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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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歸可憐,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陳云州可沒忘記自己的砍價計劃,尤其是知道小助手現(xiàn)在只有自己這個宿主有指望后,他更是有恃無恐。 【換啊,打七折我就換。】 小助手無語了:【宿主,你太黑了,這我可做不了主,九折。你要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br> 陳云州可不相信:【八折,我兌換《養(yǎng)豬指南》和《手工機械理論》?!?/br> 這兩者對目前的陳云州而言最有用,也是最緊迫的。 相較之下,嫁接技術(shù)和吃瓜指南倒沒那么迫切,因為水果這種東西不能當(dāng)飯吃。肚子都還沒填飽,哪有功夫想水果。 百姓們寧可在家門口種幾株南瓜、紅薯、玉米,也不會想去種水果的,在這個時代,口糧第一。 小助手不答應(yīng):【宿主,不行的,最多最多八五折,這個我都還要向上面申請,將他們四個的額度挪給你用才行?!?/br> 陳云州當(dāng)然還是不信,不過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這兩樣物品,打了折好歹也能少花四萬五千擁護值,陳云州便痛快答應(yīng)了:【好吧,八五折就八五折,換這兩本書?!?/br> 小助手歡喜地說:【好的,宿主,已經(jīng)兌換成功?!?/br> 陳云州的面前立即出現(xiàn)了這兩本書。 陳云州將《手工機械指南》收了起來,只留下了《養(yǎng)豬指南》。 現(xiàn)在紅薯已經(jīng)長得很茂盛了,今年收獲之后,他打算給慶川余下六縣都送一批過去,教當(dāng)?shù)匕傩杖绾畏N植、存儲紅薯。 等全慶川都普及紅薯玉米之后,就可大規(guī)模推廣養(yǎng)豬了。 不過暫時還只需在廬陽和慶川推廣即可。 陳云州叫來柯九,讓他把《養(yǎng)豬指南》拿去印刷了一百本,然后派人送了一本給劉春,讓他負責(zé)養(yǎng)豬。 劉春不識字,但他兒子聰明,念過三年私塾,認(rèn)識一些字,再學(xué)學(xué),就能搞懂這本書上的內(nèi)容。 以后養(yǎng)豬的事就交給劉春父子了。 劉春父子相對要木訥一些,不如喬昆聰明?,F(xiàn)在莊子上很多事都是喬昆父子在主導(dǎo),他們父子最早跟著陳云州,卻有些被邊緣化了。 雖然每個月的錢都沒少他們的,但劉春還是很不安,如今看陳云州交給了他這么一個重擔(dān),立即興奮了起來,當(dāng)即帶著兒子還有十幾個身體比較弱的老家伙開始養(yǎng)豬大計。 他們一面建豬舍,一面安排伶俐的出去尋找母豬、豬仔,沒幾天就買了十幾頭豬仔回來,邁出了養(yǎng)豬的第一步。 陳云州聽說后很欣慰,讓柯九派人帶話給他們,讓劉春培養(yǎng)一些養(yǎng)豬的師傅,明年派往其他縣去指導(dǎo)各縣百姓養(yǎng)豬。 沒辦法,大部分老百姓都不識字,看不懂,最好的辦法還是口口相傳,各縣培養(yǎng)一批技術(shù)員,指導(dǎo)百姓養(yǎng)豬。 因為廬陽今年種了不少紅薯、玉米,陳云州又讓人送了十本《養(yǎng)豬指南》到廬陽,交給新來的縣令,讓他在全縣推廣養(yǎng)豬技術(shù)。 慶川府又是修路建水利工程,又是養(yǎng)豬,忙得腳不沾地。 