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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與唐姑娘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了,過來看看你?!?/br> “徐兄幾時回來的,消息這般靈通?” “我若是消息靈通,就不會害你受傷了?!?/br> 那日他等來了兩個江湖朋友的信報,說朱錦融已經(jīng)被捉拿下獄,七日后問斬。 他將消息告知給泓澄才放心地帶著章蘭茵去季州游山玩水。 那兩封信報本身沒有任何差錯,只是沒想到朱錦融會半夜逃獄,兩個江湖朋友得知后,把最新的信報送到同心客棧時他早已離開了。 這些天他一心陪伴章蘭茵,不問世事,想讓她淡忘掉從武州回來后再次涌上心頭的恨意。 直到昨日聽說唐玉山連夜去蟹鉗幫捉了朱錦融和余望言二人,帶回從棲山釘死在釘墻上,才知道出了事,忙帶著章蘭茵趕回萼州。 今早在城外遇到于木槿,果然,離善樸曾被朱錦融所傷,險些丟了性命。 徐常容眼中的歉疚一閃而過,瞥見離善樸手中的圖紙,笑道:“善樸,你可是在為成親做準備了?” 離善樸苦笑一聲,“我爹今早出征去了,留下我一個人,還真不知從哪里著手?!?/br> 徐常容沉默了一瞬。 顯然梁王并沒有同意他們父子乘勝追擊馬本初的請求,而是調(diào)離了離川海。 看著離善樸茫然無措的樣子,便猜到他此刻的處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艱難。 “你有什么打算嗎?” 離善樸的神情苦澀中帶著一絲美好的暢想。 “徐兄,我想在從棲山下建一座房子,方便唐棣婚后每日回家看看,等父親辭官后,我們一家人歸隱田園。閑來無事時我便跟著于兄學醫(yī)道,治病救人,再跟你學些武功招式,護住一家老小,此生足矣。” 徐常容欣然一笑,“你學習醫(yī)道治病救人或許還來得及,可你早已過了習武的年紀,怕是這輩子難有所成了。將來你與唐姑娘有了孩子,倒是可以拜在我門下,做我的弟子?!?/br> 離善樸對徐常容的話頗有些意外。 他閑云野鶴一般,不愿被弟子束縛住,能受他些點撥已經(jīng)不易,哪敢奢望能拜入他的門下。 “徐兄幾時想通了,愿意收弟子了?” “一旦收了弟子,就會被他牽絆一生,換做別人我自然不愿,但你的孩子不同?!?/br> 徐常容看著院子里的梧桐樹淡然開口,像是一切都理所當然。 “師父和師叔云游去了,不知道何年才能回來,我打算帶著蘭茵回七善山去,建一座無尤谷,遠離紛爭,不問世事,與她撫琴作畫,逍遙一生?!?/br> 互相傾訴過后,二人相視一笑,心底的陰霾消散,恢復了一片澄明。 徐常容別過離善樸,悠然走出離府。 離善樸站在門口望著他的背影,期盼著與他再次相見的一天。 直到那一襲白衣消失在街口才回到書房里,靜下心來細細思量防備馬本初的計策。 街口處,徐常容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回望著緩緩關(guān)起的離府大門,眼下他繼續(xù)留在萼州已經(jīng)沒有意義,或許回到七善山才更能幫到他。 傍晚時分,漫天的烏云漸漸散去,徐常容站在從棲山莊的西門外,透過飄渺的霧氣望著滿山的郁郁蔥蔥。 山間的靜逸被一陣腳步聲打破,徐常容轉(zhuǎn)頭望去,一個表情嚴肅目光呆板的小丫頭沖著他走來,站定了看著他,像是在鑒別他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白衣大俠,我家小姐留章姑娘今晚宿在山上。” 徐常容微微一笑,蘭茵與唐姑娘難得見面,讓她們多聚聚也無妨。 “如此,勞煩姑娘轉(zhuǎn)告蘭茵,我明早再來接她?!?/br> 見葫蘆點頭,徐常容騰空一躍,如風似霧般飄去。 夜里,唐棣與章蘭茵梳洗完畢,一起躺在床上閑聊。 從季州的美食美景聊到小時候的趣聞趣事,再到與心上人的感情…… 二人均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同齡的姑娘宿在一起,越聊越起勁,直到深夜仍睡意全無。 唐棣剛與離善樸定了親,迫切地與章蘭茵分享著她的喜悅,揚著笑臉問起,“你和徐大俠呢?什么時候成親?” 章蘭茵柔聲道:“師兄想在七善山上建一座無尤谷,等建好了便在那成親?!?/br> “建座房子還不快,不過就是今明兩年的事了!” 唐棣靈動的雙眼閃著微光,“等我們以后有了孩子可以做兄弟姐妹,說不定還能做親家呢!” 章蘭茵羞的別過頭,含笑望向床邊搖曳的紅燭。 “可惜你明日就要走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到你?!?/br> 唐棣一只手撐著頭,語氣中有些無奈,“蘭茵,你再來萼州別住客棧了,就住到我家里來。” 直到夜的黑幕褪去,窗外涌上一抹灰藍,唐棣才閉上眼睛睡去。 章蘭茵吹熄了蠟燭,借著窗外的微光不舍地看著唐棣的睡顏。 萼州局勢未定,徐常容放心不下離善樸,回七善山后過不了多久就會再回到萼州來,到時候她便跟著一起回來,再見見她的這位朋友。 刺史府的內(nèi)堂里徹夜亮著燈,集議過后,離善樸命眾將退去,獨自坐在內(nèi)堂看著羊皮地圖,纖長的手指在武州南邊的廣順和巖州之間輕輕滑動。 馬本初上次敗退,必定心有不甘。 武州的兵力雖折損了大半,但馬本初統(tǒng)轄的廣順和巖州兩地仍駐軍不少,萬一他重整旗鼓,舉重兵反撲回來,怕是兩萬兵馬難以抵擋的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