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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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露滋一直以為陳燭憐就是來島上養(yǎng)傷的,直到她看見宦琬出現(xiàn)在陳燭憐房間里。 兩人在客廳里不知道說了什么,夏露滋被鎖在床上無聊的玩著陳燭憐包里的“玩具”。 “喜歡哪個?” 陳燭憐的聲音突然傳來,夏露滋手一抖,手上的黑色盒子掉到了床上。 夏露滋搖搖頭,“沒有。” “打開看看?” 夏露滋搖搖頭,“不了吧?!?/br> 誰知道又能開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陳燭憐走過去,彎腰拿起盒子,當(dāng)著夏露滋的面打開了盒子。 和夏露滋想的不一樣。里面并沒有放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安安靜靜躺著一枚戒指。 銀白色的素圈上面似乎有些蝴蝶的花紋,若隱若現(xiàn)的,罩上了一層神秘高冷的氣息。 夏露滋有些驚訝的看著陳燭憐手中的戒指。 陳燭憐拿起戒指,拽著夏露滋的手給她帶到了中指上,隨后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 “那天在島上逛的時候看見的,覺得和你挺配的,就買下來了。” “哪天?”給我買的為什么不直接給我? 陳燭憐想了想,道:“好像是你一直睡不醒的那天,然后……” “我知道了!”夏露滋連忙說道。 她低著頭,紅了臉,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想回憶一遍。 陳燭憐笑了笑,把夏露滋的手解開。 夏露滋微愣,揉了揉因為一直被鎖著而有些發(fā)紅的手腕,看著陳燭憐。 不鎖了?還是又有什么新花招? 夏露滋真的被陳燭憐層出不窮的鬼點子搞怕了。 陳燭憐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夏露滋的腦袋。 夏露滋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陳燭憐。 只聽陳燭憐道:“今天晚上我要暫時離開,之后我會讓宦琬假裝成我留在酒店里保護你?!?/br> “去哪兒?” 陳燭憐笑笑,沒有回答夏露滋的問題,繼續(xù)道:“你乖一點兒,別亂跑,宦琬管不了你,但是島上很危險?!?/br> 夏露滋怔愣的點頭,看著陳燭憐。 陳燭憐的目光移到床上的那堆東西上,“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就告訴宦琬,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離開酒店?!?/br> “嗯?!毕穆蹲桃膊⒉幌腚x開酒店,畢竟沒了陳燭憐,她確實沒有安全感。 “我不在就不想鎖著你了,所以你聽話一點,”陳燭憐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給了宦琬鎖你的特權(quán),知道嗎?” 夏露滋點頭,“我不會亂跑的。” 陳燭憐笑笑,“乖?!?/br> “你什么時候回來?” 夏露滋又問。陳燭憐的話讓她心里發(fā)慌,總感覺陳燭憐不會回來了。 “這個……還不能確定,”陳燭憐猶豫著說道,“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就會回來。” “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島上?!?/br> 夏露滋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語氣的原因,陳燭憐的話并沒有讓夏露滋特別安心,但夏露滋知道她除了乖乖等陳燭憐,別無他法。 陳燭憐傍晚時分就離開了,宦琬說是因為晚上島上戒備森嚴,不好行動。 “你為什么不跟著?”夏露滋問。 “有其他人跟著,小姐說,你更重要。” 夏露滋一愣,問道:“她到底去干什么了?” “查一件事情,小姐說,如果這次再查不到,可能就真的放棄了?!?/br> “為什么?” 夏露滋后來知道陳燭憐到魅夜就是為了查一件事情,之前死的晏媚和她jiejie也是,可是查了三年,為什么會那么容易放棄? 