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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弦就撐起下巴趴在床邊,細細瞧著他的眉眼。 他的睫毛長且濃密,安安靜靜的閉上,宛如一個懂事聽話的孩子。 她忍不住上手,指尖拂過他一排的睫毛,癢癢的。指尖向下來到他高挺的鼻梁上,他的鼻尖有一顆黑痣,莫名給溫和的他增添一份令人癡迷的性感。 再往下就是他的唇。白天的事再度浮現(xiàn),葉弦的手微微顫了顫,耳尖也紅了一大片。 葉弦沉浸在竊喜中,沒有看到在她造作的指尖下男人已經(jīng)睜開眼睛。 嗯。 他不舒服扒開葉弦的手,在葉弦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長臂一伸,直接將葉弦攔腰按在他的懷中。 他的懷中寬大溫暖,但也很硬,沒有找到舒服的姿勢便硌人得很。 穆柏舟,你松一下手。 哪有人這么抱老婆的,葉弦很不舒服,扭著想要鉆出去。 誰知男人的手臂力氣大的很,更是加重了力道,勒得葉弦都快喘不過氣了。 她狠狠拍打著穆柏舟的手,語氣也強硬許多,穆柏舟,你給我松開,大婚之夜你想謀殺妻兒呀。 或許事妻兒這個詞觸動了穆柏舟,他愣了愣,睜開眼茫然看著天花板。 葉弦也趁著這個空隙終于掙脫他的束縛,她只是起身打算去洗漱,卻沒想到后面?zhèn)鱽硪痪淇蓱z巴巴的話。 不要走。 這軟糯可憐的眼神一下子就讓葉弦想起了小家伙。她看得心都要化了,大主角知不知道他喝醉酒后這么可愛嗎? 果然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 我不走。 全然忘記了剛才的鎖腰,葉弦笑瞇瞇地上前趴在他的身邊。 這般模樣當然要像小家伙一樣盡情玩呀。她揉了揉男人的頭發(fā),挑逗的心思瞬間而起,叫聲老婆來聽聽。 不叫。 嘿,葉弦起了征服欲。等著瞧,等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看你叫不叫。 不管,她就要今晚聽到。 老公,你叫一下嘛,叫一下。 她冰涼的小手已經(jīng)伸進男人的襯衫里,緊貼著他guntang的胸膛。 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男人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她,什么也不說。 無趣。 葉弦收回手,她都用上勾搭撒嬌這些技能,穆柏舟都不喊一聲,無趣的男人。 再也不管他了,葉弦起身往洗漱間走去。 別走。 哼。 她聽見了,誰搭理呀,她葉弦也是很記仇的好不好。 穆柏舟見無果,頓時眼中泛起一片陰郁,起身大步跨過去,直接將她按到墻上。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葉弦怔愣了一下,然后她整個人都被穆柏舟霸道按著,根本不得動彈。 這醉酒的男人要干什么? 穆柏舟垂眸,看著在他懷中還亂動的女人,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葉弦現(xiàn)在的姿勢是什么樣呢,她兩只手被舉起,男人的大掌直接握住她兩條細小的手腕。她整個后背緊貼著墻面,乃至整個人都在穆柏舟絕對掌控的空間內(nèi)。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喝醉酒的男人性子都這么奇怪嗎?一會兒可憐,一會兒霸道。現(xiàn)在又在演什么,霸道總裁啊。 穆柏舟垂著眼眸,視線中都是她靈動五官的模樣。想法由心而起,不經(jīng)過喝醉的大腦,直接化為行動。 他俯身吻上葉弦驚顫的眼睛,一路向下,直到她柔軟的雙唇。 白日面對那么多人,他只是淺嘗輒止。此時酒精放大了他的欲望,他不想淺嘗,還想要深入,再深入一點。 葉弦怔住,任由他在臉上胡作非為,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他在做什么? 直到有一個軟軟的東西勾著她的舌尖,葉弦才頓然醒悟。 你干什么? 趁著穆柏舟的注意力不在,葉弦猛然推開他。瞧著他迷離的眼眸,葉弦也好不到哪里去,臉頰上閃著兩片醉人的酡紅,唇齒之間都是他口中的酒香。 她不是在排斥穆柏舟的親近,只是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意外,她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到底要干什么。 被推開了,穆柏舟很不高興。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咬了咬牙。 憑什么,憑什么她可以對我胡作非為,想做什么都可以,憑什么我不行。 那晚嬉笑的字眼如同被烙印在他的心中,他今晚就要較真了。 你以為就你可以嗎? 可以什么? 葉弦一頭霧水,可是看著穆柏舟的臉色明顯在孕育著怒火。 這是生氣了嗎?要沖她發(fā)脾氣了嗎? 一瞬間那些道貌岸然偽君子的形象涌上心頭,穆柏舟不會是表面上溫柔紳士,實際上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一喝酒就顯露本性,不聽他的話會打人的那種吧。 她第一次見到大主角喝醉,沒經(jīng)歷過呀,誰能告訴她怎么辦。為什么今晚偏偏沒有其他人。 穆柏舟握緊雙拳,她竟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不知道就算了,竟然還是這副模樣躲著他。 躲什么,我能吃了你嗎? 他一把拽過葉弦,將她甩到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