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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坤儀(重生) 第31節(jié)

    “噗”,謝嘉儀口中那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她瞪大眼對上了步步確定的眼神,后者還點了點頭,趕緊同如意一起給郡主清理衣裳。

    聽完后,謝嘉儀太意外了!原來這時候張瑾瑜跟秦執(zhí)禮就認(rèn)識了,還是能私下共會包廂的關(guān)系?要知道她可是宮中的奴婢呀,私會男人就是大罪。她謝嘉儀想見誰就見誰,因為她是郡主,像大公主那不僅是想見誰就見誰,那是想要誰當(dāng)面首就讓誰當(dāng)面首,對于她們的身份來說,首先一點就是安全,最壞不過給人知道名聲不好聽。

    她和大公主反正名聲都不好聽,誰在意呢。

    張瑾瑜不一樣呀,她那樣謹(jǐn)慎滴水不漏的一個人,居然私會一個男子.....很多事情一下子在謝嘉儀腦子里串了起來,讓她氣得臉都紅了!

    前世廢后兩大主力,一個是宋子明,一個就是秦執(zhí)禮!五年后的宋子明是年輕的閣臣,秦執(zhí)禮是兵部的侍郎,是又一個能臣!謝嘉儀一直是懟著宋子明收拾,因為她知道宋子明不管說得多慷慨激昂,初心就不正,不就是為了他那個心頭rou嘛,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有本事硬上,直說自己就是沖冠一怒為紅顏,扯著國體對付她,她就呸。

    前世每次經(jīng)過宋子明,謝嘉儀都特別端莊地含笑對他,點頭,用在外人看來就是她這個皇后禮賢下士的風(fēng)度,溫言對宋子明道:“宋大人就是個偽君子、慫貨?!比缓筇岣呗曇糇寗e人也能聽到:“本宮還是欣賞宋大人的作風(fēng)的,再接再厲?!?/br>
    在別的臣子眼中,這就是她這個皇后對廢后的中堅力量依然有容人之量,以至于讓很多跟風(fēng)的人都動搖了立場,她這個皇后最要命的就是無子還悍妒,威脅社稷江山穩(wěn)定,但她在臣子們口中也是有優(yōu)點的,這個“容人之量”就是其中一個。

    可對秦執(zhí)禮,她真是給他留足了臉面。畢竟秦執(zhí)禮確實是能做事的臣子,又是有名的愛重其妻,這樣一個人就是罵到她臉上,她也得容。一直到他和保寧侯庶小姐事情鬧出來,她才開始膩歪這個人。不過她總以為,至少廢后,他該是出自公心。畢竟她又沒得罪過這個泰寧侯世子爺.....

    眼下看,這哪兒是沒得罪過,這人居然也他爺爺?shù)氖菑堣さ娜耍?/br>
    謝嘉儀站了起來,在屋子里繞了兩圈: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會聚在一起?泰寧侯世子怎么都不至于走一個宮婢的門路,除非他們認(rèn)識得更早,早在鳴佩被送到她身邊。

    那就是泰寧侯去太子的莊子,遇到了當(dāng)時藏身在那里的鳴佩.....謝嘉儀想著想著覺得有點話本子的味兒了,當(dāng)時大約鳴佩要么是小丫頭打扮,要么干脆是女扮男裝,但她跟其他畢恭畢敬的小丫頭子可不一樣,讓世子爺秦執(zhí)禮覺得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就心悅你在心口難開,然后用自己為臣的一生守護你?

    謝嘉儀無意間就真相了。

    被步步安排偷聽的小子進來回了話,步步興奮道:“郡主,果然是男的對鳴佩有情!”說著上前把秦執(zhí)禮的原話說了,說到自己定了保寧侯府的庶女,跟著就說什么“我心如磐山,此生無轉(zhuǎn)移。”

    謝嘉儀作為一個各種話本子文學(xué)的愛好者,當(dāng)即就想象到當(dāng)時兩人廂房中的畫面,明明是秦執(zhí)禮求娶了人家侯府姑娘,結(jié)果這句話一出頓時肯定就是兩人相顧無言,一個臉紅,另一個也臉紅,但是秦執(zhí)禮必然是雙眼冒著火熱的賊光看著他的夢中神女一樣的心儀對象,那眼神里是啥呢,必然是又痛又無力,把他那顆忠誠而熾烈的心畢畢剝剝?nèi)紵?/br>
    那鳴佩聽回話就該是先嬌羞,給了對方想象的空間,又立即義正詞嚴(yán)請對方莊重,不然她馬上就走,“這樣的話,再不必說”??伤终f了句,“我此身此生都是不由己的,我亦知君也是”。

