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呀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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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兩個小時(shí)水,她都沒醒,睡的很沉,可見最近她有多累,顏叔叔出事,她一個人撐著,累壞了。 謝勉手臂的青筋跳了跳,把懷里的女孩攏緊了點(diǎn),卻小心翼翼不碰到她掛了水的手。 回到云頂華庭,謝勉將人抱進(jìn)去,任清霄大晚上被吵醒,本來還想調(diào)侃謝勉幾句,卻看見他懷里的人,一句話被卡在嗓子眼,什么都說不出來。 “喊個人來,女的。”謝勉扔下這句話,把顏茉抱上了樓,任清霄瞥了眼,打電話給物業(yè),請了個值班的阿姨幫忙。 阿姨給顏茉換衣服的時(shí)候說她來了例假,謝勉低咒一聲,臉色沉郁的下樓去便利店買了衛(wèi)生用品。 來了例假還在外面吹風(fēng)淋雪,一點(diǎn)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可謝勉卻怪不了顏茉,只有濃重的自責(zé),要是他在,茉茉當(dāng)然不用受這樣的苦。 阿姨在給顏茉收拾,謝勉像根木樁子似的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零零星星的霓虹,已經(jīng)凌晨四點(diǎn),要是夏天,天都快亮了。 任清霄嘴里叼了根煙過來,也是一臉疲憊,遞了一根給謝勉,“怎么回事?” 謝勉擰著眉頭沒接,斜睨著他,“要抽出去抽,她不喜歡聞煙味?!?/br> 任清霄一噎,抬頭看了看,嘖了聲,調(diào)侃著笑了下,“大哥,她在樓上主臥,根本聞不到?!?/br> 有必要這么謹(jǐn)慎嗎? 不過雖然這樣說,任清霄嘴里叼著的煙卻沒點(diǎn)燃。 “怎么弄的這么狼狽?不是和你說了她去醫(yī)院了嗎?”任清霄和謝勉通了氣才睡下,也沒想到他會把人帶回來。 謝勉沒回,只是一提到醫(yī)院,臉色更難看了。 “和你鬧脾氣了?”任清霄還是難得看謝勉這個死樣子,從第一次遇到謝勉,就是一副冷漠的神色,好像下一秒天塌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沒有想到有一天,也能看到謝勉焦急到近乎暴躁的樣子。 剛才下樓給顏茉買衛(wèi)生用品,步伐邁的這么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買救命藥呢。 謝勉懶得說話,這個時(shí)候,別人越是和他說話,他就越是煩躁。 他聽見樓上阿姨的動靜,偏頭冷冷的凝視著任清霄,語氣生硬,“你怎么還不走?” 任清霄:“?” “凌晨四點(diǎn)了,你讓我去哪?我住一樓,又不影響你們?!?/br> “她不喜歡和陌生人住一起,你出去找個酒店住。”謝勉毫不留情的攆人。 “不是,四點(diǎn)了,住酒店多麻煩,我……” 任清霄還沒說完就被推了出去,繼而是極輕的關(guān)門聲。 他敢保證,關(guān)門聲很輕不是因?yàn)橹x勉還顧忌著這點(diǎn)兄弟情,而是怕把樓上那姑娘吵醒。 嘖,真是見了鬼了,給謝勉忙前忙后,居然大晚上把他轟出來了。 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可以斷,衣服不能換,重色輕友! 任清霄低頭掃了眼自己,還穿著睡衣…… “唉,栽了啊,栽了?!比吻逑稣J(rèn)命的穿著睡衣下樓,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 “謝先生,小姐的衣服換好了,需要我給她清洗一下嗎?” 謝勉拿出準(zhǔn)備好的幾張紅票子遞給她,“不用,麻煩你了。” “謝謝,那我就走了?!