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冤種九福晉重生了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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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第一下,她就“嗯?”了一聲。 婦人心里害怕:“怎么了?” “你這兒有個疙瘩,先前怎么不說?”不僅左下有個疙瘩,其余地方還有些細小顆粒,雖然少,但她方才也摸出來了。 “我……”婦人低頭,嘆了一口氣:“先前找了幾個大夫看,每次都是把脈,讓我張嘴看舌苔,然后便開藥。我也曾提過一次胸上起了個疙瘩。但是那大夫之乎者也說了一堆,我也聽不太懂。大約意思就是他把脈便能知曉,不需我多說?!?/br> 趙氏心里有點難過。其實很多大夫不是不會治女人病,但都不太想治。十之八九都會如這婦人所說,把個脈就草草開藥。也有極少部分會檢查的,但時間久了就會有許多難聽話傳出來,以至于原本愿意為女性患者檢查的大夫,也不會再多問了。男女大防真的壓死人。 見趙氏沒接話,那婦人又問:“大夫,我這疙瘩,能治好嗎?” “你還沒告訴我,發(fā)現(xiàn)這疙瘩多久了?!?/br> 婦人想了想:“大約三年?!?/br> “初時多大?” “初時感覺像有?;ㄉ频摹!?/br> 初時像花生,現(xiàn)在摸起來比鵪鶉蛋小些。讓她掩上衣裳,趙氏再次給她把脈,過了一會兒道:“有的治,但是你要聽我的話。第一條,不許動氣,無論如何都不許動氣。不然這個疙瘩還會越來越大?!?/br> “好,我不動氣。” “第二條,每隔十日來復(fù)診。不能因為喝了幾服藥不酸疼了,就偷懶不來了?!?/br> “好,我來?!?/br> “第三件,我需看看你的小衣。方才診脈,我已診出?!?/br> 那婦人臉色一變,糾結(jié)了一秒:“我先前喝過完帶湯,可是沒什么用,沒幾日又變回那樣了?!弊焐险f著,心里卻有點佩服面前這個戴著口罩的女大夫了。 下面那地方的事情,她只字未提,但趙大夫卻能診出來。可見哪怕是個年輕女子,也是有真本事的。 但,把小衣拿出來給她看,卻仍然有些難為情。 趙氏沒再勸。 過了幾秒,婦人解衣裳,紅著臉把小衣拿給趙氏看。 趙氏仔細觀察一會,暗暗記下癥狀,讓婦人穿好衣服,繼續(xù)道:“你這兩處的病癥,我已看完。私密之處有炎癥,必然已經(jīng)許多年了。若依我,是要給你上藥的。但你頭一回來,抹不開面。等復(fù)診時再給你上藥?!?/br> 雖然炎癥這個詞很陌生,但自從秦晚形容了一回后,趙氏覺得十分契合,記了下來。她甚至已經(jīng)總結(jié)過以前見過的一些癥狀,總結(jié)了幾種。 “穿好衣服跟我下樓,我讓人引你去后院,向我婆婆鄒大夫?qū)W幾招按摩的手法。等回了家,你每日早晚按著方法自己按摩一刻鐘?!?/br> 婦人點點頭,但又忍不住追問:“下面那地方,竟還能上藥?” “自然,”趙氏沒賣關(guān)子,對她道:“上藥好的快,且我已經(jīng)試驗過許多回,并沒有壞處。用的藥也都是我親自配置的。” 婦人覺得驚奇,但把這件事記到心里。若她胸上的癥狀能減輕,下回來復(fù)診,便試試上藥。那地方總不爽利,偶爾還會疼,實在難受的很。 待下樓,瞧見院子里竟然有個貴婦人,那婦人嚇了一跳。 趙氏行禮:“見過九福晉,九福晉吉祥?!?/br> 那婦人家住城西,甚少出門,愣了一下,也跟著行禮。九福晉竟這么漂亮?這通身的氣派,可真富貴逼人。 “原本不太放心你們,所以來瞧一眼。既然已經(jīng)走上正軌,我便回府。醫(yī)館就交給你們了?!鼻赝頉]久待。 醫(yī)館有些冷,她琢磨今兒個下午就從九爺?shù)奶间伬飺苄┖锰歼^來。院子里有兩個負責(zé)灑掃的丫鬟,撥過來以后讓兩個小丫鬟定時去各屋添碳即可。 有今日這樣的好開頭,醫(yī)館一定會越來越好。雖然距離把女醫(yī)館開遍大清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秦晚心底已經(jīng)頗有成就感,很期待以后的發(fā)展。 · 十來天時間后,原在泉州,剛準備啟程回京的九爺,收到回信后,連忙打開。 看前面的內(nèi)容,他一直挺高興,看到后面恨不得想把信一劍砍了。 這個賊婆娘!氣死他了! 就不知道好好維護他嗎?就不知道給他做證嗎? 那些說他找代筆的刁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該打板子! 圓滿完成差事的九爺回來整整一路都怒氣沖沖,哪怕是沿途州縣鋪子的掌柜,趕著趟抱著賬本子和銀票在驛館恭候他的大駕,也沒見他臉色好轉(zhuǎn)。 這一路上,把那些個掌柜們嚇得大氣不敢出。大家都知道九爺雖然經(jīng)常對下面人的笑,但實則脾氣并不好。若犯了他的忌諱,嚴重的直接活活打死,簡直就是個笑面虎。 原本大家還想著討個賞,討個夸贊,這么一來都嚇得恨不得沒朝他跟前湊。還討賞呢,不挨板子就不錯了。 跟著九爺好賺銀子,可就是怕他發(fā)威治人。 杭州有個聰明的石掌柜,提前收到風(fēng)聲,得知九爺心情很不好,摸摸胡子,決定把原本計劃等康熙爺南巡再獻上來的歌姬提前獻給九爺。 回程路上,九爺走到杭州驛站歇息的時候,石掌柜哈著腰帶著兩個絕色歌姬來了。 這樣的戲碼,九爺無比熟悉,但他現(xiàn)在一肚子火,瞧見兩個妖嬈的,偷著眼睛看他的歌姬就來氣。 “混賬東西,爺什么身份,也能由著你直視!”他一個茶盞砸過去,把其中一個歌姬腦袋直接砸出血。 “都是奴才不懂事,奴才沒□□好他們。”掌柜的連忙跪下請罪,同時把兩個歌姬攆出去。 九爺撇了他一眼:“以后別再弄這些花里花哨的東西,爺瞧著礙眼?!?/br> · 隨性的幾個侍衛(wèi)都來問銀斗:“九爺怎么了?”這可不是九爺?shù)娘L(fēng)格,先前他們就已經(jīng)覺得奇怪了。來的路上九爺一直獨自歇著很正常,但是在泉州待了一個月,也沒見他讓女人侍寢過。 大家都猜是萬歲爺給的差事太難辦,畢竟又要和洋人打交道,又要和當(dāng)?shù)刂莞蚪坏?。可差事辦完了他怎么還素著? 方才那兩個歌姬著實不錯,九爺不要可以賞給他們吶。 可能是九爺身體出什么毛病了吧,銀斗在心里猜。別人不知道,他和銀斗卻很清楚。九爺大約一年半沒碰過女人了。 雖然九爺說要保養(yǎng)身體,可除了不行的人,他們就沒見過哪個男人能憋這么久。 鐵定有點毛病。 但九爺什么都沒說,也沒宣太醫(yī)瞧過,更沒有一絲一毫“啊,爺是不是不行了,這可怎么辦”之類的情緒。銀斗惜命,不敢胡亂說,便想了個說辭:“許是對沿途這些掌柜去年的表現(xiàn)不太滿意,銀子賺的太少?!?/br> “九爺都快富甲天下了,還嫌少?”侍衛(wèi)圖克哈咂舌:“怪不得人都說九爺有錢。都編出順口溜了。” 銀斗耳朵一動:“什么順口溜,說來聽聽?!?/br> “金一山,銀一山,九爺府里山摞山?!绷硪粋€侍衛(wèi)薩奇補充。 銀斗摸下巴:“有點夸張,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是真的了。”唉,滿腦子都是銀子,銀斗覺得也不怪九爺不稀罕女人了。 