宦琬易容成陶落雙的樣子,看著夏露滋,猶豫半晌,探了口氣,道:“算了,反正不管成不成功,這件事都是要結(jié)束的,有些話我憋了好久了?!?/br> “???” 宦琬這動作,明顯是準(zhǔn)備談心了??! 宦琬道:“我不是二小姐的人。” “嗯,嗯?” 夏露滋下意識點點頭,隨后又意識到不對勁。 以陳燭憐那么多疑的人,身邊會留其他人? “我和簡兮都是大小姐的人,簡兮不會功夫,但是細心。我是從小被大小姐訓(xùn)練出來的,雖然不算特別厲害,但也算是用的放心。” “所以三年前,二小姐要離開的時候,大小姐硬把我們兩個人塞給了二小姐?!?/br> “二小姐從不信任我們,所以一些機密性的事情不會讓我們參與,比如這次?!?/br> “我是意外上的島,簡兮就沒有上來?!?/br> 夏露滋聽明白了,宦琬也算是被陳初夏放在陳燭憐身邊監(jiān)視的,而陳燭憐因為疑心重,也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她們。 “所以?” “她師兄的死,幾乎成了她的一個執(zhí)念,一旦觸及到這件事,她通常情況下是會發(fā)瘋的?!?/br> 夏露滋咽了口唾沫,腦子里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好的畫面,“你所指的發(fā)瘋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br> 好吧,夏露滋并不是很想第二次回憶起那些場景。 “但是,你不一樣?!?/br> “嗯?” “二小姐幾乎沒對你動過手?!?/br> 夏露滋表示不理解,“你在開玩笑嗎?” “是真的,你沒有見過在你之前小姐玩過的奴隸?!?/br> “我聽晏……說他們都死了?” 宦琬搖搖頭,“不至于?!?/br> 夏露滋松了一口氣,“我就說嘛。” “但確實都比你慘?!?/br> “所以……我應(yīng)該感恩戴德?” “不重要?!被络f,“反正你也跑不了。” 夏露滋:“……” 您可真是竟說大實話。 “所以你跟我說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還是你單純把我當(dāng)做一個樹洞了?” “雖然我看不懂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我知道二小姐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了,逝者已矣,她已經(jīng)不是很在乎真相了。” “今晚就當(dāng)做了一個了斷,”宦琬說,“我挺感謝你的,要不是你,二小姐不知道還要瘋多少年?!?/br> “我?” 宦琬點頭,“二小姐說,她這是最后一次查這件事了,如果查到了,就繼續(xù)往下查,如果查不出來,就算了。” “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如果不盡快做個了斷,遲早也會把你牽扯進來?!?/br> 夏露滋明白了宦琬的意思,陳燭憐做了一個選擇題,今晚的行程就是題目。 如果陳燭憐一切順利,那么,困擾她三年的難題就有了答案。 如果今晚受阻,那么陳燭憐就會選擇那個最穩(wěn)妥的答案,避免她牽扯進這件事情。 “小姐?!?/br> 陳燭憐點點頭,與一直潛伏在島上的人會和。 陳燭憐來島上的目的一直都是那個害人的實驗基地。 養(yǎng)了快半個月,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陳燭憐趁夜和這些人會和,隨后從密道進入實驗基地。 陳燭憐躲藏在過道暗角處,看著來來往往穿著白色實驗服的人,陳燭憐眸子暗了暗。 即使是她的人在這里潛伏了近三個月,也是絲毫查不到關(guān)于實驗基地的一丁點東西。 “小姐,”身邊的人把一張地圖塞到陳燭憐手里,“外圍是關(guān)押的實驗品,男女皆有,都是十六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再往內(nèi)就是實驗場所?!?/br> 說著,那人又把一個手環(huán)給了陳燭憐,“這是通行證,但是我們的人都折在里面了。” 陳燭憐接過手環(huán),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出去吧?!?/br> “小姐?我跟著您?!?/br> “不用了,跟著我反而麻煩,我一個人去?!?/br> “不行!您……” 陳燭憐看著她,打斷了她的話,“聽話,在外面等著。” 陳燭憐向來單打獨斗,不會配合,若是跟著其他人,反而成了致命傷。 