    于是兩個人就各自沉默著,并肩面對著這個被像謝嘉儀這樣混賬的權(quán)貴把持的世界。

    謝嘉儀品著這味兒,她細細地品,品著品著她就品出了不對味。她接著品,然后沉迷于話本子的謝嘉儀啊才想起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張瑾瑜是要做貴妃的人啊,也就是她謝嘉儀兇殘,不然人家是從小立志做皇后的。

    謝嘉儀非常認(rèn)真在思考一個問題:徐士行讓我做了綠頭烏龜,某種意義上她無比厭煩的張瑾瑜是不是給她報了仇,雖然不一定讓徐士行翠綠,但那么些縹緲的寫意的綠,到底是有的吧.....

    品出的味兒讓她沉默了,她晃了晃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晃走。重新回到眼前張瑾瑜和秦執(zhí)禮身上,真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世子爺心有所屬的那個人是張瑾瑜。

    驚異過后,謝嘉儀很生氣。就連張貴妃這個狗東西居然都有一個為她守身如玉,為她對著自己這個皇后都敢沖鋒陷陣的狗男人.....這可真是太氣人了。

    張瑾瑜蘇煙,這些她最煩的人都有。偏偏她這個自詡俠肝義膽,披著鳳冠霞帔的江湖兒女,她——沒——有。她的幼時恩人錢瑩瑩沒有,她喜歡的大公主jiejie也沒有!

    作為一個只當(dāng)正妻的人,縱使她不是郡主,她就是嫁給一個賣麻油的也得當(dāng)正妻的這么一個姑娘,謝嘉儀最煩這種娶了別人當(dāng)擺設(shè),他居然還有一臉?biāo)南蛎髟?,天天痛苦甜蜜著感動自己的狗。關(guān)鍵有種的話,你跟人家姑娘和人家姑娘娘家說實話呀,你用銀子砸一個心知肚明愿意進來做幌子的,她謝嘉儀就服氣,至少是個有種的漢子。

    就秦執(zhí)禮這樣的,保寧侯府再不疼這個庶女,他敢說實話作踐到保寧侯府的臉上,人保寧侯府就是拼著不巴結(jié)不財迷了也得帶著家丁噴著唾沫對著泰寧侯府的招牌罵。泰寧侯不送上二十臺禮物裝孫子賠禮道歉,保寧侯府能罷休!

    他倒好娶個不得寵的庶女就是為了好哄唄,就是看準(zhǔn)了事情敗露也沒人給人家撐腰,這種踩著正妻,眼巴巴瞅著別人的真情真是讓謝嘉儀看見一次就想喂一次狗.....昏者婚也,這就是正名分,沒有名分的真情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配不上這個名分。從宋子明到秦執(zhí)禮,偷偷摸摸還把自己感動得哇哇叫.....這樣的男的她見一個就得替天行道一個,才不枉她這一身武藝,一顆行俠仗義的江湖心。

    謝嘉儀把自己想激動了,這是一種即將斬妖除魔的激動,她覺得她安靜了許久的小鞭子又有了用武之地。

    她甩著自己的小牛皮鞭子,滿意地看著它:本郡主就是靠著你打盡天下這些不把別人當(dāng)人的狗。

    步步在旁邊問:“郡主,抓不抓?”

    謝嘉儀摩挲著手中皮鞭光滑柔潤的檀木柄,沉吟了會兒,“不能抓?!?/br>
    步步應(yīng)是,心里道可惜了這么個機會。從知道鳴佩背著郡主,跟長春宮東宮都勾搭上了,他就把鳴佩看做背主的奴才。如意說過,背主的人,就是一個死??上?,他們要看著這么一個東西一直活著。

    謝嘉儀想的卻是張瑾瑜這個人連著太多條線了,一旦真毀了她,眼前知道的就好幾個人會跟她謝嘉儀死磕??芍x嘉儀當(dāng)前需要的是穩(wěn)住局面,她要把今年南方水患這個坎兒過去,還有明年的北地之亂,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大事沒完前,一點都不能亂。

    張瑾瑜,不值得她冒險。

    她這個不夠聰明的腦子,經(jīng)不得亂。她皇帝舅舅的身子,更禁不得亂。

    一旦局面亂了,她為了這么個玩意誤了大事,就是死了見到爹娘也得被娘親按住往死里打,父親大概著急救她,在娘親的眼刀子下也只能多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背對她。此外她那個自封北地英杰的哥哥,一天能笑話她三百次。

