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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奔走一空,只剩下王宮的女眷。居桓王后坐在座中,緊緊擁著自己的女兒。宮內(nèi)的侍女和女官環(huán)繞著王后周圍,一個個面無人色,驚恐地盯著殿門。 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門外。接著一聲巨響,殿門被一根重木猛然撞開。 光線伴著紛飛的木屑同時涌入殿內(nèi),帶來令人緊張到眩暈的氣息。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當(dāng)她們再睜開眼,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人戴著一頂巨大鐵制的頭盔,寬闊的懸鼻一直垂到下巴,遮住整個面孔,只露出兩只兇悍的眼睛。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甲冑,腰間懸著一柄大得出奇的長刀。 那人沒有說話,惡狼般的眼睛從殿內(nèi)諸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停留在王后身上。 一個瘦長臉的男人走進來,他頭臉兩側(cè)滿是血跡,血污凝結(jié)在肩頭的羊皮上,色澤發(fā)黑。他伸出鮮紅的長舌,舔了舔唇側(cè)的污血,然后像拖著條死狗一樣,把渾身癱軟的俘虜丟在地上,抬腳踩住他的臉。 居桓王面無血色,十七年的王位,四十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助長了他的脾氣,卻耗盡他的血性。他的王冠早已掉落,披散著頭發(fā),發(fā)出呼呼的低喘,手腳不住顫抖。 接著是一名巨人,他扛著一根圓木,粗糙的羊皮被他強壯的胸膛撐破,丑陋的臉上還帶著一條滴血的刀痕。 昨天的使者,今天生擒居桓王的勇士罕多爾彎下腰,抓住居桓王的鬍鬚,然后拿一把短刀,把他的鬍鬚割下來。鬍鬚是西陲每個男人——無論國王還是士兵——不容侵犯的尊嚴(yán),被人觸摸就是極大的冒犯。但居桓王被這個野蠻人割掉鬍鬚,卻不敢有任何反抗。 那把短刀跟野蠻人使用的大多數(shù)武器一樣打制粗糙,刀刃也不夠鋒利。居桓王臉頰的肥rou不住抽搐,幾乎有一半鬍鬚是被罕多爾硬拔下來。 罕多爾輕蔑地把居桓王的鬍鬚扔在地上,然后說道:“圣主烏德勒汗和英雄的鐵由命令你:交出財富、土地、人民,和你所有的一切?!?/br> “我答應(yīng)你!”居桓王嘶聲說道:“它們都是你的,不,都是圣主烏德勒汗和英雄鐵由的?!?/br> 4V4V4V點 罕多爾大聲宣佈:“你的財富將獻(xiàn)給烏德勒汗,你的土地將成為烏德勒汗的牧場,你的子民將成為烏德勒汗的子民?!?/br> “是的?!本踊竿醮鴼獾溃骸拔覒?zhàn)敗了,我的一切都屬於勝利者?!?/br> “而她們——”罕多爾指著王宮的女眷,對居桓王說道:“將成為蒼狼子孫的奴隸。” 居桓王嚥了口帶血的吐沫,看著罕多爾所指的王后。 “她們都是奴隸,蒼狼的子孫是她們的主人。”居桓王無力地說道。戰(zhàn)敗者的妻女一向都是勝利者的戰(zhàn)利品, 罕多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大聲說道:“并不包括你,居桓的王后!” “請等一下?!