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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輩子,不管是哪一個時空,他都被厭棄,皆慘死收場。 說來,涼老還是他的機緣,后來才被陸長淵所得。 涼老也曾是赫赫有名的大能,見他心灰意冷,于心不忍,以逆天之法,令時光倒轉。 他想著,若青蓮小子能死心,能斬斷羈絆,也未嘗不是幸事。 系統(tǒng),則是預料之外的一縷契機,連涼老都摸不透它的底細。 而這一世,已是第三世。 可惜啊,兩人的羈絆太深,已無法斬斷。如此,就讓他們再次選擇吧。 逆天,終將遭到天譴。 涼老的身影飄蕩在空中,漸漸消散,可面容依舊慈祥:青蓮小子,你別哭,我茍活了成千上萬年,早該死啦。 我這條老命,也算值了 靈魂化成星光,消散于天地中,系統(tǒng)也隨之消失。 蕭靖途逢大變,整個人都像著了魔,哭著笑著,御劍而逃。 這一路,他不知該去哪兒,眼淚已流干。 飛劍遁過,他見到天地蒼茫,領略山河湖泊的雄壯,心情卻依舊不能平復。 天大地大,他隨大雁南飛。 忽然,一大遁光閃過,將他攔下。 定睛一瞧,正是陸長淵,他神色疲倦,眉眼中流露出慌張,師弟,你為何出了劍宗? 蕭靖冷冷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陸長淵不明所以,小心問:你怎么了?是有人讓你不開心了嗎? 蕭靖的眼中一片冰冷,竟比以前還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去哪,用得著跟你說嗎? 陸長淵一愣,慌亂問:我做錯什么了嗎?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了。 蕭靖但笑不語,可笑意不達眼底。 這一刻,陸長淵是徹底慌了,近乎討好的笑:我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蕭靖反問:有嗎? 呵呵他冷笑連連,毫不客氣道:如果真有,那也是我是耍你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陸長淵心頭一痛,連假笑都做不到:師弟,不管我做了什么,如果我讓你不開心了,我向你道歉。 其實,陸長淵并不知道他做錯了什么,可這一次,能深深感覺到對方的決絕。 他的冷漠如千年寒冰,深深刺痛了心。 陸長淵緩緩上前,小心握住他的手腕,近乎祈求道:師弟,我們回去吧。 放手!蕭靖依舊冷漠,眼中的厭煩不加收斂,你別碰我。 然而,陸長淵哪里敢放開他,越不安,就握得越緊。 師弟,我們回去吧。求求你了 這一刻,陸長淵的眼眸都紅了。 蕭靖冷笑一聲,想扯出手,又抽不出,寒聲道:我再說最后一遍,放開我。 我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哦?就算死,你也不放? 是。 下一刻,胸膛一陣劇痛。 陸長淵愣愣低頭,一把劍穿透了肩膀,離心臟僅有一指。 然而,傷口再痛,也不及心痛。 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了? 蕭靖一把抽出劍,冷笑說:這是你自找的。言罷,轉身就走。 陸長淵想追,卻見其回頭一望,那眼中的冷漠如一道道鋼針扎在腳上,令他無法再動彈半步。 傷了陸長淵后,他繼續(xù)南下。 南土,修士們并不爭強好斗,論道的聲音比比皆是。 蕭靖難得放松,走到一處酒樓酒樓中。 這里,很是熱鬧。 旁邊一桌,坐著兩名修士,見蕭靖獨自一人,竟邀請他一同飲酒。 蕭靖愣了愣,對他們的熱情感到驚訝。 無奈,對方太過熱情,好像他不喝一杯,就是不給面子。 這熱情好客的模樣,更像凡人,而不是一心修行的修士。 蕭靖笑了笑,也并未拒絕,與他們同坐一桌。 這位道友,我敬你一杯。 蕭靖也不露怯,大大方方說:請。 酒過三巡,眾人漸漸熟悉,說起話來,也熱切許多。 這時,一名留著大胡子的男修道:最近,修仙界平靜了許多,都有些不習慣了。 另一名樣貌嬌俏的女修點點頭:可不是,自從明淵真君沉寂,就少了許多趣聞。 聽他們提起陸長淵,蕭靖眉頭一動,多留了一個心眼。 這位道友,你對明淵真君也感興趣?大胡子男修一臉興奮,夸夸其談:唉,他乃一代劍尊,奈何跨不過情關,若再不能突破大道,怕是要隕落了。 隕落?這個詞太過陌生,蕭靖未曾想到,他也會隕落。 這時,嬌俏女修連連嘆息,可惜啊,他墮魔了。 隨后,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陸長淵的慘狀。 蕭靖不愿再聽,心里說不出的感受,便與他們拱手道別。 看著山河,蕭靖不禁想,他如今在何處呢? 同一時間,陸長淵正去往天一門。 他心懷著執(zhí)念,定要求一個答案。聽聞,天一門有溝通天地大道的秘術,能窺見一個人的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