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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之賢妻至上 第189節(jié)

    “小女人,你還笑,你等著,等我好好收拾你!”皇甫玹咬著牙恨恨地說了聲,他張嘴在水云槿圓潤的肩胛上咬了一口。

    水云槿頓時“嘶”了聲,有些郁悶,又咬她,“這下不難受了!”

    “還是很難受,好想咬你!”皇甫玹低啞著聲音。

    水云槿無語,“我看你是想吃人才對!”

    皇甫玹悶悶地低喃了聲什么,溫?zé)岬拇饺粲兴茻o地吻過溫滑細(xì)膩的肌膚,撩得水云槿心頭直冒火,“你還來,一會兒難受了別來纏我!”

    “狠心的女人!我早晚會被你磨死!”皇甫玹氣悶地道,他將頭埋在水云槿脖頸里不停地磨蹭著。

    水云槿被他的唇蹭得癢癢的,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如一串串風(fēng)鈴隨風(fēng)搖曳般悅耳輕柔蕩開,皇甫玹忽然抬頭看她,墨玉色的眸子縈繞著nongnong笑意,柔情似水,暖如三月的春風(fēng),“能讓你這么笑著,樂著,我會竭盡所能,這一生將你捧在手心里,看著你,寵著你,不倦不悔!”

    水云槿盈著笑意的小臉定格在這一刻,心頭剎時生出春光明媚,百花齊放,心頭柔軟地似一捧水,她看著眼前的玉顏,雙手撫了上去,她的唇輕輕貼上皇甫玹的鼻尖,嘴角,嫣紅的薄唇,不纏綿不誘惑,只是兩片柔軟貼住,氣息可聞,彼此的心跳更加清晰地傳來,房間里很靜,脈脈柔情飄蕩開來,兩張出塵脫俗的容顏定格中深情凝望中!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亦森的聲音,打破了縈繞在兩人心尖上的愛意相融和綿綿情意。

    水云槿忽然笑了下,皇甫玹看著近在眼前嬌媚春水的眉眼,眸色幽暗了下,就在水云槿離開時,他伸手托住水云槿的腦袋,張唇吻住水云槿,狠狠吮吸了番,才極為不舍地從水云槿身上下來,慢悠悠地拿過衣物,不緊不慢地穿著。

    水云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尤其是看著他揚(yáng)起的唇角,更是郁悶,還說什么讓她笑讓她樂,都是哄她玩的,看她氣喘吁吁,對他無可奈何的時候才是他最高興的吧!

    皇甫玹面色不改色地穿好衣服,又將水云槿扶了起來,脫了她的寢衣,拿起放在床頭邊上的一套淺紫色的長裙一一為她穿上。

    “餓了沒有?”皇甫玹溫柔地看著靠在他懷里的人兒。

    水云槿懶懶地點(diǎn)頭。

    “去吃飯?!被矢Λt笑了下。

    夫妻倆人走出房間,就見亦森守在門外,面色凝重。

    “怎么了?”水云槿看著少有表現(xiàn)出如此緊張的亦森問道。

    “回王妃,昨晚宮里進(jìn)了刺客,皇上昏迷不醒,宮里死傷數(shù)十人,還有…今日天還未亮,有人見到城墻上吊著十個人,死相極為恐怖,身體還是暖的……”亦森難掩憤怒和痛色地說著。

    “又是那個神秘人?可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水云槿只覺心頭猛地揪緊,先是南梁,再是凌國,如今又是昌永,到底是什么人?

    對皇上都敢出手,如此有恃無恐,看來是仗著有很強(qiáng)的本事和手段了!而且她總覺得此人來勢洶涌,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事來?

    “從他殘忍的手法來看,應(yīng)該是他,只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币嗌氐馈?/br>
    皇甫玹一直沒有吭聲,緊抿著嘴角,眸色越發(fā)幽深。

    “你還是進(jìn)宮去看看皇上吧,他既然能傷了皇上,卻沒有狠下殺手,說不定皇上見過他,你去問問。”水云槿看著皇甫玹開口。

    皇甫玹點(diǎn)頭,他也是這么覺得,此人所過之處,皆不留活物,卻對皇伯伯手下留情?

    “好好吃飯,我很快回來?!?/br>
    水云槿點(diǎn)頭,“你自己小心!”

    皇甫玹吻了下水云槿的額頭,帶著亦森很快離開小院。

    “就算我不給你們找事,事也會來找你們,這次恐怕沒那么簡單!”洛jiejie不知何時來到,淡淡開口。

    水云槿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可曾見過一夜之間可以屠了一個城的人?”

    洛jiejie笑了下,“常人做不到,除非他不是人!”

    水云槿撇了撇嘴,“只可惜我不信鬼神!”

    “你信不信是一回事,這世上比鬼還殘忍狠辣的不在少數(shù)!”洛jiejie忽然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水云槿只當(dāng)她想到了墨逍,“你這是在等他來找你?還是……”

    “等你的身子再好些,否則那兩人怎么能放得下心!”洛jiejie看了眼水云槿。

    水云槿沒再吭聲,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無甚意義!