    如果她們就是生活在同一個話本子里的兩極,屬于張瑾瑜的故事也絕不能是早死的紅顏白月光,留下她這個郡主被暗中寵愛她的家人、真愛她的世子、寵愛meimei的哥哥、與她青梅竹馬的東宮視作眼中釘。她咔嚓了張瑾瑜,這個話本子就變成這些人紅著眼咬著牙處心積慮壞她的事兒,要為早死的白月光復(fù)仇的故事了,她不喜歡,她想看的故事——。

    她長長地透了口氣,她現(xiàn)在什么都缺,既缺時間又缺人,她得穩(wěn)住。謝嘉儀停在桌邊,轉(zhuǎn)著茶盞:我不動你,我動你背后的男人們。

    她想看的故事,是站在她對面的人一點點覆滅的故事,最后剩下這個被藏在暗處的紅顏白月光,她真的很想看看,那時候的張瑾瑜,是不是依然穩(wěn)健端莊優(yōu)雅一如前世。那些她作為皇后都沒有的東西,張瑾瑜真的有嗎?

    如今失了錢家金山銀山堆著推著、又得罪了她這個郡主的宋子明,早已經(jīng)舉步維艱,曾經(jīng)暢通的官途,已經(jīng)停滯下來。這么下去,別說入閣,就是再往上升半級,都難。

    接下來就該輪到這個秦執(zhí)禮了。

    第45章

    新出爐的新科進士們, 除了圣上賜的瓊林宴,還有太子帶著皇子們?yōu)樗麄兣e辦的小瓊林宴,以彰大胤王朝重視人才這一點的傳承性。

    小瓊林宴在京城有名的樊華園舉行, 這里匯集了各地名花, 此時春末夏初, 剛剛謝了一批,新的一批早已經(jīng)熱熱鬧鬧開成了一片。花房精心培育養(yǎng)殖的各色芍藥牡丹爭奇斗艷開著, 就是假山石道旁萱草也是一簇簇,墻邊一帶的玉簪花,開成了一片雪一樣。樊華園一到臨水的地方,就能嗅到荷花的清香, 望過去是一片接天蓮葉伴著亭亭玉立的芙蓉,除了常見的單頭、并蒂蓮, 還有罕見的四面觀音, 一蒂花開四朵。

    樊華園是皇家園林, 非皇家邀約, 其他人根本沒有進來的機會。而每屆的新科進士們都有這次作為座上賓進入樊華園的機會, 自然個個珍視,激動萬分。這一天京中貴族子弟、公侯伯府中頂門立戶的嫡子也會受邀前來。

    今年的例外是貴女們也受到了邀請, 這就是陛下特特下了旨意的。那些達官貴族大家, 揣摩上意也就明白了, 估摸著這是陛下為了給郡主選郡馬利用了這次機會,畢竟大胤最年輕有為的才俊這日都在這個園子里了。

    前一日永泰帝擁著薄被, 慈愛地看著在一邊幫他研磨的謝嘉儀, 提點到:“明日, 可要好好看看?!?/br>
    謝嘉儀甩了甩有些發(fā)酸的手腕, “我什么時候不能逛去, 明天那么多人,能看些什么。估計特特從南邊移來的那株昌州海棠前面必然人多,到時候我是看人呢還是看海棠呢?!彼緵]有仔細聽陛下的話,只是看著這樣天氣,陛下還蓋著薄被,心里就酸脹得難受。太醫(yī)院那些又是醫(yī)界泰斗,又是藥壇新秀的,怎么一個個都這么不中用。她重生以來就到處派人打聽藥王方仲子所在,可哪里找得到,誰知道他這時候在哪個深山旮旯里藏著.....

    “看人?!庇捞┑蹌e有深意回她。

    謝嘉儀鼻尖微微掛了汗,永泰帝蓋著薄被面上卻一點汗意都沒有。

    謝嘉儀正腹誹道剛才那個太醫(yī)還說喝了藥發(fā)發(fā)汗,發(fā)的汗呢?聽到永泰帝加重的語氣,才把心思放到陛下的話上,心里哦了聲,原來是陛下直接給她整了真人版選郡馬冊子,她立即道:“那是得好好看看?!?/br>
    “朕瞧著這個陸辰安就不錯。”

    陸大人的名字突然從永泰帝嘴里冒出來,把謝嘉儀嚇了一跳,她瞅了瞅陛下,還以為是自己那陣子的心思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可別為了她亂下旨:“陛下喜歡,就升他官。”