币粋€女人說道。 女傅,居桓王宮禮儀和文字的管理者,從人群中走出。她比王后年長幾歲,當(dāng)居桓王后還是宛氏幼女的時候,她就跟隨在王后身邊。在居桓王宮,她受到的尊重并不比王后更少。 女傅兩手交握胸前,天朝特有長袖垂并在一起,莊重地說道:“居桓王后是天朝王族,作為西陲諸國宗主,天朝王族具有至高無尚的尊嚴(yán)。依照天朝制度,諸國爭戰(zhàn),亡國者親眷中的天朝王族,必須受到保護,并禮送回帝都。因此,我要求你們,立刻退出王宮,準(zhǔn)備車馬和護衛(wèi),送返居桓王后和居桓公主?!?/br> 女傅說完,然后高傲地挑起下巴。雖然同屬於天朝屬國,但西陲九國不時也有爭戰(zhàn),有些甚至是天朝駐守此地的西陲校尉故意挑動不合。諸國親眷中不乏天朝王族,作為尊嚴(yán)的象徵,天朝要求所有外藩的王族眷屬都享有免於戰(zhàn)爭的權(quán)力。這一條至少在西陲得到嚴(yán)格遵守——自從西陲十六國變成九國以來,再沒有任何一個王國敢挑戰(zhàn)天朝的尊嚴(yán)。 戴著巨大鐵盔的男子顯然不耐煩與俘虜,尤其是即將淪為女奴的俘虜廢話,他揚起手,站在他身后的巨人上前一步,揮拳把女傅打倒在地。戴著鐵盔的男子抬腳踩住女傅的手腕,掏出一把粗糙的短刀,俯下身,殘忍地割掉了她的手掌。 女傅淒痛地慘叫著,鮮血飛濺到那人的臉上。那人眼睛眨都不眨,又用同樣的方式割下她另一只手掌。 女傅痛得昏迷過去,王宮的侍女都驚呆了,甚至忘了哭泣。王后一手握著絲帕,緊緊堵住嘴。女傅白皙的手掌掉在地上,刺目的鮮血使遠(yuǎn)玉眼前一陣發(fā)黑。 “羊頭上不了宴席,女人不該在男人面前多口。”罕多爾嘲諷著踢開那只斷手。 “居桓的王后!”罕多爾指著她說道:“你是騰格汗的女兒,魔鬼的后裔,我聽說你還有個女兒,和你一樣流著惡魔骯髒的黑血。你們是被人唾罵的妖魔,烏德勒汗不會讓你們和他奴隸混在一起?,F(xiàn)在跪過來,跪在英雄鐵由腳下!” 女傅淒痛的慘叫還在宮殿內(nèi)回蕩,王后臉色蒼白地站起身,顫抖走到帶著鐵盔的男子面前。 遠(yuǎn)玉才發(fā)現(xiàn)那個恐怖的身影竟然很矮,即使戴著那頂巨大的鐵盔,也只到王后胸口。只是他兇狠的目光,使人忽略了他的身高。 王后嘴唇微微顫動,試圖說些什么。 “放還我們,我會請皇帝赦免你們的……” “跪下來!” 王后幾乎窒息,她僵了一會兒,最后垂下她高貴的頭顱,屈辱地跪在野蠻的征服者腳下。 “罕多爾!”戴著鐵盔的英雄鐵由,用尖銳的聲音叫道。 罕多爾抬起手,傲慢地打掉居桓王后的王冠,拔掉她發(fā)髻上精美絕倫的頭飾,然后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揚起臉。 王后閉上眼睛,淚水奪眶而出,珍珠般滾過玉頰。烏黑的長發(fā)散落下來,潔白的面孔猶如帶雨的花瓣。 “被人憎恨的妖婆!你雖然有著花一樣的容貌,卻有著惡毒的心腸!” 罕多爾朝王后臉上唾了一口,然后拽住她的長發(fā),用短刀割下一把,狠狠扔在地上。王后哽咽著,從未經(jīng)歷過的污辱和恐嚇使她幾乎暈厥。 罕多爾帶著血污的手指抓住王后雪白的粉頸,一手扯住她的衣領(lǐng)。一陣巨大的恐懼涌上心頭,王后掙扎著哭叫道:“不要!不要!” 王后的反抗激起了征服者的欲望,罕多爾大聲叫道:“赤馬翰!” 那個粗壯的巨人張開手,把王后兩只手腕擰在一起,然后提了起來。罕多爾抓住王后的衣領(lǐng),用力一撕,繡滿精美花紋的華麗宮裝“嗤”的一聲朝兩邊裂開。 