    皇宮,經(jīng)過御醫(yī)的診斷,皇上是因為中了毒,才會昏迷不醒,經(jīng)過御醫(yī)的診治,毒素己清除了大半,只是他聽說了城墻上吊著的十個百姓,臉色沉暗得厲害,這是在向他示威,逼他就范。

    “皇伯伯見過他了?”皇甫玹挑眉。

    皇上點(diǎn)頭,“朕覺得他是特意來見朕的!”

    皇甫玹面上沒什么顏色,心里卻己泛起了波瀾。

    另一處,墨揚(yáng)眉眼微凝著上了一輛馬車,守在馬車旁的人正是何管事。

    馬車在一處奢華的大宅子前停下,墨揚(yáng)下了馬車,站在大門前,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才抬腳。

    直到傍晚,墨揚(yáng)才從大宅里出來,他一個人走著,不知不覺地竟來到了洛jiejie的這處小院,他又在門前站了半晌,始終沒有進(jìn)來。

    房間里,水云槿正看書打發(fā)時間,就見紫霞從外面進(jìn)來,“小姐,墨神醫(yī)來了?!?/br>
    水云槿一怔,墨揚(yáng)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洛jiejie那里知道嗎?”

    “主子一早就知道,只是坐在花廳里,奴婢們也不敢去問,更不敢請墨神醫(yī)進(jìn)來,不知該怎么做……”紫霞看著水云槿,希望她能有什么好主意。

    “去看看?!彼崎确畔聲鹕?。

    紫霞立刻上前攙著,主仆兩人向前院走去。

    花廳里,洛jiejie果然坐在那里,似一尊雕塑,動都不動一下。

    水云槿朝外面看了一眼,徑直走到軟榻前坐下。

    “這么急著來,小丫頭的好奇心還挺重!”洛jiejie哪會看不出水云槿的心思。

    “誰讓你提起這件事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口吻,怪不了我好奇,而且你們就準(zhǔn)備一直這樣僵著?”水云槿挑眉,明明彼此還有牽掛,那把話都講清楚不是更好!

    “我沒有不讓他進(jìn)來。”洛jiejie同樣挑眉。

    水云槿輕笑,對著紫霞揚(yáng)了揚(yáng)手,紫霞明白,立刻出了花廳。

    又是半晌,才見墨揚(yáng)走了進(jìn)來。

    墨揚(yáng)一直給人的感覺是悠閑自在,逍遙山水之間的雅人,像今天這樣清淡著面色,實(shí)在少見。

    墨揚(yáng)一進(jìn)來,復(fù)雜的眸子便先看到了洛jiejie,眸色染上些許痛色,而洛jiejie則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下。

    水云槿看著這兩人,眼睛眨了下,扶著紫霞的手,主仆兩人出了花廳。

    水云槿剛走出花廳,她立刻松了紫霞的手,走到窗前,開始聽墻根,紫霞無奈,只得跟在一旁。

    可是里面卻是一直沒有聲音傳出,就在水云槿以為什么都聽不到的時候,墨揚(yáng)終于開口,“我真的沒想到還能得到你的消息,還能再見你……”

    “是他告訴你,我死了?還是我背叛了你?”洛jiejie終于抬眼看向墨揚(yáng)。

    墨揚(yáng)眼中瞬間染上黯淡,“你我隨師父在桃源住了二十年,一身醫(yī)術(shù)武功皆是師父親授,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不想違背他的意思,所以當(dāng)年…我走了……”

    “一走了之?走的好,在你心里還能當(dāng)他是師父,還能當(dāng)他是個人,總比見識過他的真面目,日日夜夜恨不得抽其筋,剁其rou要強(qiáng)得多!”洛jiejie冷笑了聲。

    “舒兒,我一直想問你,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師父他說…你死了……”墨揚(yáng)早己后悔,這么多年他一想到當(dāng)初離開她,將她一個人留下,讓她經(jīng)歷了非人的磨難,是他這輩子覺得做得最失敗的事,是他對不起她!

    “跟死了沒區(qū)別,若不是還撐著最后一口怨氣,等著看他死無葬身之地,我早就不在這世上了?!甭錴iejie說得極是平靜。

    “舒兒,是我對不起你,這些年…苦了你了!”墨揚(yáng)帶著愧疚地看著洛jiejie,他一直不敢來見她,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如今她所受的這一切,本應(yīng)該是他替她承受,他卻為了師徒之情不敢言,不敢怒,一走了之!

    “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你走的那天,我們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能坐在這里,無非就是故人之情!”洛jiejie完全沒有將墨揚(yáng)的愧疚苦澀看在眼里,平靜得厲害!

    墨揚(yáng)斂下眸子,掩下心頭的悲痛,“你該怪我,可是舒兒…我知道你這次出來,必定是為了師父而來,我想知道我走后還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一切都與我有著深切的關(guān)系,你說出來,讓我為你再做點(diǎn)事情!”

    “你已經(jīng)見過他了?”洛jiejie聲音一揚(yáng)。

    墨揚(yáng)點(diǎn)頭,“師父剛到京城,似乎要在這里久住?!?/br>
    “你跟他說過什么?你提過我?”洛jiejie再不復(fù)方才的平靜。

    墨揚(yáng)搖頭,“我知你忌諱他,怎么可能提及你,可是你…你接下來想怎么做?”

