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佳婦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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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色淡如水,“自然是弦meimei新買的話本,我倒好奇,到底是什么精彩絕倫的橋段,連meimei的魂兒都勾住了?!?/br> 溫初弦唇角沉了沉,“在我房里。我方才放回房了?!?/br> 這話自是臨時胡編的,她哪里買什么話本了。 謝靈玄道,“去拿罷。” 溫初弦無法,慢吞吞地回房間,挑了幾本面皮還新的話本書過來,敷衍說是新買的。 謝靈玄信然掃了兩眼,也沒怎么仔細看。他的深意仿佛不在話本上,而只在她身上……他將話本松松卷了,輕薄地挑起她白凈的下頜,“原來弦meimei喜歡看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br> 溫初弦閃頭躲避,輕聲譏道,“玄哥哥從前不都是制止我讀這些閑書的嗎?怎地忽然愿意陪著初弦了?!?/br> 他無甚在意地笑,“人總是會變的?!?/br> 溫初弦不信。 黃昏的金光灑在池塘上,蕩漾一池金線。 謝靈玄柔柔握了她的手腕,將她引到身邊,抱她坐膝上,只如懷抱滿懷的糯玉溫香。溫初弦局促難安,內(nèi)斂地垂著眼。 他不喜她這副木訥的模樣,隨手揀了果盤中的一枚櫻桃塞進她朱唇中,復(fù)又揉了揉她唇邊的紅汁,輕辱道,“叫我碰一碰你,好不好?” 溫初弦愕驚,瞧見他眸底那微微簇起的風(fēng)浪,說不盡的旖旎和繾綣,乃知碰字的含義。 她斬釘截鐵地搖頭。 謝靈玄心照不宣地挑挑長眉。 她被迫補充道,“咱們還沒成婚,不合禮數(shù)?!?/br> 謝靈玄云淡風(fēng)輕,“與你玩笑的?!?/br> 溫初弦藏匿著自己的心思,只表面迎合他。 她不會嫁他的,他真是妄想。待時機成熟,她一定要到長公主面前去告他,把他是個可惡的冒牌貨的事抖落出來,為真正的玄哥哥和張夕報仇。 謝靈玄沒有就此放過她,又細細碎碎地來挑弄她。溫初弦甚是不習(xí)慣,從前和張夕相處時,兩人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何曾有過這般明目張膽的時刻。 “你身上抹了什么東西,這樣幽香?” 他微有疑惑。 溫初弦嗅了嗅自己,哪有什么味道。 她白了謝靈玄一眼,覺得他沒事找事,一個字也懶得理會他。他卻擒了她冰玉般的手指來,含在唇上肆無忌憚地咬了口,回味道,“……仿佛是丁香的味道?!?/br> 溫初弦吃痛,嗔然縮回手指,叱罵,“變態(tài)!” 謝靈玄渾不在意,倒是悠悠想起,家中弟弟謝靈玉身上也常染有丁香。 他沉思片刻,慢慢夸了她一句,“你倒是挺有孝心的,常往張家的墳地跑?!?/br> 雖是夸的口吻,卻冷瘆瘆的,哪里有半分夸的意思。 溫初弦心中發(fā)虛,沒有接話。 好在暮色將至,謝靈玄沒在溫府呆太久。 送謝靈玄出門時,全哥兒正好蹦蹦跳跳地經(jīng)過,見溫初弦喊了聲“大jiejie”,卻對她旁邊的謝靈玄茫然無措。 溫初弦眉眼頓時黯淡下去。 她不想讓全哥兒接觸謝靈玄。 謝靈玄卻已蹲下-身去,溫和地拂了拂全哥兒的頭。 “這便是全哥兒吧?” 他出手向來是闊綽的,初見便解下隨身玉佩,贈予全哥兒。 全哥兒得了這么一塊漂亮的好物,一時心悅誠服。 “謝謝大哥哥!” 溫初弦不動神色地擋在弟弟身前,將謝靈玄和全哥兒隔開。 她心臟怦怦直跳,仿佛謝靈玄當(dāng)場就要掐死小孩子一樣。 謝靈玄啞然,瞧出她的抵觸之意,微微一怔。他如她所愿,轉(zhuǎn)身離去。 “改日再來探望弦meimei?!?/br> 溫初弦將弟弟護在身后,僵硬地答應(yīng)。 待謝靈玄完全消失在視野里,她一把搶過全哥兒手里的玉佩,想也沒想就丟入旁邊的池塘中,撲通一聲濺起水花。 全哥兒驚,哇哇大哭。 