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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初剛剛走出醫(yī)療部,到達軍工廠最近的一面墻邊上,就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休息。 岑初不愿意讓顏至和沙遙兩個人在這盯著他休息,就讓他們提前先到封禁區(qū)內(nèi)等著自己。至于肖見杰,畢竟他們要進的是封禁區(qū),不方便一次去太多人,他從一開始沒被允許被同行跟著。 只有作為著力支撐點的譚栩陽被他留在了身邊。 譚栩陽一手任由岑初撐著,另一只手繞過后背扶著岑初的肩膀。 男人低眼注視著撐在懷里的瘦弱指揮,只見他微紅著臉,低低喘著氣,一向缺少血色的薄唇輕輕抿著,睫毛半掩著的深色眸子里情緒也有些低沉。 他輕嘆口氣,說:“可以多等兩天再去的,不一定非要是今天?!?/br> 懷里的人抬眼,病氣讓他本就柔和的相貌顯得更加出塵,精致得像是宇宙間最美的瓷器一般,但漫不經(jīng)心的一眼瞥來,眼里過盛的氣勢又讓這一身的病氣好像從來不曾存在一樣。 “不用,沒到那地步?!彼f。 譚栩陽之前也會被這樣的氣勢所欺騙。 但在見過岑初最脆弱的樣子之后,他現(xiàn)在看著岑初,就總會想起指揮官安靜躺在手術(shù)臺上、好像隨時都會消散碎掉的樣子。 于是他沉默了下,說:“先坐一下吧?!?/br> 這個地方人不算多,岑初猶豫了下,還是沒能抵過身體的需求,點了點頭。 譚栩陽扶著岑初在墻邊坐下,自己也坐到他的身邊。 “你以前的身體一直都是這樣嗎?” 譚栩陽問。 岑初猶豫了下,說:“不是?!?/br> 譚栩陽將手搭在膝蓋上,沒有什么驚訝,“那是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我不知道?!贬跽f。 譚栩陽靜靜地盯了岑初半分鐘,確實在他臉上沒有見到任何撒謊的痕跡,這才挪開目光。 “我是不是還沒和你說過,你在昏迷的五天里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岑初說:“我自己清楚。” 譚栩陽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在這一刻也如岑初一樣顯得平靜。 他說:“如果你真的清楚,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聽我的建議回到醫(yī)療部里躺著……我聽說一個多月以前你也曾在醫(yī)療部昏迷過四五天的時間?還有之前我出緊急任務(wù)回來的時候,你也消失過三天時間,是不是也遇到了跟這次一樣的情況?” 四目相對,男人的臉上難得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他說:“所以這根本不是偶然,如果你再繼續(xù)這樣下去,身體只會越來越糟。你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到稍微養(yǎng)好一些再繼續(xù)工作。你是我們艦隊唯一的一級指揮官,沙遙也清楚你的身體情況,如果你去申請休假,他肯定不會不給你批的?!?/br> “而且……醫(yī)生的建議是說,少用腦力,少用體力,少干活,”譚栩陽說,“現(xiàn)在戰(zhàn)爭剛剛結(jié)束,你完全可以先休息一段時間,小隊的事情不用管,由我來帶一樣的。艦隊的事情更不用你管,上面那么多的部長軍長司令艦長可都不是白吃飯的。病人就該好好休息,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非你來做不可的事情?!?/br> 譚栩陽難得說得情真意切。 他并不習慣這樣溫和地勸說別人,或者說,他其實不常去管別人的事情。誰做的選擇誰去咽果,譚栩陽才懶得幫別人想那么多呢! 但誰叫現(xiàn)在這人是自己的指揮兼隊長呢? 而且還是獨一無二、丟了這個就找不到下個的那種。 更何況。 自己好歹也照顧了岑初那么多天,親眼見證了他是怎么從生死邊緣被硬生生地拉回來的,要是這還出了事,那自己這些天里費的心思和精力豈不是竹籃打水全都打了空? “不,這幾次的情況都不太一樣?!?/br> 岑初語氣溫和地說道:“不過沒事的,別擔心,我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暫時不會出什么大問題?!?/br> 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指的難道是你昏迷五天再躺三天的事情嗎? 譚栩陽聽到這話,氣得笑出了聲。 “不是我說,岑隊長,你對有事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誤解?一周內(nèi)生命監(jiān)控報警器響了十多次,這叫做沒有什么大問題?” 岑初笑了笑,不論他平時性子怎么冷淡,在面對譚栩陽這樣真心實意的擔心時,總是不免柔和下來。 這名看上去兇狠得不行的單兵在這幾天時間里到底費了多大心思來照顧他,岑初心里也十分清楚。 有些東西并不方便告訴譚栩陽,岑初也并不想編些謊話搪塞過去。 于是他沒有回答問題,直接伸手按住譚栩陽的肩膀站了起來。 說:“差不多可以了,走吧?!?/br> 譚栩陽覺得自己剛剛好不容易認真勸說的話全都被當做了耳邊風。 他氣得冷笑一聲。 干脆雙手一抱,往墻上一靠,說:“行,既然沒事那你就去吧?!?/br> “那我自己去了?”岑初耐心地問。 譚栩陽靠坐在墻邊,冷哼一聲撇過頭,一副打定主意不起身的樣子。 他想,不聽就不聽。 難受的又不是他,人家岑指揮自己都不擔心,自己在這替他cao什么心? 岑初也沒有說話,就這么站在身前,靜靜俯望著譚栩陽,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一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