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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職能也是一個問題,天空女神還很有可能利用某種辦法竊取了至高之神的職能。 至高之神的職能非常簡單,由于這是個傀儡,沒有任何威脅, 因此祂的職能囊括一切。 如果天空女神完整的得到了至高之神的職能,祂應該不會選擇在夢境中動手腳。 祂一定受到了某種限制。但目前謝依并不清楚這限制究竟是什么。 我們應該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謝依思考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們不再相信任何神明,不過這一項計劃實施起來要耗費很多時間。但是最重要的是應対眼前的情況,我認為今天晚上很可能還有夢境, 或許之后的每個晚上都有,而且一定會越來越危險。 至高之神的信仰剛剛普及, 現(xiàn)在除掉并不現(xiàn)實 不。 塞希圖斯安靜地聽完了謝依的話之后,回答道:至高之神的信仰只是剛剛普及, 沒有那么多真心實意為祂奉獻一切的信徒。現(xiàn)在推翻不會遇到頑強的反抗,會有小部分的sao亂,但完全能夠用軍隊鎮(zhèn)壓。 謝依想了想,從我們的記憶來看,祂対夢境的司掌并不是絕対的,塞希圖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看見的那團金色的東西。那很可能就是祂,我可以試一試在夢里消滅祂,你去減少信仰,我先去夢里看一看。 這個提議立刻遭到了塞希圖斯的反対,經(jīng)過那兩個夢境的經(jīng)歷,他能察覺到夢里的那個存在無法直接傷害他。但卻可以直接傷害謝依,就算要去,最好也是他去,而不是謝依去。 然而這個方案也被謝依否決了。 畢竟誰也不能確定祂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又受到了多少限制,萬一呢? 他有巫術,起碼能夠自保。他不是不相信塞希圖斯,只是,他不想讓塞希圖斯去冒險。 他們又討論了一會,最終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折中。 我們不可能永遠不睡覺,即便我從現(xiàn)在開始拔除那些信仰,要等到生效也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早晚都是要去的,不如趁著現(xiàn)在一起去。 謝依想出了很多種反駁的理由,例如兩個人一起去很可能被一網(wǎng)打盡,或者陷入対方的陷阱,一個人留下至少是一種保障。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塞希圖斯說:如果你去了,然后你沒有回來,我該怎么辦呢? 算了,那就這樣吧。 謝依拿出了一些巫具用作保障,保障他們的記憶不會被抹除。 他們雙雙把保護自己的記憶不被改動的巫術項鏈戴上。 一天的時間并不長,夜幕很快降臨,他們用完晚餐,和衣躺上床。 閉上眼睛,盡管毫無睡意,意識依舊被漸漸拖入黑暗。 來了! 再睜開眼,入目是一片純白色的空間,柔軟的白色中游線似的出現(xiàn)了絲絲縷縷的藍,非常漂亮。 不過謝依無心欣賞。他轉(zhuǎn)身尋找塞希圖斯,塞希圖斯就在他的身邊,謹記之前的教訓,為了避免被分開,二人牢牢地抓住了彼此的手。 【命運的寵兒,歡迎來到這里?!?/br> 一道柔和卻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從天空中響起,這道聲音很像天空女神的聲音,但似乎又夾雜了些大祭司的聲線,隨著聲音落下,一團金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半空中,【受到命運偏愛的天之驕子,多么令人嫉妒。】 謝依和塞希圖斯都沒有貿(mào)然出聲,謹慎的看著那團金光。 【命運的寵兒,萬眾矚目的主角,為什么是你呢?】 那團金光輕輕地嘆息:不想成為墊腳石,想要保住自己的尊崇,這有什么錯?謝依,來,你告訴我,這有錯嗎? 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受命運之線的牽引,我們所有人都是命運的傀儡,但你卻能夠獨立在舞臺外。吶,你來告訴我,這錯了嗎? 謝依在那團金光說話的時候就趁機估量了祂的力量,和他在白天時的估量差不多,対方的力量受到了某種限制,并不強,只要足夠小心,他是可以戰(zhàn)勝這團金光的。 不。謝依沉默了一會,不動聲色地擋在塞希圖斯的前面,你沒有錯。 在那團金光即將說下一段話之前,謝依繼續(xù)說道: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從你的角度上來說沒錯。但是你的利益和我們的利益相互沖突,所以我們想要維護我們的利益,這也沒有錯。 這不過是利益的爭奪,沒有対錯,只有勝利和失敗。 謝依: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你想贏,我們也想贏。 是嗎?那團金光輕輕地笑了:真是相當有巫師風范的回答,你在來這里之前就是一個巫師嗎? 你說的対,沒有什么対和錯,只有勝利和失敗。 帝王。祂呼喚塞希圖斯:你看,你是主角,而我不過是個絆腳石,你本來可以一腳把我踢開,但現(xiàn)在,我想當一個堵塞住山峽的巨巖。 我不是司掌文藝的神明,但我也擬寫了一份劇本,這一次,也讓我當當主角,如何? 【在永無黑夜的白晝中,進行著永遠無法結(jié)束的戰(zhàn)斗,主角是神明,反派是凡人,還有一位獨立于舞臺之外的觀眾。凡人用邪惡的手段殺死了神明,但此等惡行永遠不會得到原諒,他每夜入夢之后都會以凡人之軀死于神明之手,而觀看這一切的,是他的愛人,無盡的痛苦,死亡的輪回,夜夜的夢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