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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鳖欀Z枝突然變得正色起來,認真道。 “我知道。”顧姝頓了頓,眼眶也跟著泛了紅。抬眼,看向了床邊站著的女人。 “對了,枝枝。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冷總?!?/br> 冷晚沒作聲,只是默默地將目光輕落到了顧諾枝的身上,瞳孔里映出對方那張梨花帶雨的白皙臉蛋。 “我……”顧諾枝忽自一個抬眸,與女人的目光對視,有些支支吾吾。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是兩個人。 只見,聞訊從家里趕來的顧父顧母雙雙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瞧見如梁醫(yī)生在電話里說的那樣,大女兒果真是醒了。 莊婉君踩著高跟鞋“噠噠”進到病房,繞過病床,徑直來到了床頭邊。俯身,和女兒來了個深深的擁抱。 “嗚嗚嗚……姝姝你終于醒了。mama……mama好想你?!?/br> “媽?!鳖欐p臂環(huán)上母親的腰,哽咽著輕喚了一聲,“我也想你?!?/br> 顧中也跟著進到了病房,站到了床頭邊上,自然是注意到了一旁的冷晚。 不過夫妻二人都以為,冷晚是跟著顧諾枝一塊兒來的。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顧姝剛醒,在場的三人皆默契地沒有將顧諾枝和冷晚結(jié)婚的事說出來。想著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找個機會再說也不遲。 一家人在醫(yī)院待到了十點,直到梁櫻直言表示病人需要休息,一行人這才各自雙雙離開了醫(yī)院。 病人剛醒,還要進行一系列的康復治療,待到治療效果達到一定的預期效果后,才能出院。 從在醫(yī)院意外見到冷晚的那一刻起,顧諾枝的心就徹底亂了,腦子也跟著亂成了一團漿糊。 可礙于jiejie和父母在場,顧諾枝只好極力佯裝成沒事的樣子。強迫自己先不要去胡思亂想,等回家后好好問問冷晚。問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許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回去的路上,倆人皆緘默無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一路上,顧諾枝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一雙眼眶通紅不已,無聲地滴落著顆顆晶瑩淚珠。 車窗故意搖下了一大截。顧諾枝就想吹吹晚風,讓大腦清醒一下。實際上,顧諾枝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蛇@樣的答案,顧諾枝偏偏不敢去相信。 一個拐彎,豪車平穩(wěn)地行駛過一片人工湖。 遠處,影影綽綽的婆娑枝丫倒映在人工湖上,迎著盞盞霓虹,湖面上落滿了斑駁光點,波光瀲滟一片。 恰時,一陣帶著濕氣的寒風灌進了溫暖的車艙里。 晚風拂過顧諾枝的臉頰,將額前一縷長發(fā)吹亂,發(fā)絲頓時遮住了雙眼。 突然,肩上一沉。帶著體溫的大衣披在了顧諾枝的雙肩上。與此同時,一股冷冽的淡淡檀木香撲鼻而來。 顧諾枝身子一僵,卻仍舊沒有回頭,依舊冷著臉看向窗外。 抬手,將披在身上的大衣給重重剝落掉。因著一腔慍怒和委屈無處發(fā)泄,所以動作故意做得有些大。 “……”邊上,冷晚瞧著自個兒的大衣堆落在了座椅上,垂著眼睫默默不語。 不知該如何去和顧諾枝解釋。解釋自己今天為何會爽約,還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比任何人都早一步。 為了晚上這次約會,冷晚連著午休都沒有休息,一直都在處理文件。終于,是趕在六點半之前處理完了手頭的工作。 公司離約會的餐廳不算遠,不堵車的情況下,也就半小時的車程。瞧著時間還早,冷晚特意開車去了一趟花店,親自挑了一大束黃玫瑰。 兩個花店店員合力將999朵玫瑰花抬進了后備箱里。頃刻間,整個后備箱都充盈著幽幽的玫瑰花香。 剛一關(guān)上后備箱門,大衣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竟是梁櫻的電話。一看到是梁醫(yī)生的電話號碼,冷晚的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變得惴惴不安,又滿腹期待,期待著好消息的降臨。 電話里,梁櫻言簡意賅,直言表示顧姝已經(jīng)醒了。 “……!”冷晚頓時呆立在了原地,一滴喜極而泣的眼淚順著眼角悄然滑落。 顧姝蘇醒后。梁櫻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顧母,緊接著就給自己的偶像顧諾枝打去了電話,結(jié)果對方正在通話中。想來,肯定是莊婉君女士先自己一步給顧諾枝打去了電話。 掐斷電話后,梁櫻又立馬給冷晚打去了電話。 畢竟當初是這位冷總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所以,梁櫻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冷總。 花店剛好處在約會的餐廳和大中私立醫(yī)院之間,且離醫(yī)院要比餐廳更近一些。所以,冷晚比顧家任何一個人都先到醫(yī)院,第一個見到醒過來的顧姝。 至于顧諾枝給自己發(fā)的微信,以及那兩通漏接的電話,冷晚也是后來才看到。 *** 大洋彼岸,地點美國內(nèi)華達州,拉斯維加斯。 宿醉的林見月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是快遞的電話。因著是要當面簽收,所以林見月不得不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Thanks.”站在別墅門口,林見月雙手接過快遞員手里的跨國快遞,像寫草書一樣幾筆簽下自己的大名。 抱著快遞回了屋。林見月先是將快遞給擱在了茶幾上,然后去到廚房,開始煮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