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全是廢話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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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劉館陶突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看著自己,這讓她有些緊張:“……我想不起來了。” “……”剛才還夸她演技好,沒想到下一秒就破功,李靜安真想用扇子敲她的頭。 不過,能演成這樣也算用心了,而且她現(xiàn)在還在反復(fù)揉頭,好像真想不起來了一樣。 好演技!李靜安恨不得給她頒獎,雖然沒什么卵用。 他繼續(xù)循循善誘:“小兄弟,我們掌柜腦子里的東西太多了,你不如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說,說不定她就能想起來了?!?/br> “這……” 陸白玉猶豫片刻,想說什么,但看了看四周,又沒說。 過了半晌,他終于鼓起勇氣:“姑娘,請你不要再看我了?!?/br> 李靜安一怔,抬起頭,才知道他說的是后面那位支著頭,饒有興趣看戲的甄若情。 因那賬臺獨特的窗戶設(shè)計,甄若情居于賬臺后,一身薄綠春服,好似一副春和景明,美人窗后梳妝的仕女圖。 圖中的美人丈二摸不著頭腦:“我?你在說我?”得到肯定后她怒錘桌子:“老娘想看誰就看誰!” 陸白玉頓時不說話了。 李靜安也笑道:“對啊,小兄弟,眼睛長在她身上,你為什么不讓她看你?” 陸白玉自知說錯了話,低頭不語,恨不得鉆進桌子下面。 李靜安是故意這么說的,他當(dāng)然明白為什么。甄若情毫無疑問是個美人,還是位大美人,連作為女人的劉館陶都被她迷得找不到西,這個毛頭小子就別說了。 靠甄若情那張臉,完全可以拿下這小子。 要不要利用一下她呢? “啊——啊——” 就在這時,一邊突然傳來了劉館陶的驚叫,李靜安急忙過去:“怎么了?” 劉館陶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那一瞬間感覺有些怪異,李靜安的眼神怎么感覺……他在關(guān)心她嗎? 媽呀!絕對不可能!他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干脆利落地?zé)o視掉他,劉館陶道:“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了?” “陸白蟬!我聽說過這個名字!” 陸白玉臉色微變,直接拖了個凳子坐到劉館陶身邊:“細說?!?/br> 李靜安搞不明白劉館陶賣的哪出,難道她剛剛不是在演戲?不管怎么說,他還是給她茶杯里倒?jié)M了茶,示意她喝口水,慢慢說。 “我十一歲那年的一個夏天,在書閣里讀了一天書,頭昏腦漲。傍晚時就偷偷跑去了建德坊,在那里,我看見了——” 眼見陸白玉睜大眼睛,劉館陶擦擦口水:“——烤羊,我喜歡吃魚,但也喜歡烤羊,尤其是建德坊那家,她家羊rou質(zhì)十分鮮嫩,就著米酒吃,可謂一絕啊?!?/br> “……”李靜安現(xiàn)在是真的很想敲死她了。 那日劉館陶吃到最后,略有醺意,倒在椅子上看落日,當(dāng)日漫天火燒云,有兩個老人在路邊納涼。 甲嘆道:“瞧那小姑娘,牙口真伶俐,跟我重孫一模一樣。” 乙道:“真羨慕,前兩天,我最后一顆牙也掉了。” 甲道:“我去年就沒牙了,你牙口真好?!?/br> 乙道:“我年輕時候牙口就好,可那時候沒吃的,我小時候窮得吃泡饃,老了沒牙,還是只能吃泡饃。” 甲道:“泡饃多好,以前長安那個亂的,地底下全是殺手。咱們能活下來,有口泡饃吃,還不賴嗎?” 乙道:“活下來也苦?。〔凰烙诖跞?,死于徭役!” 甲道:“也是,最高的時候得交多少?六成?七成?” 乙道:“六成半……” 甲道:“對啊,糧稅、人頭稅、土地稅、衛(wèi)生稅、車馬稅……” 乙道:“說到這個就來氣,我家沒有車馬,還要交車馬稅!” 甲道:“還是現(xiàn)在的世道好哇……” “停一下!”李靜安終于忍不住打斷了這段回憶:“劉館陶,這段對話的倆人,不是在討論你的牙口,就是在談?wù)撆蒺x,要么就是討論賦稅,哪點提到陸白蟬了?” 劉館陶白了他一眼:“你繼續(xù)聽好吧!” “我求求你直接切入正題!” 劉館陶看著在座各位無奈的眼神,只好道:“好吧!無關(guān)的都略過。他們討論了一番過去的生活如何不如意后,就談?wù)撈鹆艘粯訓(xùn)|西?!?/br> “什么東西?” 劉館陶道:“紅母石?!?/br> 甲道:“哎,哎!我到這把年紀,許多事都記不清了,可總忘不了紅母石?!?/br> 乙道:“越老越想紅母石,此話真是不假?!?/br> 甲道:“或許只有那種……一輩子沒遺憾的人才不想吧!” 乙道:“可人這一生,誰沒點遺憾呢?” 甲道:“若你有紅母石,你最想干點什么?” 乙指了指旁邊的烤羊腿:“吃個羊腿吧?!?/br> 甲道:“就這點出息?” 乙道:“我一點也不想回到過去。長安太亂了,連地下都是殺手,若不是天星門出手,不知道還要再亂多少年……” 甲道:“當(dāng)年那個天星門的人叫什么名字?陸什么……陸白蟬?” 乙道道:“對,對,陸白蟬……” 回憶完畢,劉館陶看向眾人,一如既往等待眾人夸獎。 李靜安問:“沒了?” 劉館陶道:“沒了。” 三人:“……” 李靜安扶額:“八年前的閑談,虧你記得這么清。” 劉館陶完全不覺得他在諷刺自己:“都說了,我自幼耳聞成誦,過目不忘。凡是我所見、所聽,事無巨細都能印在腦中,隨時取用?!闭f到這里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每次大伙丟了東西找不到時,我都能憑借記憶告訴他們丟哪了!” “……你的腦子就是用來干這的?!” “助人為樂難道有錯?!” “不占腦子嗎?!你晚上睡覺頭不痛嗎?” “你管我?!我的廚子分不清鹽和堿,我的頭才痛??!” “干嘛又提這個?!” “小師傅聽的錯不了?!痹趦扇寺曇粼絹碓礁叩亩纷熘?,陸白玉開口:“陸白蟬乃我的師祖,她當(dāng)年確實去過長安,也與長安的地下殺手交過手。不過,那已是七十年前的事了,她在世間未能留名,也無人為她列傳,有人能知曉她的名字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他看向李靜安:“我此次下山,是為了尋找白蟬師祖遺落在人間的三樣?xùn)|西??蓱M愧的是,我至今未能找到其中任何一件!我知道各位有意留我,只是,師父和師妹還在離壬山等我,恕我實在不能答應(yīng)?!?/br>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眾人想留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