陳燭憐沒有直接進去內(nèi)里,而是先在外圍晃悠著。 她換了一身衣服,弄亂了頭發(fā),混進了關(guān)押著女生的那個籠子。 “噓——別說話?!?/br> 陳燭憐堵住了籠子里唯一一個女生的嘴,看了看四周。 女生點點頭,陳燭憐這才放下了手。 “其實……我想說……這個籠子是馬上要被送進去做實驗的……” 陳燭憐:“……” “要不你還是換一個籠子吧?” 陳燭憐看著女孩,盤腿坐下,“你多大了?” “……十八?!?/br> “這么???你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實驗嗎?” 女孩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被送進去的女生,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br> “是嗎?”陳燭憐若有所思,很快有人過來了。 是穿著防護服的一個小隊,他們打開籠子,又往里面塞了四個人。 其中一個人數(shù)了數(shù)人頭,“六個?多了一個?” 陳燭憐低著頭,和那個女孩擠在一起,盡量隱藏著自己。 “誰多拿了一個?” 拿?陳燭憐冷笑,真是不把人當(dāng)人。 “要不放一個吧?” 正說著,對講機里突然傳出聲音,“007,313號實驗室供體突然發(fā)瘋,zigong被毀,現(xiàn)在送一個供體道313.” 供體……zigong……這兩個詞用的真是巧妙。 “收到。” “走吧,不多了?!?07收了對講機,對同伴說。 幾個人推著籠子進到了里面。 陳燭憐有些驚訝,里面的場景與外面完全不同,白藍色建筑,十幾層高的大樓,來來往往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護士,就像是一個斥巨資建造的大型醫(yī)院。 籠子被推到了一個小房間里,隨后進來一個人…… 籠子被推到一個狹小的房間,陳燭憐環(huán)顧四周,除了墻還是墻。 來人穿著一襲白大褂,帶著口罩,文質(zhì)彬彬。 陳燭憐聽見007叫她白先生。 白先生站在籠子跟前,眼睛大概從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后定格在了陳燭憐身上。 之間白先生手臂緩緩抬起,手指指向陳燭憐,“就她了。” 陳燭憐:“……” 有的時候,她的運氣真的好的沒話說。 籠子打開,陳燭憐被拽了出來,她易了容,看上去普普通通,卻架不住身體外形的差異,畢竟被長期關(guān)在這兒的女生,很難像她一樣長得這么健康。 白先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點點頭,“洗干凈了送到313.” 陳燭憐:“……” 這糟糕的用詞。 隨后,陳燭憐被套上了項圈,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腳腕也被套上了沉重的腳銬。 隨著鏈條的嘩啦作響,陳燭憐被帶到了一個“洗浴間”。 陳燭憐剛一進去,就看見等在里面的三個人。 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女人,另外兩個看穿著沒有那么正式,應(yīng)該是助理之類的。 “何醫(yī)生,她就交給你們了,白先生在313等著。” 女人點點頭,隨后示意兩個助理上前從007等人手里接過陳燭憐。 陳燭憐被固定在一個刑架上,門被關(guān)上,何醫(yī)生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陳燭憐,遺憾的搖搖頭,“長得不行?!?/br> 陳燭憐全程都很安靜,由著兩個助理固定住手腕、腳腕,甚至連脖子也不放過。 令陳燭憐驚訝地是,這玩意兒竟然還會放電! 只要陳燭憐有掙扎的動靜,束縛住她的這些東西就會放電。 陳燭憐大概感受了一下被電的滋味,無奈的搖搖頭,就這點程度,夏露滋也好意思跟她求饒? 陳燭憐當(dāng)然不明白夏露滋為什么害怕,當(dāng)然,她也無需明白。 何醫(yī)生對陳燭憐的表現(xiàn)似乎很滿意,“倒是不吵,聽話?!?/br> 陳燭憐笑笑,“我吵鬧的話,你會放了我嗎?” 何醫(yī)生搖搖頭,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zhuǎn)過頭去對兩個助手道,“衣服脫了,洗一洗?!?/br> 衣服脫了陳燭憐可以理解,關(guān)于這個洗一洗?是個什么指令? 緊接著,兩個助手上手了。 