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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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衡問鼎帝位之后,后宮一直不豐,楚悅兒是第一個入住冷宮的女子。 她在后宮囂張橫行了三載,目中無人,對皇后和張貴妃也甚是不敬,突然落了這么個下場,后宮諸人卻沒有幸災樂禍,反而人人自危。 尤其是有秘密的嬪妃。 總覺得,下一刻遭殃之人,就會是她們自己。 太后被困在長壽宮“靜養(yǎng)”,嬪妃們無需去請安。 皇后和陸嬪結(jié)伴來了長壽宮。 重華宮那邊被禁衛(wèi)軍圍困,皇后已經(jīng)好幾日不曾見到自己的女兒,她心急如焚,昨日淑妃又突然被廢,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叫人不安。 皇后一臉愁容,“姑母,皇上究竟是何意?就連太傅一黨,皇上他也不顧及了么?” 按理說,逆賊如今已經(jīng)潛入京都城,皇上最應該做的,是穩(wěn)住朝堂才是。 可封衡的舉動,卻恰好相反。 這可不符合帝王的權(quán)衡之術(shù)。 皇后想不通明白。 太后的鬢角又白了一縷,忍受著偏頭疼,倚著軟塌,神色懨懨,“皇帝又會將誰放在眼里?!他早就翅膀硬了!” 一旁的陸嬪一直揪緊了帕子,失魂落魄,“那、那淑妃……嬪妾是指楚悅兒,會被治罪么?”私藏狐媚惑主的香料,那可是要殺頭的。 太后突然抬了抬眼,看向狀若膽小倉鼠的陸嬪,一臉嫌惡,“你在怕什么?給哀家打起精神來!近日少去皇上跟前晃悠!” 陸嬪被太后一頓怒吼,渾身緊繃,臉色更是蒼白,垂首應下,“是、是……太后!” 太后索性又閉上了眼,眼不見為凈。 她原本以為皇后是個聰慧的,畢竟是她親手教養(yǎng)長大,可誰知皇后和老五的事,會被封衡知曉。 而今,皇后這顆棋子算是廢了。 太后原先之所以挑中了陸嬪來輔佐皇后,是因著她老實、無腦、順從。 而今看來,陸嬪也是個無用的窩囊廢! 太后自以為精心布局的一切,眼下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潭死水。 這時,長壽宮的掌事大太監(jiān)急急忙忙走來,因著動作過急,被掀開的珠簾來回大幅度晃動。 “太后娘娘,出事了!太傅大人被皇上囚禁在了皇宮地牢!” 聞言,太后幾乎是頃刻間驚坐起。 “什么?!太傅被囚了?以何罪名?!”一國太傅,更是權(quán)柄在握的權(quán)臣,麾下幕僚無數(shù),掌控半邊朝堂。 太傅若是被囚,皇上這是要大換血么? 還是說,帝王他試圖打破眼下的朝中平衡? 目的又是什么? 平衡一破,必定是一場血雨腥風吶! 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莫過于此。 掌事大太監(jiān)一聽聞消息就過來稟報了,哪里會知道太傅所犯何事? “奴才亦是不知。不久之前太傅入宮給廢妃求情,可不知怎的,就激怒了皇上,皇上立刻命禁衛(wèi)軍押了太傅去地牢。眼下,皇上也在地牢內(nèi),正親自審問呢。” 聞言,陸嬪已嚇到不能吱聲。 皇后緘默著,只盼著能早日接回女兒,至于帝王的愛,她已不敢奢望了。 而太后卻是眸色沉沉,似是正尋思著什么。 “當真是古怪!皇帝登基才三載,就算是已經(jīng)理清了先帝留下來的爛攤子,可也是羽翼沒有徹底豐滿,皇帝為何這個時候拿太傅下刀?!” 封衡越是如此行徑異常,皇太后就捉摸不透,總覺得封衡是在設圈套。 想不通! 捉摸不透??! 太后問道:“重華宮那邊可有任何動靜?” 掌事太監(jiān)如實回復,“回太后娘娘,重華宮依舊被禁衛(wèi)軍圍了個水泄不通,就連御膳房的人也挨近不了,重華宮已單獨開了小廚房。” 太后突然一陣冷笑。 按著規(guī)矩,只有妃位才有資格開小廚房! 太后咬著牙,憤憤然,“皇帝還真是用心良苦!” 她現(xiàn)在都快懷疑,虞姝并非是假有孕。 皇帝是打算做什么大事么?近日來這一系列的動作,著實叫人看不明白了! * 皇宮地牢。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座地牢,還摻著濕意,黏膩又令人作惡。死亡與絕望的氣息無處不在。 太傅并沒有被苛待。 他所在的牢房干凈整潔,陳設了一床一桌,一盞油燈忽明忽暗,粗瓷杯盞里盛了半盞溫茶,可這溫茶也似是浸透了鮮血,毫無茶氣。 對面的牢房掛著那幾個被毒打的宦臣,眼下生死不明,唯有嘀嗒、嘀嗒、嘀嗒……宛若某種液體滴落在地的聲音。 