貨的嘴,蘇思琪要了一碟櫻桃,一碟桑椹,又要了桃,李,四個碟子擺在桌子上,紅的紅,綠的綠,紫的紫,黃的黃,望著就要流口水,都是洗好切好的,用竹簽叉著往嘴里送就是了。 蘇思琪吃著水果,吹著江風(fēng),看著這盛世年華,感嘆這樣的人生真是太過愜意,難怪古時侯的文人墨客都喜歡到這里來。 她一時起了雅性,隨口就念起來:“花滿長堤水滿塘,堤頭金勒水邊檣。相逢何必曾相識,半是王孫半麗娘。” “好詩!”陸天臣鼓掌。 蘇思琪笑道:“又不是我作的,你瞎鼓什么勁?” “你念得好聽?!标懱斐几袊@說:“沒想到我找了個文武雙全的女子!” 蘇思琪問:“我武在哪呢?” “這還用說嗎?穿著七寸高跟能跟人賽跑,借著醉意能勒男人的脖子。厲害,厲害!” 蘇思琪現(xiàn)在就不能聽她勒沈孟青脖子的事,惱羞成怒的捏了顆青李子扔過去。陸天臣手一抄,穩(wěn)穩(wěn)接住,往嘴里一送,大口嚼巴著:“好吃!” 第37章 鐵打的蘇小姐,流水的新歡 陸天臣見蘇思琪不停的吃水果,說:“我再友情提醒一下,你要這么吃下去,呆會船菜過來,就只有看的份了?!?/br> 蘇思琪久聞船菜的大名,聽他這樣說,趕緊就罷了手,說:“行,我留著肚子呆會吃?!?/br> 沒過多久,果然聞到空氣里飄著的香氣了,蘇思琪四處張望,見一艘艘小船,船頭船尾也掛著紅燈籠,飛快的在畫舫間穿梭著,香氣就是從那里傳來的。 蘇思琪跑到舷邊朝一艘小船招手:“這里,來這里??!” 小船應(yīng)聲而來,問她:“您要點什么?” 蘇思琪問:“你這里都有什么?” 小老板哈哈一笑:“我這里的可多了,都報給你,你也記不住?。∫晃译S便給您拿點。” 蘇思琪說:“別,我可不喜歡吃隨便,你報吧,我記性好著呢!” 小老板真就報起菜名來:“胭脂鵝,熏青魚,環(huán)爪虎皮雞,果醬爆rou,蟹糊蹄筋,玫瑰松子石榴糕,薄荷棗泥蟠桃糕,雞絲鴿團(tuán),桂花佛手,蟹粉小燒賣,蝦仁小春卷,眉毛酥,水晶球酥,杏露蓮子羹,銀耳羹……” “停停停,”蘇思琪沒想到真有這么多,趕緊叫停。 正躊躇著要些什么,陸天臣走過來,如數(shù)家珍:“蟹粉小燒賣,蝦仁小春卷,眉毛酥,松子石榴糕,雞絲鴿團(tuán),蟹糊蹄筋,杏露蓮子羹,就來這些吧?!?/br> 蘇思琪驚奇的看著他:“嘿,記性不錯呀!” “一半靠記性,一半是因為我吃過?!标懱斐紡男±习迨掷锝舆^東西,付了錢,和蘇思琪走回桌邊去坐?!澳銍L嘗,我推薦的這些保管你都喜歡?!?/br> 蘇思琪沒急著開吃,打量了他一眼,“老早就想問了,你跟誰來過這里?” 陸天臣把碗碟擺開來,“上回有幾個歐洲朋友過來,說想到有意思的地方玩玩,吃點有意思的東西,我就帶他們來這了,還別說,老外挺滿意,個個豎著大姆指說好,臨走還打包了一些帶回酒店吃。他們胡吃海喝的,把船上的菜幾乎嘗了個遍,我還能不知道哪個好哪個不好嗎?” 蘇思琪夾了塊蟹糊蹄筋放進(jìn)嘴里,生脆又甜,蟹粉香滑,好吃得她都瞇起了眼睛。 每一樣都嘗了味道,樣樣皆美味,蘇思琪再沒顧慮,敞開了肚皮大快朵頤,陸天臣對這些東西本來興趣一般,看女人吃得津津有味,讓他胃口大開,陪著吃了好些。 船家看到,笑著對蘇思琪說:“我在江上撐船這么多年,頭一次看到象你這樣會吃的年青小姐。” “是嗎?”蘇思琪快活的笑:“讓你開了眼界吧?” “眼界是開了,”船家說:“就你這么吃法,誰敢娶你喲!”說著眼睛還瞟著陸天臣。 蘇思琪笑得彎了腰,這船家看著一副老實樣子,一開口都是金句,搞笑得很。 陸天臣遞了水給她:“別笑了,小心叉氣,喝口水消停會,人家也沒說錯,你這樣吃法,金山銀山都吃得完!” “哎!陸天臣,咱倆還沒談到那份上呢,就敢嫌棄我?” “不敢不敢,”陸天臣笑著說:“也就我這樣還湊合,要嫁給一平民百姓,你真會把人吃窮去。” “什么邏輯?”蘇思琪瞟了他一眼:“合著我還只能往富人堆里挑?” 陸天臣想起一件事來,沒說話先笑出了聲,“思琪,還記得上次喝醉了,你跟沈孟青吵架說的話嗎?” 關(guān)于那一次,蘇思琪的記憶就停留在勒貴人脖子的事上,其它的都成了浮云。 她問:“我說什么啦?” “你說趕明找個比他更有錢的,讓他等著,你欺負(fù)死他!” 蘇思琪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吃驚:“老天!我還說過這種大言不慚的話?那沈孟青說什么了?” “他說,好,他等著你來欺負(fù)死他!”陸天臣邊笑邊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多大的仇呢?” 蘇思琪用小勺舀著杏露蓮子羹慢慢的吃,過了一會才說:“我跟他沒仇,相反,他于我有恩,這幾年要不是他,好些業(yè)務(wù)都談不成,不然,我哪能象現(xiàn)在這么光鮮靚麗的?” “原來你每次都打著沈孟青的幌子打業(yè)務(wù)?”