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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69節(jié)

    正中供奉著長公主的牌位,上刻恭孝惠安大長公主等字樣,下刻趙璃之靈位。香案上供果供品,樣樣都是稀罕物。

    上了香,磕了頭。

    溫御一字未說,葉娉卻不能。

    “長公主在上,小女葉氏娉娘,幸蒙陛下賜婚,得嫁與郡王爺為妻。從今往后我們夫婦一體,風(fēng)雨共濟。若您泉下有知,還請您保佑我們余生順遂夫妻和睦?!?/br>
    話一說完,她便感覺身邊的男人看了自己一眼。

    “郡王,您若有什么話,不妨也告訴長公主。我想長公主在天之靈,定然能夠聽到的,也一定會保佑你的。”

    溫御垂眸,“你方才不是說夫婦一體,你說與我說皆是一樣。”

    能一樣嗎?

    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兒媳。

    “郡王如此信任我,是我的榮幸?!?/br>
    葉娉一臉感動,含情脈脈。眼角余光卻是瞄到門外有人,那人是一個婦人,穿著青色的褙子,一臉的恭敬嚴肅。

    她不認識婦人,但她知道公主府除了幾位主子外,還有一位榮養(yǎng)的恭人。若是她猜得不錯,這婦人便是那位錦恭人。

    錦恭人捧著一物,一直等候在外,謙卑而儀態(tài)完美。

    溫御和葉娉出去時,她行禮請安。

    “這是主子在世時備下的東西,吩咐奴婢等郡王大婚之后,交給郡王妃?!?/br>
    那物是一個匣子,光看匣子的木質(zhì)和雕工,便知里面的東西定然不凡。葉娉接過匣子,捧著重新進屋。跪在蒲團上朝長公主的牌位磕頭,嘴里說著兒媳多謝母親。

    她沒想到那位長公主逝去多年,竟還準備了見面禮。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值得她真誠的感謝。

    打開匣子,入目是一塊虎首螭紋的玉璧。玉壁色如漸變芙蓉,是先皇后的母族陳國公府的鎮(zhèn)府之寶,人稱芙蓉璧,此璧也是先皇后的陪嫁之物。

    盛朝建國時,共封顧曾陳溫四位國公。

    除曾凡拒絕封賞遁入空門之外,三大國公府一直待續(xù)至先帝時期。先帝猜忌陳國公府,陳皇后嫁進宮中之時,陳家將芙蓉璧充作陪嫁,以此向先帝表明陳氏一族的忠心。

    然而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即使陳家獻上玉璧表了忠心,最后依然難逃抄家之罪。長公主和陛下當(dāng)年在宮中處境艱難,正是因為陳氏一族的敗落。

    葉娉捧著玉璧,心情復(fù)雜。她窮人乍富,已是興奮至極。猛然間又得這樣的寶物,著實有些怕自己壓不住。

    她看向溫御,眼中全是詢問。

    溫御道:“既是母親生前遺愿,你收著便是。”

    錦恭人聽到溫御這話,多看了葉娉一眼。論長相,此女堪稱絕色,只那名聲委實聽著不堪了些。

    “長公主曾說過,她雖不能見到郡王妃,但她知道郡王妃必是陛下和郡王滿意之人?!?/br>
    她這話不知是對溫御和葉娉說的,還是對她自己說的。

    葉娉聞言,又捧著玉璧進去叩謝。

    謝完之后,重回溫御身邊。

    兩人并排而立,如松竹與嬌花,外表極為相得益彰。即使是陌生人見了,也會贊一句天造地設(shè)金童玉女。

    錦恭人一切行事皆是照著已故主子的吩咐,禮數(shù)上沒有任何異常,但葉娉知道這位錦恭人應(yīng)該不喜歡自己。

    她心中并無失落,也無一絲不滿。她又不是銀子,怎么可能人人喜歡。何況就算是銀子,也不見得每個人都愛。比方說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便是視金錢如糞土之人。

    拜見了婆婆的靈位,接下來就是公公溫駙馬。

    溫駙馬曾是武將,生得高大英朗,颯颯威嚴。雖年過五旬,亦是身材筆挺不見老態(tài)。他早年曾是安和公主帳前一名校尉,尚主之后官職儀武將軍,其實就是一名閑職。

    他接了葉娉的媳婦茶,只說了一句日后夫妻二人要相敬如賓的客套話。喝過茶后,遞給葉娉一個見面禮。

    見面禮用紅封裝著,扁平略顯厚實。

    待到無人時,葉娉折開見是幾張銀票,加起來是九千兩,當(dāng)下對那個寡言少語的公公印象大好。最喜歡這樣實在的人,送什么都不如送銀子讓她歡喜。

    她一臉財迷的樣子被溫御逮個正著,當(dāng)下訕然討好。

    “母親和父親送的東西,我很是歡喜??上赣H不在,無法在她老人家跟前盡孝,日后我一定會加倍孝順父親?!?/br>
    一見面就送錢的公公,應(yīng)該多孝順一些。

    說完,似是想到一事,問道:“國公府那邊,今日還過去嗎?”

    此時天光如霞,時辰已是不早。

    雖說大房二房不住在一起,在外人眼里等同于分家,但溫老夫人還在,那可是溫御嫡親的祖母。兩府得不遠,若是這時過去也相宜。

    “不用,明日去請安也可。”

    “會不會被說三道四?”

    溫御看著她,仿佛在說你是怕被人說三道四的人嗎?

