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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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橙單手負(fù)在身后,手指虛攥,“好久不見,阿錦你都長高了許多?!?/br> 三人對面,柳家人一臉茫然地站著。 柳家人聽說自家馬車出事,如今已經(jīng)來人接柳盛錦,現(xiàn)在瞧見他站在譚橙跟譚柚面前一時間也不敢過去打擾,彼此之間小聲交流: “少爺是怎么認(rèn)識這兩位的,尤其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像是舊識?!?/br> “都喊譚jiejie了,肯定認(rèn)識啊。但那譚柚不是都定為駙馬了嗎,為何還摻和今天這事,逞什么英雄救什么美呢。” 向來下人的功都是記在主子頭上的,哪怕實際上是花青救的人,但提起來的時候,也都說是她主子譚柚的功。 這救人的要是譚橙還好,畢竟那是譚府嫡長女,也沒有婚約在身,多少能方便柳大人行事。 可如今救人的是譚柚,別說利用了,但凡宮里那位小氣一點,恐怕都得惹得一身麻煩。 柳家人身后就是一間雜書話本鋪子,里面專心看話本的硃砂聽到外面尖叫紛亂的聲音不由探頭出來,結(jié)果正好看見一容貌絕塵的男子正站在譚柚面前跟她說話。 這場面可比話本刺激多了! 硃砂立馬合上話本擠出門,正要踮著腳細(xì)看譚柚是什么表情時,就聽見柳家人的對話。 ‘駙馬英雄救美?!?/br> ‘兩人好像是舊識,關(guān)系還不錯?!?/br> ‘都喊譚jiejie了?!?/br> 嘖嘖嘖。 硃砂覺得今晚怕是有人要睡不著了。 第27章 “與其說是信不信,倒不如說是他在不在意。” 街上有馬車失控撞翻小攤, 沒多大會兒京兆伊衙門的人就來了。 柳盛錦轉(zhuǎn)身朝街上看,秀氣的眉微微擰起。 他跑了一路的馬,剛出發(fā)時沒發(fā)狂, 走到半路沒發(fā)狂, 唯有到了京城街上后才受驚發(fā)狂,天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柳家雖然勢力不如之前,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府里人口多, 既雜且亂, 也不知道是誰見不得他回京。 “譚學(xué)士, 譚翰林,柳公子。”京兆伊府衙門來的人譚柚之前見過一面, 正是那天吳嘉悅還年少輕狂找她約架時被她喊來的李衙役。 李衙役抬手讓身后人去統(tǒng)計商販的損失, 以及幫忙清理道路,自己則過來跟譚柚譚橙以及柳盛錦打招呼。 至于具體損失了多少銀兩,待會兒會有京兆尹府衙門的人整理出明細(xì)賬單送往柳府。 現(xiàn)在李衙役要問的是, “柳公子沒受傷吧?” 柳盛錦微微搖頭, “我沒事, 勞煩您看看可否碰傷了路人,若是有盡快送醫(yī),費用都記在柳府賬上。” 李衙役拱手,“是。” 瞧見京兆尹府的人都來了, 柳家下人也不能在對面再裝死,趕緊快步過來, “公子, 主君聽聞您的馬受驚了, 很是擔(dān)心, 特意派我們前來迎接?!?/br> 柳家人到了,柳盛錦自然要回府。 他再次朝花青跟譚柚福禮道謝,隨后多看了譚橙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只緩慢收回目光,抬腳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馬車朝前駛?cè)ァ?