巨人赤馬翰擰住王后的雙臂,迫使她挺起胸來。華服猶如凋謝的花瓣散落在地,中間是一具白得耀眼的雪滑胴體。 正值花朵盛開的年紀(jì),王后光潔的肌膚如絲綢一樣柔滑,熟透的身體豐腴白嫩。她被迫挺起胸乳,將兩只飽滿白膩的rufang展露在陌生的野蠻人面前。 那些野蠻的征服者大笑起來,罕多爾用沾滿血污的手指抓住王后一只rufang,大聲說:“這個可憎的妖婆,卻有著迷人的美貌,這是青穹和蒼穹送給英雄們的禮物!” 王后慟哭著扭過頭,無顏面對這羞恥的一幕。旁邊的居桓王畏縮地避開眼睛,參差不齊的鬍鬚使他看起來可笑又可鄙。 罕多爾踩住居桓王的臉,問道:“你的女兒,居桓的公主在哪里?” 遠(yuǎn)玉下意識地躲到一名侍女身后。越來越多的蠻族涌進宮殿,把驚恐的侍女和女官圍在中間。這會兒即使變成風(fēng)也無法逃脫,她只希望能拖延一點時間。 “在哪里!”野蠻人用腳在居桓王臉上殘忍地踩著,“喀”的一聲,踩折了居桓王的鼻樑。 鼻血洶涌而出,居桓王慘叫起來,指著人群喊道:“是她!是她!” 侍女和女官們一片靜寂,每個人臉上都充滿驚惶。 “很小啊……” 一個像貓一樣靈敏的年輕男子悄無聲息地走過來,他輕輕拉起遠(yuǎn)玉,像摘下一朵玫瑰一樣,用鼻子嗅了一下。 “我聞到處女的氣息,還有……你身上流動的——惡魔的毒血?!?/br> 遠(yuǎn)玉白著臉,一言不發(fā)。從五歲起,女傅就告誡她:作為一名尊貴的公主,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哭泣。但現(xiàn)在,她不知道是不是還要遵守。 遠(yuǎn)處的巨人赤馬翰擰著王后的雙手,一邊抖動著她的身體,將她赤裸的胸乳展露給族人觀看。王后哭泣著,在那些野蠻人的轟笑聲中,兩只豐滿而又圓潤的乳球不停甩動,散發(fā)出白花花的艷光。 年輕男子把居桓的小公主遠(yuǎn)玉推到主人面前,然后放開手,單膝跪地,一手撫著胸口,用悅耳的聲音說道:“英雄的鐵由,您忠誠的拔海已經(jīng)清理了王宮。 現(xiàn)在除了這里,王宮里再沒有一個活著的居桓人?!?/br> 鐵由冷漠地說道:“給居桓的王后,騰格汗的女兒,這個惡毒的妖婆帶上鐵鐐。像狗一樣牽到氈房里?!?/br> 鐵由抬眼看著華麗的宮殿,用他尖銳的聲音說道:“拿走我們需要的東西,然后把這里燒掉。” 侍女和女官被集中起來,年老色衰的被當(dāng)場殺死,屍體投進著火的宮殿,其余作為戰(zhàn)利品被帶回蠻族的營帳。正如他們說的,蒼狼的子孫對敵人從不仁慈。 宮城下方,已經(jīng)燒了一夜的居桓城冒起滾滾濃煙。城內(nèi)大半男丁都已戰(zhàn)死,倖存的居民被驅(qū)逐出城,在騎著矮馬的野蠻人的押送下,離開家園。他們將越過金微山,一直向北行前,停留在草原深處的烏德勒汗將收穫一批新的奴隸。 火焰剛剛升起,一陣暴風(fēng)雨便席卷而至,澆滅了正在蔓延的火勢。那雨又急又猛,雨點落在燻黑的巖石上,發(fā)出金屬般的聲響。居桓王彷彿被冷雨打醒,他呆了一會兒,喃喃道:“天意啊……” 這場遲來的雨如果早到一天,至少能延緩敵人一半的攻勢,居桓城也可能會晚一天陷落。 事實上如果居桓城能多阻擋一天,散佈在南方的居桓軍就能趕到。接著西陲都護府將調(diào)集西陲九國的兵力,與來襲的敵軍會戰(zhàn)。 作為魁朔部返回故鄉(xiāng)的支隊伍,鐵由身邊只有他自己的部族——連同婦女和孩子只有三千帳,不足兩萬人。