若他手底下那么多鋪子,他得累死。 屋里頭九爺發(fā)完火,本來想出去轉(zhuǎn)悠一下。但走到門口,隔著門聽到外面銀斗和侍衛(wèi)小聲說話。 他便停住了,想再發(fā)一頓火。 但是那句順口溜么,還不錯。 罷了,念在他們這一路都盡心侍奉的份上,懶得計較。 九爺把火氣對準千里之外的秦晚,準備回京后好好收拾收拾她。 不過歌姬的事兒,以后肯定還會發(fā)生。無論是身邊人還是各處的掌柜,必然會覺得奇怪。等回京后,他要給這事定個死規(guī)矩,以后所有掌柜全都不許私下豢養(yǎng)歌姬討好他。省的礙眼! 他要做商場的王,絕不能被女人掏空身子。 · 緊趕慢趕,一行人終于在二月二十四這一日上午趕回京城。 在城外驛站就已經(jīng)梳洗過,一進京城,便直奔紫禁城去復(fù)命。 這可是皇阿瑪頭一次派他去那么遠的地方,單獨辦差。雖然不像別人當(dāng)欽差查案子或者督辦什么大事,但也威風(fēng)了一把。 雖然勞累,九爺還是先去獻寶了。 康熙爺還算滿意,雖然沒太夸,但夸了他福晉一句:“你媳婦獻上來的那個法子,太醫(yī)院已經(jīng)試完。幾個太醫(yī)都說很有用,馬上就要全國推廣了。朕打算讓太醫(yī)院牽頭,寫成冊子,和南巡的明旨一塊發(fā)到各州府。” 九爺不情不愿的贊了一聲:“皇阿瑪仁愛,是百姓之福?!?/br> “還有你媳婦的慈仁醫(yī)館也開業(yè)了,這幾日都在京城傳遍了,很有章程,很像樣?!笨滴鯛斚肫饋硭尷畹氯デ赝砟莾褐苯尤淼乃{大褂、口罩、薄薄的棉質(zhì)手套等物,對這個兒媳婦十分滿意。 九爺?shù)椭^撇了撇嘴,您這么夸她,知道她看您兒子笑話,還千里迢迢特意寫信譏諷您兒子嗎?! 這就是您賜給兒子的好福晉! “她是花了些心思琢磨,若是別人愿意花心思,多半也能琢磨出來。”九爺攔著,您可別夸了,再夸她更不把兒子放在眼里。 康熙爺覺得老九有點奇怪,夸他媳婦他還不太情愿? 哦,可能是故意謙虛呢。 “聽說有很多醫(yī)館都開始效仿,央人去慈仁醫(yī)館打聽買大褂等物呢?!笨滴鯛斢讜r得過天花,知道疫病的可怕,也記得那時候大家用帕子捂口鼻的做法,繼續(xù)道:“這幾樣?xùn)|西,也值得全國推廣?!?/br> 僅僅一秒,九爺就露出一張笑臉:“難為福晉想出來?;拾敿日f要推廣,兒臣回去就讓人在各地建個小作坊,然后把這幾樣?xùn)|西放到兒臣那些布莊賣。現(xiàn)成的鋪面和掌柜,省時省事。” 這孽障可真是掉錢眼里去了。 康熙爺想把折子拍他臉上。 除了撈銀子,他那腦袋里還有別的東西嗎?真想把他腦門撬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么。 作者有話說: ·依舊100小紅包送給大家 第53章 這混賬怕不是為了撈銀子無所不用其極, 不然為什么名聲那么差。 前幾日那副對聯(lián)的事情他聽說了。愿醫(yī)天下女,再無苦情人。雖然意思好,但文采著實爛到泥里。就這, 百姓都還覺得是他找代筆寫的。 這樣一個滿腦子只剩銀子的皇子, 不怪沒好名聲。 得虧宜妃給他選了個好福晉, 能想出來獻銀子那樣的招數(shù)。不然這混賬玩意將來指不定怎么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必須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康熙爺從御案上的三摞奏折中找出來一本,扔到他跟前:“你自己瞧瞧這是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