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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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怪林頌鸞。 離了褚府還興風(fēng)作浪! 不過這次褚翌總算是堵著隨安的退路——兩個人都在書案下頭,她靠里,后頭是墻,兩側(cè)案腿都是整塊花梨木,出路只能是褚翌這邊。 隨安這才覺出不妥來,人怕對面,她躲他躲的久了,本來被鎮(zhèn)壓的心思都已經(jīng)服帖了,可此刻狹小的空間內(nèi),只聞兩個人的呼吸,那隱秘的情愫竟然又被挑了起來。 他湊過來的時候,她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連唾棄自己定力不足都顧不上。 微微顫抖的睫毛,白玉般的鼻梁,不足三分的風(fēng)情,卻看的褚翌心頭發(fā)軟,一把將她整個兒摟在懷里,吻了上去。 褚翌心口窩那里guntangguntang。 剛要抱起她往內(nèi)室走,就聽見外頭嚴婆子說話聲:“你們可看見九老爺了?針線房的人過來量尺寸?!?/br> 隨安臉色通紅手忙腳亂的推他,抖著手去系四散的衣襟,褚翌的手掌貼在那片桃花色上,糾結(jié)著不想理會外頭。 “噓,我們倆不出聲,他們就走了?!彼那牡溃凵耥樦牟鳖i鉆進衣襟里頭,呼吸又漸粗起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來去 “你快出去,被人看見,羞都羞死了!”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羞什么,照你這么說,那些成了親的婦人該整日躲在床上——”褚翌越說越覺得躲在床上這主意不錯。 隨安氣急,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朵后頭,偏又尋不出別的話,只會重復(fù):“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眼波盈盈,泫然欲滴,褚翌縱然想再逗弄她一番都不舍得了,只好站起來,對了外頭說話:“我在?!?/br> 好不容易打發(fā)了嚴婆子跟針線房的人,再回去,書案底下自然沒了人影,隨安早借著打通到耳房的門逃之夭夭了。 褚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沉重的花梨木勉力抗住了他這番yuhuo中燒,不過花梨木下頭的青磚遭了秧,齊齊整整的碎了十八塊,不知道還以為書房地面特意弄的造型呢。 不管怎么生氣,他跟林頌鸞的婚事也算是提上日程。 老夫人只不肯作為,但總算沒有明著反對,大夫人雖然不待見這個還沒進門的九弟妹,可九弟卻是婆婆親生的,所以一應(yīng)親事上的事都排在首位去處置,府里緊鑼密鼓的收拾起來。 因為隨安還擔(dān)著管了褚翌這房事的名頭,所以忙得也是腳不沾地。 她跟褚翌見面的機會不少,但身邊總是有一群人,不是要料子的婆子,就是搬家具的下人…… 二月里褚翌還隔上一日叫她去磨墨,到了三月,她發(fā)現(xiàn)褚翌不再往外頭寫信,倒是府外有不少消息傳遞進來,褚翌看過都扔到炭盆里頭燒了。 大夫人有時候忙起來,少不得要叫了隨安過去吩咐幾句。隨安伺候褚翌早已歷練出來,大夫人又是顧忌著體面,并不做叫人為難的要求,幾件事下來,隨安都爽快的應(yīng)承,并且按大夫人的要求辦好。 這一來二去的,大夫人就覺得隨安竟然也是個人才,私下里頭跟身邊的心腹mama道:“怪不得老夫人跟九弟愛重呢,這份兒恰到好處的機靈最是難得。”想著自己兒子雖然娶了媳婦,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兒媳婦也天真幼稚,自己身邊可不缺個隨安這樣的能干人幫襯?! 