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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敲門聲驟然響起,讓殷零不自覺地顫了顫身子。 第124章 新郎? 宮女將門拉開,接著躬身退出。 喜帕下,只見一雙穿著云紋朝靴的腳在門口頓了頓,接著便朝殷零的方向緩緩走來。 他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心間,令人緊張不已。 殷零端坐桌前,看他慢慢走近,接著,在自己身前穩(wěn)穩(wěn)坐下。 她攥緊悄悄取下的云素釵,將其隱藏在喜服寬大的袖管間。 只覺一股濃重的酒氣迎面撲來,讓殷零不適地吸了吸鼻子。 身前之人并未回應(yīng),而是伸手取了桌上的杯盞,開始獨(dú)自飲茶。 你不打算替我掀開喜帕嗎?殷零疑惑問道。 空氣宛若凝固,只有酒氣仍然,飄忽著繞到殷零身后。 殷零不知他想做些什么,緊張得險(xiǎn)些握不住云素釵。只見身后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喜帕掀開,接著,用其蒙上了殷零的眼。 你,你作甚,解開。殷零的聲音沒來由地顫抖,卻還是逞強(qiáng)命令著。 黑暗令她的恐懼無限放大,伸手便要拉開眼前的桎梏。 一雙大手阻止了她的動(dòng)作,接著,將其攔腰抱起。 啊!放我下來。殷零驚叫出聲,還未來得及抬起素釵,便被一把拋上床榻。 榻上堆著厚厚的床褥和錦被,殷零未覺疼痛,只是待她再度將手伸向眼前,卻被一具沉沉的身子驀地欺身而上。 你,唔唇瓣突然覆上一片柔軟。 殷零氣惱不已,抬手便將素釵狠狠向下扎去。 她右手高懸,還未落下便被一雙大手制住細(xì)腕。男子的輕笑吹在耳邊,氣息細(xì)密地打在殷零頸間,讓她不禁打了個(gè)哆嗦。 謀殺親夫?挑釁的氣聲在耳畔響起。只是稍一使力,云素釵便從那白細(xì)的柔荑中直直滑落。 你!你從我身上下去。殷零掙扎扭動(dòng),猶被巨大的恐懼籠罩。 雙手也被制于頭頂,只能踢蹬著雙腿怒罵出聲。 你若是敢碰我,我定會(huì)讓你生不如死,若不信,你便試試。 身上的重量并未減輕,卻也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dòng)作。不可視物的黑暗讓感官更加清晰,令殷零分外驚懼。 只覺一雙大手突然在身前游走,接著,松開了她喜服上的腰帶。 放開我!殷零氣惱不已,眼角逼出細(xì)淚。她感知著氣息的方向,抬嘴便要咬上對(duì)方脖頸。 雙頰突然一緊,小臉被粗糲的五指牢牢捏住,強(qiáng)制嘟起了嘴。 氣息又再靠近,滲入她的唇間,落下溫柔且綿長的一吻。直至殷零軟下身子,他才堪堪松開對(duì)她的禁錮。 以后還敢不敢不聽話。無奈的話音響起,讓殷零驀地坐直。 師,師父?她扯開臉上的喜帕,用手揉了揉眼,才不敢置信地往幽崇懷里撲去。 你,怎么是你。小姑娘被嚇得不輕,頓時(shí)低低地哭出聲來。 幽崇面色沉靜,仍是不忘打趣地說道:我的徒兒似乎很失望,莫非你希望來的是宋世?可怕是來不及了,同你拜堂的是我,我才是你的相公。 殷零狠狠在他脖間咬了一口。 你怎還胡謅,方才我想盡辦法,只為將宋世殺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嗝,只是,你是如何同他換過來的。 無論平時(shí)如何逞強(qiáng),只要在幽崇面前,殷零還是恢復(fù)了小姑娘撒嬌的脾性,哭得打起小嗝。 幽崇見狀也不再逗她,輕輕為殷零拍起了后背。 是我不好,方才只是為了讓你記住教訓(xùn),便嚇了嚇你。日日想當(dāng)然地妄自行動(dòng),以后可還敢了?他面色黑沉,微微慍怒著說道。 不敢了殷零懦懦地低下頭。 向來都是虛心接受,堅(jiān)決不改。幽崇眸色黑沉地瞥了瞥殷零,有些不自然地為她攏好喜服。 接著,他又一把拿過桌上的玉盤,放到雙眼通紅的小姑娘手上。 用些點(diǎn)心,方才一直候在房中,該餓了吧。 殷零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你還未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糕點(diǎn)還在口中,殷零便急切問道。 幽崇抬手為她倒上一杯茶,這才不緊不慢地解答:你可曾想過,為何我過了這么久才回來復(fù)仇?便是因?yàn)檫@條線,我布了十幾年。這里半數(shù)以上的侍衛(wèi)下人,以及內(nèi)官,都是我的人。 啊!你是如何做到的,不愧是我?guī)煾?。殷零小嘴含滿糕點(diǎn),像只小松鼠般鼓起雙頰。 她的雙眼晶瑩發(fā)亮,一臉崇拜地看著幽崇。 幽崇伸手抹了抹了殷零唇角的細(xì)屑,仍是一副我是師父,你要聽我話的表情。 不讓你來,便是我自有準(zhǔn)備。若是你出了事,吃了虧,就算復(fù)仇成功,我又將如何度過余生。 殷零不悅地瞥了瞥嘴。 知道了知道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平時(shí)像座冰山,怎么教訓(xùn)起人來,話便這么多。她不服氣地暗暗嘀咕。 幽崇無奈輕嘆一口,欺身向殷零靠近。 嫌為師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