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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糯糯。 坐在小沙發(fā)上,費洛看著忙前忙后給自己梳頭扎小揪揪的糯糯,也開心的微微瞇起了眼。 他喜歡和弟弟在一起玩。 費執(zhí)延開了一整天的會議,直到傍晚黃昏的余暉灑落進會議室,他還依舊垂著眸在聽各洲的代表人講話。 花洲和云洲如今是費執(zhí)延的管轄地,白洲的白議會長精力不濟,早早就講完坐在那里喝茶。 倒是四分五裂的島洲,地方不大事兒還挺多,一個地區(qū)還不如云洲的一個市的人多,就這樣都要有一個代表人上臺發(fā)表一番感言。 聽著這幾個議會長索然無味的內容,費執(zhí)延指尖輕點在桌面,高挺鼻梁上的銀邊眼鏡下,是遮擋不住的冷意和不耐。 推了下眼鏡,費執(zhí)延抬起冷冽的雙眸,輕瞥了眼臺上的人。 正在臺上發(fā)言的某個小議會長看到費執(zhí)延的眼神,額頭上的冷汗唰的就掉了下來。 他要不要現(xiàn)在下去? 那人緊張的心里直打鼓,看費先生的神色,怕是再講下去,明天就能直接把島洲給滅了。 害怕地咽了口口水,那人趕忙說了結束語,低著腦袋快步走了下來。 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沉默冷寂的氛圍被直接凍結在空中,一個敢繼續(xù)冒頭的人都沒有。 幾個還沒有上臺發(fā)過言的島洲小議會長們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后繼續(xù)低著腦袋,誰也不敢下一個上去發(fā)言。 都說完了? 費執(zhí)延薄唇輕啟,掃了一圈瑟瑟發(fā)抖的小雞崽似的其他議會長們,抬手將指尖的黑色鋼筆遞給身后的秘書。 很有眼色的島洲議會長們趕緊點頭,附和道:說完了,都沒人了。 那今天就到這里吧。費執(zhí)延側了下臉,對秘書道:等會兒把會議記錄整理出來。 率先站起了身,費執(zhí)延沒再多看其他人一眼,就徑直走了出去。 島洲議會長們只覺得逃過了一劫,自己的地區(qū)又多存在了一天。 白洲代表團們則是羨慕又嫉妒的看著費執(zhí)延的身影,心說果然是有底氣,就算不把別的洲放在眼里都沒人敢說什么。 剛走出門,費執(zhí)延的另一個秘書就將手機遞了過來,略有些為難的開口: 費先生,有人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 費執(zhí)延垂眸將手機拿過來:誰打的? 秘書:學校老師。 費執(zhí)延詫異的抬頭:誰? 秘書只好說明了情況:是您兒子學校的班主任打來的,說是他今天下午逃課沒去上學。 費執(zhí)延原本就冷的臉色,這下徹底黑如鍋底。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 溫媛 橘紅色的火燒云散亂的遍布在整片天空, 最邊際一道淺淡的黑影隨著時間流逝開始逐漸擴大,緩慢浸透了大半片天。 黑色與橘紅兩種極端的色彩交織碰撞在一起,美的炫目十足。 費執(zhí)延踩著最后一絲黃昏的光亮進的家門, 心情沉的和外面已經徹底黑透的天空差不多。 他還記得在會議室門口,其他各洲的議會長聽到秘書說費洛沒去上學時,臉上那種微妙的表情。 大概是在想, 就算強大如費執(zhí)延, 也不得不為家里的兒子煩心。 感覺就像是天邊高不可攀的神袛突然落了地, 一下子就接地氣了許多,還紛紛安慰費執(zhí)延說這沒什么,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費執(zhí)延則是一言不發(fā)的冷著臉, 直接囑咐司機開車回家。 還未走進餐廳,費執(zhí)延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砼磁醇氒浀男∧桃? 小嘴不停的在說著話,仿佛他比大人的一天過的都忙碌。 臉上浮著的碎冰隱隱消融了些, 費執(zhí)延將西裝外套交給管家,抬腿走了進去。 糯糯正拿著小勺子, 快活的喝著湯, 結果下一刻一抬頭, 就看到了一天都沒見的爸爸! 爸爸! 糯糯驚喜地喊出聲,但因為在寶寶椅上坐著,下不來,只好仰著小臉巴巴的瞅著他。 費洛的小手頓時一僵, 也緩慢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向父親。 父親。費洛小聲的開口。 費執(zhí)延看到兩個兒子的造型, 腳步一頓, 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兩個小家伙下午也不知道在家干了些什么, 一人在頭頂上扎一個小揪揪,此刻小揪揪正隨著兩人抬頭的動作,活潑地晃動著。 兩人露出了如出一轍潔白的腦門和漆黑透亮的雙眸,小的那個還完全感受不到費執(zhí)延的低氣壓,傻乎乎的咧著嘴直樂。 費執(zhí)延感覺自己胸口中那股冷氣,被兩人滑稽又好笑的頭發(fā)噗嗤一下,給徹底戳破了。 他怕不是找了兩個小傻子當兒子。 費執(zhí)延用指腹狠狠摁了下額角,覺得自己必須要冷靜一下才行。 于是剛走進來的費執(zhí)延又轉身離開,一點留戀都沒有。 爸爸? 糯糯看到爸爸走了,疑惑地歪著腦袋,頭上的小揪揪隨之晃來晃去。 費洛也有些奇怪,但看父親沒直接詢問他沒去上學的事,倒是略略松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