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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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性子肯定是沒法帶領(lǐng)慶川、興遠(yuǎn)擊敗葛家軍,并將慶川、興遠(yuǎn)、儀州打造成如今商賈、流民口中的世外桃源。 倒是那個鄭深,對慶川、對朝廷的情況很是了解,說是他主政慶川都比陳狀元可信。 至于林欽懷、童敬二人,又是何來歷?他們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錢清榮感覺心里的疑團(tuán)越來越深了。本來在興遠(yuǎn)的時候,他就覺得林欽懷這人有些奇怪,本以為對方是怕自己過來奪了他的兵權(quán),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這么回事。 就在他愁眉苦思之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阿元公子,小的給錢大人送醒酒湯來了?!?/br> 錢清榮趕緊重新躺回床上裝醉。 山下,陳云州和柯九也在吃桃子。 夜風(fēng)涼涼,躺在院子中,吃著桃子,看著星星,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桃子的皮太厚了,而且還有毛,黑乎乎的洗得不大干凈。 陳云州這時候就有些懷念上輩子吃過的各種桃子了:“哎,要是沒毛就好了?!?/br> 柯九咬了一口桃子,樂呵呵地說:“公子,這桃子怎么會不長毛呢,洗洗就好。” 少見多怪,油桃就沒毛。 陳云州沒有多說,只有有點(diǎn)惆悵,穿越三年多了,哪怕已經(jīng)有了亦師亦友的朋友,有了將他視為兄長的弟弟,什么都不缺了,陳云州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會懷念在現(xiàn)代的日子。 也不知道他的身體還在不在。 老爺子會不會很傷心? 好在老爺子不止他一個孫子。 “大人,鄭先生派人送信來了?!笨戮诺穆曇衾亓岁愒浦萦坞x的思緒。 他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柯九趕緊將油燈拿了過來。 陳云州拆開信快速看了一遍,看完后不禁扶額。 真沒想到,陳狀元在山上呆了三年竟如此呆了。 罷了,再讓陳狀元去應(yīng)付錢清榮肯定會出亂子,還是趕緊讓他下山吧。左右已經(jīng)見過了,以后書信來往即可。 將信放到燈火上燒了,陳云州吩咐柯九道:“明天你安排一個人上山,說河水縣那邊洪河水位暴漲,恐有決堤的風(fēng)險(xiǎn),文縣令派人來請陳大人去一趟商議對策?!?/br> 這么大的事,陳狀元要走人,錢清榮總不好再挽留吧。 柯九連忙跑過去囑咐來人,讓其回山上告訴鄭深。 本來按照原計(jì)劃,他是要去三十里外百里溝等著鄭深他們過來,到時候在那里跟陳狀元交換身份的。 但現(xiàn)在出了岔子,陳云州有些不放心,決定在山下等著,明天他們走了之后,他再在后面跟著,確認(rèn)沒問題了,雙方直接在路上換回來。 清晨,錢清榮醒來,使勁兒揉了揉肚子。 餓死了。 昨晚鄭深他們是真狠啊,一口菜都沒吃,就猛灌他的酒。 他在裝醉,也不好讓阿元去廚房里給他拿點(diǎn)吃的,最后吃苦的竟是自己。 下次再有這種事,他說什么也要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想了一晚上,他還是覺得這其中有事,說不定是葛鎮(zhèn)江在韜光養(yǎng)晦,怕自己一口氣拿下太多的城池,會成為朝廷的眼中釘,所以明明占領(lǐng)了興遠(yuǎn)、慶川、儀州,對外卻搞這些名堂,欺騙朝廷。 而陳狀元現(xiàn)在就是他們明面上推出來的傀儡。 不過具體是什么情況,還得想辦法找陳狀元單獨(dú)聊聊才行。 錢清榮對著鏡子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出了門。 在院子中打太極拳的鄭深聽到開門聲立即收了拳,拱手行禮:“錢大人,昨晚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請大人見諒。大人餓了吧,我讓廚房煮了些軟糯的清粥,宿醉過后喝些粥比較好?!?/br> 餓得前胸貼后背的錢清榮心里想罵娘,嘴上卻只能說:“鄭先生想得真周到,麻煩了。陳大人起了嗎?” 鄭深笑呵呵地說:“我家大人一向起得早,現(xiàn)在爬山去了,錢大人先用膳吧,一會兒他應(yīng)該就回來了?!?/br> 這是他們提前制定好的策略,將陳狀元趕出去爬山,這樣就能跟錢清榮錯開又不突兀了。 錢清榮不再說什么,笑了笑,去了膳廳。 鄭深洗了手,過來陪他用膳:“他們都習(xí)慣早起,已經(jīng)用過膳了,在下陪錢大人吧?!?/br> 錢清榮看著面前的稀粥,腌制的咸菜,清炒的青菜,香蔥煎蛋,都懷疑鄭深是故意的,這些玩意兒哪填得飽肚子啊。稀粥好歹也搭配兩個饅頭什么的吧。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一頓清湯寡水的早飯。 終于陳狀元回來了。 他臉頰紅撲撲的,額頭上都是汗,有些喘氣。 仆人連忙端來水讓他洗手。 錢清榮留意著陳狀元的手,細(xì)膩白皙,除了指腹有些繭子,其他的地方都干干凈凈的,露出的一截胳膊也白生生的,沒有任何的傷疤。 顯然,這位同年這幾年生活上沒吃過什么苦,應(yīng)該也沒受過酷刑。 等陳狀元站起身擦手,他立即熱情地招呼對方:“陳大人,快快來喝茶,剛沏的新茶。” 