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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個說。她不自在地看著玄武,臉上卻莫名染上一抹紅暈。 玄武尷尬地收回懸于半空的手,有些無措地說道:屬下方才看過,這些紙人身上都謄寫了紅色咒文,許是被人所控。而這府上的其他人,也均被迷藥迷倒。所以才會在君主呼救時無人應(yīng)答。 他眼里透著危險的光,臉色陰沉得讓人如芒在背。 府中,出了內(nèi)鬼。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殷零覺得振聾發(fā)聵,心有余悸。 查!殷零眼底滑過一絲狠戾,心里雖有了方向,卻依舊不想冤枉任何人。 她在府中巡視一圈,又至王媽和翠兒的房中看了看,才小心地退出門外。 院中的侍衛(wèi)均被迷倒,殷零無奈地看了一眼玄武,才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不然,不然你今晚就宿在偏房吧,省得夜半出什么事 她緊緊咬著下唇,生怕被玄武看出她是因為害怕才將他留在府中。 所幸一夜無事。天一亮,殷零便讓玄武去月紅院尋來青龍。而自己,則是輕輕叩響了王媽的房門。 零兒,怎么了?王媽睡眼惺忪地拉開門簾,另一只手還在不適地捶打著后腰。 殷零閃身進(jìn)屋,將門牢牢閉緊后,才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王媽,你這是怎么了? 王媽精神有些不好,只是微微抬了抬眼,便繼續(xù)捶著腰身說道:也不知怎的,昨晚睡得雖沉,卻一直做著噩夢,今早睡過時辰不說,還全身酸痛,好不難受。 殷零不動聲色繞到王媽身后,抬手為她捏起了肩頸。 那就多休息會兒,您昨日熬的湯好喝,都是用什么做的?她試探地開口問道。 王媽即刻回頭,按住殷零動作的小手。 無妨,別累著你。只是,我并沒有熬什么湯,昨兒個身子有些不適,翠兒見了便讓我回房休息,一個人將廚房的事全包了。王媽臉上透著贊許,邊說邊看著殷零的臉色越發(fā)黑沉。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終是察覺出不對,王媽立時起身,神色慌張地看著殷零。 無妨,您再睡會兒,有些事我還需要再查查。她輕輕執(zhí)起王媽的手,將她扶至床頭,才起身去了后院。 后院中已聚集了昨夜和今日輪首的侍衛(wèi),見殷零來了,紛紛有序地立于兩側(cè),抬首看向殷零。 而殷零則是一言不發(f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角落里的翠兒,繼而狠狠開口:跪下! 第59章 翠兒之死 翠兒頓時軟了雙腿,噗通一聲跪于殷零面前,她臉上滿是驚恐,一臉委屈地開口問道:主子,可是翠兒做錯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難道不比我清楚?殷零嗤之以鼻,絲毫不想同她多說半句廢話。 而翠兒仍是一副小白蓮的模樣,可憐兮兮地扯了帕子便開始抹淚。 天地可鑒,我日日在府中洗衣做飯,cao持家事,何曾做過對不起主子的事。 是啊,翠兒姑娘日日都與王媽忙前忙后地務(wù)事,其中,可是有什么誤會? 一旁的護(hù)衛(wèi)見翠兒委屈巴巴的模樣,心有不忍,便替翠兒說了兩句。 殷零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才復(fù)又繼續(xù)說道:昨日,所有人用過晚膳后,都失去知覺沉沉入睡。而我因沒有用膳,你便端來一碗湯,想著法子讓我喝下。若非我喝得少,恐怕那慕王府的女尸身旁,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了一個。 殷零氣得小臉通紅,一雙杏眼直勾勾地盯著翠兒。 主子,奴婢沒有,真不是奴婢所為。昨夜難怪昨夜奴婢沾著枕頭便沉沉睡著,應(yīng)是有人從中動了手腳,奴婢真是冤枉的。翠兒忙不迭地為自己申辯,煞白的小臉上懸著大顆大顆的淚珠。 是啊,翠兒姑娘單純善良,怎會做如此之事。方才的護(hù)衛(wèi)仍是熱心開口,把殷零氣得臉色越發(fā)黑沉。 住口,你是來當(dāng)差,不是來斷案的。你們遇事不查,被下藥瀆職不說,現(xiàn)下零姑娘教訓(xùn)下人,倒是熱心地出來打抱不平。 慕冥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一同前來的還有戴著面具的青龍和玄武。 屬下知錯,還望大皇子恕罪。護(hù)衛(wèi)聞聲回頭,未待慕冥走近便驚慌失措地單膝跪地。 慕冥臉上憤怒不減,仍是冷漠地說道:昨夜值守的都去領(lǐng)罰,方才多嘴的,多領(lǐng)五十鞭。 他平日總是笑臉迎人,突然顯出這樣的一面倒是讓殷零有些慌亂起來。 她急急攔下慕冥,臉色稍稍有些緩和地說道:他們?nèi)杖諄砦疫@守著,我早已心存愧疚,此番也不是他們的錯。若你這般責(zé)罰,只會讓我心有不安。 殷零急得眼眶微紅,讓慕冥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深深嘆了口氣,才面帶不悅地妥協(xié)道:那便只扣半個月的月錢,方才多嘴的,扣一個月。 多謝大皇子,多謝零姑娘。護(hù)衛(wèi)們這才松了口氣,忙不迭地向二人躬身致謝。 你沒事吧?慕冥轉(zhuǎn)身看向殷零。話音剛落,便聽玄武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有我在,她沒事。 殷零偷眼看去,剛想說話,便被那面具下的眼神瞪得閉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