溫初弦堅定,那人的東西,她弟弟可不能要。 …… 謝靈玄出了溫府,猶回味著溫初弦身上淡淡的丁香味。 他不相信偶然。 看來她和他那弟弟見過了。 她和謝靈玉糾結(jié)在一起,又想做什么。逃婚,為張夕報仇,抑或是想把他的真實身份挖出來? 謝靈玄掐了掐眉心。 他明明想息事寧人,長公主,謝靈玉,溫芷沅,一個個卻都橫在他眼前,鬧得人心煩。 作者有話說: 準(zhǔn)備放個大招~ 第23章 借花獻佛 長安御馬道的望月樓,是天下第一名樓,菜品曾經(jīng)得到了先帝的金口嘉許。 桃花鱖是這里的名菜,來往的客人大多會點上一尾。 放眼望去,在此用膳的貴人們大多身形富態(tài),滿身贅rou,油光锃亮,一副人間富貴樣兒。卻唯有西南靠窗的雅間中,一人面似雪月,茶白衣袖,卓然于眾人之間。 謝靈玄今日,在此約左相爺商賢一敘。 本朝以右為尊,官制中右相略高于左相,本質(zhì)上其實是同級。 只因商賢今年五十歲高齡,兒子商子禎也和謝靈玄這般大了,卻還要被年歲少的謝靈玄壓一頭,甚覺丟面子,便在朝中暗暗和謝靈玄較勁兒。 今日謝靈玄約見他,卻不談朝政,只是尋常小聚。 托了太后的福,商相爺近來獨攬大權(quán),本就得意,被謝靈玄好言好語勸了幾杯酒,眼皮便朦朦朧朧地浮上幾分醉意。 飽暖思欲,商賢叫了曲兒。 卻不料歌女是個蠢笨的,調(diào)子接二連三地出錯,彈斷了好幾根弦。商賢興致敗光,隨便花銀錢打發(fā)了。 夜色濃了,天邊隱有月影浮動。 商賢和謝靈玄離了望月樓,路過青玉巷時,恰好看到一妓子在樓下,芙蓉面,美妙腰姿,端是人間尤物,抱琵琶在月下獨坐。 商賢雖已年近花甲,但家中嬌妻美妾無數(shù),總也寵不夠。 他當(dāng)場叫人停了馬車,問那妓子姓名。 女子自稱叫花奴,是青玉巷的頭牌,只不過前些日已出閣了。 緣著長公主極力反對的緣故,花奴被謝靈玉梳籠后,一直沒被接走,仍然和眾姊妹住在青玉巷中。 可憐她日日都盼著謝靈玉來,望眼欲穿,謝靈玉也沒再出現(xiàn)。于是她便懷抱琵琶,每晚在門前等待。 此刻,一錠銀子放到了她面前,商賢拍了拍腿,叫她坐過來。 花奴難堪著,不肯近前,猛地瞥見旁邊那位豐神朗朗的公子和她的玉郎有幾分像。 謝靈玄卻沒分一點注意力給她。 商賢喝了酒后,臃腫的臉更紅。 “唱曲來?!?/br> 青玉巷的mama猜得商賢的身份,不敢得罪,只勸花奴說負心薄幸的謝靈玉已將她忘了,不必再為他守著了。 花奴下意識看向那個和玉郎長得很像的公子,可他卻在涼薄地瞧熱鬧。 花奴別無他法,只得開嗓。 咿咿呀呀地唱了半晌,商賢將她摟住,帶入懷中,同時將更多的銀兩塞到她懷里。 花奴不從,只說自己已出了閣了。可她本是風(fēng)塵女子,說這種話無足輕重。 商賢興致正濃,直接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別院,丟到床榻間,用肥重的身軀壓住。 …… 翌日,商賢給謝靈玄傳來口信,說喜歡昨夜的妓子,就此留下當(dāng)個妾室。 謝靈玄回信說,“那一位姑娘與我也不相識,相爺要留下便留下,原沒必要和我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到青玉巷和鴇-母說一聲就行了?!?/br> 商賢自是付了翻倍的銀兩,從鴇-母手中贖走了花奴。 別了商府的信使后,謝靈玄往書齋去。 經(jīng)過謝靈玉的清暉居時,忽撞上一鬼鬼祟祟的人影。 謝府是豪門大族,小廝婆子偷盜主子財物之類的事,倒也尋常。 謝靈玄靜靜站在原地瞧著,等那人攜包袱從草地里拱出來,才輕輕咳了一聲,嚇得那人登時雙腿發(fā)軟,掉落一地的玉石金銀。 竟是常在府中走動的小廝二喜。 從二喜身上掉落的東西,都是謝靈玉平常戴的。 二喜行偷竊之事本就心虛,乍然見了謝靈玄,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話也不會說了。 “大公子饒命!” 謝靈玄涼涼打量他,“怎么,府上給你的例錢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