是人都有私心,大夫人不要求大家一心為公,只是把事情做好了,也就知足了。 隨安跟大夫人接觸,也覺得大夫人比較實干,兩個人竟然十分相得,不過就是是一萬分相得,這會兒也晚了,她既然決定了走,就不會再拖泥帶水的扒著大夫人的門檻流連。 褚翌婚期將至。 林頌鸞的嫁妝送了進來,放到了錦竹院。 褚翌大半的時間都在書房院子待著,晚上歇了也是在書房那邊,因此錦竹院的這番抬嫁妝的熱鬧竟然沒怎么驚動他,仿佛林頌鸞嫁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照舊的早起,進宮當差,有時候休沐,或者帶了人出去跑馬,或者在家里請了武師指點武功路數(shù),這幅淡定從容的模樣,連隨安有時候都懷疑成親的不是他。 可林頌鸞嫁進來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 皇后娘娘賜下的嫁妝,還有太子妃賜下的嫁妝都擺在錦竹院正房。 隨安趁著府里還不算太忙的時候去下里縣看望褚秋水。 褚秋水喜出望外,聽說她月底就能過來同住更是歡喜的說不出一個不好來。 隨安就問他:“在這里悶不悶?” “不悶,不悶,我覺得倒是比上京還要舒坦幾分?!?/br> 到隨安要走的時候,見褚秋水猶猶豫豫的幾度開口卻沒說什么,就直接問:“您有什么為難的事?” “沒事,呃,是我想問問你上次回去有沒有去我租的房子那里,還有些東西咱們用不著,要不送給小宋吧?” 隨安笑,沒想到褚秋水跟宋震云竟然結(jié)下友誼,她自然樂見其成:“您不是早就說過了,我回去按著您交待的辦的,宋叔叔還問候您來著?!?/br> 褚秋水就“哦哦”兩聲,然后小聲嘀咕:“我挺好的,唉,以后沒人吃我的剩飯了,扔了還覺得怪可惜的?!?/br> 隨安:“……”自己的親爹,就是再不靠譜,也不能扔了啊。 褚秋水最后道:“你看我要不要養(yǎng)條狗?” 隨安呵呵,她收回先前的話,褚秋水這種人,最好不要跟他交朋友,否則會早生華發(fā)的。 不過養(yǎng)條狗也挺好,免得有小賊上門,褚秋水不敵。 “養(yǎng)條厲害的,你平常喂飽了它,教訓(xùn)他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白天拴住,晚上睡覺前撒開?!?/br> 褚秋水一臉猶豫:“還挺麻煩的?!?/br> 隨安都想翻白眼,卻也只得認命的站起來,抓緊時間跟他出門,買狗。 狗買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不早了,再耽誤不得,她也就快速的交待了幾句,然后趕緊的坐上馬車回上京。 因為她獨身上路,褚翌假公濟私給了她一只金吾衛(wèi)的公牌,這種公牌能令她不受盤查的出入城門,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當然跟腰牌還不一個級別,公牌是為了差事出門,表示這人有公務(wù)在身,腰牌是證明身份地位的,要更重要些。 要不是腰牌所用的木料難得,隨安都想自己刻一個了,這簡直就是古代版的通行證啊。 隨安回去后就將公牌還給衛(wèi)甲,她進出城都是穿了男裝,到進府之前才在馬車里頭換回女裝,衛(wèi)甲要不是親眼見過,都不敢相信她有這么大的膽子。 很快就到了褚翌成親的正日子。 褚家并沒有廣發(fā)喜帖,因為褚翌說了,他不迎親,也不拜堂。 老夫人無動于衷,褚太尉不敢勉強,只好將這場全家都不情愿的婚事辦得低調(diào)了又低調(diào)。 觀禮的客人除了自家人沒有別人。 林頌鸞帶了八個人進府,其中竟然有四個宮人。 褚太尉這次都起了殺心。 皇后的手伸得太長,也不怕被人砍了。 林頌鸞被送入洞房后,心情終于安定下來。 她見褚翌的第一眼就覺得喜歡,可那時候她還知道要克制自己,褚翌畢竟只是個小兒子,看不到前程在哪里。后來在宮里遇到,她雖然成了寡婦,可她攀上皇后,身份比之從前都有所提升,漸漸的自信心也提了上來,她直到今天,都覺得自己配褚翌是綽綽有余的。 今天是自己真正的新婚夜,明天,她就是這府里的主母之一了。 