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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找錯反派哥哥后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展戎捏緊了藥碗邊沿:“樓大夫,您能再想想辦法嗎?”

    “抱歉。”樓清棠嘆氣,“樓某人學(xué)藝不精,這些年嘗試過那么多法子,拔除、止痛,無一有用,實(shí)在是山窮水盡了?!?/br>
    包括展戎在內(nèi),幾個親衛(wèi)的臉色都一道發(fā)白,望向床頭上的人。

    往日悠游自如、面對什么情況都游刃有余的定王殿下,無聲無息躺在床上,連胸膛的起伏都極為細(xì)微,英俊蒼白的臉上浮著薄汗,長發(fā)散亂,氣息極淺,額上卻隱隱浮著一道青筋,表明了他此時忍耐著怎樣的鉆腦劇痛。

    樓清棠能為蕭弄所用,醫(yī)術(shù)自然不差,作為半個大夫,看著病人忍受病痛卻無計可施的樣子,也不太好受,雖然他平日里都在開蕭弄玩笑,嘲笑他遲早會活活疼死,但也沒真想讓他疼死。

    他煩躁地?fù)蠐项^,腦子里忽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個事。

    樓清棠試探著往前邁了一步,看起來對外界毫無察覺的蕭弄眼皮立刻動了一下。

    確認(rèn)他此時應(yīng)該是能聽到聲音的,樓清棠止住步子,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道:“定王殿下,你還記得你的‘良藥’放在哪兒嗎?”

    之前在馬車上,他想將新寫的止痛方子給蕭弄,蕭弄回了他一句“本王有良藥”。

    樓清棠自然沒放心上,要是真有藥,今早突發(fā)頭疾后,蕭弄何至于直接起不來身,痛成這死樣?

    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問了。

    話音落下后,原本近乎毫無聲息、似乎睡死過去的蕭弄眼皮動了動,無聲睜開了眼。

    那雙深藍(lán)色的眸子,已經(jīng)變成了近乎深黑的暗藍(lán),微弱的燭光似乎也被那雙眼睛吸入進(jìn)去,沒有一點(diǎn)光亮,只浮著一點(diǎn)血紅,在昏暗的燭光中,猶如某種突然降臨的邪魔,透出一股野獸般的冷酷。

    被他一看,眾人登時頭皮一緊,以為蕭弄徹底失去理智,要開始發(fā)狂了。

    從前也有過一次發(fā)狂的經(jīng)歷,至今想起來大伙兒還心有余悸,完全想不通一個頭疼得要死的人,怎么能連傷幾十人,三四個身手高強(qiáng)的親衛(wèi)都按不住。

    但那雙帶著狂躁冰冷意味的眼睛在掃了他們一眼之后,蕭弄竟然沒有直接抽劍,而是按了按額角,坐起身,嗓音低?。骸罢谷?,鐘宴笙在哪里?!?/br>
    展戎愣了一下,不明白都這時候了,主子怎么還能提起力氣問那位小公子的下落:“回主子,守在淮安侯府外的探子匯報說,鐘小公子方才與鐘思渡一同出發(fā),要去景王府赴私宴?!?/br>
    蕭弄臉上沒有表情:“備車,去景王府?!?/br>
    展戎心里“啊”了聲,面上絲毫未顯:“是!”

    他剛轉(zhuǎn)過身,又被叫住了。

    “等等?!?/br>
    蕭弄疲倦地閉上眼,抹了把額上的汗,猜測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應(yīng)當(dāng)狼狽又恐怖,猶如惡鬼,會把某只膽子不大的小雀兒嚇得眼眶通紅,還不敢掉眼淚。

    答應(yīng)過不會再嚇?biāo)恕?/br>
    定王殿下一言九鼎。

    他扶著床柱緩緩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晃了一瞬,就在其他人擔(dān)憂的視線中穩(wěn)穩(wěn)站定,腰身重新變得挺直:“熱水。”

    昨晚睡得不太好,翻來覆去做了一晚上亂糟糟的噩夢,鐘宴笙在晃晃悠悠的馬車?yán)飳?shí)在沒忍住,低頭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鐘思渡坐在他對面,看他閉著眼睛睜不開睡不醒的迷糊樣子,眼底掠過絲笑意,倒了杯溫?zé)岬牟杷f過去,嗓音溫和:“喝點(diǎn)茶醒醒神?!?/br>
    鐘宴笙揉揉眼睛接過來,乖乖道:“多謝?!?/br>
    茶是云成三催四請叫不起來鐘宴笙,趕緊提前泡好的濃茶,一口下去,苦到舌根,鐘宴笙睡意頓消。

