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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眼睛被強光灼傷。 周夫唯和夏荷兩人就這么平靜對視了一會。 反而是周夫唯先開的口:補課? 夏荷倒也沒打算隱瞞:我打算用剩下的兩周時間做個兼職。 哦。 聽完他們的對話,熊漪mama臉上有探究,問夏荷:夏老師,你和小唯認識呀? 嗯夏荷把目光從周夫唯身上收回,孫阿姨資助了我,我目前暫時借助在他家。 因為兩個孩子是朋友,所以熊漪mama和孫淙麗偶爾也會聯(lián)系。她記得先前好像是聽孫淙麗提過一嘴,說她資助的那個女孩子考得不錯,但因為她家庭關系復雜,所以她干脆直接把她接到她家去住了。 原來那個女孩子就是你呀?她樂道,那正好,我還怕我家小漪一個學習學不住呢,現(xiàn)在可以搭個伴,讓小唯也一起。我待會給麗麗打個電話去說下這個事。 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夏荷倒是不介意多加一個人。 只是這兩個一看都不是聽話的主,她一對二...... 應該是地獄吧。 熊漪mama的執(zhí)行力比她說話的語速要快多了,前腳剛和夏荷講完,后腳就給孫淙麗打了電話。 前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事情就這么塵埃落定。 周夫唯全程都沒說話,只是一言不發(fā)看著夏荷。 眼底沒什么情緒,但至少沒有平時那種沒睡醒的喪勁兒了。 單手揣著兜,斜靠門框站著,懶懶散散。 夏荷跟他對視了一會,看他好像沒有任何要發(fā)表感想的意思,心里還有點疑惑。 在她看來,周夫唯是個連骨頭縫里都帶著點野性的人。他們這類人,最討厭的就是接受別人的安排。 譬如現(xiàn)在。 可是他什么都沒說,好像沒意見。 回去的路上,夏荷老老實實跟在周夫唯身后。 她不知道去哪坐公交,周夫唯肯定知道,跟著他準沒錯。 她全程在想補習那件事,雖然以前在老家也搞過補習班的兼職。但山里那些孩子從小就過慣了苦日子,但凡有點機會都會努力抓住。都很聽話,并不需要她cao心一些教學之外的其他事情。 可這兩位小少爺...... 她突然覺得頭有點疼。 直到走出小區(qū),全程安靜的周夫唯才停下腳步。 身上的外套早脫了,就這么隨意的搭在肩膀上。身上只穿了件短袖,也是藍白款的校服。 左邊胸口處還有個縫制的校牌,小臂的線條緊實好看。 他神色淡,語氣也挺淡,問夏荷:怕了? 夏荷有點懵:我怕什么? 那苦著一張臉。 我只是在思考。熊漪一個人我還能搞得定,可是你。她搖了搖頭,少見的露出一絲為難,我搞不定。 周夫唯總是一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來的樣子,這也就導致他總給人一種懶散隨意的感覺。 此刻聽到夏荷的話,他靠墻站著的身子也稍微挺直了些。 平坦的嘴角往上揚了揚,他聲音壓的低,幾乎已經(jīng)是氣音了。把她剛才的話重復一遍:我,你搞不定。 語速緩慢,聽著幾分耐人尋味。 第五章 夏荷心里想著事,也沒察覺出來。片刻后,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她抬起頭,和他商量:要不這樣,你認真學習一天,然后偷懶一天,這樣輪著來。你沒什么壓力,我也沒什么壓力。 他冷笑一聲,又重新靠回身后那堵墻,恢復了剛才的閑散站姿:那你這錢賺得還挺容易。 也不是。夏荷表情誠懇,如果你能配合我的話,那就更好。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補課了? 欸? 夏荷說:可是孫阿姨都同意了。 她同意了那你去給她補課。一句話把夏荷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夏荷:...... 怎么能不按照套路來呢,這下我的思路全被你給打亂了。 夏荷沉吟了很久,終于憋出一句話來:我覺得你挺叛逆的。 他吊兒郎當:用不著你來提醒。 就沒想過改變現(xiàn)狀嗎? 他喉間溢出一陣冷笑:還真把自己當老師了? 說實在的,夏荷對他多少是有些忌憚在身上的。如今自己借住在他家,算得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主,就是一渾身是刺的刺頭。 她識時務者為俊杰,語氣放的柔和:我只是覺得,你繼續(xù)這樣挺可惜。 周夫唯也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等沉默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才慢悠悠地問她:你知道這世界上我最討厭什么嗎? 什么? 夏荷其實不算矮,身高中等水平吧,一米六五。但面前這位小少爺實在是發(fā)育的夠好,也不知道挑食成他這樣,怎么也能長成如今如松柏一般挺拔的身姿。 估計是得益于了那點優(yōu)良基因。 他看夏荷時,眼睫半垂著,仍舊是往常不緊不慢的調(diào)調(diào):自以為是的教育,未經(jīng)允許擅自動我的東西,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