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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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br> “再加一份早餐!” “再見?!彼疠喴问謩x作出離開的姿勢。 “等等等等!”她把手剎關了回去,按住輪椅扶手不讓他移動,“外加這周六請你看電影!這下總可以了吧?” “成交?!彼麧M意地挑眉一笑。 “林柏楠你真貪心……”她哭喪著臉,心疼自己的小荷包就要變癟了。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風鈴聲從門口飄來。 有人進來了。 用餐時峰,顧客進進出出再正常不過,可那道聲響過后,正對店門方向坐著的人宛若被施了魔法,全部齊刷刷地望過去,目光似膠,黏在輕盈而入的少女身上—— 少女白皙高挑,一頭黑發(fā)如錦緞一般光澤柔順,她穿著及腰的修身衛(wèi)衫和緊身牛仔褲,腳下踩著馬丁靴,衣著勾勒出曼妙曲線的同時,還營造出了一種又美又酷的時髦氛圍。 她迷人的桃花眼在店內顧盼,瞳孔在落到袁晴遙和林柏楠那一桌時收縮了一瞬,目光下移,當看到他們的餐桌上放著一本東神雜志之后,她驚訝地張開了唇。 而她,手中捧著一本同款雜志。 “啊!”袁晴遙震驚地拍桌跳了起來,愣愣地盯著女生一步步向她走來。 女生在她面前站定腳步,雙唇翕合:“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愛u-know的心。” “……j-jun是、是塊寶,花粉愛、愛到老。”袁晴遙結結巴巴地對上了暗號,滿腹疑惑地問,“……同學,你真的是‘永愛j-jun’嗎?” “是我。”女生大方一笑。 “你有32歲?” 女生噗哧一聲:“哈哈!我個人資料里填32歲是因為不想被sao擾。老有男生打聽我的號,加我好友,我嫌煩,就索性改了年齡,空間也上了鎖。沒想到這招還挺管用的,加我的人少了不少,估計以為問錯號了吧!” “原來如此。”袁晴遙拉開椅子,招呼女生坐下,“你好,我叫袁晴遙,你叫我遙遙就好。我們一個學校的,我在一班,你還記得我嗎?” “我記得你。開學那天,我?guī)湍銚炝藭?。”女生唇角上揚,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我叫何韻來,你叫我韻來吧?!?/br> “韻來?!痹邕b盈然的眉眼甜得像蜜糖,禮貌地介紹起了在場的另一個人,“這位是林柏楠,他是我的發(fā)小……哎呀!我忘了你們是同班同學,你們認識的,哈哈?!?/br> “認識?!?/br> “不認識?!?/br> 異口同聲,卻是截然相反的兩個答案。 何韻來回答了“認識”,而林柏楠回答了“不認識”。 氣氛霎時間籠罩上一層尷尬。 何韻來望向神色漠然的林柏楠,從他臉上看不出分毫見了同班同學的親切感,窘態(tài)攀上了她的臉:“認識是認識,但不熟,沒說過話……” 袁晴遙遞給林柏楠一個“你給我好好表現(xiàn)”的威懾眼神,他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果茶,然后,她笑著問:“韻來,你想吃什么?我只點了爆米花,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想等你來了一起點?!?/br> 何韻來看著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林同學,回答:“我要一杯柚子茶就好?!?/br> 喊來服務員下了單,袁晴遙把書包擱在腿上,手伸進夾層拿出了一個包裝嚴實的彩色信封袋。為了確保海報和卡片完好無損,她包了里三層外三層。 而伴隨信封袋一并見了光的,還有一張方形白紙。 巴掌大的白紙被帶了出來,輕飄飄的,在空中翻飛一圈后慢慢悠悠地躺到了桌上,白紙朝上的一面有黑色的筆畫,似乎寫了什么…… 三雙視線一齊落上去—— “啪嗒?!?/br> 杯子恰時被打翻,淡黃色的果茶倏地潑來! 兩個少女沒反應過來,只見林柏楠眼疾手快地搶救下了袁晴遙的雜志,而后,他從容地豎起雙手,示意只是個無心之舉:“我不是故意的,抱歉?!?/br> 是他打翻了盛果茶的杯子。 他開始當“桌面清理大師”。 袁晴遙抽出紙巾也擦桌子,怕林柏楠難堪她還笑著安慰他:“沒事啦,沒灑身上就好,我的寶貝雜志也保住了。林柏楠,我再幫你點一杯果茶吧?”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此時,服務員端著柚子茶前來,見桌面一片狼藉便掏出抹布三下五除二地清理干凈了。 袁晴遙給林柏楠重新點上一杯果茶,拉住何韻來的胳膊,熱情洋溢地問:“韻來,我和林柏楠打算周六去看電影,我請客,你要不要一起?” 何韻來沒當即回答,她看向了林柏楠,林柏楠一語不發(fā),微微抬眸遞來微冷的眼神。 她眸光停留在少年的臉上,饒有興趣地用眼神描摹那張格外清秀俊朗的臉龐,一抹寓意不明的笑在她唇畔延展開來。 