她們剪開陳燭憐的衣服,陳燭憐看著掉在地上的衣服碎步,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衣服不難脫吧,為什么要剪呢?” 助手沒有理她,很快,陳燭憐就明白了這個洗一洗是如何洗了? 兩個助手拿來兩個高壓水槍,對準(zhǔn)陳燭憐,陳燭憐皺眉,“沒必要吧,我來的時候洗的挺干凈的?!?/br> 說話間,兩股強壓水流直沖陳燭憐而來,極大地沖擊力撞在陳燭憐身上,陳燭憐有一瞬間感覺自己難以呼吸,刺骨的水流冰凍著陳燭憐身上的每一塊骨頭。 cao! 陳燭憐忍不住罵了一句,真他媽真不是人干的事! 好在高壓水槍效率高,陳燭憐很快便濕了全身。 兩個助理收了水槍,退到一邊,何醫(yī)生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她帶著手套走到陳燭憐跟前,很是意外的看著陳燭憐的身體。 陳燭憐的身上還掛著水珠,頭發(fā)濕漉漉的搭在肩上,留下幾道水痕。 陳燭憐微微抬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何醫(yī)生,明明還是那個人,樣貌也沒有變化,何醫(yī)生就是感覺此時的陳燭憐更加誘人。 何醫(yī)生的視線移到了陳燭憐身上,白皙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時有時無的陳年舊疤。 看著陳燭憐的身子,何醫(yī)生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她用戴著手套的手指緩緩劃過陳燭憐的腹部,“真是可惜了。” 陳燭憐笑了一聲,“可惜什么?” “可惜……”何醫(yī)生抬眼看著陳燭憐,“可惜你落到了我手里?!?/br> 何醫(yī)生有笑笑,道:“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會給你留條命的?!?/br> 陳燭憐笑了笑,“你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嗎?” “沒什么,不過是從你身上取一些東西,然后……好好開發(fā)一下你的身體?!?/br> 陳燭憐這邊冰火兩重天,夏露滋那邊也不好受。 幾乎是陳燭憐剛離開,就有人上門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燭憐的jiejie——陳初夏。 開門的瞬間,宦琬明顯身子一僵,隨后夏露滋就看著她拘謹?shù)陌殃惓跸恼堖M了房間。 夏露滋謹慎的站了起來,看著陳初夏走進來,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坐在沙發(fā)上。 夏露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小心的看著陳初夏。 陳初夏似乎心情很好,不想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坐吧?!彼穆蹲厅c點頭。 夏露滋謹慎的坐在離陳初夏比較遠的沙發(fā)上,便聽陳初夏不急不緩的道:“找你呢,也不為什么事,主要就是我meimei?!?/br> 夏露滋當(dāng)然知道陳初夏是為了陳燭憐來的,畢竟他們兩個之間除了陳燭憐,似乎也沒有別的話題了。 陳初夏故作惋惜的說,“你看看,我的meimei為了你,拋下了陳家,欺騙她的jiejie,偷偷跑到了這個島上?!?/br> 怎么就是為了我了?夏露滋面上不顯,心里卻是在默默吐槽。 “我知道你們夏家原先也算是個大家,被陳燭憐變成這樣你也一定心有不甘?!?/br> 我有嗎?沒有吧。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離開我meimei?!标惓跸慕又馈?/br> “呃……哪個……”夏露滋開口了,“我也走不了啊?!?/br> 陳初夏笑了一下,“現(xiàn)在陳燭憐不在,你想走隨時都可以走?!?/br> “這……不太可能,就算我走了,也會被抓回來。” “不會?!标惓跸木涂隙ǖ牡溃骸拔視o她找一個合適的聯(lián)姻對象,不會再扔讓她亂來?!?/br>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不喜歡男生?” 陳初夏冷笑一聲,“我說一定是男生了嗎?” 好吧,陳初夏的每句話都把兩人之間的紐帶給扯斷了。 就算是顧忌這聯(lián)姻家族,陳燭憐也不會在亂來,只要陳燭憐不管她,她夏露滋往哪兒走都沒人在乎。 