    這幾日他縮在家里,讓云成一直注意著外面的消息,發(fā)現(xiàn)定王殿下似乎沒再大張旗鼓找“迢迢”了。

    一個可能是他已經(jīng)找到了,另一個可能是他沒興趣不想找了。

    想想蕭弄奇怪的表現(xiàn),鐘宴笙不知道該不該放心,反正等赴完景王殿下這個私宴,他要半個月不出門。

    一杯茶喝完了,鐘宴笙慢吞吞把茶盞放回去,瞅了瞅在車上也在看書的鐘思渡,試探著開口:“鐘思渡?!?/br>
    鐘思渡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他:“嗯?”

    鐘宴笙往他那邊挪了挪,打探:“爹昨日找你說話,沒有談我什么時候繼續(xù)讀書的事吧?”

    “嗯?!?/br>
    聽到回答,鐘宴笙充滿期待地望著他:“那我們商量一下,你不要在爹面前提到這些事,往后就不用來我的書房了。”

    鐘思渡盯著他看了他片刻,嗓音更溫和了:“我昨日已經(jīng)和父親提過,父親覺得你最近太過憊懶,讓我明早來找你讀書?!?/br>
    鐘宴笙:“……”

    他還以為鐘思渡的態(tài)度變好了!結(jié)果更壞了!

    看鐘宴笙生著悶氣又挪開了,鐘思渡重新低下頭看書,心思卻沒能放在書上,指尖摩挲了書頁片刻,又聽到鐘宴笙喊了聲:“鐘思渡?!?/br>
    他終于忍不住,抬眸瞅著鐘宴笙:“為什么不叫我哥哥?”

    鐘宴笙蒙?。骸鞍??”

    “在父親母親面前都可以叫,為什么私底下不愿意叫?”

    脫口而出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后,剩下的話突然就變得很容易吐出來,鐘思渡抿了抿唇:“是因為我從前的態(tài)度?”

    鐘宴笙茫然地望著他。

    他還記得,半個月前,鐘思渡還臭著臉對他說不會喜歡他。

    遲疑了片刻,鐘宴笙望著目光微灼望著他的鐘思渡,搖搖頭:“不是?!?/br>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很難對著鐘思渡叫哥哥。

    可能是因為……已經(jīng)有過一個脾氣很差的假哥哥了。

    意識到方才的話有些沖動,鐘思渡很快恢復(fù)冷靜,望著他嘆了口氣,別開眼:“……當(dāng)我沒說?!?/br>
    鐘宴笙緩緩眨了眨眼,低低喔了聲。

    馬車內(nèi)又靜了下來,接下來的一路,倆人一句話都沒說。

    景王殿下閑來無事時就喜歡到處找人喝酒,廣結(jié)好友,今日來赴私宴的人不少,淮安侯府的馬車到時,景王府外已經(jīng)有許多人先到了,頗為熱鬧。

    和之前在景華園的斗花宴相似,淮安侯府的馬車一到,周圍就是一陣靜默。

    只不過上回是因為淮安侯府關(guān)于真假世子的流言,這回是因為鐘宴笙。

    雖然在雁南山的事,被有心人刻意壓了下去,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關(guān)于鐘宴笙、關(guān)于鐘宴笙和定王的消息,還是有人把不住嘴,泄露了幾句出去。

    在京城,只要一句話抖出去了,那不過幾日,流言就會傳遍整個京城的世家貴族。

    比如據(jù)說淮安侯府家的那個假世子,生著張極為美貌的臉。

    又比如這位假世子,似乎與定王殿下有什么糾葛,當(dāng)日在雁南山,定王殿下獨(dú)獨(dú)把他帶走了。

    而關(guān)于蕭弄的傳言,一向與桃色無關(guān),都是泛著點(diǎn)血腥氣的。

    畢竟意圖靠近定王殿下,導(dǎo)致倒血霉的人太多了,就沒人再傳這方面了。

    上一個傳蕭弄后宅無人不娶妻生子,是因為他有分桃斷袖之癖、喜歡男人的那個,據(jù)說是個想討好定王殿下行個方便的貪官,沒得到回應(yīng)惱羞成怒,編了些亂七八糟的傳言,前一陣走在路上呢,腦袋突然就掉了。

    還有因為一句話得罪,斷了一指至今還虛弱躺在病床上的孟棋平。

    所以就算雁南山上,蕭弄是把鐘宴笙抱走的,眾人見過先例噤若寒蟬,哪兒敢往曖昧不清的方向猜,于是大眾的猜測是——前一陣定王殿下四處在找的仇家,莫非跟鐘宴笙有關(guān)?

