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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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每每都要被嚇得哆嗦驚呼,然后再輕嗔著去打硃砂。兩人追趕起來,絲毫沒有殿前端莊沉穩(wěn)的模樣。 譚柚看她們打鬧嬉笑,眼里也染上煙火氣,將錢袋子遞給花青,“拿去跟藤黃硃砂胭脂分一分?!?/br> 花青掂量一下,沉甸甸的,不由目露驚喜兩眼明亮,聲音清脆地喊,“謝過主子!” 自從跟長皇子在一起,主子更大方了! 花青高舉著錢袋子融進幾人中,“分金瓜子嘍?!?/br> 譚柚站在門口,司牧從里面走過來,跟她并肩而立。 “去玩嗎?”譚柚側頭問。 司牧蠢蠢欲動,譚柚笑著頷首,“去吧。” 瞧見司牧出來,硃砂立馬朝他招手,“主子快來快來,我教您怎么炸泥~” 譚柚站在臺階上往院子里看,看司牧毫無架子的融入進去,看司牧捂著耳朵跳起來躲他腳下的炮仗,看司牧尖叫著跑過來試圖往她背后躲藏。 白雪紅燈籠的映襯下,他鮮活生動,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會瘋會玩會笑。 老太太跟譚橙坐在里面對著炭盆烤火,老太太剝花生,見譚橙聞聲往外看,不由分給譚橙一個花生,笑呵呵問,“羨慕嗎?” 人家這對小妻夫成親大半年了,可沒紅過臉,日日過的像新婚。 譚橙微怔,一時間也說不出羨慕不羨慕,只是垂眸剝花生。 閑著無事,加上祖孫兩人平時也極少能這般閑聊,老太太便道:“我聽下面的人說,你暗中在幫柳家那個兒子周旋?” 老太太把花生塞嘴里,“那孩子的長相,京中想娶他的人可不少?!?/br> 如果沒有譚橙暗中出手,上回柳盛錦從譚府回去之后,柳慧箐就已經在物色新的目標,這會兒說不定都議親了。 只是嫁的好不好,不敢說。 譚橙捏花生的手頓住,“您都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老太太笑,“我還知道他救過你,所以跟司牧商量,幫他一把,將該還的恩情還了?!?/br> 譚橙驚詫地抬頭看老太太,又朝院子里看,“殿下?” 外面司牧正抓了一把雪,毫無形象地朝硃砂扔過去,一擊之后,便大笑著提起裙擺滿院子跑,只為了躲硃砂的雪球,嘴里還喊著,“阿柚幫我?guī)臀野 !?/br> 譚柚最多幫他團個雪球,然后把他頭上肩上的雪撣去。 譚橙屬實沒想到,長皇子也會關注這種小事。 “沒想到吧,正是司牧的主意,他看似乖戾嘴上也不說,其實心里始終裝著譚家,”老太太嚼著花生,“你是阿柚的長姐,他自然記掛著你的事情?!?/br> “只是阿橙啊,你若是對人沒有意思,此次之后,便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暗中幫忙了?!?/br> 譚橙茫然,有些不解,“為何?” 老太太笑,“你啊你,屬實不如人家阿柚開竅。柳家那孩子通透聰明,能猜到你為他做的事情,你若是對他有情還好,你若是無情,豈不是干吊著人家,白白給人希望?” 有時候溫柔無聲的幫助,才是最致命的絲線,纏在身上扯不斷理不清,倒不如斷的干干脆脆。 “嗶?!甭曧?,譚橙的花生掉進炭盆里。 譚橙抽了口炭氣,驚詫地睜圓眼睛看向老太太,頗為吃力地問道:“有情?祖母,您是說,阿錦喜歡我?!” 語氣中滿滿的難以置信跟震驚。 老太太,“……” 老太太一言難盡地看著譚橙,嫌棄道:“你就別成親了吧,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br> 譚橙嘴巴動了又動,垂死掙扎,“確定不是姐弟之間的喜歡?” “那孩子就差把喜歡你寫在臉上了,就這你都看不出來?你以為人家為何不惜劃破小腿都要救你?他一個男子,能不知道身體完好無損的重要性?” 譚橙吶吶道:“他人好,才救我?!?/br> 老太太被噎的一頓,都想拿手里的花生砸譚橙那榆木腦子,看能不能給她砸開竅了。 誰成想譚橙這般優(yōu)秀的朝中新秀,在感情上卻是懵懂不解。 “怪我怪我,”老太太半點也不真誠的道歉,“怪我不夠花心,府里太干凈了,導致你跟我只學會了責任跟朝政,半點不懂感情?!?/br> 她往外努嘴,“你看人阿柚,跟你娘長大,學的多好,有話說話,從來不當鋸嘴葫蘆?!?/br> 昨天早上譚柚跟司牧之間氣氛還有些怪,晚上兩人就又蜜里調油。 這就是長了嘴的好處。 譚橙慢慢低頭垂眸,看著掉進炭盆里那顆被火烤黑的花生,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譚橙當真沒想過柳盛錦喜歡她,畢竟兩人初次相遇時,柳盛錦不過十一、二歲,還是個小少年。 她行事端正守禮,怎么會把初次見面的小公子往喜歡自己的那方面想。 