突然感覺很可悲,到頭來,這世上真正在乎、關(guān)心夏露滋的,竟然只有她陳燭憐一個人。 看夏露滋不說話,陳初夏又道:“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幫你把你們夏家的資產(chǎn)弄回來,只要你能保證不再回S洲,一切都好說?!?/br> “如果……”夏露滋抬頭看著陳初夏,“如果我不走呢?” 為什么要逃?夏露滋突然想清楚了,只要她在陳燭憐身邊乖乖的,那陳燭憐對她真的好的沒話說,管吃管住的。 如果離開陳家,那她就要一個人單打獨斗,以她在校十幾年的經(jīng)歷,自己能活下去? “不走?”陳初夏笑笑,“好辦,云信。” 夏露滋抬頭看向陳初夏身邊一直不說話的云信,云信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一個藥瓶,放在夏露滋跟前。 “你主人做的,送你最后一程?!标惓跸牡?。 夏露滋和宦琬同時一驚,“小姐!”宦琬上前一步剛想要求情,就被云信攔住。 云信搖搖頭,示意她退下。 宦琬不知道陳初夏要搞什么,反正有云信在身邊,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亂子,低著頭退后一步,心里確是怨聲載道,怎么總是讓她遇上這些事? 簡兮看著夏露滋的時候怎么就順風(fēng)順?biāo)??輪到她了就總有大小姐出來搗亂。 夏露滋眼眸微垂,看著前面桌子上放著的藥瓶,他沒想到陳初夏竟真的做的這樣絕。 不過…… 陳初夏應(yīng)該不會真的要殺她吧,畢竟在陳燭憐那里真的沒法交代,哪怕她們是親姐妹。 “如果我離開了,陳家能保證我不會出事嗎?” 陳初夏笑笑,“自然。” “我的意思是,您的meimei?!毕穆蹲逃值溃骸叭绻倏床蛔∧膍eimei,然后我被她找到,到時候,您能保證我不會被她抓回去?” 挑釁!活脫脫的挑釁! 陳初夏眸子暗了下去,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夏露滋。 “其實您在這恐嚇我,原因不就是您管不住您的meimei?!毕穆蹲萄劬Χ⒅瞧克?,“如果我喝了藥,沒有死,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可以留下來,留在她身邊?!?/br> 夏露滋的話令幾人都是一驚,話里話外明示著夏露滋寧愿死也不愿意離開的意思。 “既然您來了,想必她是沒事的?!毕穆蹲陶f著看向宦琬,“麻煩你,我喝下藥后,帶我去見她。” 陳初夏冷笑,“沒有我的命令,你覺得宦琬敢?guī)闳ヒ娝俊?/br> 夏露滋笑笑,“她敢的?!?/br> 此話一出,宦琬當(dāng)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陳初夏,這丫頭忒壞了! 陳初夏也正看著她,不屑的笑笑,“是嗎?” 宦琬兩面為難,當(dāng)即朝著陳初夏跪下,“絕無此事。” 陳初夏冷哼一聲,不再看她,轉(zhuǎn)向夏露滋,“別猶豫了,我要你死,沒人救得了你。” 夏露滋聳聳肩,“好吧,云總管,拜托你了。” 云信有些懵的看著夏露滋,又看到陳初夏生氣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再找人怕是要找到殺你的人頭上了。” “云信。”陳初夏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云信識趣的閉上了嘴。 夏露滋拿起藥瓶,打開,里面盛放著藍色的液體。 沒有什么味道,但是看著確實沒什么食欲,夏露滋雖然在賭這個沒有毒,但是…… 她猶豫著抬頭,陳初夏挑眉,“變了?” 夏露滋搖頭,她知道就算她選了第一個,陳燭憐也不會怪她,甚至還會用盡各種辦法讓自己回到她的身邊,但是,她還是想主動一次。 畢竟陳燭憐連戒指都送了,自己沒有說出口的話,就用這個代替吧。 她賭這瓶藥沒毒,用自己的生命。 夏露滋不再猶豫,仰頭喝了下去。 藍色的液體順著夏露滋嘴角留流了下來,夏露滋皺眉,入了口她也不確定有沒有毒了,因為太難喝了。 夏露滋的果斷確實驚到了陳初夏,陳初夏和云信對視一眼,云信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陳初夏嘆了口氣,用口型道:好吧。 云信點點頭,走了出去。 陳初夏看向宦琬,“給她倒杯水?!?/br> 宦琬這才反應(yīng)過來里面沒有毒,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連忙倒了杯水遞給了夏露滋。 