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當山神啊 第55節(jié)
之后,他初戀對她父母說帶她去散心,帶她去鄉(xiāng)下,期間兩人多刺激刺激她,刺激得她身體不好病沒了。 如此,她父母也不會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 再之后,他替她守身三年五年表明自己的深情,再和青梅在一起。如此,誰都不會說他什么,只會說他情深義重。 兩人還商議,如何利用她生的子女,將她父母的財產(chǎn)全部繼承。 這些截圖,被青梅藏在暗系統(tǒng)內(nèi),她擔心他喜歡上這個女孩,留下這些對話當做把柄。 她抱著頭,兩眼呆滯,道:“大師,我是不是不討人喜歡?” 怎么接近她的,堅決追她的,對她都是別有用心的呢? 顧雅摸摸她的眼角,道:“不,你很討人喜歡,你忘啦,過去有多少男生向你告白?又有多少男生對你一見鐘情?再想想你父母你朋友,是不是很喜歡你?” “連我,前天只和你見了一面,我也很喜歡你呢。” 女孩眼淚終于繃不住,她趴在桌上,將昨天沒有哭出來的苦楚,全都哭出來。 顧雅收回手,安靜地陪著。 女孩哭了半個小時,顧雅道:“你先去沙發(fā)上睡一覺,醒來后,我再給你看下正桃花?!?/br> 女孩沒有拒絕。 她真的太累了。 中午得知相親男相親真相,晚上得知初戀接近她的原因,一-夜輾轉(zhuǎn)未睡,又一大早爬兩個小時的山,剛又哭了半個小時,鐵打的娘子都扛不住。 她挨到現(xiàn)在才累,已經(jīng)足夠堅強。 顧雅喂給她一杯靜心符符水,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走出房間,傅白卿站在門外,不太高興。 顧雅湊過,笑問:“誰惹咱家寶貝不高興了?” 聽到咱家寶貝,傅白卿嘴角微微翹起,“誰是你家寶貝?” 都還沒定下,喊什么寶貝? 輕浮。 “當然是你呀,你是我掌心寶貝?!鳖櫻抛龀鲆粋€捧起的手勢。 傅白卿輕拍她的手,“少來,我才沒這么小?!?/br> 插科打諢了一句,傅白卿扭頭望向房間內(nèi),不太高興地開口,“你讓她睡在外邊就好了,睡在客廳,為了避諱,我都不好進去?!?/br> 里邊是個女孩子,他一個大男人,還是自認有家室的男人,在這點上得注意。 不然孤男寡女不像樣。 “這個姑娘有點慘,讓一下她嘛?!鳖櫻抛沧菜纳碜?,“咱們大氣點,嗯?” 傅白卿聽到顧雅軟綿綿的撒嬌,心快萌化,哪還能說辯駁之語? 他連連點頭,“好好好,讓著她點?!?/br> 頓了片刻,他才找回自己不高興的原因,“可是,你早上就沒奶茶和水果喝了。” “沒事,山上有很多野果成熟了呢,咱們?nèi)フ??”顧雅提議道。 “行?!备蛋浊錄]意見。 只要和顧雅在一起,做什么都有樂趣。 這個時候,山上有覆盆子、黑莓、野草莓、野葡萄、野楊梅、野梨子等野果成熟了,兩人一路摘一邊用山泉水洗洗就吃,山上的路不好走,大多區(qū)域都是沒開發(fā)的,里邊荊棘藤蔓和野草長得茂盛,交雜在一起,沒有路。 而這些野果,大多長在這些野草里邊。 幸好兩人不是普通人,不然吃個野果都得掃興而歸。 兩人吃了個痛快,又在山里抓住捉住一只偷渡過來的(尚鳥g)(付鳥fu),稱得上滿載而歸。 (尚鳥g)(付鳥fu)是一種鳥,長得像雞,但有小腿高,長了三個腦袋三只翅膀六只腳,一看就知道能吃挺久。 “是你愛吃的?!鳖櫻艙芘@三頭鳥的爪爪,“六個大雞腿,嘿?!?/br> 傅白卿低聲輕笑,“我做鹵雞腿吃吧,還沒做過這個?!?/br> “好?!?/br>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山頂。 這時,桃花女孩也已經(jīng)醒來,她揉揉眼,走出房門。 (尚鳥g)(付鳥fu)不能讓普通人瞧見,傅白卿給它施了個幻術(shù)。 桃花女孩瞧了一眼,有些驚訝。 總覺得這雞和山神廟畫風不對。 當然,這種想法一閃而逝,她坐到紅木桌上,注意力便落到自己未來正桃花上,“大師,您說給我看看正桃花?!?/br> 顧雅坐下,道:“你的正桃花早已出現(xiàn),一直默默守在你身邊。三天后,你那正桃花會去尋你?!?/br> 按照原本命運,這個女孩會接受初戀,正桃花只能默默退到守護者位置。 原本,他是打算帶著女孩一直很想要的禮物過來告白的,但慢了一步,只能退回守護者位置。 后來,他發(fā)現(xiàn)那初戀不對勁,將這件事告訴女孩,女孩艱難離婚。 但經(jīng)歷這次情傷,女孩再也不相信男人,她游走于男人之間,不談情愛,不談婚姻。 正桃花看不到希望,滿懷失望的再次離開。 直至年老,女孩厭倦了和男人談戀愛的游戲,和正桃花相逢,兩人才最后走在一起。 可謂歷盡劫波,一生坎坷,晚年才算安定。 女孩眼底又禁不住亮起。 她還沒受過情傷,對婚姻和另一半還抱有期待,聽到正桃花已經(jīng)出現(xiàn),她忍不住猜想到底是誰。