卑⒁淌樟隋X,美滋滋的離開,八百平的復(fù)式樓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謝勉上樓推開房門,看她睡的還很沉,大概是房間里暖和了,她的臉色終于恢復(fù)了些許紅潤,只是嘴唇還是蒼白的,而且干的有些起皮,像是即將枯萎的茉莉。 謝勉倒了杯溫水,用棉簽潤了潤她的嘴唇,也不知道要睡多久,想把她喊醒喝水,又怕她醒了睡不著,到底還是算了。 放下棉簽,進(jìn)浴室裝了盆熱水,擰干毛巾,彎下腰去,黃澄澄的燈在他的后背,打下一片陰影,將顏茉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女孩呼吸清淺,濃密的纖長睫毛垂下,垂下根根分明的光影,頰邊的發(fā)絲凌亂,謝勉伸手,用指腹捻走,理順,露出她比巴掌還要小的臉,從前的鵝蛋臉瘦出了一個尖瘦的下巴,變成了瓜子臉 熱毛巾從額頭擦起再到鼻尖、嘴角,謝勉手下動作極輕,像是在輕撫易碎的琉璃娃娃,重一分都怕弄疼她。 謝勉看著白色毛巾下的睡顏,白生生的臉蛋,比毛巾還要白,像是剛才的飛雪融于她的血rou。 心口驟疼,他知道的太晚了,如果能早點(diǎn)回來,她就不用累成這副模樣。 他沒保護(hù)好他的小茉莉。 擦完了臉,謝勉拿出她的手,從手腕到指尖,一根一根細(xì)致的擦,掌中握著她纖瘦的手腕,仿佛他用點(diǎn)力,就能折斷。 顏茉的右腳崴傷了,擦了藥,不能沾水,謝勉用手捧著她的左腳踝,一樣是細(xì)的讓謝勉眉頭緊擰,瑩白的足,精致小巧,比謝勉的掌心要小一些,指甲修剪的圓潤漂亮,沒有涂指甲油,透著淡粉色,十足的漂亮。 謝勉的薄唇抿的緊緊的,換了一條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大概是觸碰到了顏茉足心的癢處,她嚶嚀了一聲,像是奶貓的嗚咽,心口忽地被蝴蝶翅膀掃了一下,癢癢的,他喉結(jié)輕顫,眼神霎時(shí)攏上凝重。 微指抖了下,謝勉匆匆放手,把被子蓋上,怕凍著她。 擦拭完,謝勉并沒有在屋子里逗留,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讓她安睡。 床上的顏茉感受到了溫暖,似乎做了什么美夢,嘴角微微翹起,饜足的沉浸在夢中。 * 謝勉沒有睡覺,眼神虛空的看著某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冬天天亮的晚,昨天晚上還下了雪,今天更是不可能出太陽。 “?!笔謾C(jī)輕微的響動了一下,謝勉拿起過,撥了個號碼過去,對方掛了,他也沒再繼續(xù)打。 過了一會,謝勉的手機(jī)鈴聲響了,他立馬接起。 “謝勉,你是屬狗的嗎?鼻子這么靈,我才醒你就打電話過來,”沈墨語氣帶著戲謔,“差一點(diǎn)就把你小姑姑吵醒了,說吧,一大早找你小姑父有什么事,大侄子。” 謝勉的臉色沉了沉,他最煩沈墨以大姑父自稱了,謝家他都不想認(rèn),更何況謝茵一個表姑姑,還是比他小的表姑姑。 可是誰讓今天有求于人,謝勉只能當(dāng)做沒聽見,“沈總,我想借你們醫(yī)院神經(jīng)內(nèi)科的專家給我用用。” 沈家是醫(yī)學(xué)世家,沈氏集團(tuán)旗下有一家私人醫(yī)院,各科專家如云,謝勉除了他,并不認(rèn)識什么醫(yī)學(xué)圣手。 謝勉的語氣并沒有羞惱,反倒有些心事重重,這讓沈墨斂了笑意,倚靠在樓梯扶手上,“你不是在國外嗎?國外什么醫(yī)生沒有,要我的?!?/br> “我回湖城了。” “什么時(shí)候?謝董知道嗎?” “我的事與他無關(guān),顏叔叔一個月前出車禍了,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醫(yī)生說很可能成為植物人,沈墨,你幫幫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br> 謝勉的聲音極為低沉,帶著些壓抑,聽的沈墨都有那么點(diǎn)不是滋味了。 那么桀驁不馴的男人,居然會說出“幫幫我”這樣示弱的話,這可一點(diǎn)也不像是沈墨認(rèn)識的謝勉。 