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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倦生做完這一切,也沒問容郁的事,給他把手上冰塊融化的水漬擦干凈,而后低下頭,帶著幾分撫慰,親了親他的臉頰。 男人濃密的眼睫擦過他的鼻尖,癢癢的,齊然臉上的表情也沒繃住,梁律師,你真的一直是單身嗎? 梁倦生微微笑起來,齊少不如試一試。 溫潤俊雅的男人西裝革履,高而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彬彬有禮地欠了欠身,朝他伸出一只手。 實在是無法拒絕。 齊然看了他一會,還是笑了。 他搭上男人的手。 這個角落比較偏僻,又有音樂聲的掩蓋,方才發(fā)生的事著實沒什么人注意到,在齊然和梁倦生走出來之前,一直是這么以為的。 但他卻在廊柱背后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賀叔叔?齊然吃了一驚,下意識松開了梁倦生的手。 梁倦生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這時齊然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 他看著眼前穿著煙灰色西裝的男人,那色澤和梁倦生的似乎一模一樣,只是相比于梁倦生十分修身的上裝,賀遠(yuǎn)章的西裝更寬松些。 他是很愛笑的人,神色也慣是柔和,可是男人今天看著齊然的眼神卻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齊然不知道他和齊琛看到了多少,一時也沒有貿(mào)然開口,他看著賀遠(yuǎn)章,倏忽間好像從他的目光里捕捉到了一絲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他正要再看,那些情緒卻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賀遠(yuǎn)章略一垂眸,和往常一樣溫聲道:方才看到你往這邊來了,剛好遇到了你哥哥。 簡單地解釋了他出現(xiàn)的原因。 齊然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存了個疑竇,他略過齊琛走過去,賀叔叔找我有事嗎? 賀遠(yuǎn)章把他額前垂下來的一縷頭發(fā)撥開,溫柔地笑了笑,拍賣名單你看了嗎? 那冊子溫瀾在車上有給他看,但齊然不太感興趣,只隨便掃了一眼,他不知道賀遠(yuǎn)章問這個做什么,眼里不禁露出一絲疑惑。 有樣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東西,賀遠(yuǎn)章見他有些懵懂的樣子,眸子里的笑意愈發(fā)柔和,算了,先不告訴你。 齊然被他吊起了好奇心,卻得到這么一個答案,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賀遠(yuǎn)章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齊然輕哼一聲,把他的手推開,又忽然想到什么,湊過臉去低聲說,不要給mama打小報告。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可能會寫一點狗血的情節(jié),比如因為相似的衣服搞錯人,早上醒來試圖不認(rèn)賬什么的,嘻嘻 還有,我沒有去花卉進修,我無師自通,哼!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團子 2個;只能攻踹受下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團子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5章 校園(三十五) 賀遠(yuǎn)章失笑, 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啊 齊然心照不宣地朝他眨了下眼,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回頭看了一眼梁倦生,走嗎? 梁倦生合了下眼, 遮住眸里的深思,走吧。 拍賣會過后, 齊然和溫瀾說了一聲去朋友家玩, 便沒有和他們一道回家。 他報備的時候齊琛也在一旁, 齊然這段時間大約估摸出了他的脾性,也不擔(dān)心他會多嘴, 果然男人只是斂了下眸, 一個字也沒多說。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冬夜的風(fēng)刺骨的冷, 梁倦生從侍者手里接過大衣幫齊然穿上, 然后握住了他被吹涼的手。 齊然看他一眼, 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司機適時地開了車過來, 梁倦生替他打開車門, 另一只手貼心地抵在了車門框上。 車上的空調(diào)已經(jīng)開了一會,溫度適宜, 兩個人都上車之后,他才側(cè)過頭詢問, 去我家? 齊然唔了一聲,靠在梁倦生的肩膀上懶洋洋地點了下頭。 行道樹如流水往后劃過, 轎車開出去一段距離, 他半閉著眼睛, 忽然想起來先前的困惑, 梁律師,我有個問題。 男人側(cè)過眼看他,你說。 今天的慈善晚宴,你為什么能進去? 齊然這話說得隨意極了,換了個人聽了估計會覺得被貶低輕視了,但梁倦生只是微微笑了笑,你是想問我的背景? 齊然點頭,對啊。 梁倦生雖然在律界是絕對的神,但這個晚宴更多是對整個家族的考量,單憑他一個人,按理是不會收到入場券的。 梁倦生喜歡他這樣肆意坦然的神態(tài),側(cè)臉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知道白家嗎? 齊然愣了一下,整個人都清醒了些,他坐直了身體,那個白家? 梁倦生微微頷首,溫和道:我的母親是白家人。 白家是如今最頂上的那個家族,說一句權(quán)利中心也不為過,在京市的這塊地界,凡是能做大的企業(yè)都不免和官方有些來往,齊家是這樣,賀家也是這樣,但少有人能接觸到最上面的白家。 他驚奇道,深藏不露啊梁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