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須得高調(diào)了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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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然心里又嘆了口氣,有了給長輩侍疾的經(jīng)歷,蓉兒英兒的名聲也好聽一些。 她打聽過了,那莊子周邊有個李家村,村里有家農(nóng)戶,家里有些良田,算是個小地主吧。這家有兩個兒子,年紀(jì)和蓉兒英兒差不多,唯一就是,那家的小兒子,小時(shí)候落過一次水,救起來后一只耳朵有些聽不見了。 她想著的是,讓蓉兒英兒跟著老太太在莊子上住幾年,有了些好名聲,將姐妹倆一起嫁到那戶人家里。 那家人,有著鄭立晏暗地里打招呼,自然不會不愿意。雖說英兒如今有些糊涂,但卻并非那種大瘋之人,平常是看不出來的,也不影響日常生活。那家小兒子也有殘疾,不存在看不起英兒的問題。 這樣,蓉兒英兒以后既是姐妹,又是妯娌,蓉兒自會護(hù)著英兒。 這些打算,就不必告訴錢氏了。 “你好好想想吧?!彼渭稳粵]再多說了,自己轉(zhuǎn)身出了門,也沒理小吳氏的邀請,先行出了鄭家上了馬車上坐著。 錢氏在屋子里呆愣了半天,才回過了神,將鄭蓉鄭英叫了進(jìn)來。 鄭蓉眼神里有些防備,將鄭英護(hù)在自己身后,站在離她還有幾步遠(yuǎn)的地方就不往前了。 “您有什么事吩咐?” 錢氏心里一顫,她恍覺似乎好久沒聽見兩個孩子喊她母親了。 她不由往前走了一步,手抬起來想拉她們。 卻見蓉兒往后退了半步,英兒更是一手抱著頭蹲了下來,一手抱住蓉兒的褲腳,渾身抖得像篩子。 “她……這是怎么了?”錢氏不解,自己這么嚇人嗎? 鄭蓉輕輕拍著meimei的背,“不怕,不怕!”等鄭蓉不再抖了,她才回答錢氏,眼里全是不耐煩,“您有什么吩咐,直說就是了?!?/br> “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彼犃怂渭稳坏脑挘傆X得有哪不對。 “看我們?”鄭蓉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眼神譏諷地劃過少康的牌位,又回到錢氏的臉上,“您這是慈母發(fā)現(xiàn)了?” 自那日求了宋嘉然無望,鄭蓉覺得日子也就這樣了,橫豎都是昏天暗地的,不過是聽幾聲呵斥挨幾下打,早晚是個死,不如早點(diǎn)死,她也學(xué)著不忍了。 只是可惜,這兩個月家里都還盤算著賴上三叔一家,倒沒心思管她們兩個。 錢氏聽她這般不遜的話就是一怒,“你這是和誰在說話?” 要來了嗎?鄭蓉心里奇異地升起一股興奮。 她也不藏著噎著,“我說錯了嗎?”她把英兒往身前拉,不顧她的掙扎,幾乎將她推在地上。 英兒又爬著去抱她的小腿,嘴里“嗚嗚”地嗚咽著。 她這樣子太不正常,錢氏一下子就呆住了。 “看明白了?”眼淚明明在流,鄭蓉卻笑了,“您這時(shí)候想起來看我們了?” “怎么會……”錢氏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女兒,怎么會! 她蹲下去想去摸英兒,英兒卻瘋狂地?fù)]著手,嘴里的嗚咽聲更大,她的手一抬起來,那些疤就露出來了。 錢氏一把抓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手上那些疤痕,慌張地將她的袖子往上拉,領(lǐng)口,后背,大片的長條、燙痕或是盤沿在英兒的身上。 “這是誰打的?這是誰打的?”她嘶吼著問鄭蓉。 “你當(dāng)真不知道嗎?”不知為何,見錢氏這般激動,鄭蓉居然有一種詭異的暢快。 “是你父親?還是你祖父?是誰?”錢氏的淚噴涌而出,她想仔細(xì)看看,英兒卻拼命的掙扎,如同她是惡魔一般將她推開,躲到了桌子底下。 錢氏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看了看躲進(jìn)桌子里將桌布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露出一絲縫隙的英兒,再抬頭看一臉冷漠的蓉兒,終于掩面哭泣。 “你難道還要失去兩個女兒嗎?” 她終于懂了宋嘉然的話是什么意思,在她沉迷于少康夭折的悲痛里時(shí),她的兩個女兒正在被人折磨!她沒看蓉兒,但蓉兒身上的傷一點(diǎn)不比英兒少。 若不是她今日發(fā)現(xiàn),也許要不了多久,蓉兒和英兒也會…… 不知過了多久,錢氏終于停止了哭泣,她扶著墻站了起來,坐到椅子上,看向仍站在原地的蓉兒,“你三嬸說,可以讓你和英兒陪著你祖母一起去莊子,你可愿意?你若是不……” “愿意!”鄭蓉眼里閃過一絲亮光,“我愿意!英兒也愿意!” 她頓了兩秒,“出城要身份文書,您把我和英兒的給我吧,我會好好收好的?!?/br> 錢氏張了張嘴,看了她半天,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她起身從箱子里找出兩人的身份文書,剛遞出去,就被鄭蓉接了過去。 鄭蓉仔細(xì)地查看了,將文書小心翼翼地貼身收好。 走到桌子邊,輕聲喚道:“英兒,是jiejie,出來吧?!?/br> 過了一小會兒,桌布被掀起一個角,英兒見真是她,連忙鉆了出來站在她身側(cè)抱著她一個胳膊。 鄭蓉拉著鄭英就要往外走,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 回過頭,看見錢氏也在看她們。 母女三人之間明明只隔著幾步,卻像隔著一條銀河。 鄭蓉突然跪了下來,給錢氏磕了一個頭。 鄭英連忙跟著她學(xué)。 沒有說一句話,鄭蓉拉著鄭英轉(zhuǎn)身出門。 看著兩人毫不留戀的背影,錢氏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她慢慢地將手放在胸口,那里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東西。 作者有話說: 抱歉哈寶子們,昨天和好友聚會,喝多了……睡到今天下午才醒…… 國慶假期要玩瘋了,該給自己緊緊弦了。 第一百零二章 “我們兩個之間, 沒必要虛與委蛇吧?你想和我說什么,直說吧?!?/br> 屋子里, 鄭立昀和鄭立晏對坐著, 鄭立昀雙眼沉沉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他的三弟。 鄭立晏穩(wěn)坐如山,“那日少新回來,想必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吧?你考慮得怎么樣?” 鄭立昀嗤道:“你會有那么好心?送少新去靜山書院, 鄭立晏, 你要耍什么把戲?” “大哥, 你不能因?yàn)樽约盒乃缄幇? 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啊?!编嵙㈥梯p笑,他環(huán)顧了一圈, 窗臺下的書案上堆滿了書,少新平日應(yīng)該就是在那讀書的。 他便指了那堆書,“少新刻苦,怎么說我也是做叔叔的,幫幫侄兒也是應(yīng)該的嘛?!?/br> 鄭立昀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回頭, 他和少新住一個屋子, 自然知道兒子的抱負(fù)。他是沒有可能了, 少新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自然是希望少新學(xué)有所成的。 只是,他看著鄭立晏自如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心里嗤笑,他怎么可能相信鄭立晏是真的出于好心。 鄭立昀低下頭, 他在這個輪椅上已經(jīng)坐了三年了, 這三年來, 他受盡了冷眼與嘲笑。 甚至連他的外租桂王, 也總是用悲憫的眼光看著他,哀嘆可惜。 他殘著腿后,第一次去桂王府,外祖母抱著他哭了許久,還讓人給他制作了身下這個輪椅,盡顯慈愛之意,可轉(zhuǎn)臉就任由王府里那些庶叔恥笑他。 外祖母執(zhí)意要養(yǎng)著少賢,真不知他是為什么嗎? 三年沒有活動,這雙腿已經(jīng)開始萎縮,也許再過幾年,都不如胳膊粗壯了。 而對面的鄭立晏呢?全須全尾地坐在那,身體強(qiáng)壯有力,在書袋子里泡了幾年,比他過往更有儒雅之風(fēng),誰見了不稱贊一句如蘭如竹? 