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冤種九福晉重生了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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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彈劾九爺身為皇子,打著皇子的招牌, 與民爭利的折子。 九爺看完, “噗通”一聲跪下:“皇阿瑪, 兒臣冤枉吶。” 康熙爺神色淡淡:“是嗎。說來聽聽, 你到底多冤枉?!?/br> “這折子里說兒臣濫用權(quán)勢不擇手段。兒臣雖然用了一點點皇子的身份為便利, 可兒臣本身就是皇子吶,就算兒臣跟外頭的人說別在乎兒臣的皇子身份,他們心底依然會在乎的。濫用權(quán)勢這一條, 實在冤枉?!?/br> “再說,兒臣在各地收攏鋪子的時候。并沒有強迫過他們,甚至十之七八都是兒臣做生意的名頭傳開后, 他們主動找上門來求兒臣庇護的。每一家都清清楚楚給過銀子。您可以派人查兒臣的賬本子,一開始前三年,兒臣的生意發(fā)展緩慢。從第四年開始有大起色。” “最后一條呢?”康熙爺問。 他還被參了一條:買官賣官, 私相授受, 以潑天巨富謀一己私欲。 九爺苦著臉:“兒臣的銀子都花不完, 怎么可能賣官。再說,兒臣在六部中即便偶爾管事, 管的也都是小事, 根本無法左右官員認命?!?/br> 賣官他能辯駁, 畢竟真的沒干過。 可是買官,私相授受,謀私欲……額,從前他沒直接干過,都是拿銀子給老八,老八派人干的…… 然而,這話怎么辯? 奇怪,是誰在翻他的舊賬?這奏折第一頁和最后一頁寫“某某叩首奏呈”的地方都被皇阿瑪給遮住了。 看到他的眼神,康熙爺解釋了一句:“并非朕故意瞞著你,不讓你知道到底是誰在彈劾。而是朕擔(dān)心你看了折子后,脾氣上頭,做出錯事,不好收場?!?/br> 話說的很明白,老爺子故意不給看,是怕他回頭背地里弄死這人。偏偏老爺子還說的好像是愛護他,防止他犯錯一樣。 九爺脊背上都出汗了,想了又想,他先前給銀子支持老八的事兒根本就瞞不住,老爺子肯定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今提出來,不知是整治他,還是嚇唬他? 他身邊沒個文書清客,也沒有第二個像當(dāng)年老八那樣會分析皇阿瑪所作所為背后深意的人,眼前又是突發(fā)狀況。 九爺額頭觸地抵在冰涼的金磚上,熬過了腦子里漫長的、天人交戰(zhàn)的幾秒,他把心一橫。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如果皇阿瑪要整治他,那他就算今兒個不承認,也跑不掉。 先前老八做得那事,雖是陳年舊事,可他老人家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快查清,否則刑部和宗人府連罪。那些人不就是不擇手段,火速查清了嗎。 所以,干脆別掙扎,直接承認,說不定他看在自己誠實的份上,還能輕點處罰。 要萬一罰得重…… 九爺在心底算了算。去年年底賬上還剩三十萬兩存銀,如今二月了,大約能有三十七萬兩左右。 應(yīng)該……能幫他把罪責(zé)降低大半吧? 想清楚,九爺十分恭敬磕了個頭,語氣無比誠懇:“皇阿瑪容稟,兒臣先前的確做了錯事。先前兒臣賬上的銀子,是隨便那人用的。兒臣當(dāng)時是用錯了心思,把很多事情都想岔了,兒臣如今悔不當(dāng)初。” 