不過要是為了顏家,倒也有可能,沈墨對顏家了解不多,只知道謝勉回到洛城謝家之前住在顏家,顏家對他有恩,他心里記掛著顏家的小姑娘。 怪不得他突然回國,看來是為了顏家。 沈墨有心要試探試探,到時(shí)候好將這件八卦告訴茵茵,所以清了清嗓子,揶揄道:“這件事好說,大侄子叫我聲小姑父,侄媳婦的爸爸就是一家人,當(dāng)然得幫忙了。” 兩人認(rèn)識也有挺多年了,自從沈墨和謝茵結(jié)婚之后,沈墨就經(jīng)常喊他大侄子,每次喊完謝勉都冷著一張臉,恨不得生吞了他。 可是謝勉從來沒有喊過他,連謝茵這個表姑姑都沒喊過,就更別指望他喊小姑父了,今天也算是“以公謀私”了。 不過沈墨覺得謝勉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 可是下一秒, “小姑父。” 謝勉無波無瀾的聲音傳來。 沈墨手一抖,“咚——” 手機(jī)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屏幕摔了個稀碎。 作者有話說: 沈墨:一個手機(jī)換了一個大侄子,值了! 謝勉:…… 沈~小姑父~墨就是《寵婚》的男主哦~ 第18章 電話掛斷,謝勉的臉色黑了,沈墨是在逗他玩嗎? 就在謝勉以為沈墨在白嫖他這個大侄子時(shí),來了一個陌生來電,謝勉想到什么,接起。 “咳咳,大侄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手機(jī)摔了,行了,這件事包我身上,誰讓你小姑父我這么疼愛侄子呢?!鄙蚰恼Z氣里滿是調(diào)侃,他是真沒想到,謝勉會開口喊他小姑父。 謝勉什么都沒說,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臉色黑的像沈墨的本體一樣。 被掛斷了沈墨也沒一點(diǎn)惱火,甚至還有點(diǎn)雀躍,只是可惜沒錄音,要不然還能給茵茵聽一下,茵茵肯定也不信謝勉會喊他。 看來啊,顏家那姑娘在謝勉的心里還蠻重要。 心腸再冷硬的男人,只要心里開了朵花,都能變成繞指柔,沈墨抬頭看了眼樓上臥室的方向,嘴角含著絲絲甜蜜的笑意。 謝勉扔開手機(jī),想去準(zhǔn)備早餐,挽起衣袖,看見腕骨旁的東西,皺了皺眉,去健身房找了只黑色護(hù)腕戴上,才去廚房忙碌。 * 顏茉醒來時(shí)覺得很舒服,暖融融的被窩,讓她一瞬間忘記了時(shí)間,還以為自己是在七年前,所有人都在的時(shí)候。 可是她動了下腿,碰到了受傷的腳踝,絲絲縷縷的疼意傳來,讓她迅速清醒了。 一睜開眼,看見房間里陌生的布局,讓她猛地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蹭到腳踝疼的一個激靈,皺著眉頭掀開被子去看自己的衣服。 換過了。 顏茉臉色慘白,腦袋嗡的一下,還以為自己是被人“撿尸”了。 可是身上并沒有不適感,連生理期的腹痛都消失不見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難道是……謝勉回來了嗎? 那個不是夢嗎? 她昨天晚上昏昏沉沉的,只記得好像聽見了謝勉的聲音,還以為是做夢。 顏茉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咬著唇瓣,才發(fā)現(xiàn)嘴唇很干,有些死皮剮蹭著舌尖,她把腳從床上挪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右腳纏著繃帶,看來又崴腳了,自從那一次摔倒,她就得了習(xí)慣性崴腳。 她坐在床沿上,因?yàn)榇昂煴焕狭?,屋子里看不太清,她打開了床頭的開關(guān),天花板的吸頂燈照亮了這個陌生的房間。 環(huán)視一圈,是一個布置很溫馨的屋子,米白色的窗簾,地上鋪了柔軟的同色系長毛地毯,床前整整齊齊的擺著一雙毛茸茸的小兔子棉拖,看著就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