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瞎貓碰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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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靜安在廚藝上失手后,敏銳地察覺到甄若情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他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女人已經(jīng)嚴(yán)重威脅到了自己在遇名居的地位,而且劉館陶一口一個jiejie叫得親熱……恐將自己取而代之! 李靜安著急,但也沒有特別著急,他自有常人無法取代的本領(lǐng),比如,他瞥一眼劉館陶,就覺察到了她的心思:“掌柜看上他了?” 劉館陶果然點點頭。 甄若情笑道:“小掌柜的眼光確實不錯,此人雖蓬頭垢面,不修邊幅,但就我多年經(jīng)驗來看,那胡髯之下,必然是個美男子?!?/br> 李靜安譏笑道:“你這發(fā)情的腦子只能想到這點嗎?掌柜分明是看上了他手腳勤快,想把他招進(jìn)來當(dāng)伙計。” 甄若情剛想說話,劉館陶便道:“靜安兄說得不錯,我確實有招他的意思,只是不知如何張口?!?/br> 見甄若情不吭聲,李靜安得意道:“此事交給小生來辦,保準(zhǔn)掌柜滿意?!?/br>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劉館陶就忍不住汗顏:“你又要施展你的幫助大法嗎?” “什么幫助大法?” 劉館陶不知該如何解釋,只道:“一句半句的說不清楚,若情jiejie只須謹(jǐn)記,在李靜安身上看見幫助二字,立刻逃跑就是?!?/br> 甄若情若有所思地點頭,李靜安卻不滿了:“掌柜又詆毀我!” “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男子刷完鍋洗完盤子,回到大堂又跟眾人道謝,禮節(jié)之周到,讓人越看越滿意。 李靜安問:“大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處?今年多大?成家否?” “瞧我這記性,吃了各位的飯,連名字都沒告訴各位?!蹦凶佑行┎缓靡馑迹灰换卮鹚膯栴}:“我叫陸白玉,來自離壬山天星門,今年十八歲。至于成家……我與師門中人共修仙道,早已摒卻欲念,不論成家之事?!?/br> “……”超出想象的回答讓現(xiàn)場迎來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李靜安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陸小兄弟,李某斗膽問一句,你是煉丹道士,還是……有頭發(fā)的和尚?” “道士?和尚?”陸白玉搖搖頭:“都不是,離壬山人以武學(xué)修道,以練武化精、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如此說來,我們應(yīng)當(dāng)是修仙的武人?!?/br> “……”三人驚了。 “你們村子聽著還挺厲害……”甄若情雖然并不懂他說的每個詞,但仍在努力打開話題:“你們搞那些……煉化什么的,是想壯大門派,替天行道嗎?” “非也?!标懓子癫桓铱凑缛羟?,只能對著劉館陶開口:“山人所求,無非脫離rou身之苦,以達(dá)不死不滅之境?!?/br> “……原來如此?!眲^陶若有所思:“脫離rou身,不死不滅,真是厲害,小生佩服啊?!?/br> 李靜安震驚了:“你怎么懂這些的?!” “……他一直看我,我暖個場不行嗎?” “……” 最后,陸白玉道:“遇名居一飯之恩,白玉無以為報,倘若之后諸位有機(jī)會來離壬山,可托星斑魚告之,離壬山必好茶好飯招待!” 劉館陶:“……” 李靜安:“……” 甄若情幽幽問:“托什么相告?” “星斑魚?!标懓子竦溃骸按唆~身有星斑,呈藍(lán)色。每逢秋水時至,星斑魚便自天下水流匯至云霧山水溪中,借此魚可與山中傳信?!?/br> 甄若情道:“呃……書信在水中泡完,到你們手里時,上面的字還能看清嗎?” 陸白玉一驚:“為何寫字?星斑魚通人語,托它帶話即可?!闭f到這里,陸白玉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聽些什么。 眾人不知該說些什么,紛紛保持沉默,屋內(nèi)只剩爐中火燒時偶爾的噼啪聲。 大家都對這個奇異的家伙保持一種……文盲看名著的心情。 片刻,陸白玉睜開眼睛,露出了微笑:“聽,東邊的河里就有數(shù)條星斑魚。” 