御座上,康熙爺手里端著茶盞,看著跪在地上的混賬兒子,微微動了動眼眸。 瞧出來了,這混賬的確悔不當(dāng)初。 但他故意不說話,半晌后才緩緩開口:“所幸你迷途知返,并未鑄成大錯。以后要約束好手下的人?!?/br> 九爺驚喜抬頭,感覺老父親不像是在故意詐他,心里一松:“皇阿瑪?shù)慕陶d,兒臣銘記五內(nèi)。兒臣不僅會好好約束門人和下面那些掌柜,也會嚴(yán)于律己。” 他出去這兩個月,都沒叫過歌姬侍寢哦~ “你若當(dāng)真能做到,朕會很欣慰?!笨滴鯛斠呀?jīng)知道九爺出去辦差一個多月從來沒讓歌姬侍寢過的事兒。 原本他想把有人彈劾老九的事兒先壓著,再觀察他一段時間,但這個混賬實在是腦子里除了銀子什么都沒有。他怕生出變數(shù),只好提前敲打一番。 “一個皇子做生意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定然會被人盯著。如今朕不再阻攔你,你要好自為之,萬萬不可做出天怒人怨之事,辱沒皇家聲名?!笨滴鯛斂偨Y(jié)了一句。 九爺正色:“兒臣記住了。” “彈劾你的折子,暫且壓著。待你將來將功折過,自然不會有人再提起?!笨滴鯛敯颜圩訅夯厝?。 九爺十分上道,叩謝皇恩后,又說:“皇阿瑪,兒臣福晉想出來的那個大褂、口罩、薄手套等物,您若想推廣到各地,何不收歸大內(nèi),再定個標(biāo)準(zhǔn)出來。福晉一定愿意獻出來?!?/br> 其實他還有后半句“將來大小醫(yī)館要用,都從大內(nèi)指定的鋪子統(tǒng)一采買”,不過怕挨打,沒說。 老爺子在心底笑。這個老九還挺上道,知道幫他想法子了。 不過他并沒想把兒媳婦費勁巴拉想出來的東西收到大內(nèi):“藍大褂、口罩和手套的生產(chǎn)并不難,待推廣后,還是留給各地的百姓謀生?!?/br> “皇阿瑪仁德?!本艩斪孕袘M穢,但若要他選,他要賺錢。 “等回府后,兒臣便讓福晉把藍大褂、口罩等的圖樣整理好,回頭呈到御前。”借花獻佛這種事,九爺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獻自己媳婦想出來的東西,不丟人~ 康熙爺點點頭:“你媳婦有功,朕要想想怎么賞她?!?/br> · 回府后,九爺先來后院看孩子。 秦晚正歇晌。 九爺先前的怒氣,在宮里被老爺子一嚇,已經(jīng)飛了大半??苫氐礁锇l(fā)現(xiàn)秦晚明知他已經(jīng)回京,竟然一絲一毫激動都沒有?將近兩個月沒見他,竟然能睡得著? 他還進了臥房,故意用手在秦晚臉前晃了幾下??蓯?,她真的睡熟了。 一股nongnong的挫敗感升起,九爺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信里最后那一句,極有可能是故意寫上去氣他的。 什么臭婆娘! 九爺出了臥房,去逗兩個孩子。 可是弘霈和華裳已經(jīng)將近兩個月沒見,都快不認得他了…… 他伸手,兩個孩子根本不搭理。 無法,他只好強行把在榻上爬來爬去的華裳掐著腋窩抱起來。 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他問:“還記得阿瑪嗎?” 華裳扁扁嘴,眼瞅著要哭。 傅嬤嬤連忙給九爺手里塞了一根筷子粗細的、長條形點心:“小格格愛吃這個,九爺快喂她。有吃的,格格就不哭了?!?/br> 九爺單手抱著閨女,另一只手掰了一小截,遞到華裳嘴邊。 小丫頭看了他幾眼,終于不扁嘴了,張口咬掉一點。 十個月的孩子,已經(jīng)能自己拿著東西吃了。 九爺心里有點吃味,合著他這個親爹還不如一根點心? 這什么破點心?吃起來嘎嘣嘎嘣,跟果棒似的,但怎么這么粗?