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會起風(fēng)嗎 第89節(jié)
莫名其妙。 緩了緩,回消息給他:【和師兄?!?/br> 等了幾秒。 cs:【好的。】 然后,他就再也不說話了。 聞喜之等了很久,他都沒有下文,只得主動發(fā)過去一條:【打完了。】 cs:【嗯?!?/br> 聞喜之:“……” 他還高冷起來了。 本想矜持一點,不要再給他發(fā)消息,忍了又忍,卻終究沒忍住,又發(fā)過去一條:【找我有事?】 cs:【沒了?!?/br> 沒了。 沒、了。 意思就是,原本是有的。 聞喜之想了又想,為自己的沒出息嘆了口氣,趴在書桌上,又回過去一條:【你在干嘛?】 cs:【困了,睡覺。】 芝芝莓莓:【……】 不矜持就只到這兒。 聞喜之看他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也不愿再發(fā)什么消息過去,倒顯得自己一天到晚閑得慌,盡干些打擾人的事情。 一連大半個月的折騰,日夜顛倒,不眠不休,食欲全無,陳綏這個看上去永不倒下的鐵人終于在夜里發(fā)了場高燒。 家里沒人,外婆出院后不肯回來這里住,他給找了陪護,讓她還是住在普寧寺附近的那套房子里。 這場高燒一直燒到凌晨四五點,沒有任何人知曉,是他自己用強大的意志力撐著給韓子文打了電話。 韓子文出門沒打到車,騎著小電瓶就跑了過來,跑上樓的腳步都有點虛浮。 折騰半晌,把人弄到醫(yī)院掛點滴。 沈明雙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過來看他的點滴速度,“嘖嘖”稱奇:“怎么沒把你燒死?!?/br> 陳綏閉眼躺在病床上,聽見他這話都懶得搭理,還是韓子文小聲抱怨:“姑父,你可是他親姑父,哪有你這樣咒人的?” “哦,是嗎?”沈明不以為意地挑眉,“他可從來都沒叫過我姑父?!?/br> “那你也不能這樣……” “放心,又死不了?!?/br> “……” 幾瓶點滴下去,陳綏又死里逃生一回。 韓子文給他買了粥,他不喝,買豆?jié){,也不喝,接了熱水,還是不喝。 “不是,綏哥,雖然你是病患吧,但你這不喝那不喝是不是有點矯情了?咱又不是女生,趕緊給我干了?!?/br> 韓子文把小米粥往他嘴邊湊,被他拍開。 “你回去吧?!彼f,“我想睡會兒?!?/br> “行,你睡?!?/br> 韓子文往旁邊陪護椅上一坐,仰頭打瞌睡:“我就在這兒待著。” 聞喜之是去看砣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雖然她并不是每天都會來,但她每次來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陳綏有按時喂砣砣狗糧。 然而這一次,砣砣明顯沒吃東西,無精打采地趴在狗屋里,見她來了立即圍著她上躥下跳。 難道跟她冷戰(zhàn)連狗也不管了? 聞喜之買了狗糧和水喂了砣砣,猶豫了會兒,去極光找陳綏。 到了才發(fā)現(xiàn),門是關(guān)著的,里面空無一人。 晚上還有晚自習(xí),她等了會兒沒等到人,也就不再等。 本想發(fā)消息問問他去了哪兒,一想到昨晚他那副冷淡的樣子,就也作罷。 周林燃是第二天下午到的。 周一,聞喜之要上課,沒去接他,他自己下了飛機從機場打車到了學(xué)校找人。 那會兒正好下午快放學(xué),他在學(xué)校附近訂了家餐廳,讓聞喜之放學(xué)直接過去吃飯。 頭天下午陳綏就要出院,韓子文把沈明找了過來,將他攔在醫(yī)院里又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才勉強讓他走。 韓子文將他送進家門口,按照沈明的囑咐又叮囑他一遍:“綏哥,聽說你這種不怎么生病的人,這樣偶爾生回病好得慢,你千萬要謹遵醫(yī)囑?!?/br> 陳綏不耐煩地應(yīng)著,讓他趕緊回去休息,轉(zhuǎn)頭就去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坐在家里抽了半小時煙,起身出門。 聞喜之跟周林燃吃完晚飯往學(xué)校走,聊著學(xué)習(xí)上的事,在湖邊吹了會兒晚風(fēng)。 看時間差不多,她說要回學(xué)校去上課,跟周林燃揮手作別。 周林燃笑笑:“什么時候有空可以出來一起學(xué)習(xí),反正離得都不遠?!?/br> “再看吧,我也不知道——” 話音未落,手腕忽地被人抓住。 掌心比以往更加guntang。 聞喜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耳邊落下:“抱歉,她是我的——” 莫名停頓。 “小組長。” “她得教我學(xué)習(xí),可能沒那么多時間出來?!?/br> 陳綏說完,直接將人拽走。 聞喜之才回過神,人已經(jīng)被拉走了一段路,掙扎著要甩開他的手:“你干什么!放開!” 這是在學(xué)校門口,她可不想被沈一加看到當早戀抓典型。 陳綏一語不發(fā),將她拽得很緊。 沒走太遠,忽地整個人往她身上倒。 聞喜之手忙腳亂地接住他,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很近地噴灑在脖頸。 淡淡煙草味。 他喊她,聲音低到近乎于無—— “聞喜之?!?/br> “我要死了?!?/br> 作者有話說: 陳綏:…… 沂沂來了,這章也給大家發(fā)紅包呀 第49章 起風(fēng) 隔著一條馬路就是學(xué)校大門口。 四周人來人往, 大多都是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南華一中學(xué)生。 臨湖晚風(fēng)驅(qū)散燥熱,聞喜之卻覺得整個人都要被燙熟了。 “喂……”小聲叫他,“你干什么, 起來。” 毫無動靜。 推兩下:“起來?!?/br> 除了感知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別的似乎都感知不到。 像是睡著了。 聞喜之覺出不對勁,使勁兒把他推開一點,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泛潮紅, 雙眼緊閉, 眉心擰出幾道褶。 “陳綏?!”聞喜之用肩抵著他胸口撐起他的重量,騰出一只手去探他額頭, 很燙,“你發(fā)燒了?” 這時候陳綏才有了點兒反應(yīng):“嗯?!?/br> 說話沒力氣,聽著像嘟囔, 像撒嬌, 又補了一句:“難受?!?/br> “……” 是真有病,燒成這樣不去看醫(yī)生跑這兒來朝她發(fā)什么瘋。 聞喜之扶著他到路邊攔車,周林燃一直沒走, 瞧見這情況不對勁,跑了過來。 “他怎么了?” “發(fā)燒?!甭勏仓缓靡馑嫉貨_周林燃笑笑, “我送他去醫(yī)院, 師兄你先回吧?!?/br> “交給我吧, 我送他去, 你不是還要上課?先回去上課?!?/br> “不太好吧……”聞喜之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哪好意思這么麻煩你?!?/br> “多大點兒事?!敝芰秩紡乃缟习殃惤椀母觳材瞄_, 往自己肩上一搭, “兄弟, 放心。” 放個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