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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上的佩劍忽然開始嗡鳴,像是輕輕地敲在鐘蓋上,連綿不絕的那種聲音。 烏夢榆睡得不太安穩(wěn),很快被這聲音吵醒,揉了揉眼睛:咦?季識逍還在無妄海里嗎? 晏浮瑾站在船頭,正在使著一招向上挑的劍,他的笑容依然和煦:烏道友,我已用了十來式的破障劍法,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到蓬萊了。 聽風(fēng)雙眼通紅:你倒是睡得好了,我可累死了,不行了不行了,我也瞇一會。 烏夢榆拿著這把劍,有點摸不清狀況:不對啊 季識逍在蓬萊島上,我們是快到蓬萊了吧聽風(fēng)推測著,人家肯定是天級組,哎我可真是心軟,怎么就跟著你一起 晏浮瑾望了望那把劍:烏道友,你的劍有什么問題嗎? 周圍的霧淡了些,天光隱隱約約地透出來,若是一直這樣前行,蓬萊應(yīng)當(dāng)就在前方。 烏夢榆想了想,卻把仙舟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晏浮瑾不解:你這是? 烏夢榆的神色很認真:我有東西落在無妄海了,得回去找一找。 晏浮瑾: 你能有什么東西落在無妄海啊? 烏夢榆誠懇建議:我看你的方向是對的,不然我們就此告辭,你自己過去? 晏浮瑾望了望廣闊的無妄海,空空落落無處可依,他還想再勸:是什么 烏夢榆已經(jīng)啪地一下往仙舟上貼了張疾行符,濃郁的霧氣洶涌地撲過來,明明她身上抵擋的手段還有許多。 可她想起鏡花水月那一劍桃花帶著晨露,是歸雪終年不變的柔和之景,她始終找不到任何鋒銳的感覺。 可是劍須得是鋒銳的。 鋒銳。 她心如擂鼓,使出了這一劍, 啊,烏夢榆你怎么還想著用鏡花水月!我要是死在這也太冤枉了!聽風(fēng)見著霧氣排山倒海撲來,已來不及躲避,只能大喝一聲。 可是下一瞬,它噤了聲。 那霧氣碰到劍鋒,如雪遇烈陽,一寸一寸消融了。 第24章 我見霜翹(二) 可以啊你烏夢榆, 怎么今天支棱起來了啊。聽風(fēng)是真的驚嘆到了。 要是以前會這鏡花水月,何至于淪落到在黃級組蹉跎。 烏夢榆還來不及沾沾自喜,腦袋只覺得昏昏沉沉, 靈力也是耗盡,經(jīng)脈處 她塞了兩顆丹藥, 劍還握得穩(wěn), 只是若讓她再出這樣的鏡花水月,大概是沒力氣了。 那誰她忘了這個蓬萊弟子叫什么名字, 接下來你來破障吧,既然不肯下仙舟, 就干點活。 晏浮瑾溫和地笑笑:行, 不知道烏道友到底是要找什么? 烏夢榆手里那把劍仍然在嗡鳴,仿若是被一層薄薄的冰覆蓋著,瑩瑩光亮得讓人心顫。 她望了望腳下的海水:我也不知道。 海面悠悠地打著浪,下一個浪花打過來, 數(shù)十只冒著血的魚頭涌現(xiàn)出來 這? 大片的血花從灰色的海水下蔓延開來。 聽風(fēng)感嘆:乖乖嘞,這可是我們碧落洲的冤啼魚, 不是早就被殺光了嗎?怎么這還有? 烏夢榆小心地用劍鞘撥弄著, 這可真惡心, 蓬萊初試怎么一點美學(xué)也沒有。 晏浮瑾的笑意淡了幾分,冤啼魚頭的腮處被重重地劃了一道劍痕,凌厲而利落,似乎還有一絲凝而不散的劍意。 十步殺一人這次的殺手,可是使刀的。 仙舟越往前行,血腥味就像是經(jīng)年不化的雪水, 一層一層堆疊著, 愈發(fā)濃郁。 烏夢榆使了兩張追蹤符, 這符箓上邊附著的是季識逍的神魂,可是按照道理,他應(yīng)該早就到蓬萊了。 若是季識逍知道她在無妄海上折返,肯定會略帶幾分譏誚地說:烏夢榆,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這必不能讓他知道,烏夢榆想著。 追蹤符離開她掌心的一刻,像是問蒼河門的利箭一般,劃破了無妄海的霧氣。 哎? 仙舟上的靈石一下子被加到最大,呼啦呼啦地朝著前邊飛去。 海水如沸騰般濺起高高的波浪,濺了晏浮瑾滿身,他的神色也不見有改變,溫和禮貌而端正地看著前方。 聽風(fēng)被浪打了滿身,羽毛全都濕漉漉的,破口大罵:烏夢榆,你發(fā)什么瘋,蒼天吶,我的臉啊!毀容了還怎么回碧落洲啊! 一只麻雀也在意自己的容貌嗎,烏夢榆沒來得及回嗆 正前方的海面上站著一個人。 一個仿佛是從血海里撈出來的人,。 他的腳踏在海面上,冤啼魚還在前仆后繼地往他身上涌,手中的劍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 冷冽的風(fēng)慢慢刮過來,他的劍也慢慢地揮下去,像是切在一片最柔軟的泥土上 一劍便斬落了數(shù)十只冤啼魚。 魚的長長的、尖銳的牙齒還深深地陷在他的腿上。 烏夢榆:季識逍? 她的聲音在這方天地里顯得如玉石相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