陳云州每天也有數(shù)不盡的事情,直忙到七月中旬,他才發(fā)現(xiàn)今年異常的炎熱,似乎有一陣子沒下雨了,就連府衙后院的水井里的水都下降了很多,原來打水的桿子都短了,又換了一根更長的竹竿。 因為天氣太熱,修路也停了下來。 陳云州問黑了一圈的鄭深:“鄭叔,多久沒下雨了?” 鄭叔苦笑道:“大概半個月吧?!?/br> 半個月并不算特別久,但最近天氣實在太熱,大清早太陽就掛在天上,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田里的水分也被曬干了,有些蓄水比較少的田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縫。 陳云州在慶川城外轉(zhuǎn)了一圈便大致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他俊眉冷蹙,派人去各縣調(diào)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南邊干旱比較嚴(yán)重,北邊要好很多。 慶川府最南的兩個縣便是廬陽和河水縣。 廬陽今年很多百姓種植了比較耐旱的紅薯、玉米,而且建了一些小型的蓄水池,情況還好。 河水縣就比較糟糕了。 因為蓄水池建得比較晚,大多沒裝多少水。 而清揚湖的水面因為干旱,下降了三尺多,文玉龍組織百姓將閘口又往下挖了一些,仍舊沒多少水流出來。 陳云州得知此事后,先寫信讓文玉龍組織人手趕制了幾個巨型水車,直徑有五六丈那么長。 隨后陳云州又讓喬昆他們趕制了一批直徑一尺長的球軸承,交猶柯九帶去,安裝在水車上,再將水車放置在通河與清揚湖的交界處,將水位降低的洪河水強制引入清揚湖。 然后又在清揚湖的各個閘口安置了一架巨型水車。 水位太低沒法放水的時候就用水車將湖中的水抬高,再注入到溝渠中。 溝渠沿岸都派了人盯著,每一處放幾個時辰,輪流來,以保證大部分村落都能得到水,以緩解旱情。 這些措施雖不能一勞永逸,但也緩解了河水縣的旱情,不至于讓百姓顆粒無收。 大澇之后必有大旱,今年受災(zāi)最嚴(yán)重的還是橋州,五月降水量就很小,六月初下了一場雨后便再也沒有下過雨。 慶川這邊的水稻都開始抽穗了,橋州的水稻卻還沒到人的膝蓋處,而且葉子發(fā)黃,只有中間有一點點綠色。 而且隨著干旱的加劇,大片大片的土地裂開一條條大大的口子,滿目瘡痍。 去年才受了水災(zāi),還沒緩過勁兒的橋州百姓又面臨著旱災(zāi),很多人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今年肯定沒收成,再留在家鄉(xiāng)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餓死的結(jié)局。 于是那些已經(jīng)賣光了所有財產(chǎn),甚至連兒女都賣了,窮得實在不能再窮的百姓只能背井離鄉(xiāng),去尋找生機。 面對這個情況,橋州知府頭發(fā)都急白了,趕緊上書朝廷,稟明此事。 可橋州去京城,再快,估計也得一兩個月,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朝廷去年就沒撥多少賑災(zāi)糧,今年恐怕只會比去年少。 橋州知府思來想去,還是得自救。 就在這時,他聽到下面人來報,不少百姓又涌入了河水縣。 橋州知府納悶了,詢問通判翟鵬名:“翟大人,去年咱們橋州是不是有不少百姓去了河水縣?” 翟鵬名點頭:“大概走了七萬多人?!?/br> 橋州總共也只有一百多萬人,這一下子走七萬多可不少。 “河水縣沒受災(zāi)嗎?我記得跟河水縣相鄰的平議縣旱情也很嚴(yán)重?!睒蛑葜畣柕?。 翟鵬名說:“也沒下雨,但據(jù)平議縣縣令報上來的情況看,河水縣那邊的稻田綠油油的,受影響應(yīng)該沒咱們這么嚴(yán)重?!?