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沉迷種田的爽文男配、一本普通戀愛修真文、歸途、垂憐(1v1高h(yuǎn))、放個屁股(NPH)、無止侵犯(高H,1v3)、頂流他為何要那樣、重生團(tuán)寵:馬甲大佬A爆了、偏執(zhí)老公有讀心術(shù)后,總爆我馬甲、七零空間:知青嬌妻被糙漢寵爆了
吳嘉悅語氣隨意,“回頭給你們要回來,既然銀錢有了,能走了吧?” 三人先是眼睛一亮,隨后缺笑嘻嘻坐下。蘇虞舉著書給她看,“那可不能走,來都來了,就是睡也得睡這桌上我才安心?!?/br> 蘇婉點(diǎn)頭附和,“到時候阿柚來了,看見我們都在,會很高興。” 白妔已經(jīng)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zhǔn)備補(bǔ)覺,“我贊同?!?/br> 吳嘉悅聽的一愣一愣的,怎么會有這種人,臉皮這么厚! 可她們?nèi)艘呀?jīng)開始半真半假的翻書,吳嘉悅莫名有壓力。她本來都回屋里準(zhǔn)備補(bǔ)個覺,可一閉上眼睛就是蘇虞念書的樣子,怎么都睡不著。 吳嘉悅煩躁地坐起來,將枕頭扔向床尾,“真她爹的絕了!” 她竟然怕蘇虞那個蠢貨偷偷努力然后超過她,先她一步考上舉人,那到時候她豈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這可不行。 她們看書,她也得看! 吳嘉悅主動起床換上衣服,去書房跟三人比著讀書。 四人坐在一起就像四個剛拜師入學(xué)的小孩一樣,比著誰聲音大,爭取在夫子面前表現(xiàn)自己最好的一面。 雖說有些幼稚,但還挺有成效,至少連白妔都背進(jìn)去不少東西。她踩著凳子挽著袖子,拿出骰桌上的氣勢,大聲跟對面的吳嘉悅?cè)氯?,“你可知‘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是什么意思??/br> 吳嘉悅翹著腿抬起下巴,將手里書砸在桌面上,抖著腳尖嗤笑,“讓奶奶我再教你一遍……” 下人過來喊吳嘉悅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們這氛圍,如果不是因?yàn)槭掷锬玫氖恰洞髮W(xué)》,下人都以為她們四個圍在一起偷偷打葉子牌呢。 “大小姐,大人回府了,讓您過去一趟?!毕氯苏驹跁块T口。 四人念書聲停下來,蘇白蘇三人看向吳嘉悅。 雖說都是十幾歲的人,但在別人府上聽見別人大人喊孩子,多少有點(diǎn)不自在。 蘇虞用書遮著半張臉,小聲問白妔跟蘇婉,“咱們是不是得去跟吳大人問聲好?” 不然多少顯得沒有禮數(shù)。雖說三人是小門小戶出身,也沒想要巴結(jié)吳大人,可現(xiàn)在她們就在吳府,既然碰上了吳大人在家,要是不過去問聲好,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白妔點(diǎn)頭,“也是,要不一起過去?問聲好就回來?!?/br> 三人點(diǎn)頭。 本來只叫了吳嘉悅一人,現(xiàn)在去了四個。 到書房門口,下人為難地看著其余三人,“那您三位先等等?” 吳嘉悅也說,“我先進(jìn)去跟我娘說一聲你們再過去?!?/br> 吳嘉悅抬腳進(jìn)書房,心里還挺高興,這可是她頭回天沒亮就主動起來讀書,并且真的小有進(jìn)步。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府里有下人私底下偷偷收銀子往外賣吳府的消息,這可是大事。 吳嘉悅滿心歡喜跟傾訴欲,都敗給吳大人嚴(yán)厲地一聲呵斥,“跪下!” 吳嘉悅愣在原地,茫然又疑惑,“娘?” 她最近可老實(shí)了,什么錯都沒犯。但頂著吳大人難看的臉色,吳嘉悅把頭低下,撩起衣擺緩慢跪下來。 她頭低著,搭在腿面上的手緩慢攥緊,目光沒什么焦距地看著面前的石板地面,啞聲問,“娘,我又做錯了什么?” 她還好意思說? 