被人叫住了,陳狀元只得縮回本來要回房的腳步,轉(zhuǎn)身走到偏廳,扯了扯嘴角,沖錢清榮行了一禮,然后坐到他對面,中間隔了個鄭深。 阿元連忙拿起茶壺給陳狀元倒茶,但不小心腳步一歪,人摔在了地上,茶壺口也跟著傾斜,里面的茶水一下子倒了出來,灑在了鄭深的腿上,燙得鄭深“咿呀”了一聲。 錢清榮眉頭一皺,瞪著阿元:“笨手笨腳的,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鄭先生,您沒事吧?” 鄭深輕輕搖頭:“還好,茶水不是很燙,就是衣服濕了一塊兒?!?/br> “那就好,阿元,快伺候鄭先生更衣?!卞X清榮似是松了口氣,兇了阿元一句。 阿元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將茶壺放一邊,然后拉著鄭深就往外走,嘴上還一個勁兒地賠禮道歉:“鄭先生,對不起,小的太笨了,小的陪您去更衣吧。” 陳狀元也想跟去,但慢了一步。 錢清榮按住他:“陳大人,讓阿元去就好,咱們聊聊,你有沒有什么想對我的說的?” 最后一句他壓低了聲音,還特意朝陳狀元擠了擠眼睛。 陳狀元沒看懂,很是疑惑:“說,說什么?我,我沒什么好說的?!?/br> 單獨(dú)面對錢清榮他非常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錢清榮看了一眼外面,知道要不了多久,鄭深就會回來,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借著給陳狀元倒茶,站起身,湊到陳狀元跟前再次問道:“你真的沒什么跟我說的嗎?要是有人逼你,脅迫你,你告訴我,我來想辦法?!?/br> 陳狀元趕緊搖頭:“沒有的事。你誤會了,我很好,童叔、林叔他們對我都挺好的,真的?!?/br> 都叫上叔了,這呆子不會是被人給忽悠傻了吧。 錢清榮還想說什么,外面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大人,大人,衙門來信?!?/br> 陳狀元宛如找到了救星,連忙站了起來,幾步跑出去:“把信給我。” 來人立即將信遞給了陳狀元。 陳狀元看完后,抬頭愁眉苦臉地對錢清榮說:“錢大人,抱歉,河水縣的洪河可能要決堤了,我得趕緊回去了?!?/br> 鄭深這時候也換好衣服出來了,聽到這話連忙問道:“大人,事情緊急嗎?” 陳狀元趕緊將信遞給了鄭深。 鄭深裝模做樣地看了一遍,然后不好意思地表示:“錢大人,河水縣的文縣令請我家大人去一趟,洪河水位上漲,我家大人得先走一步了。這山上的風(fēng)景很美,還有鮮嫩的竹子,大人可在山上多玩幾天,下次咱們再聚?!?/br> 錢清榮剛才也看到了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 太巧了,才來一天就有事要請陳狀元回去。 錢清榮都懷疑陳狀元是故意讓他看到信的。 他看著一臉凝重的鄭深,點(diǎn)頭道:“正事要緊,游山玩水什么時候都可以,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河水縣。這樣吧,正好我沒什么事做,就與陳大人同行吧,看看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我有個親戚以前的工部水利司任過職?!?/br> 這話一出,陳狀元渾身都僵硬了。 鄭深倒還沉得住氣,感激地說:“錢大人有心了,只是河水縣在慶川以南百里外,距興遠(yuǎn)城更是有好幾百里之遙。來回路上都得十來日,心意我們領(lǐng)了,還是別耽誤錢大人的正事了?!?/br> 錢清榮看到從外面回來的林欽懷,笑道:“無妨,讓林將軍先回興遠(yuǎn)即可,有林將軍坐鎮(zhèn)興遠(yuǎn),出不了亂子的,我沒上任中間那么幾個月不也沒事嗎?” 本來想找借口勸錢清榮回來的林欽懷無話可說了。 他跟鄭深對視了一眼,兩人在空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鄭深旋即改了口:“既如此,那就有勞錢大人了。那咱們收拾收拾,一會兒就下山吧?!?/br> 于是大家都回房收拾行禮。 等關(guān)上門,林欽懷冷下了臉:“既然這小子如此不知趣,非要盤根問底,那留不得他了?!?/br> 童敬沒吭聲,默認(rèn)了他的決定。 鄭深到底要心軟一些,猶豫片刻后道:“要不先征詢征詢大人的意見?” 林欽懷不同意:“別告訴少主,不要讓他為難。這個錢清榮非要跟著你們?nèi)ズ铀h,應(yīng)該是產(chǎn)生了懷疑,不能再留了?!?/br> 要是以前,少主早就解決了錢清榮這個礙事的,哪會如此興師動眾就為了騙過錢清榮。少主的心是越來越軟了,但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少主狠不下心,他能。 童敬也說:“是啊,現(xiàn)在咱們慶川還很弱小,若是被朝廷知道大人的真實(shí)身份,肯定是要問罪的。鄭先生,到時候咱們就不得不反了,到時候朝廷、葛家軍都可能會掉過頭來攻打我們。死一個錢清榮,能給慶川多爭取幾個月甚至是幾年的時間,劃算?!?/br> 鄭深嘆了口氣:“好吧。” 不一會兒,大家都收拾好了東西。 錢清榮帶著阿元走到陳狀元身邊,笑道:“陳大人,河水縣洪河是什么情況?最近下雨很多嗎?” 陳狀元只能順著他的話道:“對,最近經(jīng)常下雨,河水泛濫?!?/br> 至于河水縣,昨天鄭深沒跟他說,他完全不知道。他求助地看向了鄭深和童敬。 但兩人都默不作聲。 既然錢清榮已經(jīng)注定是一個死人了,大家也懶得應(yīng)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