繼而,她看回袁晴遙:“好呀,我們仨一起去?!?/br> 袁晴遙說好,和何韻來順利交換了周邊,全然忘記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 那個周六,只有袁晴遙和何韻來倆人去看了電影,林柏楠發(fā)消息稱自己臨時有事,爽約了。 那之后,趣味相投的袁晴遙和何韻來成為了閨蜜,她們雖然不同班,但十分親密。袁晴遙經常下課跑來十四班找何韻來,兩人倚著后門旁的墻,在走廊有說有笑。 筆直的走廊人來人往,和走廊一樣擁擠的,還有向兩位少女投來的目光—— 男生女生都有,當然了,異性居多。 不少男生扒上她們附近的窗臺,裝作欣賞窗外的風景,實則偷偷地用眼睛流連那香嬌玉嫩的出水芙蓉。 袁晴遙站在又高挑又美艷的何韻來身邊沒有一點自卑,她還試圖統(tǒng)計每十分鐘有多少人向何韻來投來愛慕的眼波,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人太多就放棄了。 其中有些目光是專門降落于她的。 包括后門口時不時偷看她一眼的那個輪椅少年。 * 這半個學期,袁晴遙遵守承諾送林柏楠回家。 也不是天天如此,林柏楠每隔一天去一趟醫(yī)院,去康復中心做復健。他去的醫(yī)院就是林爺爺和林平堯工作的醫(yī)院,醫(yī)院和袁晴遙家順路,如果去醫(yī)院的話,就換他送她回家。 一路上,他給她買好吃的,再順道陪她去街心小公園喂流浪狗。 流浪狗認得了這位每次來都帶兩大包rou腸的小jiejie,袁晴遙一出現(xiàn),狗狗們便將她圍起來,毛乎乎的腦袋親昵地蹭她的褲腿,再搖著尾巴繞她轉圈圈。 林柏楠不喜歡狗,準確來說,他不喜歡小動物。袁晴遙破費給狗喂食又樂此不疲地逗狗玩…… 她的快樂,他并不能感同身受。 他不理解地問她,她又不是狗的主人,干嘛那么好心? 她則回答,如果她不喂,就沒人喂它們了。 袁晴遙還給狗狗們起了名字—— 黑黢黢的土狗叫黑無常,雪白白的京巴犬叫白無煞,雜色的串串狗叫牛頭馬面,體型較大的柴狗叫地獄犬…… 林柏楠聽了忍俊不禁,笑她哪有人給狗起這種陰間名字,她充滿憐憫之心地低吟:“起個兇猛點的名字,它們就不會被抓走宰了吃了。” 和袁晴遙獨處的這二三十分鐘,是林柏楠每天從睜眼到閉眼難得的愜意時光。 * 轉眼,臨近期末考試了,初一十四班的學習氛圍日益變濃。 林柏楠期中考試雖然不是全校第一名,但他是班級第一,考試日期越逼近,來向他請教問題的人就越多。 最初幾天,林柏楠還會耐著性子給同學們講講思路,幾天后,他受不了了,他不想總被打擾。 林柏楠的不耐煩與冷漠其實有情可原。 他隔一天去一次醫(yī)院,每次在康復中心都要花上兩個小時,外加吃飯和路上耗時,緊趕慢趕回到家也差不多九點半了。不去康復中心的日子他也得在家自行復健,一次也要兩小時。 而他必須保證至少八小時的睡眠,因為睡眠不足的話一來損害免疫力,容易生病,二來身體機能得不到充分修復,容易引起各種并發(fā)癥。 他受傷第八個年頭了,除了神經痛和輕微的脊柱側彎,他沒別的并發(fā)癥,這都要歸功于家人和他自己對他身體的悉心呵護。除此之外,他洗漱的時間也比普通人長。 掐指一算,留給林柏楠寫作業(yè)的時間簡直少得可憐。 他不愿被特殊對待,如果完成作業(yè)是學生的職責,那他也要盡全力履行這份職責。 周末寬裕,可工作日的時間好比海綿里的水,需要使勁擠,他只好充分利用課間,以及在課堂上抽空寫一寫。 他還在康復中心寫過作業(yè),被康復師五花大綁綁上站立床,在站立的一個小時內,一只手舉著作業(yè),一只手握筆做題。學霸就是任性,連草稿紙都沒有,全憑心算。 總而言之,課間時間對他來說很重要。于是乎,后來不管誰來問他問題他都回答兩個字:不會。 但也有例外,何韻來就是那個例外。 何韻來課間十分鐘時不時來問林柏楠數(shù)學題,林柏楠會破例為她詳細解答。 楚楚動人的美少女用纖細的手臂撐著下頜微微側頭傾聽,她時而恍然般啟唇點頭,時而困惑地鎖上眉頭,待林柏楠講完后,她還會笑著稱贊他好厲害、好聰明。 那婉曼的姿態(tài),很難不令人心動。 這天下課,何韻來又借用了林柏楠隔壁桌的椅子,緊靠他身邊坐下,彎彎的桃花眼漂亮得生的出花妖,嬌聲問:“大學霸,可以向你請教一道數(shù)學題嗎?” “說吧?!绷职亻戳艘谎酆雾崄?,拿起了筆。 “就是這道,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好難哦……”她做出苦惱的表情,湊得更近了,他側過身子,一邊在草稿紙上寫步驟,一邊有條不紊地講解起來。 何韻來沒看草稿紙,她凝視著林柏楠。 一縷秀發(fā)掉在了她的臉頰邊,她解開盤發(fā)想重新扎。 倏地,像是不小心脫手,她潑墨般濃黑的長發(fā)如瀑布傾瀉而下,洗發(fā)水的馥郁香氣撲面而來。 發(fā)尾掃過他的手背,癢癢的。 他晃了神,抬頭迎上她的目光:“你……” 第23章 漂亮朋友 “……看我干什么?看這里!” 一瞬的恍惚之后, 林柏楠的怒氣值陡然上升。 他用中性筆筆尖戳草稿紙:“你有沒有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