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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主角光環(huán)也不可能夸張到那個份上。 一切準備就緒,謝依開始了新的表演。 晚上,他按照平時自己的睡眠時間熄燈上床,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但硬撐著不睡,從人體結構背到藥理大全,直到天色泛白,他才放任自己去和周公會面。 塞希圖斯按照往常他習慣的時間起床,然而等他走到餐桌前時,原本應該坐在他對面和他一同用餐的謝依卻不見蹤影。 他耐心地等了二十分鐘,謝依還是沒有出現(xiàn)。 謝依呢?他轉頭詢問侍從官。 謝依閣下還沒有起身。侍從官恭恭敬敬地回答。 塞希圖斯擰起眉,謝依很少晚起,今天是怎么了? 他沒有去叫醒對方,人人都有想要偷懶的時候,他能夠理解。 塞希圖斯獨自用完早餐,去處理公務前,他對侍從官說:通知阿吉爾,謝依的課程推遲一個小時。 然而謝依的睡眠時間出乎塞希圖斯的預料,謝依睡的很沉,直到下午才醒過來。 怎么回事?他問。 謝依輕描淡寫地回答:可能是因為太累了,過一兩天就好了。 偶爾一次睡到下午真的不算什么,因為驕奢yin逸的貴族們多得是下午才起的。 塞希圖斯一開始并不擔心。 直到謝依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他睡的時間越來越久,有時候說話說著說著就會困倦地扶住額頭,精神也越來越不濟,聽課效率一落千丈,和他說話也總是有了上句沒有下句。 塞希圖斯?jié)u漸焦慮起來。 他停了謝依的課,更改了自己的用餐時間去配合謝依,讓祭司為謝依施治愈咒,然而統(tǒng)統(tǒng)沒有效果。 他結束了上午的工作,推開謝依臥室的門進去查看謝依的情況。 謝依安靜地躺在華麗柔軟的枕被中,他陷在軟綿綿的床榻中央,閉著雙眼呼吸綿長,顯然睡的十分香甜。 塞希圖斯在謝依的床邊坐下,他看著謝依顯得格外靜謐的面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謝依的側臉。 是溫熱的。 他的指尖順著臉頰的弧線往下滑到了頸項,白皙修長的脖頸被他握在掌心,有些灼熱,散發(fā)著勃勃的生機。 還活著,而且相當健康。 塞希圖斯這么想。 晚上,謝依睡醒之后,睜開眼睛,面對的就是一整個房間的人。 其中一個異常顯眼的是塞希圖斯,其他的都是醫(yī)生。 塞希圖斯的臉上難得地顯露出了一些煩躁,誰能治好他,誰就能得到豐厚的賞賜,其中包括黃金和伯爵爵位。 謝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希圖斯從被窩里拖起來,對方在他背后放了兩個靠枕,讓他靠坐在床上。 然后對著醫(yī)生命令道:開始吧。 在豐厚的獎賞面前,醫(yī)生們絞盡腦汁,想要治好謝依這個得了怪病的病人。 應該先放血,這一定是因為身體里的體液不平衡才導致的,每個星期放一次血效果最佳。 也有可能是身體里進入了不好的因素,還要催吐。 除此之外,病人也應該盡量節(jié)食。 如果每天服食一滴水銀,一定會好起來。 他們七嘴八舌,很認真地在討論。 謝依震驚地看向塞希圖斯:你就這么想我死?你好狠啊! 他不敢置信的眼神在塞希圖斯看來就是恐慌和害怕,塞希圖斯難得溫和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脊背,像安慰一個孩子似地柔聲說道:他們會治好你的。 治好我?我看是治死我吧? 謝依怕了:我沒病! 面對塞希圖斯不贊同的眼神,他堅持道:我自己就是醫(yī)生,我知道我沒有病,我很健康。 塞希圖斯敷衍的應了一聲,轉頭就加入了醫(yī)生們的討論。 最后,他們得出來的治療方案就是:每周為謝依放一次血,外加一天服食一滴水銀,如果還不見好,就進一步采取節(jié)食和催吐等手段。 塞希圖斯的態(tài)度非常強勢,謝依不治也得治,他一定要讓謝依好起來。 謝依: 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不行,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好我治。謝依假意妥協(xié)道:不過我想要后天開始,你不是說明天被俘虜?shù)耐跏揖蜁搅藛?我想看完再治。 塞希圖斯剛要否決,謝依就抱住了他的手臂,我請求你,你能答應我嗎? 為了逃避可怕的治療,謝依不惜示弱。 他抬起頭看著塞希圖斯,萬分真摯地說:我就這一個愿望。 塞希圖斯:好,我答應你,但等看完那些人之后,你必須配合醫(yī)生。 謝依誠懇地點頭。 塞希圖斯非常滿意。 等醫(yī)生都離開之后,他終于松了口氣。 明天必須要走了,否則他一定會死得很不好看。 這個世界的醫(yī)生,竟恐怖如斯! 第49章 他馬上就走! 近期被塞希圖斯征服的國家名叫諾莫利亞, 諾莫利亞曾經(jīng)是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然而,在和塞希圖斯抗衡了幾年之后, 終究還是失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