陸天臣突然想起來:“合著我那次也是,這招你都用爛了吧?s市不認(rèn)得沈孟青的可不多,就算不認(rèn)得也聽過他的大名。你有他這張王牌在手,業(yè)績不好都難?!?/br> “什么呀,”蘇思琪不滿的說:“我是靠實力說話的好吧,實在搞不定,就象陸總您那樣的硬骨頭才想著借貴人臉面用一用,要人人都用那招,沈孟青還不報警把我抓起來,說我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頭招搖撞騙。” 陸天臣笑了笑,點了根煙,抬頭看天,彎月如鉤,靜靜的掛在半空,被底下這些燈火襯著,反而不覺得很明亮,星子也淡得似無,起風(fēng)了,涼嗖嗖的往人懷里鉆。 陸天臣說:“差不多就走吧,江上風(fēng)寒,你穿這么點,小心著涼?!?/br> 蘇思琪也覺得有些涼,又因為第二天要趕早班飛機(jī),不敢逗留得太晚,便說好,收拾了一下,就讓船家送他們上岸。 回到酒店,因為本樓層客滿,陸天臣便住到樓上去。把蘇思琪送到房間道晚安,象往常一樣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蘇思琪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長廊里,有些悵然若失,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他真想那什么,她不會不同意的。 關(guān)上門,到浴室里沖了澡出來,蘇思琪躺在床上還在想:陸天臣真是個君子! 回到s市,一切照舊,生活緊張而忙碌。但是蘇思琪沒有忘記沈孟青的那個電話。說好回來就找他的,對貴人不能食言。 于是在某個下午,她借著外勤的機(jī)會跑到沈孟青公司去了。 前臺小姐海倫認(rèn)得她,笑模笑樣的打招呼,“蘇小姐,你好,來找沈總的吧?” 蘇思琪跟誰都喜歡聊幾句:“我來看你不行?。扛陌l(fā)型了?我記得你以前是卷發(fā)來著?!?/br> “蘇小姐,卷發(fā)那是去年的事了,我這頭發(fā)一開春就剪了,都長亂了,準(zhǔn)備下星期再修修去。” “那你得選個好的美發(fā)店,”蘇思琪說:“青園路上那家創(chuàng)世紀(jì)不錯,我同事一直在那里剪,你去試試,回頭客忒多!” “行,下星期我去試試,好的話就辦張卡。” 話聊到這里,蘇思琪才入正題:“沈總在嗎?” “在,倒是在?”海倫意味深長的笑:“要不我先打個電話替你問問?” 蘇思琪聽這口氣就猜,“里邊有人???” 海倫壓低了聲音:“新歡來了!” 蘇思琪今天來就是想說趙小菁的事,一聽里面有新歡,笑容就斂了,冷哼一聲:“舊人要死要活差點沒命,新人這么快就冒頭了?!睔鈿w氣,倒也不敢造次,壓低了聲音問:“是林妙兒?” 海倫點點頭:“真人比電視里好看?!?/br> 再好看那不也是兩個眼睛一張嘴,誰沒有似的! 按說知道林妙兒在,蘇思琪應(yīng)該識趣走的,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她說:“你打吧,看沈孟青有沒有空招見我?” 海倫笑著說:“蘇小姐來了,老板肯定見啊,有句話你不知道嗎?鐵打的蘇小姐,流水的新歡?!?/br> 蘇思琪眼睛一瞪:“什么亂七八糟的?” 海倫見她有幾分慍氣,趕緊賠笑臉:“開玩笑呢,你別往心里去,我這就打電話?!?/br> 電話打進(jìn)去,沈孟青果然見她,海倫要帶她進(jìn)去,蘇思琪擺了擺手,熟門熟路的沒那個必要。 到了沈孟青辦公室,規(guī)規(guī)矩矩的敲了門,貴人的聲音向來是沒什么情緒:“請進(jìn)?!?/br> 蘇思琪推門進(jìn)去,見沙發(fā)上坐著一美女,柳葉眉,大眼睛,皮膚白晰細(xì)膩,跟剛長出來的新蔥似的,水嫩女嫩的。 蘇思琪每見一個沈孟青的新歡,都要被小小打擊一下,感嘆歲月不饒人。想當(dāng)初她也有這青蔥一樣的年紀(jì),少不更事,渾渾噩噩,一轉(zhuǎn)眼就到了現(xiàn)在。 林妙兒看著她,蘇思琪卻沒看她,從感情上來講,她更趨向于趙小菁一些,畢竟是有些交情的。 “你找我有事?”沈孟青放下手里的東西,輕輕掀了眼皮。目光并不鋒利,有些懶散的樣子。 “那天你給我打電話,我在外地,然后說回來再找你。”蘇思琪提醒他,自已也算是有約而來。 沈孟青說:“是啊,我知道你找我,所以問你什么事?” 什么事?當(dāng)著林妙兒說合適嗎?不怕拆臺? 蘇思琪躊躇了一下,“你這里有客人,要不下次再說吧?!?/br> 沈孟青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看著有些瘆人,蘇思琪最怕他沉默不說話這么盯著人看,忙說:“那個,我先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