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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可算白嫖?一雙桃花眼好看地瞇起,手指輕輕把玩垂落的碎發(fā)。 不不,我一定會回來補上的。殷零晃著細白的小手,急得眼眶微紅。 男子好笑地勾了勾唇,一把拉住面前的白嫩柔荑,將人帶至懷中。 哦?那就是說,公子還會再來光顧我?那我可得先收點定金。 定金?可我沒帶 話未說完,眼前突然一黑,微潤的唇瓣緊緊相貼,讓殷零霎時亂了心跳。 她一時忘了掙扎,直至男子抬頭,眼含波光地用指撫過她的唇。 這便是定金,公子記得回來。 男子抬眼輕笑,殷零卻是如兔子般,撒丫子跑得沒影。 直至跑到街頭,殷零才拍拍胸口平復氣息。還未來得及站定,便聽低沉的質問在身后響起:你居然真敢來這地方。 她無措地后退幾步,轉頭便看到子辰那修羅般的側臉。 我我不過是好奇而已。殷零慌亂搖頭,生怕子辰拿此事向母后告狀。 過來他霸道地開口命令,臉色卻陰沉得嚇人。 殷零怯生生地走上前去,又隔了一段才緩緩停下。 子辰僅存的耐心盡失,將人拉至懷中后,便掐著殷零的下顎問道:你怎么敢! 他面色不善地將人塞進馬車,一路上,便是沉默不語地閉目養(yǎng)神。 真的只是好奇,我想,我們還是解除婚約吧。殷零聲如蚊鳴,車內的溫度卻是又冷了幾分。 休想子辰濃眉緊蹙,額間道道青筋盡顯。 當初說好只是試試,無法相處便退婚,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小丫頭也是不甘示弱,叉著腰惡狠狠地問話。 子辰并不理會,邪魅地瞥了殷零一眼,便繼續(xù)闔目休憩。 馬車行至宮前才緩緩停下,殷零拔腿想遛,卻被子辰一把拉回,不由分說地攔腰抱起。 她無措地拍打他的后背,卻是堅如磐石般沒有任何反應。 子辰徑直走向內室,將不乖的小姑娘往軟塌上一丟,便雙手支撐,滿面黑云地覆在殷零上方。 殷零翻身想逃,子辰卻像瘋魔般與她十指交扣,狠狠定在身側。 終究還是個未及笄的小姑娘,再是蠻橫,此時也是嚇得渾身顫抖。 你到底想做甚?強撐著問出一句,聲音卻像是篩糠般,顫顫巍巍地抖個不停。 做甚?子辰危險地瞇眼,黑沉的氣息讓人幾近窒息。 說!他可有碰你?是這里,還是這里?氣息越發(fā)低沉,他的嗓音暗啞,右手輕輕拂過殷零的唇瓣,又緩緩滑至頸間。 你夠了!殷零驚叫出聲,正欲抬手,子辰的唇已移至她的耳后。 軟糯的觸感讓她全身發(fā)怵,一時情急下只得拔出金釵,狠狠扎入子辰肩脊。 呃痛吟在耳邊響起,刺眼的殷紅慢慢浸透他的白裳。 殷零無措地拔出金釵,傷口卻像開閘般涌出更多鮮血。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去喊太醫(yī)。她慌亂地捂住傷口,血水卻潺潺順著指尖溢出。 你是退婚不成便要謀殺親夫? 殷零見血流得更多,便手忙腳亂想將金釵插回去的舉動,讓子辰異常心塞。 他懷疑殷零是故意的,可是他沒有證據(jù)。 太醫(yī),太醫(yī)。殷零小跑著步出寢宮。 一番診治后,太醫(yī)稱子辰并無大恙,只是受了皮外傷,休憩幾日便可大好。 他悶悶地看著殷零,開始后悔方才的作為。 抱歉,我只是一時氣急。他邊說邊伸手探向殷零發(fā)間。 殷零瑟縮著后退,賭氣不想理他。 壞了,似乎真把小姑娘嚇到了。 子辰惶惶不可終日,不知該如何彌補。 接連幾天,殷零都借口抱恙,不愿見人。子辰怕引她不悅,也是安靜地在寢宮養(yǎng)傷。 直到幾日后,他才突然帶著一列侍衛(wèi),在殷零園中一字排開。 你房中的暗衛(wèi)告病,我便給你帶了幾個新的,你自己來挑吧。他試圖擠出一抹笑,可惜,看起來不是很成功。 殷零這才抬頭瞥了子辰一眼。 新的,那原來的暗衛(wèi)哥哥呢,你是不是把人家怎么了?她顯是對子辰有幾分偏見,不留情面地脫口而出。 你個小丫頭就是這般看我的?若是不信,待他回來你便自行去問。子辰也是氣得不輕,一臉不悅地在遠處坐下。 他偏頭微微示意,面前的侍衛(wèi)便意會般在殷零面前一字排開。 他們身著黑衣,有男有女,均以黑紗遮面,看不清真實容顏。 只一抬頭,殷零的目光便被一雙黑瞳吸引。 這清冷的眉眼分明便是南風館里的小郎君。 他是子辰的人?還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她的腦中嗡嗡作響。 殷零故作不知地從身邊略過,卻見小郎君俏皮地朝她挑了挑眉。 就他吧鬼使神差般,她的指尖指向他的方向,回神時,已是來不及后悔。 子辰臉上有陰晴不定的揣測,只一瞬便又恢復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