奇奇怪怪的?又是那臭婆娘弄出來的吧。 “這是什么點心?”九爺問。 傅嬤嬤笑道:“這是福晉讓后廚給小主子做的磨牙棒。不光兩個小主子愛吃,西院三位小格格也愛吃。做了好多種口味的呢,有五谷的、芝麻的、咸味的、甜味的等等。還有一種黑乎乎的只給三個小格格吃。仿佛是加了什么查克力?” 九爺“哦”了一聲。 傅嬤嬤沒瞧他臉色,正低頭收拾兩個孩子的玩具,繼續(xù)道:“福晉心思可真巧,總能想出來好多又好玩又好用的東西?!?/br> 九爺又“哦”了一聲。 抱過華裳,他又拿吃的去哄弘霈,然后抱著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坐在他腿上。 兩個小家伙熟悉了,總算又露出笑臉,咿咿呀呀和他聊天。 過了一會兒,嬤嬤拿了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過來。 肯定又是臭婆娘讓人做的東西。不過他不會再問了,一問就顯得自己很沒見識,有損他九爺?shù)念伱妗?/br> 九爺不動聲色,觀察了一下。 這東西形狀像酒葫蘆。下半身好像是用葫蘆做的,外面罩了個布兜子一般的東西。葫蘆嘴那里冒出來一根嬰兒手指粗細的管子,讓他想起來蘆葦。 果然,這奇怪葫蘆一拿過來,送到兩個孩子嘴邊,小家伙就主動含住那根管子,咕嘰咕嘰喝了起來。 啊,這是水……壺?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這婆娘的確心思挺巧。這可比一勺一勺給小娃娃喂水好多了。 生產(chǎn)之前,她已經(jīng)做出許多新奇東西。他出門兩個月,這婆娘竟然又有新東西。 九爺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弄個作坊專門生產(chǎn)這些,然后拿到鋪子去賣。 至于鋪子的位置…… 短短兩秒,九爺就想好了。有三個地方可以賣:首飾鋪、布莊、慈仁醫(yī)館。這三個地方,是女人去的最多的地方,準(zhǔn)沒錯。 “這根管子是用什么做的?”九爺問。 傅嬤嬤又來興致了:“這也是福晉讓人做的。這管子有兩種,一種是竹子做的,一種是木頭做的。小主人更愛用竹管?!?/br> “這東西干凈嗎?” “福晉讓人做了很多,奴婢們每次更換前都會用熱鍋蒸上一刻鐘?!备祴邒哌€想夸秦晚,但看九爺好像在思考什么,便沒再說話。 稀罕夠兩個孩子,也看了秦晚讓人做的各種東西后,九爺又回了堂屋。 半個時辰過去了,秦晚還沒睡醒,不過剛進去就聽見她動了一下,大約是要醒了。 他在外間喝了幾口茶,聽到秦晚翻身,便故意出言:“算了,不等了。讓福晉好好睡著。爺去西院瞧瞧她們娘幾個去。” 臭婆娘但凡有一點良心,都得趕緊追出來! 可惜,九爺都走到廊下了,也沒聽見秦晚有什么動靜。 哼!這婆娘是不是所有心思都用在孩子身上了?兩個孩子吃的用的,都是她花心思讓人做出來的,他什么都沒有! 九爺賭氣,朝西跨院去。 頌竹院里,佟氏正在書房寫什么東西,看見他進來,嚇得連硯臺都打翻了。 他是什么可怕的妖怪嗎?九爺煩躁,走了。 膽小癥重度患者佟氏,更怕他了。 芷蘭院里,完顏氏和馮氏正在廊下插花。淑德淑言跟著一個婆子胡亂比劃,好像在打五禽戲。 淑容還小,比劃了幾下就轉(zhuǎn)身追球去了。 瞧見他轉(zhuǎn)過進來,院子里所有人幾乎都嚇了一跳。 九爺在廊下隨便挑了個凳子坐下:“你們繼續(xù)?!?/br> 但大家都有點面面相覷,淑德淑言和淑容表現(xiàn)最明顯,恨不得躲到門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