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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不敢。 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殷零不禁縮了縮身子。 幽崇這才冷沉著說道:那便快些吃,晚些大抵還有場戲要看。 啊?殷零疑惑地抬了抬眉。 我一開始便遣人將你領(lǐng)至我身邊,同我拜堂,那同宋世拜堂的是誰,你就沒想過嗎? 玲瓏?殷零這才捂住了嘴。你的意思是,宋世房中的是玲瓏? 幽崇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那為何,都這般久了還沒找來?殷零站起身,將耳朵貼至門上。 宋玨在酒中下了藥,可能他們 幽崇話音未落,便被殷零面紅耳赤地捂住了嘴。 那,我們房中的?她指了指桌上的酒。見幽崇含笑點了點頭,才把盛酒的杯盞全都拂至地下。 果真是父子,下作!殷零氣鼓鼓地罵道。 說話間,遠處傳來紛亂的腳步,幽崇即刻吹熄桌上的紅燭,帶著殷零自后窗躍出。 我們也去看看。他難得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殷零看得忘了回應(yīng),只覺這樣的幽崇,比起往日黑沉的他,不知道要生動多少。 直至走出門外,殷零才發(fā)覺身后是幽崇的住處。 而路上宮人們齊齊趕往的地方,顯而易見,就是宋世的寢宮。 第125章 宋玨被擒 幽崇帶著殷零緊隨其后,將身形隱沒在山石和樹叢間。 剛走近宋世的寢宮外,便聽哭鬧的喧嘩聲自殿內(nèi)傳出。他們趁亂躍上高高的檐頂,估摸著位置,挪開檐上的幾片青瓦。 瓦楞下燈火通明,只見床榻上的玲瓏手執(zhí)長匕,匕身和錦被間滿是淋漓的鮮血。 她用錦被牢牢裹著肩脊以下,只余一對無瑕的白嫩雙臂曝露其外。 床前的地上,宋世不著寸縷地痛苦翻滾,用手捂著的身下早已鮮血淋漓。 殷零嚇得瞪大了眼,又被幽崇用手緊緊捂上。 別看他的聲音撫慰般自耳邊響起。 殷零驚魂未定,仍是一把拉下幽崇的大手問道:玲玲瓏可是把宋世的給割下了? 其間的話她屬實說不出口,只能一臉愕然地緊盯幽崇。 幽崇面色沉靜,毫不在意地答道:你以為玲瓏是什么善茬,在這羽靈宮中,最最殘忍狠戾的便是她。玲瓏與宋玨父子并無血緣關(guān)系,說到底,她也從未將這個弟弟放在眼里。 聽聞哭喊,侍衛(wèi)和宮人不敢妄自前進,只有幾個宮女哆哆嗦嗦地推門而入,替玲瓏尋來干凈的衣裳。 宋玨也已聞聲趕到,見躺在地上嗷嗷哭喊的宋世及掉落在不遠處的「小宋世」,更是捂著心口險些暈了過去。 你,你!快,快叫御醫(yī)!宋玨氣得全身哆嗦,卻也只能瞪大雙眼怒視玲瓏。 玲瓏一副柔弱無助的驚懼模樣,抓著身上的錦被哭得不能自已。 你怎可將你弟弟他以后可是要接任大統(tǒng)的啊!你這般讓他如何自處,如何傳宗接代。宋玨狠狠用手指向玲瓏。 可是父王,我是世兒的jiejie,他卻如此奪去我的清白,你又讓我往后如何自處。玲瓏不甘示弱地回應(yīng),又將哭聲愈漸增大。 你有清白嗎,你就哭上了!宋玨終于沒有忍住,揭了玲瓏的底。 只見玲瓏的臉色頓時轉(zhuǎn)紅,接著蒼白一片。 蹲在房頂?shù)囊罅汶U些笑出了聲,幸而被幽崇及時捂住,一把拉下房檐。 為何你會在世兒房中,那個小姑娘呢?你的駙馬呢?宋玨這才覺察不對,向玲瓏質(zhì)問道。 巫醫(yī)已將宋世及「小宋世」一并抬走,此時殿中只余他們二人,氣氛冷然無比。 還請父王先帶人出去,容兒臣換身衣裳便來,這事,我定要捋捋清楚。玲瓏眼含清冷地說道。 聽了他們的對話,幽崇急忙帶著殷零翻身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自己房中。 二人并未燃燭,而是合衣躺回床榻。 黑暗中,幽崇拿起一顆藥丸,往殷零口中渡去,殷零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將藥丸囫圇吞下。 頃刻間,脈絡(luò)翻涌沸騰,只覺一股熱血直沖頭頂,讓她險些背過氣去。 師父,你可是想毒死我?殷零往里縮了縮,又被幽崇頃刻撈回。 他將手貼上殷零單薄的背脊,汩汩向里傳輸著內(nèi)力。 把嘴閉上,這是解藥,很快你便可以恢復(fù)了。 殷零這才停止了掙扎。她側(cè)耳聽著屋外的動靜,心跳躍動得宛若擂鼓般喧囂。 窗外的月光靜逸透入,讓她緩緩看清幽崇堅毅的眉目。 她靜靜地在其眉眼間輔以長指描畫,見幽崇仍在閉目運功,更是頑皮地用手一一拂過下巴,喉結(jié)和胸膛。 想洞房了?黑瞳驀然張開,將小姑娘嚇了個激靈。 殷零不由自主地?fù)u著頭,卻感覺貼近的地方開始變得越發(fā)灼熱。 不不,我,我只是知曉玲瓏要來算賬,有些緊張。 幽崇輕笑著撫了撫她的頭,現(xiàn)下還不是時候,等一切處理妥當(dāng),再將洞房補給你。只是,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