    這位假世子,怕是要倒大霉了。

    無論是據(jù)傳鐘宴笙有張過于美貌的臉,還是據(jù)傳他跟定王殿下有仇,都引起了大伙兒極度的好奇心。

    所以淮安侯府的車駕一到,景王府外就默契地靜了下來。

    其中有幾個那日在雁南山下見過鐘宴笙的,壓低聲音拿手肘捅邊上的人:“真的很漂亮!跟個小神仙似的?!?/br>
    旁邊的幾人滿臉狐疑,非常不信任:“真那么好看,一直戴著帷帽做什么?只有生得不好的人才遮遮掩掩的,誆我們呢……”

    后面的話沒能吱出來。

    鐘思渡先一步下了馬車,不著痕跡地擠開想扶鐘宴笙的云成,抬手一搭,將彎腰鉆出馬車的少年扶了出來。

    因為聽說蕭弄在面壁思過,帷帽戴著也挺麻煩的,礙手礙腳礙視線的,所以鐘宴笙今日沒有戴帷帽。

    “怎么樣?”

    方才說話的人被捅了捅,直勾勾往那邊望了會兒,憋出一句:“定王殿下當(dāng)真是跟他有仇,不是有情?”

    周圍一陣哄笑:“怎么可能,想什么呢,那可是定王殿下?!?/br>
    “定王殿下殺人不眨眼的,哪可能會憐香惜玉呢?!?/br>
    “就是就是?!?/br>
    “嘖嘖,我聽我爹說,淮安侯前幾日已經(jīng)求了陛下,請封鐘少爺為世子,再過幾日,這位假世子就什么都不是了……嘿嘿?!?/br>
    “這么一說,說不定我也有機(jī)會……”

    亂七八糟的竊竊私語鐘宴笙沒聽見,他剛下了馬車,還沒走進(jìn)景王府大門,裴泓就親自迎過來了,瞥了眼鐘思渡,抬手把鐘宴笙扯過來帶到身邊,又朝邊上其他人笑了笑:“都在這兒干站著做什么?走,本王今日可把從景州帶來最好的私釀都開了。”

    鐘思渡皺了下眉,沒有在意被裴泓忽略,不動聲色地跟上去。

    鐘宴笙被夾在兩人之間,慢吞吞地動彈了一下,感覺空間有點(diǎn)窄,想往后退退,讓他們倆自己擠,退了一步,又被撈著手臂摁了回去。

    鐘宴笙:“……”

    其他人立刻圍上來,哈哈笑道:“殿下那私釀味道可比經(jīng)常許多佳釀都要美呢,我惦記許久了?!?/br>
    “都開了?殿下可真大方,今日不醉不歸!”

    這群人都是些王公貴族之后,身份非富即貴的,有的是不得重視的小兒子,有的是家里寵大的幺子,裴泓一視同仁,噙著笑從容地跟他們玩笑了幾句,才得空轉(zhuǎn)頭跟鐘宴笙說話,話到嘴邊,先嘆了口氣。

    鐘宴笙納悶了,最近怎么總有人看著他嘆氣,他長得就那么令人抱歉想嘆氣嗎?

    裴泓嘆完氣,道:“小笙,怎么每次跟我出去,你都會生病?!?/br>
    第一次是去游園,鐘宴笙落水,高熱昏迷了好幾日,第二次去游獵,鐘宴笙淋了場大雨,又燒昏了過去,迷迷糊糊睡了兩日。

    鐘宴笙想了想,道:“景王殿下,你下次約我出門時,我先去寺里拜拜吧?!?/br>
    裴泓挑眉笑了:“你這是在嫌我晦氣啊?”

    “沒有?!辩娧珞虾苷\實(shí),“我只是發(fā)現(xiàn),咱倆一起出門就會很倒霉?!?/br>
    裴泓哈哈一笑:“下次我一定看看黃歷?!?/br>
    鐘宴笙在心里小小聲,看黃歷沒用的。

    每次看到宜出行他都會撞上蕭弄……說起來今日似乎也是宜出行。

    不過這會兒定王殿下在府里面壁思過呢,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鐘宴笙放心地想,也不知道蕭弄思過得如何,要是過來找他,他應(yīng)當(dāng)先為雁南山的施救之恩道謝呢,還是為那晚在畫舫上把他睡了道歉呢?

    也可能都道不出來,就會被定王殿下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