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注意力落到三天之后,初戀和相親男在她這里,徹底成為過去式。 “多謝大師。”女孩爽快付了款,恨不得穿越到三天之后。 三天后,她大學一個還算聊得來,在社里對她挺照顧的學長邀請她一聚。 女孩想起大師的話,給自己畫了個精心的素顏妝,又穿著很顯身材的掐腰露肩長裙,耳上吊著珍珠耳墜,滿懷期待地去了。 當她看到學長眼底滿滿的驚艷和喜愛,心驀地一動。 她直覺,就是她的正桃花了。 她朝他露出個淺笑。 恰這時,陽光終于穿過層云,將陽光灑下天地,也落到她身上,照得她玉容生輝。 她從黑暗,一路走向陽光。 堯光山上,顧雅將一邊吃鹵雞腿一邊喝奶茶,這時她忽然抬頭,望向傅白卿,高興道:“傅老師,山神印升級了?!?/br> 她吐出雞骨頭,用濕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油,攤開掌心。 她的掌心,銅制山神印這時蛻變成鐵質(zhì),純黑色的,質(zhì)感尊貴。 顧雅拿在掌心翻來覆去地瞧,笑道:“我以為會很難看,沒想到還挺好看?!?/br> 傅白卿拿過來看了一眼,又放回顧雅掌心,“只會越升級越好看,咱們下山玩玩,看現(xiàn)在能在山下待多久?” 顧雅瘋狂心動,但只能遺憾拒絕,因為,有香客來了。 一個半小時后,年輕男孩跑了過來,從月亮門那邊跑了上來,氣還沒喘勻,先喊道:“大師,救命啊?!?/br> “別急,慢慢說?!鳖櫻胚f給他一杯溫開水,道,“遭遇了什么事?” “我,我哥被臟東西纏住了,請大師救命?!蹦贻p男孩雙手搭在桌子上,手臂上的玫瑰刺青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顯眼。 顧雅多瞧了兩眼,收回視線,道:“別急,慢慢說,怎么確定被臟東西纏住的?現(xiàn)在有些病癥,看起來像是被鬼魘住,其實還是神經(jīng)疾病,去醫(yī)院看過沒有?!?/br> 玫瑰男孩有些懵。 大師忽然講科學,總覺得有哪不對? 他甩開這不著邊際的想法,答道:“都看過了,沒用?!?/br> 玫瑰男孩那天被顧雅拒絕賣幻夢符,又買了張平安符回家。 到家后,他感覺到自己手機有些微微發(fā)燙,他以為是自己手機發(fā)燙,沒放在心上,之后該干嘛就干嘛,他身邊沒發(fā)生什么異事,就是他哥,總覺得他哥陰森森的。 但他哥近期一直失眠,感覺床頭有人在盯著他,存在感十分強烈,打開床頭燈瞧的時候,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一開始,也以為是神經(jīng)衰弱,最近太累的原因,去過神經(jīng)科,也去過心理室,但無論在哪里,只要他一睡著,就感覺有人盯著他。 一直求醫(yī)看病,一直沒有效果。 到了前兩天,他哥說,那個盯著他的人開始掐他脖子,而他們也看到,他哥脖子上,有掐痕。 玫瑰男孩提起這事,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但是,醫(yī)生檢查,發(fā)現(xiàn)那掐痕,和我哥的手一樣大,醫(yī)生覺得,是我哥做噩夢,自己掐的自己。” 玫瑰男孩本來該信醫(yī)生的,但不知怎么的,想起堯光山那天,顧雅盯著他瞧了片刻,要他買平安符的事,他將平安符從手機殼里摳出來。 當時,平安符朱砂線條有些黯淡,玫瑰男孩很懷疑這平安符還有沒有用,但現(xiàn)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他偷偷地將平安符塞給他哥。 到了晚上,他哥說他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寒徹骨髓,總之,是聽到會渾身都毛骨悚然毛發(fā)盡豎的那種叫,太讓人膽寒了。 再去找平安符,發(fā)現(xiàn)平安符化作一團灰燼。 他不敢再耽擱,帶著他哥往堯光山來,不過他哥虛,在后邊慢慢走,他年輕,腿腳快,先沖到山頂。 “先給山神娘娘上柱香,以后記住了?!鳖櫻砰_口,“等你哥上來,我再給他看?!?/br> “好?!泵倒迥泻⑴苋ゴ蟮睿ЧЬ淳瓷狭讼?。 又過了半個小時,玫瑰男孩的哥哥才氣喘吁吁的走上來。 “大師?!泵倒甯绺缑黠@是個成功人士,氣質(zhì)帶著從容與穩(wěn)重,他瞧見顧雅如此年輕,也沒露出驚詫與不信等神色,不卑不亢地打了聲招呼。 “坐?!鳖櫻攀疽饷倒甯绺缱?,她望向他的面孔。 被年輕姑娘盯著,再怎么從容的男人也該有些反應(yīng),凡可能是對方眼神太富有洞徹性,竟半點旖旎心思都升不起,反而多了抹被看透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