夏露滋用水把嘴里的苦腥之氣壓了下去,這才看向陳初夏。 “好喝嗎?”陳初夏問。 夏露滋搖搖頭。 陳初夏笑笑,“挺寶貴的,用的全是你主人藥房里的藥。” “什么藥?” 陳初夏聳聳肩,“不知道,隨便拿的。” 夏露滋:“……” 其實她想告訴陳初夏,陳燭憐的藥房里不全是補藥,還有毒草,而且占百分之七十! 陳初夏似乎看懂了陳燭憐的意思,笑道:“沒毒,都是大、補的藥?!?/br> 陳初夏故意加重了“大補”兩個字,似乎是為了驗證什么, 正說著,夏露滋感覺一道溫?zé)岬囊后w滑了下來,不用猜也知道,夏露滋流鼻血了! 宦琬連忙幫夏露滋拿紙堵住,陳初夏笑笑,看向宦琬,“把你這偽裝也卸了去,難看死了?!?/br> 宦琬:“……” “是?!?/br> 宦琬識趣的離開了,陳初夏看著夏露滋,“有些話,我必須現(xiàn)在跟你說?!?/br> “啊……” “六歲那年,我母親和小憐去K區(qū)參加一個活動,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為了保護小憐,我的母親和那些人同歸于盡,墜下懸崖,而小憐也是那個時候,被人下了毒?!?/br> “下毒?!” 陳初夏看著夏露滋,冷笑,“你下的那些毒正常情況下對她并沒有什么太大影響,因為更厲害的在她體內(nèi),但是一旦到了危急時刻,哪怕一丁點尋常人根本不致死的小毒都可能要了她的命,你知道嗎?” “我……”夏露滋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對不起……” 陳初夏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三年后,她從藥宗回到陳家,偏又逢陳家被人陷害,大難之際,為了救我,她的手受了傷?!?/br> 夏露滋驚訝地看著陳初夏,她從來不知道陳燭憐的手受過傷,她手有傷那她之前還…… “也就是那一年,我們的父親死了,然后她被迫接管了陳家的訓(xùn)練營,你知道那年她多大嗎?” “多大……” “12歲。”陳初夏道,“當(dāng)年她體內(nèi)的毒不僅沒有徹底清除掉,手還受了傷,又遭逢陳家大亂之際她必須能夠服人,才能接管訓(xùn)練營。” “那她……”夏露滋不知道訓(xùn)練營是做什么的,但她知道陳燭憐那個時候一定很難。 “她單手挑了整個訓(xùn)練營?!?/br> 夏露滋的驚訝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單手挑整個訓(xùn)練營,這怎么可能。 “她本可以等傷好之后在接管訓(xùn)練營,或者完全可以不管這個燙手山芋,但是她當(dāng)時說: ‘自古以來,家主與營主便不可一人,而且……除了你,我不信任何人?!?/br> 陳初夏垂下眼眸,道:“除了我,她沒有可信的人,所以她寧愿單挑整個訓(xùn)練營,就算死在哪里,也不愿意讓旁人,哪怕暫時接管訓(xùn)練營?!?/br> “所以,”說著,陳初夏又抬眼看向夏露滋,“她能把命都給了你,足見她信你。” “我的meimei,從小多災(zāi),父母早亡,所以我并不希望她會受到任何一丁點危險,你懂我的意思嗎?”陳初夏看著夏露滋,說。 夏露滋點點頭,“我……是那個危險?” 陳初夏冷笑一聲,“你不夠格?!?/br> “呃……” 好吧,夏露滋也并不是很想擔(dān)上這么個名號。 “我會幫她擺平這里的事情,此間事情了結(jié)之后,你們就回去領(lǐng)證結(jié)婚,然后你倆安安分分的,別在給我搞事了?!?/br> “咳、咳咳……”夏露滋一口水嗆在了嗓子眼里,“您……您說什么?!結(jié)婚!” 陳初夏看向夏露滋,“怎么?是你看不起她,還是她配不上你?” “沒!沒有……我哪敢啊……”夏露滋委屈的低下頭,你這兩句話不是一個意思嗎? “就是這件事不要跟她商量嗎?” “商量個屁!”陳初夏道,“都給你擋槍了,她要還跟我說是玩玩,我先宰了她!” 夏露滋:“……” 你舍得嗎? . 陳燭憐看著何醫(yī)生推著一套實驗用具走到自己身邊,挑挑眉,問道:“這是做什么?” 何醫(yī)生沒有說話,拿著一個針管朝陳燭憐逼近。 陳燭憐眼眸暗了暗,在何醫(yī)生的針即將扎到自己脖子里時,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隨后順勢將針尖對準(zhǔn)了她,將她的兩條胳膊反剪在身后。 何醫(yī)生看著雙手已經(jīng)脫離束縛的陳燭憐,再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倒地身亡的兩個助手,臉色變了,“你……” “縮骨功,沒什么的?!?