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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王媽,殷零頓時軟了心腸,只得無奈地對翠兒說道:那就放那兒吧。 她關(guān)上房門,盯著燃燭看了一陣,才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呃一股不適涌上喉頭,殷零急急放下湯碗,用手順了順心窩。 她尋來幾本關(guān)于奇聞佚事的書籍,在搖晃的紅燭下,細細翻看起來。只是翻了許久,也仍未從書中發(fā)現(xiàn)任何與此次有關(guān)的記載。 眼皮越發(fā)沉重,殷零懶懶地抻了抻身子,便準備熄燭就寢。 只是剛一停頓,就聽得門邊有窸窸窣窣的異聲響起。她停下吹蠟燭的動作,一雙杏眼緊緊盯向房門。 嘿嘿嘿細小的笑聲詭異地在門外響起,襯著靜謐如墨的黑夜,讓殷零起了一身冷汗。 護衛(wèi)呢?府內(nèi)守著那么多護衛(wèi),應(yīng)該不會有事。她忙不迭地安慰自己。 可隨著聲響越發(fā)密集,殷零的心也開始更加慌亂起來。她只覺眼皮愈漸沉重,身上也異常地軟綿無力。 雙手越握越緊,指甲已狠狠嵌入皮rou,可隨著動作越大,頭暈的現(xiàn)象便更加明顯,讓殷零險些撐不住身子。 救喉頭只能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她便這樣圓睜著雙眼,見門縫緩緩擠進一個詭異的影子 第58章 無臉紙人 嘿嘿嘿影子一邊發(fā)出詭異的笑聲,一邊穿過門縫,露出整個身形。 殷零定睛看去,只見一個詭異的紙人躍然立與身前,空白一片的臉上沒有任何五官。 她背后一涼,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一句救命,卻沒有聽得任何回應(yīng)。 府中的人呢?殷零只覺寒意更盛,強撐著從發(fā)間取下云素釵,緊緊攥于手里。 縱是被強大的恐懼籠罩,她仍是覺得困意不斷襲來,這種眩暈的感覺,更像是迷藥所致。 紙人似是預(yù)判了她的動作,未待殷零將釵身幻化成杖,便一把將云素釵從她手中擊落。 它的頭上披散著凌亂的黑發(fā),稍一靠近便可聞見腐朽的氣息。而身子則是由黃紙裁成,一舉一動間,都透著一股濃烈的詭異。 直至此時,殷零才知曉女尸手上緊攥的黃紙是從何而來。 她狠狠咬了咬舌尖,只覺一股腥咸在口中蔓延。劇痛讓殷零的精神清明幾分,抬手便召出一團火球向紙人襲去。 紙人措手不及,被熊熊燃燒的火球直接殆盡,刺耳的尖叫在耳邊回蕩,讓殷零不禁癱軟了身體。 她強撐著站起,猛灌幾口置于桌上的冷水,又將剩余的一把潑在臉上,才覺得神志清醒許多。 只是剛想拉開門,便覺全身寒毛倒豎,失神地往后退了幾步。 門外仍是窸窣作響,發(fā)出一聲比一聲高亢的尖銳笑聲,那笑聲層層疊疊,叫囂著又從門縫里擠進許多個黑影 殷零的身子越發(fā)癱軟,剛要抬手,便被兩個紙人一左一右地牢牢架住。 它們控制著殷零的雙手,沒有五官的臉越湊越近,伸手便向她的側(cè)臉探去。 殷零敏銳地觀察四周,同時暗暗催動內(nèi)力,試圖掙脫禁錮。只是隨著那黃紙裁制的手越來越近,她的絕望便更深幾分。 完了,不會這張臉皮就交代在這了吧,她的背后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門被撞開,一道劍芒從眼前劃過,利落地將身前的幾個紙人劈成兩半。 殷零怔怔地看著一切,直至看到那張熟悉的假面,才全身一松,無力地跌落在地。 君主那道玄色身影驀地在身旁閃現(xiàn),一雙微涼的大手,牢牢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都怪屬下來遲,君主可有受傷?他的聲音輕輕掃過耳邊,身上透著一股好聞的墨竹香。 我精神頓時松懈,不及發(fā)問,殷零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那一覺,似乎睡了許久,夢里的幽崇,只是一臉憂傷地看著她,喃喃重復(fù)著等我這兩個字。 她突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幽崇,好像他已離自己很遠,又似乎一直都在。 她用力地朝著他的方向奔跑,只是不管怎么努力,都還是無法靠近分毫。 直至一個溫柔的聲音將殷零喚醒,她才淚眼迷蒙地睜開雙眼,看向身旁的人。 做噩夢了嗎?男子的聲音溫柔且?guī)в写判裕倜嫦碌碾p眸讓殷零覺得分外安心。 她騰身從床上坐起,一把掀開男子的面具,才板著臉冷聲問道:你是誰? 那張臉豐神俊秀,宛若黑玉的瞳仁里,透著溫柔的光。 屬下玄武。男子起身抱拳,月白如玉的臉上雖沒有表情,卻透著殷切的關(guān)懷之意。 是你啊,難怪覺著有些眼熟。殷零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看到墻角堆迭的紙人,嚇得又是往后一縮。 這些到底是什么?還有,府中的其他人可好,為何動靜這般大,卻沒有侍衛(wèi)來?另外,我為何會那般脫了力氣,著實有些奇怪。殷零紅潤的小嘴上下開闔,讓玄武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君主想先聽哪個?他滿眼含笑地看向殷零,抬手將她鬢邊的碎發(fā)拂至耳后。 這親昵的動作讓殷零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側(cè)頭一閃,便躲開了那纖纖長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