/br> 李衙役見譚柚跟譚橙沒事,也轉(zhuǎn)身幫著去清理街道。 譚橙抬腳進(jìn)首飾鋪子,從懷里掏出單據(jù)遞給掌柜的,“取一只鐲子?!?/br> 譚柚有些好奇譚橙跟柳盛錦為何認(rèn)識,但這屬于譚橙的私事,她若是不說,譚柚也不好主動窺探。 “鄭夫子的玉鐲一只,取件者譚學(xué)士譚橙,單據(jù)我留下了,還勞煩譚學(xué)士驗一下貨。”掌柜的將一檀木盒遞過來,盒蓋往上掀開,示意譚橙驗貨。 “沒錯?!笔菃螕?jù)上寫的翡翠玉鐲。 譚柚站在邊上看旁邊的瑪瑙玉扳指,小二笑臉相迎走過來,“譚翰林看看可有喜歡的?送給何人,什么年紀(jì),喜歡哪種材質(zhì),只要您說出來,我定給您挑一個讓您滿意的?!?/br> 譚柚頓了頓,問小二,“能否自己給出款式樣圖,讓你們幫忙定制?!?/br> “這自然可以啊?!毙《疽庾T柚看譚橙手里的那個玉鐲,“鄭夫子就在那翡翠玉鐲下面刻了‘人生得意事,白首共夕陽’?!?/br> 鄭夫子跟她夫郎是結(jié)發(fā)妻夫,兩口子一雙人相伴大半輩子了,雖然小吵小鬧,可曾未因為爭吵傷過感情。 世人都以為鄭夫子最得意的事情應(yīng)該是桃李天下,外加出了譚橙這么優(yōu)秀又有感恩心的學(xué)生。 結(jié)果在老夫子眼里,人生最得意的事情卻是跟她夫郎兩人白著頭發(fā)還能手牽手看夕陽。這份藏在玉鐲里面的浪漫,是鄭夫子給夫郎最深情的告白。 譚柚看著合上蓋子的那只鐲子,跟小二道:“那我改日畫完樣圖過來。” 小二笑,“好嘞?!?/br> 兩人出去,坐上馬車?yán)^續(xù)往前走。 譚橙好奇地問譚柚,“阿柚可是有想買的東西?我剛才看見你在跟小二說話?!?/br> 她想的是,如果譚柚沒有銀錢,完全可以開口找她,畢竟她每個月的俸祿都攢在那兒也沒人花。相反的是,譚柚的俸祿估計都花在勾欄瓦肆了。 “嗯,”譚柚應(yīng),也不瞞著,“我想給殿下送一份禮物?!?/br> 送給長皇子的啊。譚橙點頭,譚橙低頭看手里的盒子不說話了。 譚柚看著譚橙,到底是試探著說,“阿姐跟柳公子是舊識?” “倒是我疏忽了忘記跟你說,”對于這事譚橙絲毫沒瞞著譚柚,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能講的,“阿錦小時候救過我的命?!?/br> 小時候? “我之前去京郊辦差路上遇伏,帶傷躲進(jìn)一處寺廟,正巧被前來祈福的阿錦看見。是他撿了尖銳石頭劃傷自己的小腿,然后跟下人謊稱他不小心刮傷了,找來大夫要了藥跟紗布?!?/br> 怪不得。 譚橙捧著檀木盒子繼續(xù)說,“我傷好之后,又迷了路,也是他一路帶我出去?!?/br> 原來有這層恩情在,怪不得譚橙在書里那般護(hù)著柳盛錦,仿佛一個沒有自己獨立思考能力的戀愛腦。 譚柚本以為是柳盛錦要利用譚橙擺脫柳家控制,如今看來譚橙所作所為都是心甘情愿在報恩。 反倒是她憑借書上的片面信息,以小人之心揣測了柳盛錦的為人,是她該跟柳公子致歉。 早知道有這段過往在,她就不該讓花青出手,現(xiàn)在也不至于滿大街都在傳是她救了柳盛錦。 譚柚抬手捏了下眉心,余光下意識往皇宮方向看。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問譚橙,“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譚橙辦差,怎么著也不會太年少吧?受傷一事還好說,迷路又是什么情況? 