假如不是突如其來地攻陷居桓,英雄的鐵由面對西陲聯(lián)軍的優(yōu)勢兵力和精良裝備,將毫無懸念地敗下陣來——正如此前曾經(jīng)在金微山以北,興起過的無數(shù)草原英雄一樣,被實力龐大的天朝輕易擊潰。 那些英雄們可能有著比鐵由更剽悍的性格,比鐵什干更強猛的力量,比烏德勒汗更出色的智慧。他們?nèi)鄙俚囊苍S一點:足夠的運氣。正如千年后建立起無邊帝國的四海之汗,他令人難以置信的戰(zhàn)績,僅僅源於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有些草原英雄能夠抓住,的卻無法把握——能夠掌握運氣,更是一種運氣。那些曾經(jīng)有過的成百上千個烏德勒汗、英雄鐵由,都被埋沒在青草黃沙之間,默默無聞。 這一次,運氣站在了蒼狼的子孫一邊。鐵由攻陷了居桓城,俘虜了居桓王,獲得了城內(nèi)的給養(yǎng),讓他疲憊的族人得以喘息。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大批制作精良的兵器,以及居桓城內(nèi)的工匠,這使他那些用著粗糙鐵制兵刃,拿石頭和獸骨作箭頭的勇士戰(zhàn)力倍增。 戰(zhàn)爭的突然與混亂,使西陲都護府整整四天后才知道居桓被蠻族攻陷的消息。當(dāng)西陲都護府的援軍倉促抵達(dá),面對的將是一群新裝上鋼爪的蒼狼子孫。 當(dāng)巍峨森嚴(yán)的天朝傾頹,也許不會有人想到,拆毀神殿根樑柱的,僅僅是一場遲來的雨。 03 短暫的暴雨停息下來,在風(fēng)中變成了濛濛細(xì)雨,猶如一層薄薄的煙霧,縈繞在青綠的草地上。遠(yuǎn)處望不到邊際的蒲昌海,在雨霧中忽明忽暗。 居桓城與蒲昌海之間是一片肥美的草原,這里曾經(jīng)是居桓的禁地,每年三月,居桓王族都會乘車跨馬,到蒲昌海邊祭祀。傳說他們的祖先來自於蘆葦深處,在這片狹長的草原上,建立了最初的王國。 此時草原上卻散落著無數(shù)零亂的氈房和營帳,擠滿了疲憊而振奮的游牧者。 作為魁朔部的后裔,男人都仍系著羊皮,將一側(cè)肩膀袒露出來,頭頂剃發(fā),腰里帶著弓矢,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擅長騎馬彎弓的戰(zhàn)士。女人身上圍的羊皮比男人多一些,但毛色更為陳舊,她們油膩而彎曲的頭發(fā)系成辮子,背著嬰兒,臉頰泛起健康的紅色。此刻無論男女,每個人都在歡呼,迎接部族的勇士們凱旋。 一輛大車進入營地。車身仍帶著箭痕和火燒的痕跡,巨大的木制車輪有兩只手掌那么寬,它們沉重地壓過草地,發(fā)出泥濘的聲響。 瘦長臉的漢子罕多爾跳下車,他臉頰兩側(cè)的耳朵都被割掉,血污滿面??吹剿X袋只剩下耳孔的滑稽模樣,族人先是指著他大笑,然后又大慟哀嚎。對草原的勇士來說,這是一個洗不掉恥辱,遠(yuǎn)不像戰(zhàn)斗中留下的傷口,甚至失去肢體,可以作為勇士的榮耀。 大多數(shù)族人笑過之后,都用哀慟向罕多爾表示了善意,只有一個漢子笑得久了些。罕多爾氣憤地沖過去,與他扭打在一處。兩個人都是草原血性的漢子,誰都不肯示弱,拳打腳踢,沒有一個人后退半步。 一根槍柄呼嘯著劈過來,打在兩人臉上,幾乎把他們的顴骨打碎。 “蒼狼的子孫不會自相殘殺?!辫F由尖聲道:“好漢罕多爾被殘暴的居桓汗割去耳朵,是草原上每個男人的恥辱?!?/br> 那個與罕多爾相斗的漢子擦去唇角的鮮血,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