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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分別向他和蕭慶寧拱手,隨即迅速撤離現(xiàn)場,留下白靖文和蕭慶寧兩個人。 支開了裴綸,蕭慶寧也不啰嗦,直言道:這件事你最好別插手,我來查。 白靖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蕭慶寧:字面意思。 白靖文: 戛然而止,兩人初次對話無疾而終。 這時,大內(nèi)監(jiān)趙會在刑部和都察院兩位官員的供奉下到場,趙會遠遠望見蕭慶寧,又露出那種皮笑rou不笑的笑,從那邊湊過來,見禮道:長公主殿下,老奴有禮了。 旁邊的刑部侍郎和僉都御史同樣行禮,蕭慶寧不看他們也不給回復,趙會察言觀色,恭謹?shù)溃豪吓c幾位大人是奉了皇上諭命前來徹查,還望長公主莫要為難。 蕭慶寧反問:我怎么為難了?我為難什么了? 趙會:此地剛剛走水,里邊兇險莫測,長公主千金之軀不宜走近,若是走得太近,不是讓老奴為難么? 蕭慶寧:別說這種廢話,我只帶一個人進去,皇兄那我自己去說。 搬出宣和帝,趙會便啞然,白靖文注意到蕭慶寧身后站著另一位紅衣女子,扎了一束高馬尾,腰間配了一把短劍,眉目清朗,英姿颯然,與蕭慶寧一般顯得精強干練,這人白靖文也識得,她是蕭慶寧的心腹上官妙云。 不待趙會再發(fā)話,上官妙云將他攔下,護著蕭慶寧走向了翰林院大門。 趙會給刑部侍郎打了個眼色,對方會意,即刻去吩咐他們刑部的人跟進去,趙會和那位僉都御史則趕緊跟上蕭慶寧,生怕蕭慶寧離開他們的視線。 這些人依次離開,完全忽略了白靖文這位狀元郎,將他扔在原地。 白靖文作為旁觀者,將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更確定蕭慶寧堂堂一朝公主為什么會親自介入這件事了。 首先,蕭慶寧是宣和帝一母同胞的親meimei,按照輩分是太子蕭景行以及其他皇子公主的姑姑,說她是真正的長公主名副其實,但有這樣的輩分就該有相當?shù)哪昙o,她今年二十有四倒不是說她老,二十四歲怎么也不算老,問題在于,她二十四歲尚未婚嫁。 二十四歲還未出閣的公主在大寧朝前所未有,朝中大臣,特別是禮部和都察院的官員已無數(shù)次向宣和帝專門上奏,把關乎國體、皇族臉面這種話都寫出來了,但這么多年下來,蕭慶寧總是一一化解,獨善其身,然而朝中那些耄耋老臣總揪住她不放,趁今年科舉殿試,有人便將招狀元為駙馬這種俗套劇情強加到她頭上,這就是狀元白靖文和她有姻緣牽扯的原因。 但不管是白靖文還是黑靖文,蕭慶寧都不會考慮,她只會一如既往想方設法破壞掉這樁婚事,那么,八月初二經(jīng)筵日,恰好白靖文值守翰林院,又恰好翰林院失火,以蕭慶寧如今的地位和過去的手段,很難讓人相信不是她在背后使絆子。 如果有人放火,她是嫌疑人之一。 這點白靖文知道,那個大內(nèi)監(jiān)趙會知道,刑部和都察院的兩個官員知道,裴綸也知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想通這一層,白靖文便也理解蕭慶寧的初衷,看了看天色,西邊云層火燒似的通紅,低垂下來壓在明京城西邊的山巒,如果壓到城墻高臺,落到千家萬戶,落入蕓蕓眾生的心頭,那么倦鳥回巢,日落月升,暮色黃昏也就成漫漫黑夜了。 白靖文抓緊時間,也走進了翰林院的大門。 一般來說,無論朝廷衙署還是民間的建筑都是坐北朝南,翰林院卻是相反,它的大門朝北,也就是正面面對皇宮方向,進了大門還要過一座登瀛門,穿出登瀛門眼前豁然開朗,在一片寬坪盡頭,正中央那座最大的殿宇建筑是署堂,右邊一座樓閣是講讀廳,左邊一座樓是編檢廳,編檢廳就是白靖文平日里上值辦公的地方。 繼續(xù)往里走,從連廊繞過署堂,后邊就是穿堂,左右分別是典簿廳和待詔廳,但這里也不是白靖文的目的地,他還要繞過穿堂一直到最后的后堂,后堂東西兩側長長的聯(lián)排建筑才是藏書庫! 藏書庫只是一個統(tǒng)稱,除了書冊典籍,還存放各種文牘詔本等等之類的文件,著火的那一處就是存放案牘的其中一間。 這一間已經(jīng)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保護起來,由于是木質建筑,焚燒情況相當嚴重,廊檐和斗拱之類的都被燒掉了,屋頂用來承重的支架大部分損毀,導致整個屋頂多處被燒穿,瓦片墜落下來,碎片散落在黑魆魆的焦炭之中。 對白靖文來說,這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了。 裴綸從外面跑進來,回復道:搜身和錄口供的人都安排好了,要等一會才能出結果。 白靖文微微頷首,轉而看向災后現(xiàn)場,裴綸隨之看過去,發(fā)現(xiàn)趙會和刑部、都察院的兩位高官正勸阻蕭慶寧進入現(xiàn)場,裴綸冷笑道:他們自己不敢進去就算了,還假模假樣大義凜然,一個兩個慫包。 確實,現(xiàn)場搜證這種活計這些高官是不會親自動手的,都是讓下面的仵作或者差役代勞,白靖文沒有這種陋習,說道:我們走。 蕭慶寧看見白靖文和裴綸相繼進場,當即板著臉跟趙會三人道:要不你們進去我在這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