    “你不用管,當(dāng)年你走了,如今最好置身事外,否則…你什么時候死在你尊崇的師父手上都不知道!”洛jiejie鄭重地看了眼墨揚(yáng)。

    “師父說他老了,讓我回到他身邊,還像當(dāng)年那樣……”墨揚(yáng)想起那時師父的話。

    “你答應(yīng)了?”洛jiejie問道。

    墨揚(yáng)搖頭,“所以我想來見你!”

    洛jiejie看著墨揚(yáng)眼中一惱,須臾,她揚(yáng)聲,“進(jìn)來,在里面聽得更清楚!”

    窗外的水云槿翻了個白眼,從容不迫地走了進(jìn)去。

    她看了眼洛jiejie,目光轉(zhuǎn)向墨揚(yáng),“你的師父并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學(xué)識淵博,學(xué)貫古今,也并非正人君子,心胸坦蕩,你應(yīng)該知道清源山,那里是他一手創(chuàng)建,收留了一群江湖草莽為他四處搜掠寶物,張狂了多少年,他還曾留下一封信,讓接手清源山的新主子一定要取你的性命,足見他心胸狹窄,狠辣無情,洛jiejie如今這樣,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嗎?若你留在他身邊,早晚沒命!”

    墨揚(yáng)皺著眉頭,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些話,以前的師父是很驕傲不可一世,可那也是他有那個能力,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還要聰明的人物,怎能不讓人尊崇?

    只是他卻從來沒有好好思考過這個師父的本性和心性如何?是好還是壞?可是如今,師父的確傷害了他這輩子最在意的女人,豈知他心里的糾結(jié)和失望!

    “或許不止如此,最近天下的禍?zhǔn)拢际且驗樗霈F(xiàn)了以后才發(fā)生的,我想不出還有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攪得天下不安,只能非他莫屬!”洛jiejie聲音沉沉,似乎極為堅定。

    水云槿眉頭驀地一挑,如果墨逍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己年近古稀,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大肆殺戮,攪得人心惶惶?

    天剛剛黑,皇甫玹從外面回來。

    “皇上怎么樣?他可能記起什么?”水云槿看著他問道。

    皇甫玹上前,抱住水云槿放在自己腿上,“皇伯伯沒事,他當(dāng)時暈了過去,又是深夜,什么都看不出來?!?/br>
    水云槿想了想也沒說什么,只是看著埋在她脖子里的腦袋,有些想笑,這男人最近總喜歡蹭她的脖子,他還養(yǎng)成習(xí)慣了,“今天墨揚(yáng)來了,洛jiejie還說最近以來的慘事都是墨逍所為,我想了想,覺得除了他,真的找不出第二個,所以找個時間我想去見見這個墨逍,畢竟總算是有些淵源!”

    “不許出去!”皇甫玹抱著水云槿的手臂猛地收緊。

    “怎么了?有你在,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就直接給他砍了,省得他再禍害人!”水云槿看著皇甫玹輕聲道。

    “都快當(dāng)娘了,還是這么莽撞,若他真有三頭六臂,還不嚇壞了孩子,你乖乖在這里,外面有為夫在,為夫絕不會讓你再受一絲的傷害,如今外面不安寧,皇伯伯讓我暫時守衛(wèi)京城安危,可是我最放不下的是你和孩子!”皇甫玹抬頭,如玉的手輕輕撫著水云槿的臉頰。

    水云槿笑了下,“好,知道了,我現(xiàn)在是只能給人添麻煩,我不出去,就留在這里,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皇甫玹輕輕嗯了聲,再次將水云槿抱在懷里,他墨玉色的眸子在昏黃的光芒中似纏綿著一抹云霧,幽深如海!

    接下來的兩日,各國都似乎平靜了下來,再沒有傳出令人不安的事情!

    這日,陽光和煦,風(fēng)光明媚,整個京城都籠罩在明媚的春色下,高聳的城墻更加地壯觀巍峨。

    皇甫玹率城防軍巡視宮城。

    一行人行至城墻處,卻突然覺得明媚的陽光被烏云遮住了一般,整個天際瞬間暗沉,有種滅頂?shù)母杏X!

    皇甫玹猛地抬頭去看,就見城墻的最高處立著一道黑影,長長的袍子將他整個人包裹,一張臉也被寬大的衣帽遮掩,只是那雙眼睛卻如黑洞一般,深不見底,在他周身似有一股煞氣陰暗圍繞,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奪命使者,讓人不寒而栗!

    皇甫玹看著他,他同樣也在看著皇甫玹,半晌,就聽他桀桀地笑了起來,鋸木一般的嘶磨聲讓人有種撓心抓肺的感覺。

    皇甫玹可以確定,他在等自己,又在眾目睽睽,滿城百姓出行的城墻上等他,來人的意圖很明顯,要他受制于他,他知道自己顧忌無辜人的性命,更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留在這里!”皇甫玹朝著身后吩咐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