死一般的寂寥之中,帝王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朕需要一份名單。太傅比誰都清楚,名單上都是哪些人,太傅若想平安出宮,就不要讓朕失望?!?/br> 太傅一雙老眼微瞇。 到底是老姜狠辣,縱使被押入地牢,也毫不動容,仿佛勝券在握。 可他不知道的是,封衡已從他紊亂的心跳中察覺到了他的慌張。 就像是落入獵人手中的獵物,明知接下來的絕路命運,卻還佯裝鎮(zhèn)定。 而獵人,早已看穿一切。 太傅與年輕的高大帝王對視,縱使他浸/yin/朝堂數(shù)載,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卻是明顯缺了氣勢。 太傅明明見過封衡幼時的樣子,可此刻,他無法將面前的年輕帝王與那個可憐兮兮的孩子聯(lián)想到一塊去了。 才短短十幾年,封衡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太傅讓自己沉住氣,試圖以三朝元老的氣勢,和帝王對抗,“皇上,老臣今日入宮,是為了給悅兒求情,縱使皇上不念及竹馬情誼,可看在老臣是皇上恩師的份上,老臣懇請皇上放過小女?!?/br> 太傅對名單一事只字不提,試圖翻過這一篇。 封衡卻笑了,“恩師?太傅倒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朕的哪一處學識是太傅所授?” 當初,太傅知道封衡不受寵,順應先帝之意,對他處處打壓,更是尋了機會制造出一場“封衡乃克星”的流言,導致封衡被直接流放北地。 太傅面色一僵。 封衡素來不喜歡廢話,下令,“來人,呈上證據(jù)!” 此前,太傅府被雷擊中,虞鐸奉旨在太傅府搜羅邪物,實則是在暗中尋找太傅不忠的證據(jù)。 但,太傅看似半點不畏懼。 禁衛(wèi)軍抬上了幾只防水的木箱子,打開時,里面俱是疊放整齊的張張白紙。 太傅挑釁意味十足,“哈哈哈哈!這些該不會就是你找來的證據(jù)吧?老臣為何什么也沒瞧見?若是無憑無據(jù),縱使是皇上,亦不可治老臣的罪。若是讓外界知道,皇上對自己的恩師下毒手,只怕會對皇上的名譽不利?!?/br> 封衡狹長的眸掠過一絲厭惡之色。 他面龐年輕俊朗,可幽眸掃射之處,宛若疾風過境,寸草不生。 封衡很快就將太傅的囂張徹底輾軋,唇角輕輕一揚,是上位者對螻蟻的蔑視,“是么?太傅難道忘了,朕在北地待了十多年,中毒數(shù)次,也曾數(shù)次親自爬上山崖摘草藥,太傅不會以為,朕活到今日全靠著祖宗庇佑吧?” 封衡的三分笑意,飽含著十足的冷意,讓太傅心頭咯噔了一下。 下一刻,封衡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響徹牢房。他指尖修長,骨節(jié)分明,甩出響指的動作,多多少少帶著些許痞意。 林深立刻呈上一只大漆托盤,托盤上擺放著一碗不知名的墨色汁液。 隨即,林深又從木箱子里拿過一張白紙,遞給了封衡。 此時,太傅的臉色已經(jīng)煞白如紙。 封衡看著他,目光如同一把利刃,能夠刺穿太傅。 封衡一邊用白紙沾染上墨色瓊花汁液,一邊淡淡啟齒,似笑非笑,“朕其實并不喜歡殺人,可朕就喜歡看到人在臨死之前的恐懼之色?!?/br> 隨著封衡的動作,那原本白色無暇的紙張上,逐漸出現(xiàn)了字跡。 太傅身子輕顫,搖搖欲墜。 他原以為……一切都是天衣無縫! 縱使,太傅府密室里的東西皆被抬走,封衡也奈何不了他! 此時此刻,太傅看著封衡的眼神,不亞于是看著一個心狠手辣的羅剎,“皇上,你、你……是不是早就知曉?” 封衡做每一件,都喜歡提前好幾步想好步驟。 旁人計劃好的一切,他就已經(jīng)提前想到了。 如此,就能處于不敗之地。 封衡掃了一眼紙上的字跡,輕挑眉目,他的神色介于少年與成年男子之間,又介于肅重上位者與痞態(tài)瘋子之間,輕笑,“朕方才說過,朕可不喜歡殺人,更是不會為了通敵賣國之罪,而處死區(qū)區(qū)一個太傅。” 一言至此,太傅以為自己看見了希望。 卻見封衡倏然轉(zhuǎn)了臉色,那嗓音宛若從九重地府傳來,“但是!因太傅之過,害朕之百萬子民,邊陲數(shù)萬將士的生死于不顧,朕不能饒恕!” 這千瘡百孔的王朝,落入他手上時,他便暗暗發(fā)誓,會讓黎民蒼生有衣可穿,有栗可食,有屋可住! 守衛(wèi)著王朝的,并非他一人。 還要那些千千萬萬的邊陲英杰們。 多少人背井離鄉(xiāng),直到死都不能歸家,白骨埋入黃沙之中,無人祭奠! 若不能殺盡天下佞臣,封衡覺得,他無顏面坐在龍椅上,無資格被稱之天子! 他來這人間一趟,便要履行自己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