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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時,她只得從mama故意強(qiáng)硬的聲音里聽到“不允許”的意思,所以她縮回了手,可眼淚也啪嗒落下。 于是mama就慌了。她連忙過來拭去岸小真的淚水,再急急地說,我們小真乖,不哭了好吧?這樣,我們把那節(jié)課一起給學(xué)好了,mama就讓你玩一個小時的玩具,怎么樣? 聽起來比不讓玩好多了。 岸小真于是就吸吸鼻涕,奶聲奶氣地說好。 而當(dāng)她做完作業(yè)后,岸小真不僅得到了玩具,也得到了聲音柔和下來的mama,被不斷端上來的水果、零食。因?yàn)榭蘖耍驗(yàn)楹茈y過,所以mama給了自己補(bǔ)償。而這一切都基于岸小真聽話,她乖乖完成了任務(wù)。 “所以,你覺得到此為止了?” 十多年后,二十歲的岸小真和白希之坐在烹飪教室里,白希之默默聽著岸小真突如其來的回憶,開口問道。 而岸小真卻揚(yáng)起眉毛:“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白希之本來坐在桌子上,她跳了下來拍拍岸小真肩頭說:“當(dāng)然!我是誰?我的經(jīng)驗(yàn)沒準(zhǔn)比你的十字小姐還豐富?!?/br> 這話岸小真可不愛聽,她皺眉,白希之撲哧一笑:“不逗你了。反正我聽明白了。總之就是沈石漬最近對你很好,你覺得這是因?yàn)槟憧捱^了,所以有了糖吃。但代價就是你們不會再向前一步了,對吧?” 岸小真沒想到白希之會直接這么說出自己心聲,她愣了半天,然后才慢慢說:“可是,我不記得我哭過?!?/br> 接著她又問:“你怎么知道十字小姐叫沈石漬?” 白希之踉蹌幾步。她有些驚異地說:“岸小真,你不記得你喝醉酒那天發(fā)生什么了嗎?” 岸小真的眉頭更皺了,她想了半天:“我記得……你在陪我喝酒。所以我才會把十字小姐的事都告訴你。后來我就喝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br> 白希之追問:“但你應(yīng)該記得是沈石漬送你回家的吧?!?/br> 岸小真點(diǎn)點(diǎn)頭:“車上的一些事好像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有點(diǎn)清醒了。那輛車是她同事的,她和她同事沒有別的關(guān)系,只是同事。十字小姐和我解釋過了。” 白希之一拍腦門,心想偏偏是最重要的部分被她給忘了,喝酒真是害人。這么想著的白希之全然忘了那天自己喝的其實(shí)比岸小真還多,只不過她酒量太好而已。 “那你還擔(dān)心什么,不管能不能進(jìn)一步,沈石漬現(xiàn)在對你更好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岸小真喃喃:“但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br> “而且,我好不適應(yīng)。” 岸小真有些不安地這么說,白希之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啊,我看你是要求太低,以至于稍微給你多一點(diǎn)就開始忐忑不安了……嘖??傊?!這沒什么不好的,你享受就是啦,以后有什么問題,以后再說嘛?!?/br> 白希之用力拍拍她肩,然后就腳底抹油兒準(zhǔn)備溜走。 得趕緊在岸小真想起來前—— “——對了,社長。你為什么會有十字小姐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你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為什么知道十字小姐叫沈石漬?” 岸小真冷下來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白希之長嘆口氣,心里暗自祈禱岸小真這位老實(shí)人發(fā)火可以不要那么恐怖。 --------------------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六點(diǎn)二更 第39章 雖然白希之是那么說的——沈石漬對自己好是一件好事。但晚上回到家里的岸小真還是有些緊張。 果不其然,當(dāng)她來到五樓時,沈石漬正靠在她家對面的墻壁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jī)。 “——今天好像有點(diǎn)晚?學(xué)校那邊有事耽擱了嗎?” 沈石漬一見到岸小真就收起手機(jī),頗為關(guān)心地這么問。 而岸小真十分不適應(yīng)地后退一步,開口時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不是。就是,稍微在周圍逛了逛?!?/br> 沈石漬聞言立刻上前靠近岸小真,她抓住岸小真的胳膊,岸小真嚇得渾身一激靈。 “逛逛?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你就是那件煩心事啊。 岸小真嘆口氣,她有點(diǎn)艱難地卸掉沈石漬的手說:“真、真的沒事……” “真的嗎?” 沈石漬面露懷疑,然后她想起什么,語氣很輕快:“對了,我晚上請你吃飯吧,座位已經(jīng)訂好了。” 岸小真本想拒絕,一聽到后半句就蔫兒了下來,但心情上卻又是有點(diǎn)高興的。 出去吃飯就得先放下手里東西。岸小真一邊開門一邊問: “但是,十字小姐你最近不是很忙嗎?這么早下班沒問題嗎?” 沈石漬語氣有些無所謂,似乎打算就這樣敷衍過去:“沒事啊。我最近升職了嘛,其實(shí)就是一開始很忙,之后就好很多了?!?/br> 岸小真開門的動作停?。骸澳闵毩??” 沈石漬立刻意識到什么,她連忙開口想解釋,但岸小真卻緊接著用一種不咸不淡的語氣說:“——那就,恭喜你了?!?/br> 唉,怎么又搞砸了呢? 岸小真進(jìn)門以后沈石漬就站在那,雙肩耷拉下來,非常沮喪。 這幾天的屢試屢敗讓沈石漬發(fā)覺這件事可沒那么容易。她只得祈禱今天晚上的事可以不被她搞砸,不然的話——唉,萬事休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