    陸大人當(dāng)然不錯,就是太好了,不然她也不用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難受。

    謝嘉儀難受地發(fā)現(xiàn),并非世道不公,只有那些她眼里的反派女子有對她們一心一意的人,人胡姣不就是最正派不過的女子,也有吶。這么一想,世道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就是她。她就是人不咋地,點又背,她就是沒有。

    真是讓人痛的領(lǐng)悟。

    永泰帝看小郡主想著想著嘴巴都撅起來了,不由笑了:“放心去看,你看上誰,誰就是你的?!?/br>
    “那要是人家有意中人了呢?”謝嘉儀不由問出了自己的苦惱,期待聰明睿智的皇帝舅舅給自己指點迷津。

    “那也是你的?!庇捞┑酆敛华q豫道,溫和的帝王同樣溫和的聲音,卻在這一瞬間帶出了獨屬于元和帝這一支的酷烈:什么意中人,只要昭昭看上的,他就不會有意中人。

    謝嘉儀感受到了皇帝舅舅一如既往的寵溺,不覺轉(zhuǎn)悲為喜,笑了:“舅舅放心,憑他是誰,我必不會讓自己受委屈?!?/br>
    永泰帝看著小郡主越來越像平陽的臉,連性情脾氣都越來越像,帶些無奈地?fù)u搖頭。想到那個春日艷陽下一身紅色騎裝的少女,勒住韁繩笑道:“笑話,我平陽會受委屈?”可是最后,她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呀,那樣怕疼的一個人,卻是橫劍自刎而死,她得多疼多怕啊。

    永泰帝覺得從心頭到手,都是一片冰涼,不該想。

    他控制住微微發(fā)顫的手,溫和地讓郡主回去吧,他想睡一會兒了,他的聲音透著疲倦:“喜子,好生送郡主。”

    這一日正是樊華園的小瓊林宴,平日守衛(wèi)森嚴(yán)、緊閉安靜的園子,這日從早上就開始有絡(luò)繹不絕的車馬而來,青衫磊落的學(xué)子、貴氣畢現(xiàn)的京城貴公子,衣香鬢影的貴族千金們,紛紛在園前或下馬,或下轎下車。

    宴席就在園子內(nèi),就著扶疏的花木,早已經(jīng)擺下了一個個桌案。

    后面是個二層的閣樓,四面窗一開,伴著花香的夏日涼風(fēng)就穿堂而過。站在那里往前可以看花木臺榭,往后就可以看到樊華園的碧水湖。

    謝嘉儀帶著采月如意四人趴在窗欞上認(rèn)真看著來往行人,突然一個丫鬟戳入她的眼簾:張瑾瑜!就是穿著同樣翠衫粉裙的衣服,在一水的丫頭中她也是最顯眼的那一個,同樣是往案上放茶盞,別人放了那些公子們只看到茶盞,她輕輕放下,就能讓案前的人不覺抬頭打量。

    怎么哪兒哪兒都有她!園子里伺候的侍女都是固定的,誰讓她進來的?

    謝嘉儀早不看那些老套的才子佳人的話本子,她就??锤鞣N稀奇的。在那些最稀奇的話本子里,就不是窮書生和貴族千金,而是窮丫頭和貴族公子。當(dāng)然這樣的話本子寫出來也沒人看,畢竟窮丫頭們基本不識字,貴婦小姐們還是愛看貴族千金的故事,書生們就更喜歡窮書生遇千金的故事。但再沒人看的話本子也有人能寫出來,謝嘉儀就愛看這些稀奇古怪的。

    看著那些待選秀女在皇宮里如入無人之地,哪條道能遇到皇子王爺,那條道上就有她,謝嘉儀總是看得拍著被子咯咯笑個不停。

    這會兒想到這類話本子她有些笑不出來了:她怎么琢磨著張瑾瑜就跟話本子里的女主似的,哪里都能有她.....別人打翻茶盞,可能就被呵斥下去,她打翻了茶盞,就能跟對面公子對上眼......

    這么一琢磨,謝嘉儀就把自己跟那類話本子里身份貴重、脾氣不好、折磨女主的女配角聯(lián)系在一起了,好像,哪一條都符合呢.....這簡直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候太子殿下帶著高升進來了,正心里頭不痛快的謝嘉儀劈頭就問:“是你把鳴佩安排進來的?我怎么不知道這園子是哪個丫頭想進就能來的!”