/br> 說著,陳燭憐將針緩緩扎進何醫(yī)生脖子里,“你這麻醉劑應(yīng)該挺好用的吧,你試過嗎?” 陳燭憐針扎的極狠,又推得極慢,待一針?biāo)巹┤客仆?,何醫(yī)生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了。 陳燭憐雙手一推,“砰!”的一聲,女人面朝下到了下去,陳燭憐聳聳肩,“真可憐啊?!?/br> 隨后,她開始研究脖子上的項圈,這些項圈對她來說都是小意思,陳燭憐很快解開了項圈,扒了何醫(yī)生的衣服穿上。 正要想辦法出去,便聽得外面有一些動靜,陳燭憐偷偷開門看了一眼,眼前所見令她瞠目結(jié)舌。 走廊里全是尸體,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墻壁,穿著黑色統(tǒng)一服裝的人正壓著一些侍衛(wèi)醫(yī)生蹲在墻角,重要的是,那些黑衣服的人她認識,那是訓(xùn)練營的統(tǒng)一著裝! 陳燭憐垂下眼眸想了些什么,眼里情緒立馬轉(zhuǎn)換,整個人身上帶著一種肅殺之氣。 她撕下臉上的偽裝,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廊里守著的人在看到門開的瞬間,立馬舉起了槍。 直到陳燭憐整個人露面,那些人才放下了槍。 “營主?” 陳燭憐看著走上前來的A營營長霍雙,沉聲道:“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br> 霍雙詫異的看著陳燭憐,“我們接到您的命令,說是要來納比島,控制住整個島……” 霍雙看著陳燭憐,越說越感覺不對勁。 “命令呢?” 整個訓(xùn)練營,只聽陳燭憐一個人的命令,這也是為什么說家主和營主不能是同一人對1原因。 訓(xùn)練營挑選精銳,訓(xùn)練精兵,雖然都是為陳家服務(wù),但是若是全握在家主手里,難保不會出現(xiàn)一權(quán)獨大,謀殺族親的事情。 而營主服從于家主,但是出兵之事,整個訓(xùn)練營只聽從營主調(diào)遣,不論官職。 霍雙立馬拿出調(diào)令,白紙黑字,上面蓋的是陳燭憐的章,時間是她為了救夏露滋受傷那天。 陳燭憐深吸氣一口氣,這一看就知道是陳初夏干的。 她一直單打獨斗也是有一部分原因在里面,訓(xùn)練營雖然歸屬于她,但本質(zhì)上還是陳家的,而她與這個實驗基地的事情其實屬于私事,若是直接動用訓(xùn)練營,難免不會被人詬病,又生出許多事端來。 陳燭憐把調(diào)令還給霍雙,抬眼看他,“現(xiàn)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既然陳初夏都大方的把訓(xùn)練營給她用了,她也就不扭捏了。 “島上的娛樂城所已經(jīng)控制住了,實驗基地也差不多了,我們在后山的禁地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還有……”霍雙猶豫了一下,繼續(xù)道:“關(guān)于雙性人實驗的所有資料。” 陳燭憐皺眉,正要說什么,云信走了過來,“二小姐?!?/br> 云信將收集到的資料全部交給了陳燭憐,看著手上的資料,陳燭憐嘆了口氣,早知道這些人一直在島上,她就不以身犯險了。 陳燭憐不愿意看那些東西,抬頭看向云信,“你給我說說。” 云信點頭道:“根據(jù)一些人的口供和資料顯示,這項實驗的創(chuàng)始人早就死了,就是在后山發(fā)現(xiàn)的那兩句尸體,后來,這個島就一直被別有用心的人控制著賺錢?!?/br> “誰?” “幾個煤老板,偶然間到了這個島上,發(fā)現(xiàn)了商機,找人做了老板和一些核心人員,后來他們也沒有進行實驗了,這個實驗基地也早就換了內(nèi)核,變成了專門調(diào)教奴隸的地方?!?/br> “那個實驗?zāi)兀俊?/br> 云信搖搖頭,“關(guān)于實驗的知情人都死了,根據(jù)現(xiàn)有的資料顯示,就是將女人的zigong移到男人身上,變成一個雙性人?!?/br> 陳燭憐聽得頻頻皺眉,這是人的腦子里能想出來的實驗?! “反正后來幾年,島上就做著販賣人口和性事的交易,倒也賺了不少錢?!?/br> 陳燭憐嘆氣,饒是她也沒想到,轟轟烈烈的開始換來的竟是如此草率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