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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雖然沒有周夫唯家低調中透著一種難以掩蓋的貴氣,但也奢華到讓人咂舌。 城里的小少爺們,原來都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 夏荷方向感不錯,得益于從小上山下山養(yǎng)出來的經驗。按照對方給的門牌號,她很快就找到了地址。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腰間還圍著圍裙。 夏荷同她打過招呼:阿姨您好,我就是今天和您通過電話的夏荷。 婦人笑了笑,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全新的拖鞋放在地上:小妹,認錯人啦。 那道軟軟糯糯的聲音隨即從斜后方出來:這是我們家的幫工阿姨。 似乎是在和她做著介紹。 女人懷里抱著一只白色的博美,從樓梯上下來。身上穿了件藕粉色旗袍,身材曲線全部被勾勒出來了,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肩上搭了一塊針織的小披肩,頭發(fā)是靜心打理過的波浪卷 雖然能從臉上的一些細微紋路看出她的年紀不小,但保養(yǎng)的很好,皮膚細嫩,五官不屬于特別出眾,可拼湊在一起卻格外舒服。 仿佛一壺溫水,燒至恰到好處的程度。 她摸著博美身上的毛,在沙發(fā)上坐下,同剛才那開門的婦人說:阿姨,麻煩你去給我泡杯咖啡,記得加奶哈。 她又問夏荷:夏同學,你喝什么呀? 夏荷把挎包取下,放在一旁:謝謝,白水就可以了。 哎喲,白水哪里有營養(yǎng)。她又沖廚房里正在泡咖啡的阿姨喊道,阿姨,給這位夏同學熱一杯牛奶。 說完以后,她揚著一雙笑眼看著夏荷:女孩子還是要多喝牛奶的,對身體好一些。 夏荷面對這種過度熱情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的笑著。 女人這才想起正事來,問她哪門學科更厲害一些。 夏荷說都還行,她不偏科。 我們小漪倒是也不偏科,門門功課都是倒數(shù)。她看上去挺發(fā)愁,高中最后一年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挽救的余地,哪怕是考個大專也行啊。 那只博美不太聽話,一直在女人懷里動來動去,夏荷的眼神被它短暫分過去片刻。 直到女人最后一聲嘆息響起,她才收回視線: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xiàn)在。一年的時間也足夠去做很多事情的,只要用心。 聽到夏荷這么說,女人難過的心情稍微好些。甚至連其他的也不問了,當下就要和夏荷簽合同。 工資方面就按學校附近家教的價格,一小時三百,另外飯補和車補我再給你加五百。小夏老師,您看可以嗎? 一小時三百,另外再加五百。 當然可以。 哪怕心里很滿意,但面上還是沒有過于顯露。而是略沉吟一會后點頭:可以的。 既然來都來了,今天就開始上課吧,正好我家那個狗小子也要回來了。 解決了一樁壓在心頭的難事,女人明顯心情變好了許多。她抱著懷里的博美使勁親了幾口,我們小寶今天真乖。 夏荷:...... 原來小寶是狗的名字。 阿姨端著泡好的咖啡和加熱過的牛奶過來。 門口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職校那幫孫子還真是輸不起,這都能扯到犯規(guī)上,我投那三分多帥啊。 一道挺散漫的語氣駁了他的話:你那個走步,籃球都讓你打成橄欖球了。 他繼續(xù)嘴硬:我就多走了一步,規(guī)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就不能看在我投的那個帥氣三分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女人一看見自家那個蠢兒子,臉就垮了下來:一天天的只知道打籃球。 熊漪還挺理直氣壯,懷里抱著個籃球:我不打籃球打什么,總不能去打人吧? 她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挨打還差不多??赡苁峭蝗灰庾R到補課老師還在,說完以后又迅速變臉,揚著一張笑臉去和夏荷說話:我家這個小兔崽子可能有點不聽話,以后就麻煩夏老師了。 夏荷喝了口牛奶,杯子還沒放下:沒事,不麻煩的。 熊漪捕捉到了重要詞匯,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老師?什么老師? 還能是什么老師,當然是給你請的補課老師。 他全身都在抗拒:補什么課,我上課都懶得學習,還補課,我補個錘子 話沒說完,夏荷正好轉過頭來。 精致漂亮的一張臉觸不及防就撞進了熊漪眼底,他愣了幾秒,仿佛被面前這個不落俗套的美女給勾住了魂。 魂歸正位之后,迅速改口:我補,我補!我最喜歡補課了! 周夫唯:...... 他和熊漪身高差不多,但兩人站在一起身形差異還是很大的。 熊漪屬于那種高高壯壯的類型,校服也明顯比普通人大一個碼。 而周夫唯,身姿周正,落拓挺拔如同松柏。 哪怕剛打完球,身上有薄汗,但看著還是清清爽爽。可能是剛運動完,反而比平時更多出幾分朝氣。 如正午的陽光,光芒刺眼,卻又忍不住讓人去直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