眾人也急忙聽了聽,并沒有聽到什么。 陸白玉又跟眾人講了呼喚星斑魚、辨別星斑魚、喂養(yǎng)星斑魚的諸多事宜后,再次跟眾人道別:“有緣再會?!闭f著就要離開。 “陸小兄弟請留步?!崩铎o安急忙叫住他:“外邊如此寒冷,不如在此修整一夜?” 陸白玉拒絕了:“我有師命在身,實在不能耽擱。” “哦?”李靜安來了興趣,笑道:“小兄弟下山多久了?” “三個月?!?/br> “下山時身上沒備銀兩嗎?” “備了些,不過現(xiàn)在已身無分文。” “備了多少?” “三十兩。” 甄若情有些吃驚,三十兩不是小數(shù)目,三個月就能花光,也不知道都干了什么,這個男人看似老實,沒想到是個敗家子。 李靜安詢問陸白玉錢財?shù)娜ハ颍帜_這么大,是不是被騙子騙了,陸白玉說不是,后來三言兩語就被李靜安套出了話,原來陸白玉下山后路過平陽,看到有人殺羊賣羊,他覺得羊很可憐,便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下三十頭羊放生了。 后來又路過邵平,看到一位女子賣身葬父,又給了那女子五兩銀子。 再后來路過一處人家,那家人家徒四壁,卻有八個女兒,正在賣女兒,他又花了身上所有錢買下了那八個女兒。 甄若情問他:“那八個女孩如今在何處?” “還在她們自己家里?!?/br> 甄若情驚了:“你買下她們,又轉(zhuǎn)手還了回去?!” “我要趕路,實在無法帶上她們?!标懓子窦泵忉?,他不明白甄若情為何生氣,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 甄若情翻了個白眼,往賬臺后面坐著去了。 李靜安給他圓場:“小兄弟不必在意她,你肯救濟(jì)窮人,有這份心意已經(jīng)足夠?!?/br> 陸白玉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李靜安繼續(xù)道:“但如今民間戰(zhàn)亂紛起,凜冬已至,北方又連年收成不佳,百姓家里已經(jīng)沒有余糧了,你執(zhí)意上路,就不怕餓死在路上?” 陸白玉嘆了一口氣,道:“可我必須上路,實在別無他法啊!” 李靜安嘩啦一下展開了自己的“幫助”折扇,劉館陶知道他又要開始表演了,不過這一次,她決定靜靜喝茶,默默旁觀。 李靜安想把陸白玉留在店中老老實實給劉館陶打工,并沒有一上來就實施借錢大法,他先是一番推心置腹,為他分析北方地理走勢,說得陸白玉欽佩不已,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小兄弟,其實我并未去過那些地方,但我卻對這些地方的事一清二楚,你可知這是為何?” “為何?” “都是因為我們掌柜教得好?!崩铎o安順手把正在喝茶的劉館陶拉過來:“我都是跟我們掌柜才學(xué)來的知識。別看我們掌柜看著年輕,她自幼熟讀萬卷書,行遍萬里路,見識十分淵博。這天底下的事,沒有她不知道的,也沒有她沒見過的,不管什么事,只要問我們掌柜的,她都知道答案?!?/br> 賬臺后面無所事事看戲的甄若情驚了:“真的嗎?” 劉館陶也驚了:“我……” “當(dāng)然是真的,甄若情,你連這都不知道?趕緊收拾行李混蛋吧!” 李靜安并不給任何人解釋時間,他只想搞清楚陸白玉的師命是什么,只要知道了這點,他就有法子把這人留在遇名居,活活困死他。 要說陸白玉也不是個傻子,他聽李靜安講話時還抱有一絲戒心,當(dāng)然李靜安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把劉館陶抓了出來。果然,陸白玉的戒心瞬間少了大半。 劉館陶這個人,看上去一臉純良,天真爛漫,必不可能是個騙子,而且她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大酒樓的掌柜,在陸白玉看來,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奇女子。 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有一飯之恩,把他從餓死的邊緣拉了回來,這本身就讓他對劉館陶帶有天然的信賴。 他猶豫片刻,終于張了口:“其實,我奉師命下山尋物,可三個月來一無所獲,小師傅若能為我指點迷津,那必然是再好不過的?!?/br> 李靜安道:“小兄弟是想找東西?找什么東西,不如直說?!?/br> 陸白玉道:“三位可聽說過陸白蟬此人?” 李靜安心說原來是下山找人,這還不簡單?不管聽沒聽過,總之先說聽過。于是給劉館陶使眼色,沒想到劉館陶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演得跟真的似的,不由欣慰,他家掌柜竟有這般出色的演技。 “我確實聽說過……”劉館陶揉著腦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