吳大人伸手摸向桌上的硯臺,手都搭上去了又生生移開,拿了本空白折子,砸在吳嘉悅面前,“混賬東西,你可真是長能耐了。” 吳大人氣得不行,食指虛點(diǎn)著吳嘉悅問,“你是不是背著我跟長皇子有來往?” 否則很難解釋長皇子為何無緣無故賞賜給吳嘉悅一方硯臺。 吳嘉悅一愣,抬頭說,“我沒有。” 她是無能是無用,是比不上二妹,可她怎么會背著母親跟長皇子往來。她們家可是堅(jiān)定的皇女黨,擁護(hù)的是皇上,她是沒用,但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 吳嘉悅一直都想表現(xiàn)給她娘看看,她也是吳家的一份子,雖說總是沒成功,可不代表她會背叛吳家。 “那你跟我說說長皇子為何夸你?”吳思圓指著那方硯臺,臉上的肥rou都因?yàn)閯优潉樱斑€賞了你這么個玩意?!?/br> 她拍著桌面,“你可知道,就因?yàn)檫@個硯臺,壞了我多少事!動搖了多少人跟隨我的決心!” 吳嘉悅怔怔地看著硯臺,也是疑惑,同時心頭又有股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驚喜情緒,“長皇子夸我?” “對,長皇子聽譚柚那個蠢貨說,說你最近很有長進(jìn),只要堅(jiān)持下去定能考上舉人?!眳谴笕讼袷锹犃耸裁葱υ?,看向跪在地上的吳嘉悅,“就你,我是你娘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嗎?” “你說說我給你請了多少夫子,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qū)W進(jìn)去過?”吳大人滿臉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譚柚說你有長進(jìn),是哄誰呢,別說我,就是你自己信嗎?” 吳大人還在說,“我都沒指望你有什么成就,咱吳家也沒指望將來能靠你,但你怎么就不能跟你二妹學(xué)——” 吳嘉悅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她聽到這兒猛地抬頭,頭回大聲反駁,“為什么我就不能有成就?” 她看著自己坐在書案后面的母親,問出心里話,“我怎么就不能有成就?我怎么就不能被人夸獎了?” “譚柚她說錯了嗎,我昨天背書就是比蘇虞聰明,她們都……都夸我,怎么到您這兒我的進(jìn)步就是過錯了?” 吳嘉悅說到中途哽咽了一下,拇指指甲掐著食指,才繼續(xù)說下去,“我本來很喜歡二妹,但現(xiàn)在我們姐妹倆關(guān)系鬧僵,就是因?yàn)槟幪幤模荒芸匆姸玫暮??!?/br> 她反手指著自己,“我是廢物,是蠢貨,我不配生在吳家行了吧!” 吳嘉悅心頭積攢已久的怨氣,在今天終于爆發(fā)。她一向都是忍受母親的斥責(zé)跟貶低,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不行。 可這兩天,她分明努力了,也表現(xiàn)的沒有那么差。剛才進(jìn)書房前,吳嘉悅心頭的那份輕盈期待跟滿心歡喜是前十幾年都沒有過的。 她以為自己進(jìn)步了,甚至還處處為吳家著想,這回好歹能得到母親一聲稱贊,結(jié)果,劈頭蓋臉下來的是呵斥跟指責(zé)。 譚柚說錯了嗎?為什么譚柚跟長皇子都能夸她,她母親就不能? “人莫知其子之惡”這句話在她娘身上從未體現(xiàn)過,或者沒在她身上體現(xiàn)過,她娘倒是挺器重她二妹的,而她在她娘眼里渾身都是缺點(diǎn)跟不足。 她就這么不堪嗎? 吳嘉悅眼淚就這么流下來,視線模糊地看著她娘氣得從桌子后面起來要打她。 她倔強(qiáng)地跪在地上,聲音嘶啞地問,“您是不是特別后悔,當(dāng)初我爹生下我的時候,您沒掐死我,這才留我在世上丟人現(xiàn)眼?” “你個混賬東西,我就教你這么跟我頂嘴的?”吳大人胸膛劇烈起伏,心頭被吳嘉悅說的是又難受又生氣,抬手就要抽吳嘉悅的臉。 她這么嚴(yán)厲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吳嘉悅好。 