    她當(dāng)然不是怕被人說三道四,只是不想被國公府那些人挑出理來。而且她還有自己的小心思,好比小人得志,怎么著也要去從前瞧不上自己的人面前得瑟張狂一下。她可是極想看到溫夫人和溫如玉的臉色,想必應(yīng)該十分精彩。

    “以前我未嫁,縱是名聲不佳也是我一人之事。如今我是您的妻子,所謂夫妻一體,我那般愛重于您,怎愿您的名聲跟著受累?!?/br>
    “無關(guān)之人,無需在意太多?!?/br>
    “我聽郡王的。”

    看來溫御很不喜歡國公府那些人,真是太好了,她也不喜歡。這門婚事可謂錢多又事少,她覺得很滿意。

    如今她是府里的主母,也不知要不要當(dāng)家?能當(dāng)家最好,當(dāng)不了家她也無所謂。有錢有閑有地位,還不用受累,做一個富貴清閑的郡王妃也不錯。

    她心情一好,哪哪都覺得滿意。便是所嫁的男人不太解風(fēng)情,性子難猜了些,也覺得瑕不掩瑜。

    只是當(dāng)夜幕降臨,二人再次同床共枕時,她恨不得收回自己先前所想。天仙老公好像是把閨房之樂當(dāng)成刑審罪犯,禁錮鞭笞讓她苦不堪言。

    翌日起床時她揉著酸痛的腰,只想裝死。

    天鵝rou好吃不假,但吃多了是會噎死的。

    她不無懷疑地想,既然溫御對此事如此熱衷,上輩子是怎么做到不近女色的?而且一堅持就是大半輩子。

    難道是一直憋著?

    真是可憐。

    三喜服侍她起身,臊得不敢看她。

    郡王妃出嫁之前,忠嬸突然將自己叫到一邊,說了好些話。原來成親之后不光要親嘴,還要……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怪不得當(dāng)初自己說親個嘴就能懷孩子時,郡王妃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現(xiàn)在想想都臊得慌。

    “郡王妃,這次你肯定能懷上。”

    葉娉正想著心事,冷不丁聽到這句話,當(dāng)下愣住了。

    孩子啊。

    真的要生嗎?

    她目測自己的身體,除了腰細了些,正是世人口中那種好生養(yǎng)的體型。只是她和溫御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生孩子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這時溫御掀著珠簾進來,嚇得三喜臉色發(fā)白。趕緊替自家姑娘穿戴好,像被鬼攆似的告退出去。

    因著要去國公府,葉娉裝扮得依舊隆重,堪稱珠光寶氣。好看是好看,就是頭上的首飾太多不太好動來動去。

    “郡王喜歡孩子嗎?”她問。

    溫御何等人物,一聽這話即知她的心思。

    “不想生?”

    語氣很淡,聽不出喜怒。

    葉娉感知到一絲寒意,知道他應(yīng)該不太高興。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喜不喜歡孩子是一回事,女人不想生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是?!彼Z氣嬌軟的厲害,還帶著哭腔?!拔疫€沒滿十七歲,在我們那里,我這樣的年紀還是一個孩子。我們那里的人都說,太早生孩子不好。對大人不好,對孩子也不好。我母親早年生的雙生子,險些難產(chǎn)。雙生子極易遺傳,我若是也懷了雙胎,萬一難產(chǎn)怎么辦?我還想和郡王白頭到老…我不想早死?!?/br>
    溫御滿腦子都是一句話:我這樣的年紀還是一個孩子。

    所以他是娶了一個孩子?

    他的目光落在那寬大的華服也遮不住的好身段上,眸光沉了又沉。

    葉娉在假哭,裝腔作勢時透過指縫觀察他的表情。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胸前,覺得兩條腿都軟了。

    男色害人,且害人不淺。

    “郡王,我不是不想生。比起孩子,我更在意郡王。不若等我再大一些,身子養(yǎng)好了,再給您生孩子好不好?”

    一室沉默,她心生忐忑。暗忖著若是這人不同意,非要她現(xiàn)在就生孩子怎么辦?生還是不生,這是一個大問題。

    正想著再說什么找補時,就聽到溫御說了兩個字。

    “依你?!?/br>
    謝天謝地。

    這人還算開明。

    她一副破涕為笑又感激的樣子,道:“謝郡王?!?/br>
    溫御睨她一眼,“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你如何謝我?”

    “妻賢夫禍少,我日后要做一個賢妻,免郡王后顧之憂?!?/br>
    “我之后顧,從來高枕無憂,何需你免?”

    葉娉心下莫名,這人突然和她斗嘴,是何用意?難道還是不滿她不愿早生孩子的事?也太睚眥必報了些。

    “郡王以為無憂,實則憂患重重??ね鯙楦许斄褐?,一應(yīng)大事能扛住。然而千里之堤,潰之并非僅是因為洪水突襲,或是因為最為渺小的蟻蟲。”

    “何為洪水,何為蟻蟲?”

    “朝堂相爭為洪水,內(nèi)宅爭斗為蟻蟲。我可是記得清楚,往日國公府區(qū)區(qū)一個婆子,都敢上門來指手畫腳,這般漏洞百出,郡王還以為府中固若金湯嗎?”

    “既然你以為如此,你待如何?”

    “自是挑起府中諸事,讓郡王無后顧之憂。”

    溫御欺身上前,將她抵在床柱之間。

    近看顏如玉眸如漆,端地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說是天人之姿亦不為過。她思及兩人床第之間的種種,雙腿逾發(fā)酥軟。

    “郡王若是覺得我說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