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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這侍衛(wèi)是我新招的,誰知你眼光這么毒。再給你留個女侍吧,好事成雙。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個字,一臉慵懶地步至女侍面前。 還不見過帝姬。子辰一臉威懾地提醒。 女侍這才屈下右膝,頷首面向殷零。 第29章 兩名新侍衛(wèi) 紫溪拜見帝姬。她音色婉約,入耳便讓人生出幾分好感。 起來吧,往后不用遮面,否則,你們這身打扮,我會忍不住讓你們?nèi)ネ点y子殷零邊說邊自顧捂嘴偷笑。 是紫溪這才緩緩揭下面紗。 入目是一張出乎意料的臉,本以為女侍狠戾,相貌總是粗獷。 卻不想,紫溪膚色凈白,一雙小鹿眼娓娓動人,襯著精致的五官,讓人我見猶憐。 子辰,你也太浪費(fèi)了,這般好看的女子,你卻拿來當(dāng)侍衛(wèi)。殷零一邊上下打量紫溪,一邊小口開闔稱贊不絕。 按你這么說,我要將她納入后宮好好養(yǎng)著?子辰試探地看了一眼殷零。 是個好主意!殷零眼睛一亮,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越發(fā)黑沉的臉色。 紫溪耳根通紅,慌忙出來救場。 屬下哪有這等福分,只愿陪在帝姬身邊,保帝姬安寧無虞。她眸光晶瑩,眼神卻堅(jiān)定不移。 待子辰離去,殷零才悄悄拉過小郎君抵在墻角,惡狠狠地問道:喂!你為何在此?是他的細(xì)作還是來討債的。 她秀眉輕蹙,個頭只到肩頸,卻氣勢洶洶地將手撐上他耳側(cè)的墻面。 男子好笑地看著殷零,微微翻轉(zhuǎn)便反客為主將她卡在臂間。 我不叫喂,我叫慕靈。他拉起殷零的手,以指輕描,不過寥寥數(shù)筆,便讓殷零急急退縮。 至于為何在此,屬下恰好有些功夫在身,又見宮內(nèi)正在招侍衛(wèi),就 他聲線柔和,縈繞在耳畔,讓殷零有些慌亂。 就這樣?殷零置疑地看他。 不然呢?還是帝姬覺得屬下傾慕佳人,故而追隨到此?男子薄唇輕勾,面帶桃花地盯著殷零。 不不,如此甚好,宮里自是比南風(fēng)館要好上許多。面對慕靈時,她總是怒其不爭地犯慫,這讓殷零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她才是主子啊喂! 剛要離開,慕靈長臂一伸,復(fù)又將她牢牢禁錮。 說來,帝姬似乎還欠我 啊!你別說了,還還,你找阿八要,要多少取多少。小人兒低頭穿過長臂,一溜煙便往寢殿逃去。 男子翻身靠墻,發(fā)出一聲輕笑。懷中,似乎還留著她慣用的茉香。 登徒子,我還未找他算賬,他卻先同我算上了。殷零氣得小嘴微癟,午膳卻是破天荒地多用了半碗。 據(jù)稱,當(dāng)時的怪癥已蔓延此地,殷零被明令不可出宮,只能日日無趣地困在園中玩耍。 她懨懨地提著細(xì)頸瓶,同侍女們忙前忙后地在花叢中穿梭。 殷零烹茶時慣用新鮮花蜜,以人手親自采集,雖有些許麻煩,泡出的茶汁卻是清甜順口,獨(dú)有一番風(fēng)味。 頭頂金烏高懸,她轉(zhuǎn)眼便見慕靈與紫溪站在墻角,正低著頭說著什么。 園中只這兩名侍衛(wèi),平時總是一左一右地隔著老遠(yuǎn),這幾日,卻好似分外親近,總是黏在一起。 殷零焦灼地咂咂嘴,轉(zhuǎn)頭不看他們。 忍不住再回頭時,慕靈已失了蹤跡,正欲尋找,耳邊卻傳來他溫柔的話語:天熱,喝杯水歇歇。 他毫不閃躲,直勾勾地看著殷零,殷零卻是不好意思地低頭,接過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 正想抬頭道謝,慕靈卻徑自轉(zhuǎn)身,重又站回紫溪身旁。 殷零狠狠磨了磨牙,油然升起一股不悅。 紫溪今日穿了粉紫的襦裙。 殷零不喜侍衛(wèi)穿得黑沉沉的,便讓紫溪像尋常般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她只比殷零年長兩歲,小姑娘,自是要穿裙子才最是好看。 此刻,她嬌俏地站在慕靈身邊,不知聽到什么,笑得一陣花枝亂顫。 這小郎君真是慣會逗人開心。殷零恨恨地想。她總是藏不住情緒,不悅的表情就這般明晃晃地掛在眉間。 慕靈朝這邊看了一眼,才從案臺上拿起一個細(xì)頸瓶,走到殷零身邊。 我來幫你吧。他不愛說敬語,私下總是大喇喇地說話。殷零本也出自民間,自是不在乎這些。 隨你她心下正覺不爽,扭頭便去了遠(yuǎn)處忙活。 采完一小瓶,剛要回案臺放置,便見紫溪也取了器具跟在慕靈身旁。 她鹿眼微垂,淡掃峨眉間,少了幾分凌厲,卻是讓人平生幾分憐惜。 她似是不慣勞作,柔荑嫩白,生疏地?cái)[弄器具。慕靈在旁細(xì)心教引,只不小心雙手輕觸,便讓少女嬌紅了雙頰。 殷零心里有些吃味,卻執(zhí)拗地不愿承認(rèn)。她恨恨將器物往桌上一放,便小手一甩自顧回了寢殿休憩。 連幽崇都過不去的美人關(guān),憑什么要為難這個小郎君。 遇事不決睡大覺,殷零往床上一躺,攏過被子便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