后來京中重逢,她看見從馬車上下來的柳盛錦,眼里著實露出些許驚艷,不過還沒等細想便被感慨遮住,只道:“阿錦長大了?!?/br> 譚橙想,柳盛錦沒了生父,柳家又是那般情景,如今他回京定是會被為難,所以想著能幫一些是一些。 既是報答那次的救命之恩,也是她身為jiejie對弟弟的維護。 上次譚府中秋辦宴,譚橙以為是柳家逼著柳盛錦過來,所以細心的為他謀劃將來嫁娶一事。 她甚至跟他說,應該嫁給什么人…… 那時譚橙絲毫不知道柳盛錦喜歡她,心里又拿他當個弟弟,才將話說的那般直白。 如今細細想來,她當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把插在柳盛錦心上的鋒利匕首。 他那時,是懷著什么心情站在她面前聽完的? 還有那個荷包…… 所以應該不是中秋禮物吧。 譚橙看著面前跳躍的火光,想起柳盛錦抿緊薄唇從她手里將荷包拽回去時,眼底化不開的情緒以及眼尾的紅。 她只當他在柳家生活艱難,殊不知都是因為她。 “祖母,”司牧玩夠了跑進來,手往炭盆上伸,好奇地問,“你們在聊什么?” 他語氣輕快高興,看得出來心情極好。 這么好的心情,可不得聽點樂子助助興。 老太太背對著譚橙,猶豫一瞬,將炭盆也挪走,重新放在面前,她跟司牧邊烤火邊說譚橙的事情,好不快樂。 唯獨譚橙,不僅沒了炭盆,還要被祖母把這事剖析給司牧聽。 等譚柚進來,見老太太有繼續(xù)說的趨勢,譚橙急忙出聲阻攔,“祖母?!?/br> 給她這個當長姐還沒夫郎的人,稍微留些臉面吧。 老太太意猶未盡。 司牧看向譚柚,單手遮嘴眨巴眼睛說,“回頭我告訴你?!?/br> 譚橙,“……” 我謝謝你啊! 譚橙雙手搭在膝蓋上,以那種極其不在意的語氣問,“殿下打算怎么幫阿錦?” “不告訴你,”司牧笑,“不過看在今天除夕的份上,送你一份新年禮物?!?/br> 他道:“二月初,柳盛錦會坐船回老家,以后應該不會再回京?!?/br> 柳盛錦這次回去,他跟譚橙之間的恩情便抵還的干干凈凈,往后再無牽連。 譚橙握著膝蓋的手微微收緊,濃密的眼睫慢慢落下。 許是面前沒有炭盆取暖,譚橙竟覺得掌心空空一片冰涼。 譚柚往前兩步,走到譚橙身后,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溫聲道:“阿姐若是心中還有遲疑,不如到時候去送送他?!?/br> 對于譚橙跟柳盛錦之間,譚柚不打算過多摻和,也不想影響譚橙對于感情的判斷。 原書中,只寫了柳家興盛,柳盛錦街頭一眼瞧見打馬游街意氣風發(fā)的狀元安從鳳,一眼驚艷,芳心暗許。 可現實接觸了解之后,譚柚才發(fā)現,柳盛錦心中喜歡的人其實是譚橙。 所以書中他嫁給安從鳳,也許是聽了譚橙的建議,亦或是在看見安從鳳打馬游街時,想起記憶中的那個意氣風發(fā)明艷驚人的人,這才答應嫁給安從鳳。 柳盛錦行事通透果斷,既然確認譚橙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應該是直接松手,嫁給她人,不會糾纏不清。 那么書后面,柳盛錦對家人皆無在朝中備受打壓的譚橙,可能的確是姐弟情,不忍心留她一人面對,以弟弟身份陪伴。 而那時的譚橙才意識到自己對柳盛錦的感情,可惜兩人已經錯過。以譚橙的性子,對柳盛錦的感情再濃烈,那種時候都只能壓在心里。 最為遺憾的是,柳盛錦后來可能也沒想到,成親前溫柔深情的妻主,成親后會一個接一個的往府里領男子。 書最后的結局是大司滅亡,安從鳳一家隱居,以安從鳳的視角自然是快樂的。 大司雖然沒了,但她家人都在,身上還有銀錢,肯定滿意的享受田園生活。 那最后的柳盛錦呢?在譚橙死在守護京城最后一道防線的時候,他之后又活了多久? 書中既然沒說,譚柚便不能多加評價。 畢竟以安從鳳為第一視角的書,柳盛錦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因為她安從鳳而死,絕不會因為她人。 尤其是如今很多事情都變得跟書中寫的不同,柳盛錦這個男主因為柳家敗落,如今怕是沒機會在街頭偶遇打馬游街意氣風光的安從鳳。 柳盛錦下定決心回老家重新生活,想來是連心中的譚橙跟無疾而終的暗戀一并留在了京城。 譚柚坐在司牧身邊,捏著他的手慢慢搓熱,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一片溫柔。 好在這雙柔弱無骨的手,托起了大司,托起了譚家,托起了譚橙。 讓譚橙有大把的時間有安逸的環(huán)境,慢慢去認清她遲鈍的感情。 司牧疑惑地歪頭看譚柚,“怎么了?” 他貓貓張爪,五指分開給她看戒指,“越戴越亮,好好看?!?/br> 老太太也跟著湊頭看,“金子磨損嚴重,過兩年可能就不好看了?!?/br> 譚柚道:“那便再送一個?!?/br> 活到何時,送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