譚橙臉色微僵,譚橙仰頭看車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譚柚問了,她還是如實說道:“三年前?!?/br> “……”這也不是小時候了啊。 救了譚橙的柳盛錦,當(dāng)時怎么著也都十一二歲了吧? 譚橙,“等我回京交完差,阿錦已經(jīng)回鄉(xiāng)下老家了,那幾日他在寺廟里是祭奠他亡父。” 正好救了她,也幫她帶了路。 別看譚橙文武雙全,可只要把她扔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就是個大路癡,連個寺廟半天都繞不出去,最后還是柳盛錦把她送到外面。 柳盛錦那時候神情還沒這么清冷寡淡,見她繞了幾圈都沒繞出去,抬袖遮唇偷偷笑了半天,然后一本正經(jīng)走過來給她帶路,仿佛剛才嘲笑她的人不是他。 幸虧當(dāng)時柳盛錦走在前面沒回頭,不然定能看見譚橙臊紅的臉。 譚柚也想笑,“阿姐,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地方。” 譚橙知道,但譚橙還是想在譚柚面前顯得她哪方面都很擅長,是個可以依靠的全能長姐。 譚橙覺得今天她長姐的形象,在阿柚心里定然受損了。 雖然本來可能就沒什么形象。 馬車行駛了約摸小半盞茶功夫,終于在一處庭院前停下來。 知道譚橙休沐必來,鄭府的門早就打開了,門人熱情地招呼,“譚學(xué)士,我家夫子可盼著您來呢?!?/br> 譚橙難得打趣,“是盼著我,還是盼著我?guī)退|西?” 門人嘿笑,“都有都有。對了,今天除了夫子在,錢夫子跟王夫子也來了,只是臉色不太好?!?/br> 她這是特意提醒譚橙,讓她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好,我知道了?!弊T橙跟譚柚進(jìn)去,花青藤黃留在門口跟鄭府門人聊天。 譚橙皺眉,跟譚柚輕聲道:“阿柚,里面的三位夫子曾經(jīng)都對我有教導(dǎo)之恩,若是她們說了什么,你別……別生我氣?!?/br> 那都不是她的想法,阿柚可不能生氣的時候連她一起牽連。 譚柚疑惑地看向譚橙,譚橙腰背挺直往前走。 “譚橙啊譚橙,你怎么如此糊涂!” 這邊譚橙人剛露出半張臉,那邊指責(zé)的聲音就到了。 開口說話的是錢夫子,微胖的一個老太太,瞧著也有六十多歲了,但身體跟精神明顯都不如譚老太太。 哪怕看見譚柚一起過來,錢夫子還是繼續(xù)說,“你怎么能帶頭做這種事呢!” 說的是譚橙上次早朝時帶頭支持新政。 在錢夫子看來,譚橙這是主動投誠長皇子了啊!她可是大司的臣,是皇上的臣! 譚柚一下子就懂了錢夫子話里的意思,也懂了譚橙為何讓她別生氣,當(dāng)下不由抬頭朝前面看過去。 鄭、錢、王三位就坐在庭院涼亭里,亭中鋪了毯子擺了蒲團,幾人面前放著張紅木小矮茶幾,上面擱著瓜果點心以及書本,而旁邊的茶爐上正煮著茶。 鄭夫子是坐在主位上的一個花白頭發(fā)的老太太,身形清瘦,容貌和善,瞧見譚橙跟譚柚過來,一手拉著錢夫子不讓她說了,一手招來下人,讓人再擺個蒲團拿個茶杯過來。 “譚橙啊,東西可取來了?”鄭夫子眼睛清明透亮,絲毫沒有半分上了年紀(jì)人的昏黃渾濁。 她家里夫郎機敏的很,她想偷偷準(zhǔn)備個驚喜都得讓譚橙幫忙。 “取來了。”譚橙跪坐在蒲團上,雙手捧著盒子遞過去。 “好好好。”鄭夫子打開盒子后,先看的不是玉的成色,而是看玉鐲里的字有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