吳嘉悅身為吳府嫡長女,自己對她嚴(yán)厲些不是應(yīng)該的嗎?就她那點(diǎn)小進(jìn)步,自己要是再夸兩句,她尾巴豈不是要翹到天上! 帶風(fēng)的巴掌朝自己而來,吳嘉悅咬緊牙閉上眼睛,只有嘴唇委屈地發(fā)抖,但心里卻半點(diǎn)不后悔,甚至有種破罐子破摔的痛快感。 她覺得今天肯定要挨打,直到那巴掌被迫停在臉邊幾寸遠(yuǎn)。 吳嘉悅心臟縮成一團(tuán),遲疑著睜開眼睛,眼皮子都在顫動,就怕剛抬頭迎面而來的就是重重一巴掌。 她縮著肩膀看過去,就見扇向自己的那只手被人攔住。 譚柚站在吳嘉悅身邊,伸手握住吳大人的手腕,分毫不讓,皺眉詢問,“吳大人,有什么事是言語解決不了,需要動手解決的?” 吳嘉悅視線緩慢往上仰頭看譚柚,譚柚腳步越過她膝蓋半步遠(yuǎn),就這么擋住她半個身子,腰背挺直,一副保護(hù)的姿態(tài)。 吳嘉悅怎么都沒想到,譚柚會站出來保護(hù)她,像師長維護(hù)學(xué)生一樣,堅(jiān)定地站在她面前,無懼吳大學(xué)士的官威。 吳嘉悅剛才強(qiáng)撐著的那口氣散去,脊背一彎往后跌坐在腳上,偏頭將臉埋進(jìn)肩膀衣服里,險些沒忍住哭出聲。 第21章 “我跟你母親說話,你先出去。” 吳嘉悅進(jìn)去后, 蘇虞白妔跟蘇婉三人一直等在門口,遲遲不見有人來引她們進(jìn)去。 本來等就等了,像她們這種家世出身的人, 能站在吳大人書房門口等候接見已經(jīng)是她們的榮幸, 哪里在乎等的時間長或者短。 直到聽見里面有扔?xùn)|西跟厲聲訓(xùn)斥的聲音傳出來。 蘇虞都嚇了一跳,雙手捧著小心臟直呼, “乖乖。” 雖說平時蘇大人打她都拎著耳朵訓(xùn),可跟吳大人呵斥吳嘉悅這陣仗聲勢比起來, 蘇虞完全相信自己是她娘親生的。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 緊接著你推我我推你往廊下走。瞧見吳府下人朝這邊看過來, 蘇虞討好笑笑,抬手指了指頭頂太陽, 輕聲道:“太熱了, 這底下涼快?!?/br> 下人微笑,雖沒說什么,可將頭轉(zhuǎn)回去的時候, 眼底的不屑跟鄙夷寫的清清楚楚。 白妔這脾氣, 剛要瞪回去, 就被蘇虞一把拉住,她搖頭,“別給阿柚添麻煩?!?/br> 她們在吳府學(xué)習(xí)功課是因?yàn)樽T柚帶她們來的,回頭要是跟吳府下人起沖突, 吳府看不起她們沒什么,總不能連阿柚的臉一起丟了。 三人站在廊下, 這才聽清吳嘉悅帶著哭腔跟反駁的聲音, 那嘶啞的嗓音里全是自我懷疑和自我鄙棄的絕望, 聽得三人一愣。 蘇虞認(rèn)識吳嘉悅有些年頭了, 雖說身份差距比較大,可到底是都在京城長大的,偶爾出來玩的時候會碰上。 吳嘉悅就是個紈绔,在外人面前從沒低過頭。 她們都覺得吳嘉悅身為吳家嫡長女,日子過得應(yīng)該極其舒坦,雖說不學(xué)無術(shù),可是吳家的身份地位完全允許她不學(xué)無術(shù)紈绔逍遙一生。 京中世女們,誰沒羨慕過吳嘉悅? 誰成想,她張揚(yáng)猖狂的背后,是吳大人窒息的打壓跟嚴(yán)厲的訓(xùn)斥。 蘇虞覺得要是自己在這種環(huán)境中成長,要么成材要么發(fā)瘋,但她遲早會忍不住提著刀把她娘給砍了。 聽著書房里的動靜,一時間她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就在蘇虞都想不出法子的時候,譚柚過來了。 譚柚先是去吳嘉悅的院子,沒見著四人這才來書房這邊。 蘇虞連忙顛顛地踮著腳輕聲朝她跑過去,用扇子遮嘴小聲說,“吳大人在罵吳嘉悅?!?/br> 譚柚皺眉,將手里的桃盒遞給她們,“給你們帶的?!?/br> 說完便提起衣擺踏上臺階,無視門口試圖阻攔的下人,直接進(jìn)去。 她到的時候,吳大人剛掄圓了胳膊要打吳嘉悅。 譚柚一個健步上前,伸手握住吳大人的手腕,將這一巴掌攔下。 譚柚也是接下這一巴掌,才發(fā)現(xiàn)吳大人用了十成的力道。這要是打在臉上絕對會腫,沒個幾天怕是消不了。 打人不打臉,何況是親娘。