鮮紅的蓋頭下,新鮮出爐的九夫人露出一個明媚的笑。 明日,她要把那些對自己的不敬丫頭懲治一番……,還有狐假虎威的柳姨娘,仗著有個親子庶子便作弄她們一家,她也要還以顏色。 第一百九十四章 掉包 褚翌是真沒把這成親當回事。 不過他也并不是沒有任何準備。 現(xiàn)在他在書房院子里頭,屋里的燈不亮,只有一盞,地上有一只大麻袋,口子開著,露出一雙男人的腳來。 衛(wèi)甲上前一步將麻袋抽出來,麻袋里頭罩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眼上蒙著布,雙手縛在背后,被衛(wèi)甲壓著跪在褚翌跟前。 衛(wèi)甲道:“將軍,這是您要的人。” 褚翌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手底下有幾條人命?” “此人將藥粉下在井水里頭,幾乎屠盡一村人?!?/br> 褚翌笑:“也是個狠人?!?/br> 那人聽到他聲音,眉頭一皺:“我已經(jīng)是個死囚,不知將軍綁我來有何吩咐?” “放心好了,不會耽誤你明日上刑場的?!瘪乙盥曇粼桨l(fā)的溫和,抬頭看了一眼衛(wèi)甲,示意他出去守門。 褚翌等了一會兒,見面前的人雖然跪在地上,卻毫無動靜,心里倒是有了兩分滿意,就緩緩道:“我這里有一件事讓你去做,應(yīng)該不會叫你為難,你做了這件事,我也答應(yīng)你幫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那人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我已經(jīng)要死了,沒有什么事需要將軍幫我?!?/br> “不著急,你還有時間慢慢想,不過,我建議你先聽聽我要你做的事……” 新房里頭林頌鸞等了片刻沒等來褚翌,就揚聲叫人。 錦竹院的丫頭過來后,她又嫌她們不會伺候,讓人把自己的丫頭叫過來。 這些丫頭里頭有皇后賜下來的四個宮女,個個品貌非凡,不一會兒幾個人魚貫而入。 林頌鸞就道:“你們剛才去哪里了?這里冷冷清清的,一點也不熱鬧?!?/br> 為首的大丫頭金桂很有些看不起林頌鸞,覺得就是自己也比她強,聞言就道:“夫人先忍忍,這里并非鄉(xiāng)間閭巷,婚房之中是不見外人的。” 林頌鸞張口就道:“那怎么當初在劉家不是這樣?!”雖然劉家人對她冷嘲熱諷的,但洞房里頭好歹有些親戚,看著也熱鬧。 她不說還好,一說金桂臉上的鄙夷都藏不住。 林頌鸞再嫁之身,能嫁給當朝的少年將軍,誰不覺得她走了狗屎運。偏林頌鸞在外頭說話毫不顧忌,一絲教養(yǎng)也無。真不知皇后娘娘怎么選了她。 不過金桂心中又有一層隱秘的歡喜,林頌鸞越差勁,她的機會也就越多,優(yōu)勢越明顯,若是將軍喜歡,收了她進房里,說不定都能并列夫人,到時候皇后娘娘應(yīng)該更加樂見其成才對。 因為之前的東蕃進犯,太子跟皇后娘娘都覺出武將的作用,對褚家也從無視轉(zhuǎn)為重視,金桂等人此次陪嫁過來,目的就是為了幫助林頌鸞將褚家握在手里。 林頌鸞說完后也覺得不妥,她跟劉家沒任何關(guān)系了,以后不單自己不要提,就是旁人提劉家,她也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才對。 于是她訕訕道:“那給我拿點吃的來吧,我餓了?!?/br> 屋里倒是有一桌酒席。 金桂就挑了一點菜,幫她端過去,其他丫頭找了帕子給她擦手,林頌鸞蓋頭未揭開,將就著吃了個半飽。 才收拾完,聽見屋外頭傳來婆子的聲音:“九老爺要過來了,姑娘們都出來吧,外頭另有酒席給姑娘們備妥了。” 金桂就道:“夫人可要我們留下伺候?” 林頌鸞想了想道:“不用,你們都退下吧?!瘪乙畈⒉幌矚g她,她卻要將他攏住才好在府里立足。這閨房自然要小意奉承,而那等奉承話兒自然還是越少人聽到越好。 金桂也知不能心急,告訴自己來日方長,就行了禮帶著幾個丫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