    徐士行又是好些日子沒見過謝嘉儀,本來進來的時候打著譜兒這次必然不能再不歡而散,哪知道進來就被她沖一臉。他緩緩呼了口氣:“母妃提了,不過一個園子里的宮女名額,也值得你計較?!?/br>
    “不過一個園子里的宮女名額?滿宮的宮女這一日可都想進園子伺候,憑什么她想想就能進來,不會你給她開臉了,她腰桿子硬了?”

    “混說什么!”

    謝嘉儀說他房里事跟說白開水一樣,偏偏對方還隨意得很,反而是徐士行捏了捏袍角,微覺尷尬,有微微的紅浮上耳根,他口氣更燥,嚴(yán)厲道:“你一個閨閣少女,哪里知道這些話的!”

    太子這話一出,郡主身后四個奴才齊刷刷把頭往胸前垂。

    “還是你又看了什么混賬書!你身邊陳嬤嬤呢,什么書都是你一個女孩子能看的,還有你們,到處給郡主搜羅這些,帶壞了郡主,你們哪個能活!”

    謝嘉儀心里不以為然,怎么男人們就能說能看,還能摸能做呢,憑什么女子就不能看不能說!同樣都是一個腦袋兩只眼,一個鼻子兩個耳朵,誰還不是人了不成。心里這么想,嘴上卻說:“我十六歲了,再不知道這些,傻子不成。你們家鳴佩倒是不說,心里指不定知道得比我還詳細.....”

    “你!”還說。

    “我怎么了?我在問你呢,心虛就轉(zhuǎn)移話題,這都是我用老了的招數(shù),在我這里根本不靈。鳴佩憑什么能進來,她進來干什么,這園子里有她什么事兒?”謝嘉儀從來不知道什么叫理虧,她的氣勢哪里是別人能壓得住的,此時昂著頭沖著徐士行一句句問。

    徐士行又緩緩?fù)铝丝跉猓粗稽c不讓人的謝嘉儀,按捺住自己的脾氣解釋道:“她不過是知道園子里有昌州海棠,母妃喜歡海棠香,她就想著取些昌州海棠花為母妃配些香。”

    這話直接捅了謝嘉儀這個馬蜂窩!樊華園的昌州海棠是元和帝為她母親移植過來的,所費不菲,為此不管是她母親還是后來繼承了這兩株海棠的她,都是頂著奢侈的帽子行走在大胤的。就這一樁,她們母女的奢侈,就可以入史冊了。

    “那是我的海棠!”謝嘉儀眼睛都紅了,直接咬牙切齒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德妃喜歡海棠香,放狗屁!后來太后恨不得把宮里海棠樹找借口鏟了個干凈!什么讓張瑾瑜進來“她不過是叭叭叭”,她不過是你的狗表妹,你們就是一窩狗男女!謝嘉儀本來就是個壞脾氣的主,此時心里眼里都恨不得指著他們罵。

    徐士行怎么也沒想到謝嘉儀能氣成這樣,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解釋道:“你放心,囑咐過她的,她只會撿一些落花,不會攀你的海棠?!?/br>
    “那是我的——海棠!”氣得腦子嗡嗡的謝嘉儀眼睛里都是淚,她控制著不讓它們掉下來,還是這句話,那是她的東西,誰都不能動!張貴妃和太后尤其不能碰!掉下來的花也是她的,別人不能碰!

    “好好,你的海棠,孤這就讓人去告訴她,一點都不碰?!贝藭r徐士行已經(jīng)忘了還在人前,好在也不過是幾個奴才,不覺拿出了兩人獨自相處時的軟聲,忙哄道。

    “現(xiàn)在,馬上!”謝嘉儀昂著頭,含著眼淚,用小皮鞭指著窗外道!

    “好,馬上。”徐士行安撫,轉(zhuǎn)身對已經(jīng)蒙了的高升道:“你現(xiàn)在就去辦,一片葉子、一瓣花都不許她碰?!?/br>
    高升愣了會,忙忙應(yīng)了,出門了。

    徐士行看著他出門,才轉(zhuǎn)身道:“這樣行了嗎?”此時屋子里只有他和謝嘉儀,再就是謝嘉儀幾個貼身的奴才,他難免聲音又軟了兩分。

    謝嘉儀這才點了點頭,抽出帕子胡亂擦著臉,聲音里的火氣已經(jīng)消了一半,嗡嗡的聲音道:“我要把她攆出去?!?/br>
    正凝視她的徐士行一愣,緩緩道:“這恐怕,不行?!?/br>
    第4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