這本是給他的贊詞。 若是當(dāng)初被打斷腿的是鄭立晏…… “你想要的是什么?”他冷聲問道。他是不會相信鄭立晏毫無私心就送少新去靜山書院的。 “呵呵,”鄭立晏笑著搖頭,“我的大哥呀,你總是這般疑神疑鬼。以前我毫無進(jìn)取之心,你卻偏偏懷疑我要搶你的世子之位,甚至痛下殺手;現(xiàn)在我與你猶如云泥之別,好心提拔你,你卻仍覺得我不懷好意?!?/br> “只是,你也不想想,如今的你,有什么值得我費(fèi)心費(fèi)力的呢?” 一句“云泥之別”顯然激怒了鄭立昀,他漲紅著臉,重重拍著輪椅把手,“當(dāng)初我任世子時(shí),你算什么東西?不過繼室之子,豈敢與明月爭輝?” “這就是你用‘血霜花’對付我的理由嗎?”鄭立晏也冷下臉,“因?yàn)楹翢o來由的懷疑,就對同父異母的兄弟狠下毒手,鄭立昀,你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鄭立昀的臉由于太過激動抽搐著,毫無來由?怎么可能毫無來由。 奶嬤嬤的一句句提醒,父親對何氏不得生恨的聲聲掛念,連他最敬重的祖父,也在一次見著不過五歲的鄭立晏在院子里打拳時(shí),贊他虎虎生威猶如先祖有國公之風(fēng)。 他怎么能不驚?怎么能不恨? 況且,鄭立晏真的就不成想過爭奪世子之位嗎? 鄭立昀大笑,他分明記得,一次二弟與他喝酒,醉后說的那幾句話。 “大哥,我敬你是大哥!這世子之位,就該是你的!什么三弟五弟,想都別想!尤其是三弟,哼,還想拉攏我,我都沒理他!大哥,你可別說出去……在我心里,你才是能扛起國公門楣的人!” 若非鄭立晏私下接觸,二弟怎么會和他說這些話? 如今鄭立晏倒是裝起清白了。 鄭立昀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不就是想問‘血霜花’的事嗎?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如今也沒什么國公府了。” “這‘血霜花’是國公府的歷代國公才能知曉的,父親偏疼我,便提前告訴了我,他當(dāng)時(shí)決定沒有想到,我知道這‘血霜花’的秘密后,不是把它藏在心底 ,而是拿來對付他別的兒子?!?/br> 他瞪大著眼睛,像是想從鄭立晏眼里看出他的不忿一般。 “這東西是前朝皇室遺物,當(dāng)年鄭家先祖跟隨開國皇帝一路打進(jìn)都城皇宮,負(fù)責(zé)搜查宮室時(shí)才得知的毒藥秘方。無色無味、服用后體弱氣虛,于夢中驚魘而亡,無人可查。我原以為,此毒無人可解,卻忘了,宋氏出身醫(yī)圣之家,宋家‘解毒丹’也并非傳說之物,還大方地給她做嫁妝。” 他眼里全是悔恨,悔恨得卻不是毒害鄭立晏夫妻倆,而是沒有考慮周全。 鄭立晏垂下眼眸,解毒丹不過是個幌子,宋家的確有這玩意,但能解百毒的解毒丹是當(dāng)年醫(yī)圣所研制出來的,早就遺失了,如今手里的只是尋常解毒丹罷了。 解毒丹并不能解“血霜花”毒,當(dāng)年原身夫妻的確是死了,是因?yàn)樗退渭稳淮┰蕉鴣恚┰秸叩母@饬松眢w里的毒,連宋父都沒有探出來。 “你當(dāng)初借這件事威脅父親將你分出去,現(xiàn)在想來,根本沒有必要怕你?!ā氖?,知道的人甚少,便是知道,你與宋氏活得好好的,官府又能拿我如何呢?” “大哥倒是好勇氣。”鄭立晏給他拍掌,“說到這個我還要感謝大哥你呢,要不是當(dāng)時(shí)你一心想把我從鄭家分出去,哪里來得今天弟弟我的好前程呢!” 當(dāng)時(shí)鄭立昀怕國公府翻案,世子之位落入鄭立晏頭上,攛掇鄭鵬將他分出去,剛好合了他和嘉然的意。 “也不知道,這三年里,大哥你午夜夢回之間,是不是時(shí)常后悔沒有永絕后患?” 鄭立晏站了起來,走到鄭立昀的身前,“如果當(dāng)初直接了當(dāng)一點(diǎn),就像現(xiàn)在這樣?!?/br> 他伸手掐住了鄭立昀的脖子,稍稍用力,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窒息的痛苦瞬間籠罩了鄭立昀,他下意識地用手拉扯鄭立晏的手,但鄭立晏力氣之大,豈是他能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