/br> “下官有個親戚在慶川,兩個月前曾聽那親戚說過,新上任的慶川知府很年輕,搞了很多事,又是修路又是搞什么水利工程的。當(dāng)時下官也沒細問?!?/br> 他沒明說,但橋州知府已經(jīng)明白了,慶川的狀況應(yīng)是比他們好許多。 其實從去年走了七萬多人災(zāi)后沒回來也證明了這點。 故土難離,橋州與河水縣又不遠,百姓逃難至慶川境內(nèi),若是日子不好過,必定會重返故里。這些人沒回來,說明他們在慶川過得比在橋州好。 河水縣能收容安置這么多流民,還沒出任何亂子,可不簡單。 橋州知府當(dāng)即道:“我修書一封去慶川討教……不,讓人備車,我要親自去一趟慶川府,就從河水縣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 047 我又不是他們爹 橋州知府吳炎站在洪河邊,眼底盡是不可思議。 洪河以東,大片的土地上,禾苗枯萎,大地開裂,放眼望去一片瘡痍。 而洪河以西,綠草萋萋,稻谷抽穗,沉甸甸的,壓得稻桿都彎了腰。 兩地只隔了一條通河,相聚不過數(shù)百丈罷了,差異卻如此之大,如何能不讓人震撼。 吳炎穿過洪河,來到河水縣的田邊觀察。 稻田中并沒有水,但泥土濕潤,狀況顯然要比他們橋州好上許多。 他帶著人再往前走,走了約莫四五里地,前面忽然傳來了歡呼聲。 “來了,來了?!?/br> “總算是輪到咱們槐花村了?!?/br> …… 吳炎抬頭望去,只見很多赤胳膊赤腳的村民圍在一起,渾身都是汗和泥,卻笑得異常燦爛。人群最前面,還有幾個衙役打扮的年輕人在維持秩序。 吳炎走過去,立即明白這些人為何那么興奮了。 只見清亮的水奔騰而來,順著溝渠往下,流淌進下方的水田中。 衙役守在放水口。 頭發(fā)花白的村長帶著幾個青壯年大聲吆喝:“潤潤田就可以了啊,大家都不許截留水,把每塊田的缺口都打開了,讓水順著流下去。若是發(fā)現(xiàn)有人私自留水,全家逐出村子!” 這懲罰可不為不嚴(yán)厲。 吳炎很是震驚,又有些疑惑,他背著手上前詢問守著閘口的幾個衙役:“你們這水是從哪兒來的?為何不能在田中蓄水???” 水稻在生長期對水的需求量很大,缺水會嚴(yán)重影響水稻的收成。 拿著棍子的衙役回頭打量了吳炎一眼,笑道:“你是外鄉(xiāng)來的吧?” 吳炎笑著點頭:“小哥好眼力,我從橋州而來,前去慶川,路過此處,聽聞喧嘩,特來一看?!?/br> 衙役單手拄在棍子上,邊扇風(fēng)邊說:“這水是從清揚湖中放過來的,現(xiàn)在干旱,大半個月都沒下雨了,水不夠,所以縣衙下了命令,輪流放水,每個村子只放一個時辰的水。若是有誰家的田截流了,再遠一些的田就沒水了?!?/br> “若是哪個村子發(fā)生這種事,官府下次將停止對他們村子的供水?!?/br> 吳炎恍然,原來是因為水不夠,為了公平,保證每塊田都能接到一些水,所以官府下了這個命令。 他笑著說:“你們河水縣還真是有辦法。我從橋州過來,見橋州那邊的土地都干裂了,你們這邊的水稻看起來還很不錯。對了,這些溝渠都是你們自己挖的嗎?” 有村民自豪地挺起胸膛:“那可不,這是春天的時候,官府組織各村,家家戶戶都出了勞動力挖的溝渠。沒想到還真有用,大老爺說了,等冬天,咱們再把溝渠拓寬一些,這樣明年放水就更快了?!?/br> 看著村民臉上洋溢起來的笑容,吳炎有點恍惚。 一路過來,他也見過不少橋州百姓,無不是愁眉苦臉的,可觀相鄰的河水縣百姓,精神面貌大為不同。 他還有一個疑問:“清揚湖沒受干旱影響嗎?” 照理來說,沒下雨,太陽又天天曬著,湖面水位也會下降才對。 衙役聳肩:“怎么沒受影響,不過陳大人和文大人早前就想了對策,將洪河水引入了清揚湖中?!?/br> 引河入湖,這么容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